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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端传来男人的声音，透着一股子年龄感。
与明烛之前听到的那年轻而又娇俏的少女声音完全不同。
卫陆饶看着明烛，气息略沉，对电话那头说，“在忙什么？”
话音落下，他关闭了话筒。
卫千山在电话那边絮絮叨叨，而他看着明烛的视线依旧，“你还是不信我的话？”
明烛对他说，“没有不信任你，你问一下你父亲，他是不是有一个女秘书。”
卫陆饶皱眉，“公司一般不给男性领导配备女性秘书。”
之前公司里面出过上下级感情上不清不楚的事情，还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后面，公司就严令禁止了男性领导与女秘书这样的搭配，女性领导和男性秘书也不行，只能是同性和同性。
明烛，“你问一下。”
卫陆饶略微皱了一下眉，短暂停顿之后，他打开了话筒。
对卫千山问道，“你身边是不是招了个女秘书？”
电话那边的人沉默了一瞬，随即笑哈哈的说，“怎么可能啊，公司不是严令禁止招聘女秘书吗？”
虽然他否认了，但是那一阵的沉默，已经是一种变相的证明。
卫陆饶的声音在瞬间沉了下来，“明天上午，把人带到我的办公室。”
卫千山还想说些什么，卫陆饶已经挂断了电话。
他收起手机问明烛，“是不是有女人用他的手机给我手机号打电话，你刚好接到了，顺势猜到这个女人是他的秘书？”
卫陆饶确实很聪明，稍微引导一下，不假思索之后就能把一切给想明白。
明烛淡淡的说，“你猜的差不多都对，我接通之后她说她打错了，再打过去，她就把你手机号拉黑了，我当时就觉得，里面多少有点鬼。”
卫陆饶攥着手机，皱了下眉。
这边公司他不经常来，卫千山挂着副总的名号招了个秘书，下面人不敢上报给他，以为是他默认的，也是有可能。
但是他父亲的为人，他很清楚。
不可能会故意招个年轻的女秘书。
他的心里只有他母亲。
似是忽而想到了什么，卫陆饶眉间褶皱更深了一瞬。
明烛问道，“你想到什么了？”
“没什么，”卫陆饶侧眸看向她，抬手摸了一下她柔软白皙的脸颊，“明天上午跟我一起去公司，我会处理好这件事。”
明烛看着他，轻轻嗯了一声。
休息了一会儿，体力已经恢复了不少。
明烛不想继续在这里待了，自己的肚子还没填饱呢。
收拾了一下，她起身就走出了包厢。
游轮已经行驶到江面中心，船周的灯照在江面上，将四周都镀上了一面光。
在她们离开之后，服务生为了防止菜被风尘污染和变凉影响口感，已经全都拿去后面保温了。
见明烛重新坐在餐桌旁边，他们才将菜一份份的重新端了上来。
烤鸡的鸡腿就是很好吃，蜜汁里面带着一点清爽，吃起来一点都不腻。
卫陆饶还没出来。
偌大的船上，只有她一个人，还有一群侍者。
明烛还真吃出了一种，英国女王的感觉。
等卫陆饶出来时，她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他像是对眼前的食物没有什么兴趣。
绕过它们，给明烛披上了她的披肩。
“夜里风大，小心着凉。”
明烛喝了一口香槟，嗯了一声。
……
游轮最终停靠在了一处没有什么人的岸边。
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有点晕船，明烛下车之后，晃了一下。
幅度不大，但如果不是卫陆饶眼疾手快扶了一下，她还真是要摔下江了。
心有余悸的长吁了一口气，明烛吐槽道，“今晚虽然玩的挺开心，但是运气明显不太好。”
“哪里不太好了？”
“知道了女秘书的存在，又差点摔下江里。”
卫陆饶皱了皱眉，没有说些什么。
走到岸边的时候，明烛感觉到冷空气的袭击了。
“让秘书给车开这边来吧，太冷了，我想回去了。”
卫陆饶的视线看向前方，秘书刚好已经开车过来了。
明烛上车之后，肌肤温度逐渐上升了。
她又被窗外的夜色给吸引了。
没有注意到身边的男人，和驾驶位上秘书无声的眼神交换。
……
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是深夜了。
为了今天穿小裙子显的身材高挑好看，明烛选择穿了高跟鞋。
但是太久没怎么穿了，加上今晚的活动，弄的小腿怪疼的。
卫陆饶大概是发现了她走路的奇怪，没有说话，却将她直接从地上腾空公主抱了起来。
夜里的电梯里没有人，明烛也就没有挣扎。
直到回到了房间，卫陆饶才放她下来。
明烛休息了一会儿，和他说了一声，就去浴室洗澡了。
黏黏腻腻的，一点都不舒服，她忍了一路了。
看着她进入浴室，直到水声响起，卫陆饶才扯掉袖扣，转身走出了房间。
房间外，秘书正站在门口。
看着卫陆饶的眼神，有一种欲言又止的感觉。
卫陆饶没怎么关注他，淡淡的说，“东西放我车上就可以，不用拿回去了。”
“卫总…您为什么又忽然不继续了？都上了游轮了，焰火师我也找好了，您就这样放弃了？这游轮主人很鸡毛，下一次游轮，就不好约时间了。”
“她今晚不太高兴，不合时宜。”
秘书没再说些什么。
只是从兜里把精致而又奢贵的红丝绒盒子拿了出来，将盒子打开，露出里面在灯光下折射着光芒的戒指给卫陆饶看了一眼，
“那我就放车上了。”
卫陆饶视线落在这枚戒指上。
从他的角度，刚好能看到戒圈上的两个字母。
wz。
几年前，在南非偶然参加一个钻石展，他一眼看中了这个钻戒。
这两个字母，是他亲手雕上的。
有我在的含义，也有他和明烛名字的结合。
虽然当时并不知道，这个钻戒什么时候才会用上，或许它一辈子都不会被她见到。
但是，他想雕就雕了。
在邀请明烛来匈牙利的飞机上，在她睡着的那段时间里，他做出了要趁这趟外国之旅，用上它的决定。
可惜，料不住今晚意外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