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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秋燕似乎在等谁,妙目痴然,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门口。
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她待在这,是安全的。
跟着我,只会让困苦加深无数倍。还是别去打扰她了。
……
又起风了。
早上的风,带着一种很特别的温润、舒适。
裹着风而行,就似又回到了那流浪的日子里。
自风离镇起,我坐着火车,一路南下,目标直指杭洲城。
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准备回地府交差,先把神药的任务交掉,再回牡丹学府学习!
火车上。
一如既往的拥挤,这个时间,似乎都是一些学生、打工仔放假了,会老家过年的时间段。
在这个时间段,火车上是最拥挤的,人挤人,挤得我差点一拳头把我身边的一个大胖墩轰飞,但好在我很快就到了自己的座位。
我的车票是从黄牛那买得,坐票。
有钱能使鬼推磨,几万块钱砸下去,什么票买不到?
不过即便如此,在这个时节,这票仍然显得有些少,要不是赶时间,要不是这风离镇、烽火市区周边都没有飞机场,我肯定不会坐火车。
至于骑乘赤色飞虎?
这个别想了。
一路南下,要路过无数城镇,堂而皇之的骑乘飞虎而行,先不说会引起地球的大地震,就说这么‘嚣张’,被地府的老家伙们知道了,我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我自然是识趣的。
“呼。玛得,每次过年回家都挤得跟孙子似得!”
一个彪形壮汉长呼了口气,费力的把身上的包裹放好,一屁股,‘砰’的一下坐在了座位上,他抹了把热汗看了看四周,最后看向我,目光发亮,热情似火地说,“小伙子,多大了?在哪上学?这是去哪?”
我没有回答。
“哥!”
恰在这时,一道清脆的声音自我身畔响起,我循声瞧去,只见一位面貌清丽的少女看着彪形壮汉,瞪眼,“你看我大包小包拎着,你过意得去?还不快过来帮忙?”
“嘿嘿。”
壮汉嘿嘿一笑,走过去,三下五除二把两、三个小包放好,跟清丽少女一块儿坐在了我的对面。
壮汉长得浓眉大眼,手腕很粗,大手上老茧很厚,看他身上彪悍气息浓厚,要么是经常打架的痞子,要么是做苦力的,要么就是一个练家子。
少女则二八年华,一双妙目清澈灵动,看起来古灵精怪的。
这少女跟这壮汉似是自来熟,看着我,都是满脸热情。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常蓉,你可以叫我蓉蓉或者小蓉。”
少女打量了我几眼,目含火热,笑嘻嘻地说,“少年,我看你长得贼英俊,姐姐长这么大,就没有见过你这么俊俏的,你叫什么名字?有没有要去娱乐圈发展的想法?姐姐我认识几个娱乐圈的大佬,把你介绍过去,凭你的绝世容颜跟气质,绝对用不了多久,就会在娱乐圈大红大紫。”
“是啊。小哥你长得真是太漂亮了,不去娱乐圈发展,真是屈才!”
壮汉在旁边帮腔。
漂亮?!
我听得嘴角抽了一下,很想一巴掌扇过去,这会不会说话?!
“嘿嘿。”
壮汉说完,嘿嘿一笑,从座位上的包里掏出一个苹果,蹭了蹭,正要张嘴吃,猛不丁被旁边的少女撞了一下,他似回过神来,看着我,讪讪一笑,把苹果递了过来,“小哥,你吃不?”
“谢谢。”
我笑着拒绝。
这两人从我上火车的那一刻就紧跟着我,一直跟到了现在。
之前我还不确定两人有鬼,现在则十分确定了。
他们到底想要干嘛?
我不清楚,也不想弄清楚,真要搞鬼,我一拳头轰过去,什么阴谋诡计都得跪!
这就是实力强大到了一定程度的自信!
“咳咳。”
没一会,一位胡子斑白的老者坐在了我的身侧。
这老者杵着拐杖,看面目应该有八十多了。
“我这么大把年纪挤火车,哎哟,真是差点要了我老命。”
老人拍了拍肩膀,把身上的包放到我跟他座位的中间,扫了眼我们几个,突然老脸泛花,笑说,“老朽名刘德。不知几位名讳?”
“我叫常元!”
壮汉拍胸,大声说。
“我叫常蓉。”
少女笑嘻嘻的。
我不答。
只是靠在座椅上假寐。
原本我是背着天蚕宝刀的,但那太碍眼,我已经把刀放入寰宇连体背包了。
而背包,此刻就被我放在我的身侧。
“喂。少年。问你话呢。”
常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老人家问话,怎么能这么没礼貌。”
“呵呵。”
我睁眼,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看得她眼神闪烁不定,面有晕红时,我笑了,“你们可以叫我林凡。”
“林凡?”
常元哈哈哈大笑,“好名字。看小哥器宇不凡、卓尔不群,也不知道是哪里的人?”
“我四海为家。”
“哈哈哈……”
常元、常蓉面面相觑,干笑着看我,“小哥,你真是幽默。这大过年的,你不是回家过年?”
“不是。”
“那你回家干嘛?”
“我有必要告诉你?”
“哈哈……”
两人又开始干笑了。
“林凡。”
常蓉咳嗽了一声看我,目光炯炯地说,“你的外形条件真的是完美到了极点,我说得那事,你真的不考虑一下?正好我最近有一个朋友在为某部电影选角,我觉得你可以去碰碰运气。”
“不用。谢谢。”
我多的是钱,还用靠演戏去赚钱?
再说了。
我现在一拳头下去,凡间的什么恶霸、鬼怪都得跪,还用得着去演戏?
演戏对比一下我在地府的学业,就是末流!不,是不入流!
地府的演艺事业,我都决定不干了,更不要说凡间的。
“林凡,你肯定是某个大家族里出来的。”
老爷子刘德笑看我,“看你镇定自若,言谈之间很是不凡。小小年纪能有如此气质,实在是少见。我是复但大学的一名资深教授,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的少年,我对你很是好奇,你能跟我说说你到底出生在哪吗?”
“不能。”
“呃……”
刘德的笑容僵住了,看着我,眼中含着不爽,“林凡,一些事先别说得那么绝,在这个社会上,要学会做人,不会做人的人即便自身条件再好,也会很失败……”
火车在‘呜呜’声中行驶着,刘德还在喋喋不休着,突然我眼前一黑,隐隐中,听到一两道熟悉的轻叱,“动手!”
随后我便感觉自己身侧的包被扯了一下。
我一颗心一跳,再摸时,却是发现包不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