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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菜挺不错啊。” ?刘雨欣打开食盒,里面有很多菜,都以麻辣为主,厨子做的都是北方的特色菜,里面还有一大碗的汤面,上面飘着绿绿的葱花,碗里有黄瓜和鸡丝,都切的细细的,面条是手擀的细面。
“你都喝了几天的粥,不如这次吃面条吧。” ??
“恩。” ?金睿哲点头,没有异议,他在想,不过这一次的生病,能够光明正大的让伊人陪在身边 ,虽然心中对自己的想法感到有些不齿,可是那一种渴望,还是抑制不住。
“能坐起身吧。” ?刘雨欣让招财小心的扶着金睿哲,就怕碰到他身上的伤口,伤口处看着红肿,才刚刚结痂不久,很脆弱,稍微用一点力气,伤口就会崩裂流血,所以她动作幅度不大。 ??
“你就坐在这里吃吧。” ?刘雨欣让招财把窗边的小几,搬到金睿哲的面前,把汤面放到一个稍微小的碗里,然后在小几上,摆了两个清淡的小菜,作为配菜。又打水让金睿哲净手,漱口。 ?
“今日代替皇上给铭轩践行的是谁?” ?金睿哲明知故问,看着刘雨欣用膳,他也觉得腹中饥饿,喝了一口山鸡汤,觉得爽口,忍不住用筷子夹起了面条,这两天都是喝粥,就是昨日吃了点山鸡肉。
?“谨王爷赵乾礼。” ?刘雨欣撇撇嘴,说的非常的不客气。直呼其名,没想到金睿哲问这个,片刻之后,她抬起头来,眼底带着疑惑,他一直都讲究食不言,用膳的时候从来不说话。
“恩,我能猜到。大皇子昏迷,其他几位皇子都被以不同的理由派往各地,八皇子年幼。能送行的也只有他。皇上这是为了提高他在百姓心中的声势。正好南边有战事,这才得了这么个机会。”
?虽然是在用膳过程中说话,但是金睿哲仍旧礼仪良好,在嘴里咀嚼东西的时候。闭口不言。等到食物咽下去。这才开口。 ?
?“他自己身上的泥还没洗清呢,你的案子,皇上就这么压下了?现在可是需要士兵出征。怎么也要给主帅一个交代吧?” ?提到赵乾礼,刘雨欣真的非常的不爽,那种感觉,真的不比吃了苍蝇强多少,皇上现在是老糊涂了,巫蛊之术也没查,这是打算一心推赵乾礼上位了?那么唯一的藩王,鲁南王是什么态度?世子在这个时候进京,不会是为了表忠心吧? ?
?“交代会有,但是未必是满意的结果。” ?金睿哲盯着汤碗,弘德帝偏心已经到了一定的程度,因为他现在的身子已经被掏空,他自己心里知晓,目前就是尽力为三皇赵乾礼铺路,力排众议,可是他还不知道,北边的陈国已经在蠢蠢欲动。
金睿哲细想,自己有伤在身,爹爹中毒,皇帝一定会派心腹做主帅,那个张大胡子,刚愎自用,恐怕到了晋国边关,难以服众。他紧咬牙关,虽然已经恨透室帝,作为一个将军,不能开疆扩土,至少也要保卫一方百姓的平安,晋国和陈国边境再次开战,平阳成危机,平阳知府赵大人,是赵晚春的爹,而赵晚春,和晋国将领北堂谚交情很深。
“现在,就看大皇子殿下何时醒来,巫蛊之术,总要有个说法。” ?因为饿,刘雨欣还是很有胃口,即使说了她讨厌之人,也丝毫没影响她的食欲,金睿哲看刘雨欣吃的香甜,也不知不觉,把一大碗汤面都吃了个干净。 ?
饭后,刘雨欣收拾好桌子,又把食盒递出去,接过杜鹃采的鲜花,好心情的插在瓶内,嘴里也哼哼着山间小调。
因为和金睿哲是男闺蜜,这一会儿赵铬轩那个醋坛子又不在,刘雨欣想到自己今天上来的东西,当下决定两人在一起分享一下 。
“哦,对了,今天看到赵乾礼,我顺了他的荷包,也不知道里面能不能有什么线索,你等我出去拿。” ?刘雨欣想起来荷包还放在空间里,决定和金睿哲一起分享一下战利品,虽然这点钱财,对赵乾礼妖孽来说不算什么,万一里面有什么他通敌的书信不是更好,当然,机会为零。 ?“我猜,他荷包里有口脂。” ?金睿哲斜靠在引枕上,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他的眼底一片寒芒,很快晋国就要战乱,皇帝不顾伦常的想要扶持三皇子这个庶子上位,陷万民于水火,等到大乱之后,就不知道室帝会如何,悬崖勒马还是一条路跑到黑,他猜测是后者。 ??
“口脂?听说三皇子府上就两个小妾,好像前段死了一个,剩下一个,是用来送那个得到宠幸的小妾的?” ?刘雨欣拎着荷包,也觉得里面有些沉,似乎是分着两个小袋子,能顺来,也多亏了空间,不然她今日的裙子是窄袖的,还放不进去。
“不是,他从小就有这个习惯。” ?年少时,金睿哲曾经和赵乾礼是好友,两个人一块习武,他在宫里做伴读,加上洛家少主,他们京城四公子都是很好的兄弟,有一次在偶然之间,他捡到了赵乾礼掉落的钱袋,那会好奇,皇子的荷包到底有多少银子,打开一看,除了一些金珠,就是一个精致的小铁盒,里面装的是后宫妃子们常用的唇脂。
当时不明白,以为是赵乾充送给他的母妃姜贵妃的,后来有很多次,看到他背靠大树后面,偷偷擦着口脂,这属于一种奇怪的爱好。 ??
“那还真是恶心!” ?刘万水欣顿时觉得荷包无比的烫手,她说怎么每次看赵乾礼都有些奇怪。现在想来,他脸上好像也擦了淡淡的脂粉,晋国的男子是可以涂脂抹粉的,那种小白脸很受欢迎,这种审美,她接受不了。
?“你来打开吧。” ?把荷包丢给金睿哲,刘雨欣拉着小墩子,在旁边坐等,马上就是答案揭晓的时候了,里面那么沉。或许真有那口脂也说不定。
“好。” ?金睿哲的五官深刻。神色淡定,眼眸幽深,接过荷包之后,解开上面的抽绳。先从里面拿出一个红色的小荷包。上面还绣着恶俗的鸳鸯戏水。刘雨欣真想转过头去,不忍再看。 ?
?“这里面都是银票。” ?金睿哲打开了红色的鸳鸯荷包,里面都是万两的银票。汇通钱庄通兑,有几张,还有几张散碎的小额银票,总共有几万两之多,刘雨欣觉得,上次找托的银子是够了,但是金睿哲的伤药呢?身体受伤的损失呢,这点才是九牛一毛。 ?
“还有一个绿色的荷包。” ?刘雨欣捂着脸,顿时觉得晚上吃多了也不好,有种想吐的冲动,这个绿色的荷包上面绣的更过分,是一个裸身的美人,她偷瞄了金睿哲一眼,见他冷着脸,没什么表情。
?“打开看看,装着什么?” ?“是口脂,还是宫制的。” ?金睿哲从里面拿出来一个小盒子,很精致的镂空花朵,用银雕刻而成,顶端还有一颗细小的红宝石,这应该是后宫有品级的妃子才能用到,赵乾礼真是绝了,里面的口脂是鲜艳的大红,这个时候,只有出嫁的新娘子才会涂抹。 ?
“还剩一个袋子,还用我打开吗?” ??
“算了,你有洁癖,还是我来吧!” ?刘雨欣把荷包放在椅子上,然后打了一盆水给赵乾礼洗手,知道他有洁癖,肯定不会舒服,他对这种浓郁的香味过敏,刘雨欣接过赵乾礼的荷包,顿时后悔刚才的决定,早知道如此,绝对不手贱,宁可不要银子,也不顺这个恶心的荷包!
剩下是最里面的,也是最沉的,是一个长方形细带。能随身携带的,这么细长的类型,应该是竹笛,刘雨欣摸着,好像还要粗上一些。 ?
“赵乾礼真有雅兴,还随身带着,不是玉扇,就是竹笛。” ?刘雨欣还记得在一年前太后的祈福宴会,她惊才绝艳的一曲,赵乾礼非要上台演奏,那厮的造诣还算不错,皇子们应该很小就学习这些。 ??
灰突突的荷包,没有装饰,这个还算正常,刘雨欣打开上面的扣子,把一根粗长的东西拿了出来,她用手抓着头,打量一下,没发现是什么东西,看底部有一个小盖子,她拔下来,里面是空心的,难道是水壶?这点水也不够喝啊。 ?
金睿哲面色一顿,接着一紧,他轻轻的咳嗽两声,微微的侧过头去,掩饰脸上的绯红之色,真是要命,此刻怎么和刘雨欣,那个东西……
刘雨欣打量一下,没研究明白,木质的外壁,还雕刻着一些纹路,她刚想放到里面去,手换了一个地方,盯着上面像凸起的一圈,顿时脸色爆红,三皇子这个人渣,竟然用器具!看来去小倌馆是真的,这东西还在贴身携带!
?“赵乾礼的东西,不干不净的,我去想想怎么销毁,那个银票留下就是了。” ?刘雨欣脸色爆红,低着头,古代大家闺秀肯定是没见过这个东西,她想的有点多,如今她可是有夫之妇,与他谈这件事情的人,并不是她的相公,万一被人误会她看到了不该看的,怎生是好,所以很紧张的站起身,扭头遁走。
“王妃,您什么时辰沐浴,奴婢也好去要了热水。” ?香草站在门外,看到刘雨欣几乎是用飞的,闪身出了门口,一脸诧异,难道是和金少爷吵架了,没听到里面有响动。 ?
“多打点水,马上沐浴!快去!” ?刘雨欣压低了声音吼了一句,然后跌跌撞撞的跑到自己住的院子,暂时把荷包扔到空间,让参娃给烧掉,今天太丢人了,简直把人都丢到姥姥家去了。
“王妃,您怎么了,是热吗?老奴去给您端冰盆。” ?刘雨欣的脸色红的不正常,脖颈也成了淡淡的粉色,这天热,又在外面折腾许久,可不要中了暑气才好。 ??
“赵嬷嬷,你和香草去抬水,本王妃要沐浴!” ?刘雨欣在盆里不停的洗手,心里恶心的想要呕吐,内视一下空间,差点呕的她喷出一口老血,参娃正在用白胖胖的小爪子把玩那个东西,黑溜溜的小眼神带着疑惑。
“参娃,赶快烧掉!” ?刘雨欣觉得这个决定错误,她应该亲自去烧,这个人参娃对什么都好奇的要考据,恐怕这会在算男子那儿的长度,研究这个器具设计的精密性,她简直欲哭无泪。
?“王妃,水来了,奴婢服侍您沐浴吧。” ?刘雨欣脱下衣裙,对着杜鹃吩咐,“去拿剪子,把这件裙子给我剪成碎布条,然后当成垃圾丢掉,我再也不要穿了!” ?
?“是,小姐。” ?杜鹃接过衣裙,这是赵小姐送来的布料,姐妹三人一人一套衣裙,王妃穿上去很合身,而且轻薄透气,可惜马上就要变成碎布条了,小姐的话不能不听,她没多问。
“真是要命!” ?刘雨欣泡在带着花瓣的温水里,丝毫没得到舒缓,想着刚才手里竟然拿着那东西看了半天,已经无力再说什么了,她把头都沉在水下面去憋气,心中决定,原本想要去三皇子府上顺点东西,这个想法打消,若是能没有任何交集,老死不相往来才好!刚才金睿哲一定是先反应过来的,所以才侧着头,竟然不提醒她!
刘雨欣的表情囧了一下,好吧,这事也不能怪金睿哲,那种情况之下,提醒她才是真的尴尬,可是她真的装不下去,只能快速的遁走,今日最后悔的就是顺了赵乾礼的荷包,就应该在马鞍下面多加几根银针,让他的屁股开花,这个有断袖之癖的人妖,还用言语来刺激她,真想把他千刀万剐了喂狗!
想到刚才的情况,刘雨欣连死的心都有了,她一个有夫之妇去和别人讨论那种问题,最重要的是,她讨论的对象居然不是她的丈夫。
今天的事情,不是让赵铭轩那个醋坛子知道,恐怕他们两个人又是打不完的嘴官司,老天爷,难道我的头上就写着一个衰字吗?刘雨欣在心中哀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