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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台用来监控动物种群的红外线摄影机,意外帮助警察,锁定一个凶手!
但包疯子俨然不知道这个情况,他到案后,表现的疯疯傻傻,就是不正常回答问题。
办案民警问:“你昨晚上在哪儿?”
包疯子却说:“我的羊要生崽啦,你们别想偷吃我的羊,快放我出去。”
办案民警又问:“包疯子,是不是你杀的王顺?为什么杀王顺?”
包疯子却又嘻嘻笑笑说:“王顺是谁?”
“是你家的羊吗?”
办案民警拿出王顺的照片,包疯子看了哈哈大笑,他笑的很开心,笑的很得意。
办案民警呵斥他说:“包疯子,别装疯卖傻了,王顺从小就和你认识,你别说不认识他。”
没想,包疯子哈哈笑说:“我不认识他怎么啦?”
“小时候认识,不意味着我长大了也认识。”
“我想认识就认识,不想认识就不认识,你能怎么样我啊?”
办案民警气的直冒烟,张莉香提醒程所长,让他们问一下包疯子目击王顺女婿杀人的事儿,包疯子听了,又似恢复理性的说:“啊,是我看到的啊,就是他,就是他杀了那个女的啊。”
办案民警于是说:“你能直接说出,那个人就是王顺他女婿,那你为什么不承认,认识王顺?”
包疯子说:“谁说我不认识啊,我认识他又能怎么啦?”
办案民警说:“那王顺昨天晚上被人杀了,你知道吗?”
包疯子摇摇头说:“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知道啊?”
办案民警说:“包疯子,别装啦,王顺就是你杀的,你赶紧老实儿的交代吧。”
包疯子听了却哈哈大笑说:“哈哈,他死了,他真的死了吗?”
“死了好,死了好,死了就不用还债啦啊。”
办案民警说:“包疯子,别装疯卖傻了!”
“我们抓你是有根据的,快点交代你的罪行!”
没想,包疯子却突然大吼大叫,捶胸顿足起来,像是抽疯了似的,癫狂。
警察正要制止,却发现他的裤裆湿了一片,不知道他是尿失禁,还是故意的,包疯子尿到了自己的裤裆里。
这不由让民警怀疑,他是不是精神真的有问题。
张莉香对程所长说:“程所长,我看,这个得鉴定一下。”
“不管是审讯还是审判,这个都得用到。”
“只有鉴定他精神没问题,我们才能定他的罪。”
程所长点头同意,警方于是就带着包疯子去做精神鉴定,同时询问他的家人,看他家族史上,是不是有精神方面的疾病,结果却显示,包疯子一切正常。
确定包疯子正常后,程所长就给包疯子展示了他的精神鉴定结果,并拿出包疯子放羊时所用的铁钎,铁钎粗的那头,虽然人为清理过,但还是出现潜血反应。同时,程所长把现场附近发现的烟头,以及红外摄像机拍到的照片,给他看,包疯子看了,一下就冷静了。
他先是嘿嘿冷笑几声,然后又仰天哈哈大笑。
最后,他咬牙切齿的说:“别说了,我承认,王顺就是我杀的!”
大家听了都为之一动,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包疯子接着说:“我本来是想,先杀王顺他女婿,再杀他的。”
“可后来,看到王顺一点没事儿,我就动手杀了他。”
办案民警问:“你为什么要杀他?”
包疯子咬牙切齿的说:“王顺毁了我,毁了我的一生。”
“这笔债,必须要还!”
办案民警问:“那阳永辉女朋友,究竟是谁杀死的?”
包疯子冷冷的说:“是我杀死的。”
办案民警问:“你为什么要杀她?”
包疯子说:“我看到王顺他女婿,和那女的在桥上说话,我就动手杀了那女的。”
“我想,如果你们一来调查,我就说是王顺女婿杀的!”
“这样,我就能报仇了。”
“可没想到,你们都说她是自杀!”
“这次你们来调查,我就想机会来啦,于是我就直接说,是我看见王顺女婿杀人了,可没想到,你们只是把他带走,王顺一点也没伤着。”
“我想,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把王顺杀了!”
“他害苦了我一辈子,这笔债,他必须要还!”
张莉香很欣慰,她心中的夙愿真的实现了,案件真相大白,桥头疑案有了答案,阳永辉和他家人,总于可以解脱了。
当阳永辉带着他父亲和他姑姑,来到云岭派出所,听桥头一案的调查结果,阳永辉的父亲听完,突然扔掉拐杖,一下子给张莉香跪了下去!
突然发生的一幕,把大家都吓了一跳,就听阳永辉父亲又哭又笑的说:“女菩萨,你真是我们家的女菩萨啊!”
“谢谢你,谢谢你帮我们找回了公道,我死也无憾了!”
张莉香看了大惊,她赶紧伸手去扶阳永辉他父亲,没想到,阳永辉父亲站起来以后,却突然一头栽倒,不省人事!
大家见了大惊,赶紧将他抬到车上,送去医院,然而很不幸,老人就此与世长辞了!
大家都不免伤心,阳永辉却噙着热泪说:“谢谢你,张队,我爸他是笑着走的。”
“你是我一家的活菩萨!”
“以后,你需要什么,尽管跟我说,我随叫随到!”
张莉香正要说话,一阵手机铃响,打开一看,电话是宋所长打来的。
张莉香接过:“喂,宋所长,什么事?”
宋所长说:“喂,莉香啊,你啥时逃出医院的?”
“你咋也不跟我说一声?”
张莉香听了说:“怎么了,宋所长,出什么事了吗?”
宋所长说:“是啊,这边又出案子啦。”
“台湖疏浚出一具女尸,你快回来看看吧。”
张莉香听了说:“好的,我这就回去。”
“我是在医院呆不住,就过来云岭这边看看,想看看,能不能帮他们些忙,没想到,这个案子还真破了。”
宋所长听了,惊喜的说:“啊,是吗!”
“哎呀,我就说嘛,你就是一棵灵芝嘛!”
“人到哪里,哪里亮啊……”
挂完电话,张莉香不无遗憾的说:“对不起,我得赶回去了,台湖又出新案子了。”
程所长听了,走过来,激动的和莉香握了一下手说:“你去吧,感谢你这些天的帮忙了。”
张莉香又和大家逐个的握手告别,握到阳永辉,张莉香安慰的说:“大叔走,我不便送,你节哀。”
“人生的路还很长,你要好好的活着,这样,大叔九泉之下,就能含笑了。”
阳永辉感动的一个劲儿直掉眼泪,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开车回去的路上,张莉香不无感慨的说:“哎真好!”
“我是真没想到,事情能办的这么圆满,这太出乎我的想象了。”
蒙赫佩听了,撅起嘴唇说:“是吗?好像也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啊。”
张莉香听了笑,她笑说:“好啦,我知道的。”
“这次出来,唯一对不住的就是你了。”
蒙赫佩听了,转瞬一笑,他冲莉香点点头说:“嗯,你知道就好,你知道我就欣慰了。”
张莉香听了笑,她笑说:“哎,你不是还有一个心愿吗?”
“你说吧,我满足你就行啦。”
蒙赫佩听了说:“嗯,这个行。”
张莉香听了说:“你什么心愿啊?”
蒙赫佩脱口而出说:“百年好合!”
张莉香听了哈哈笑,她笑说:“好,我答应你。”
“你选个日子吧。”
蒙赫佩听了,惊叫一声说:“欧耶!”
“那我们回去,就办!”
张莉香想了一下说:“不行,现在又出案子了。我看,还是等案子结束了再说。”
蒙赫佩说:“又是案子,那案子结完,再来新案子呢?”
张莉香听了,想了一下说:“这样,这个案子结完,我们就办。”
“我答应你,”
蒙赫佩听了,立刻手舞足蹈起来,他双手擂鼓,在方向盘上有节奏的拍打着,张莉香看了,提醒他说:“你小心点开车,我现在需要一个好司机,我想困会了!”
蒙赫佩听了,赶紧端正起来,张莉香合上眼,头歪到在车座上,很快睡了起来!
台湖岸边,停着一艘大型的疏浚船,张莉香和毕向革登上船。
毕向革指着一个地方说:“这里准备建一个航道,疏通时,发现了尸体。”
说着,他指着附近的另一艘船说:“这里挖出来的沙土,要送到另一艘船上,工人在操作抓斗时,发现了。”
张莉香听了说:“那是怎么发现尸体的?”
毕向革说:“哎,这个说起来,还挺恐怖的。”
“操作员操作抓斗时,抓斗好像卡住了,操作员就反复操作了一下,结果发现,抓斗下面,好像抓着女人的裙子,还有长发,他感到害怕,于是就第一时间报了警。”
张莉香听了说:“这么说,死者是个女的了?”
毕向革点点头:“嗯,从搜集上来的尸块说,应该是一名女性。”
张莉香听了说:“这个是碎尸案吗?”
毕向革摇头说:“不,这个现在还很难说。”
张莉香看了一眼四周说:“那这个,会不会是那个海贵花?”
毕向革听了说:“这个不好说,有这个可能。”
张莉香听了说:“哎,队长。”
“幽灵岛上,我们派人看了没有,就一直没有发现吗?”
毕向革说:“看了,派人上去了。”
“幽灵岛,确实是够幽灵的。”
“岛上根本不适合人生存!”
“那个岛上,一上去,人就头晕。”
“我们派人上去,调查了一下,发现那个岛上,有很多甲烷气体,极度缺氧,根本不适合人生存。”
“我怀疑那个海贵花,是掉湖里淹死了。”
张莉香听了说:“如果是海贵花的话,就是这两个地方,距离远了点。”
毕向革听了说:“嗯,是啊。”
“哎,你的枪伤怎么样,好了没有?”
张莉香活动活动胳膊说:“好了。”
“我估计,再过半个月,就能完全正常了。”
毕向革说:“那好,那我们去砂场看看吧。”
“邝法医他们,现在没干别的,净一天天的筛沙了。”
张莉香听了,一想到邝法医严谨的在那儿筛沙子,不禁的呵呵笑。
夜里,酒吧一条街,霓虹闪烁。
一辆白色的宝马车驶来,停在一家?KTV?卖场前,车上下来三个女人。
为首一个,脚穿一双黑色的马丁靴,上身一件黑色的皮夹克,里面一件白色的?T?恤,下身一件黑色超短?mini?裙,光着一条大腿,跟人感觉,好像下身没穿衣服似的。
整个人看起来,黑白分明,泼辣顽劣。
在她手里,还拿着一把剪刀,气势看起来,怒气汹汹的。
她们下车直奔前台,为首的中年妇女开口便问:“门口停着的那辆奥迪车,在哪个包间?”
前台看了她一眼说:“哪个车?”
为首的妇女说:“就那个尾号98V的,开车是个男的,胖胖的。”
前台说:“哦,你们是他朋友吗?”
“要找人带你们去吗?”
为首的说:“不用!我是她老婆。”
“他在哪个包间?”
前台回答说:“三楼二号包间。”
三个妇女听了,便乘电梯上去了。
前台觉得情况不对,立即用对讲机,呼招呼保安说:“保安,保安,你们赶紧到三楼去,有一个女的,带了人过来,好像是要抓小三。”
等保安闻讯赶到三楼,三个妇女已经把包房的门给踹开!
包房里,一个男人正搂着一个女人在唱歌。那女的见了,吓了一跳,她立即闪身跳起,转身躲到了那个男人的后面。
为首的妇女走过去,指着那男的骂道:“姓倪的,你就不怕断子绝孙,到处金屋藏娇。”说着,照那男的脸上,就是一耳光。
那男的不是别人,正是鳄鱼湖乐园的倪总,他见老婆带着家人找上门来,正有些羞愧难当,不知说什么好。却被一耳光打的光火,他立时就回手煽了回去,嘴里骂道:“妈的,老子就不能出来玩玩,总要你管!”
那妇女一下被打的大哭,她突然冲过去,一把揪出倪总身后藏着的那个年轻女子,那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刚刚跳槽,喜迁新居的刘|芳。
刘|芳哪见过这样的阵仗,她吓的一个劲儿赔不是道:“对不起,对不起……”
为首的妇女哪听她解释,她一把抓住刘|芳的头发,拼命的拉扯,刘|芳被她扯的痛苦的大叫,人一下摔倒在地。三个女人过去,对着她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嘴里还不断的骂着:“臭不要脸的,烂货,小三……!”
刘|芳拼命的遮挡,赔不是:“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你们放过我吧。”
为首的那个女的,哪肯轻易放过,她拽住刘|芳的头发,又把她从地上拽了起来,朝她脸上狠狠吐了一口,然后又狠狠煽了她几个耳光,骂道:“臭婆娘,那个是我老公,你有本事,去抢别的男人。”
刘|芳想哀求倪总救她,一打眼,却发现,包房里已经没有人了!
为了顾全自己的名声,那个姓倪的,早已闪身走人了!
刘|芳痛苦的流下了眼泪,任凭那几个女人剪碎她的衣服,剪掉她的长发,她却一声不再吭。
包房里,炫彩的大屏幕上,还在播放梅艳芳的《女人花》。
“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
然而,可叹的是,同样是女人花一朵,这里却不堪,风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