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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春回到京都后去了学院一趟,看到学院的变化很大。三年前自己设计的房子都建起来了,有的地方租给了来求学的学子,有的地方做起了生意。
刘姥姥的反季节蔬菜也在这里开了分店,主要供应学院的食堂和周边的人家和学子。惜春发现,这里原本贫困的人们,居住条件也有了很大的改观。
惜春在不仅学院里受到了学子们的热烈欢迎,出了学院后,穆师傅等一大批学子的家长,都夹道表示感谢,要不是惜春的学院,这里的孩子怕是几辈子过的都是一样的生活。
惜春从学院回来,心里感慨万千,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做了这么多的改变,不知道是对是错,姐妹们因为她的存在,改变了自己的处境。让她没想到的是,宝玉的思想因为在黛玉那找不到共鸣,竟然能出仕。
刚刚她在学院里看到贾琮。他虽然在荣国府里不受宠,但却在景山学院里成了一名小小的学霸。只等着明年下场科考了。
当然也有因为她做出的改变而失去生命的人,比如司棋。虽然她是咎由自取,但惜春心里对生命有着天生的敬畏,觉得她虽心里有怨恨,但罪不至死。可是她已经改变不了那么多了。
回到宁国府,惜春只想好好休息一下,一诺跟着晴雯从外面回来,高兴的扑到惜春怀里,奶声奶气的对惜春说着今天的见闻。
“小姑奶奶,有一个刘姥姥送给我好多好吃的,我给小姑奶奶带回来了。”边说边像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干果子,小点心。
惜春满眼都是老母亲般的欣慰,一手抚上一诺的头,揉了揉:“一诺长大了,知道疼人了。”
晴雯道:“刘姥姥说过几天来看姑娘呢!让姑娘这几天先歇歇。”
“还是刘姥姥懂我,我也真是累了,想休息一下。”
一诺懂事的道:“小姑奶奶,您休息吧!我去找郑嬷嬷玩儿。”
“去吧!”惜春看着一诺迈着小短腿出了门,就对晴雯道:“这三年来,你辛苦了。”
晴雯笑看着惜春:“小姐这是怎么了?为小姐做事是奴婢求之不得呢!”
惜春道:“你和焦继廉的事儿也该办一办了。”
晴雯红了脸,道:“小姐快休息吧!这些日子又赶路,又宴客的都累坏了。”边说边上前来侍候惜春躺下。
入画一边帮忙一边道:“咱们府里也得有喜事了,小姐这两天都没来的及看,这三年来,咱们府里的收入可是比以前多了不止是一点点,这都是晴雯的功劳,小姐得多给晴雯点儿陪嫁。”
惜春笑着道:“都说你是小财迷,这会儿怎么替我大方起来了。”
晴雯的脸红到了脖子根,只好解释道:“这里有一半是朝廷给小姐的分红,哪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啊?”
惜春半闭了眼,喃喃的道:“回头我得好好研究一下,给晴雯好好办一场婚事。”
晴雯和入画二人看到惜春是真的累了,也不接话,帮她盖好了被子,退了出来。二人到了院子里,晴雯才对入画道:“小姐太累了,别人家这么小的姑娘,还在家人的呵护下读书绣花呢!只有我们姑娘这么小的年纪,就这么累。”说着忍不住抹了一把眼泪。
入画道:“你说的没错,这三年来,姑娘过的很辛苦,她过的不是一个千金小姐该有的生活,她每天起早贪黑的画图纸,好在所有的辛苦都没白废,她能有今天的成就,也是她应得的。”
晴雯看了入画一眼,入画道:“小姐说,每个人在生活中的付出都要得到回报,这也是我敢在小姐面前说那些话的原因。这三年来,小姐无时无刻不想着家里,她常说,这个家里幸亏有你守着,等她回来定要给你一场体面的婚礼。”
晴雯听了心里很是震动,自己只是小姐的下人,为小姐做事也都是应该的,而且这么多年来,小姐给足了自己体面,要不自己也不可能辖制住那么多人。无论是府里的还是铺子里的,大家都把她当主子一样的对待。
晴雯心里清楚的很,自己是借了小姐的势,离了小姐,谁还会把她一个小丫头当成个人呢!所以就算以后嫁人了,她也定要回来给小姐做事。心里打定了主意,晴雯心里踏实了。
就在惜春已经恍然入梦时,门上来报:“西府二奶奶来了!”
一语未了,晴雯和入画互相看了一眼,晴雯道:“你守在这里,我出去与二奶奶说。应付来访的客人,我有经验。”
入画担心的道:“二奶奶是不能得罪的。”
“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晴雯边说边出去迎王熙凤。
王熙凤一看是晴雯亲自出来了,心里高兴了几分,要知道,王夫人当年来府里,就连晴雯的面都没见上,在门上就被打发了。
晴雯不卑不亢的与王熙凤说了惜春累坏了,已经休息了,刚刚睡下,不方便打扰。
王熙凤听了晴雯的话,原以为是敷衍她,但转念一想,不像啊!要是敷衍自己,派个小丫头来打发一下就是了,晴雯能出来,那就是替惜春出来了,自己不能不知足。王熙凤毕竟是主子,她拿出主子的样子,对晴雯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晴雯一听是请惜春回去帮着郡主备嫁。晴雯道:“等小姐醒了,我会转告小姐的,请二奶奶放心吧!”
王熙凤一听这话,也就不多打扰,连二门都没进,就退了出来。此时这是她能给惜春最大的帮助了,要知道,王熙凤在荣国府,那可是名副其实的当家奶奶,现在只因为晴雯这个丫头的几句话,竟然连二门都不进就走了。
晴雯送走了王熙凤,出了一身的冷汗,她也担心王熙凤会为难她。要知道王熙凤在惜春面前也是很有面子的,惜春可以不给贾政和王夫人面子,却不能不给王熙凤面子。同样的,在她处理这些问题的时候,她的态度就是惜春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