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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娟道:“姑娘,差不多问题就出在两个厨娘的簪子上。”紫娟把自己在厨房观察到的情况和小姑娘的话说了。
黛玉道:“你说的有道理,一会儿跟琏二哥哥商量一下怎么办才好。”这时听到门外有小丫头大声道:“姨娘来了!”
黛玉给紫娟递了个眼色,紫娟推门出去,见姨娘带着一个小丫头从外面就要进来。
紫娟道:“姨娘还是先回去吧!这里有小姐呢!”
姨娘把身份压的极其卑微,怯怯的道:“还请姑娘通传一声,我就看看老爷怎么样了。”她这声音虽怯,却不小,想着林如海要是醒着,一定会让她进去的,不想林如海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只有紫娟挡在门口道:“姨娘请回吧!老爷昨夜与姑娘说话说到很晚,这会儿还没起身呢!”
那妾室一听里面没有动静,就大声的叫道:“姑娘也不能一回来就不让妾身见老爷,老爷的饮食起居一直都是妾身打理的,妾身就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姑娘这样拘着老爷,要是老爷有个三长两短,姑娘能担的起吗?”
黛玉在里面原本不想理,只拿银簪子挨个试了菜,正如所料,那小菜还是有问题。
黛玉收好了簪子,皱眉看了一眼门外,正要出来说话,只听外面贾琏的声音响起,贾琏皮笑肉不笑的道:“真没想到林姑老爷家的规矩是这样的,嫡小姐在里面侍寝,妾室在外面问罪?”
那妾室哪听过这样的话。又见是外男,早已羞愧着闪了闪身。贾琏引着王太医走进,也不看她,只对王太医道:“请!”
紫娟因站在阶上,只对里面道:“姑娘,王太医来了。”
黛玉在贾府时与王太医也是见过的,知道现在也不是避嫌的时候,就落落大方的道:“请进来吧!”
王太医与贾琏一前一后进了屋内,那姨娘也要跟着进去,紫娟拦在门口道:“还请姨娘先回去,需要姨娘的时候会叫姨娘的。这里姑娘和二爷说的是正经事,不是谁都听得的。”
那姨娘刚要说话,紫娟道:“姨娘也看到了,宫中的王太医都来了,王太医可是皇上的人,姨娘还敢怀疑皇上不成?姨娘要是再闹,就是不想老爷好了?”
紫娟难得的凌厉,说完了,姨娘只好甩着袖子去了。紫娟对贾琏的小厮道:“你们在这守着,不要让一个人进来。”
两个小厮忙道了个:“是!”就远远的守在门外,紫娟才转身进去并掩了门,
黛玉把自己试药的情况说了,并把那一碟子小菜拿给王太医,紫娟进来又把自己在厨房的发现说了出来。
贾琏道:“这两个婆子定是不要命的,我现在就去把她两个绑了。”
黛玉道:“哥哥带着侍卫去,先取了她们的簪子来供王太医查验,以便给父亲配解药。”
贾琏道:“好!”说着就出去了,直叫了几个亲随的人往厨房去了,这院子人口简单,林如海就带了一个姨娘过来,陪着的也就两个丫头一个婆子,林如海自己的两个亲随都在外间,昨儿一进来,贾琏就令他们去盯着后雇佣来的几人了,并命他们守好院门,不让一个人出去。
是以现在贾琏带人往厨房里,都是悄悄进行的,一个外人也不知道。那两个婆子见一干人进来,还没来的及反应,就被控制住了,侍卫熟练的捆住了二人的手脚,贾琏二话不说,上去先抽去二人头上的簪子,两人的头发瞬间散落下来。
瘦婆子知道事发,全身筛糠一样任凭侍卫拉着,胖婆子见有人抽了她的簪子,就撒泼打滚大喊大叫不依起来。
侍卫嫌她聒噪,就在灶台上顺手拿过一块抹布塞到嘴里,贾琏把那根银簪子举到那瘦婆子面前道:“这里面是什么?”
瘦婆子一脸的生无可恋,眼泪瞬间就滑了下来,虚脱的跪到地上,磕头如捣蒜道:“我都是被逼的。我儿子在他们手上,我要是不听他们的,我儿子就没命了。”
贾琏道:“他们是谁?”
那胖婆子瞬间停止了聒噪,瘦婆子小心的看了一眼胖婆子。
侍卫扯掉胖婆子嘴里的抹布,胖婆子道:“她做下什么事儿了,惹的官爷们这样,我可是啥也不知道啊!我就是一个穷苦人,我那木簪子不值钱的。”
贾琏把木簪子拿在手里,观察了一会儿,并没发现什么异常,道:“你少大喊大叫的,爷们儿还要你这破玩意儿,等破了案,自然还给你。”说着拿着两根簪子往林如海的院子去了。
贾琏到了林如海的屋子,把簪子交给王大夫,王太医道:“这银簪子一看就是有机关的,说着按了一下上面的一个不起眼的小粒玛瑙石,那簪子的一侧瞬间就开了一个小口子。”
王太医把里面的粉末倒了出来,细细的观察了起来。众人都屏息凝神,半晌王太医道:“这是慢性毒药,与这小菜里的毒还不一样。不过正是林大人所中之毒。我可以利用这个试着配解药出来。”
黛玉忙把惜春的锦囊拿出来,让紫娟递给王太医。道:“王太医,看看这个是不是能用的着。”
王太医忙接过来,看着上面写的解释毒方法,道:“这……这太好了,竟不用老夫另想办法了。只需斟酌着用量来配药就好了。赶问小姐,这是哪里来的。”
黛玉道:“不过是偶然在一本书上看到的,随意抄了下来,一时竟也想不起来了。”
王太医也无睱疑惑,只道:“只怕大人耽误不得,我先去配药了。”
贾琏道:“我陪大人。”
黛玉道:“二哥哥,可否把那木簪,给我看看。”贾琏把木簪留给黛玉,跟着王太医出去了。
黛玉拿手绢垫着,把那簪子拿在手里,拿着银簪子的尖头,在上面戳戳点点,不知戳到了哪里,只听啪的一声,一根小木块条从上面应声而落。同时有白色的粉末落入黛玉手中的手绢上。
紫绢吃了一惊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黛玉道:“这是榫卯结构,我以前在书上看到过。”紫娟凑过来要接黛玉手里的簪子。
黛玉道:“别动!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