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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玉回到自己屋子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没成想,烛火一点,就看见了躺在藤椅上的李聿青。男人个高腿长,两条修长的腿闲散地搭着,长臂垂落在手边,百无聊赖地勾了把漆黑的枪,他曲着手指,精巧的手枪就在手指尖转动。
兰玉脚步顿了顿,李聿青也抬起了头,四目相对,兰玉就看见了青年昳丽面容上的不耐和冷意。
李聿青说:“怎么才回来?”
兰玉被气笑了,李聿青这话说得俨然一个捉着妻子晚归的丈夫,他漠然道:“该是我问你,深更半夜还待在我院子里作甚?”
李聿青直勾勾地盯着兰玉,他心里有气难平,回了自己院子反而愈发焦躁,所幸就来了兰玉这儿。没想到,他一等就是大半夜,不消多想,也知道是他爹留下了兰玉。兰玉是他爹的姨娘,被他爹留下也是理所当然,可李聿青却妒火中烧,几乎就想闯去他爹屋子里把兰玉抢回来。
可看着兰玉的眼神,李聿青顿时想起二人的不欢而散,还有那把重新修整的旧琵琶,又有几分拉不下脸,倒像是他巴巴地凑过来等着兰玉似的。
李聿青瞧着兰玉,皮笑肉不笑道:“你说呢?”
兰玉面无表情地看着李聿青,他伸手开始解自己的长衫襟扣,开了几颗,脖颈,赤裸的肩膀就呈现在李聿青面前。他皮肤白,脖颈和肩膀上斑驳的牙印、咬痕分外鲜明,李聿青瞳孔微缩,腾地坐直了身,兰玉不咸不淡道:“我刚被你爹肏过,你想弄,改日吧。”
李聿青脑子嗡的一声,紧紧盯着他爹留下的痕迹,手中的枪也攥紧了。他喜欢玩枪,心情不好时尤为喜欢,久等不来兰玉,李聿青才拿出手枪,眼也不看地拆了又装,装了又拆,不知重复了多少遍,心中的躁怒才堪堪压了下来。他甚至想,上一回砸了兰玉的琵琶,是他失手……他可以对兰玉好点儿,就像从前哄外头的姑娘。如今乍见那些惹眼的痕迹,竟一下子破闸而出,将他打的腹稿都冲击得七零八落。
兰玉见他手中的枪,歪了歪头,没什么起伏道:“李聿青,你想杀我吗?”
李聿青方才发现自己手中的枪,他下意识地搓了搓枪托,目光却没有从兰玉身上离开,说:“衣服脱了。”
李聿青浑然不在意兰玉的嘲讽,只看着他身上的痕迹,心中烧了团火,生出不可遏制的被背叛的痛意。隔了几步远,烛火昏暗,兰玉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李聿青的神情,相较于李鸣争的波澜不惊,李聿青喜怒张扬,实在很好揣测。在书房时他的眼神刀子一般,如有实质,兰玉根本无法忽略。
兰玉脑子里甚至浮现一个念头,李聿青也许会怒不可遏地来找他。
这个念头一生,他心中竟滋生出几分报复性的快意。兰玉从未体会过男欢女爱,但是他出身欢场,亲眼见过不知多少花船上的姑娘沉溺于情爱最终黯然收场的故事。佛家说,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李聿青的愤怒源于在意,无论是哪种在意,都代表了在他和李聿青这悖逆人伦的纠缠里不能轻飘飘地全身而退。
李聿青一旦对他动了他念,哪怕只有一分,都会成为他报复李聿青的利刃。
兰玉是恨李聿青的,他知道这份怨恨来得深且重,大抵是本就被李老爷子断送了自己原有的生活,兰玉原本已经放弃了希望,偏李聿青还要来踩一脚,所有的愤怒不甘登时卷土重来,来势汹汹,都化成了对李聿青的恨。
李聿青不无辜。
兰玉脱了长衫,他胸膛单薄清瘦,两颗乳头已经红肿了,几道长长的红痕交错着,竟是鞭痕。李聿青怔了怔,说:“我爹打你了?”
兰玉将长衫丢在一旁,凉凉地笑道:“你没打过吗?”
李聿青哑然。
李老爷子确实对兰玉动手了,自八姨娘死后,他在床上变得愈发狠戾,显然当初八姨娘的嘲弄中伤了这个男人的自尊心。他老了,又瘫了,无法再满足年轻的姨娘——这于一个男人而言,是耻辱。李老爷子让兰玉赤裸裸地跪在他面前,鞭子是牛皮鞭子,握着一鞭子抽下去,雪白的皮肉登时就红了,兰玉疼得发颤,鲜活的身子在他手中扭动哭叫,极大的满足了李老爷子膨胀的欲望。
李老爷子意乱情迷道,你就是来这世上救我的。
兰玉长衫中还穿了亵裤,他看着李聿青,李聿青已经走到了他身边,李聿青个子高,站在他面前,身量修长经烛影一照显得压迫力十足。兰玉抬起头看着李聿青,淡淡道:“还想看吗?”
他说:“你爹不止肏了我,还射了进去。”
李聿青听着这露骨平静的话,阴茎硬了起来,情欲夹杂着恼怒妒意刺激得他眼睛都微微泛着红,恨声道:“小娘,你是在故意惹我生气吗?”
兰玉不置可否,抬头看着李聿青,说:“你为什么生气,你爹肏我不是理所应当,”他冷笑道,“我可是你小娘。”
他咬重了小娘两个字,如火点燃了炮仗,李聿青直接将他抵在桌上,他伸手探入他的裤子就往阴穴摸去。那处儿果真湿漉漉的,一摸就是满手湿滑的精。李聿青咬了咬牙,枪是他新得的,李聿青喜欢,日日擦拭宝贝似的带在身上,如今竟也不管直接将枪口捅入那口淫荡的软穴。枪管和手指侵入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兰玉低叫了声,“……什么东西?”
李聿青握着枪插入穴内,穴小又紧,却熟稔地含住插进去的东西,里头都是他爹射进去的脏精。李聿青嫌脏,可下身更硬了,李二少爷什么人,竟对着一口被射满别的男人的精的淫屄硬得不可自控。
每一滴淌下的精水,都在提醒他,他们在乱伦,他在猥亵自己亲爹的人。
李聿青冷笑道:“小婊子,便宜你这口脏屄了。”
“二爷这东西可是稀罕玩意儿,有钱都买不来,还没见过血,小娘可小心些,万一擦枪走火,砰——”李聿青俯下身,恶意地在兰玉说,“底下可就真开花了。”
话没说完,就变成了一声拔高的惊喘,却是枪管进入得更深,枪托抵在红肿的阴蒂上,磨得淫穴抽搐着发了浪,淫水混着白精往下流。李聿青自然能觉察出这具身子的情动,他扯了扯嘴角,说:“小娘,被枪肏得滋味怎么样?比被我爹那老东西弄着爽吧?”
“我爹的鸡巴有枪硬吗?”
他咄咄逼人,手中动作也狠,精巧的手枪本是杀器,在这纨绔手中却成了淫物,肆意地奸淫着兰玉的女穴。那口穴本就被肏开了,含着男人的精水走了一路,被这么一弄,更是夹不住,登时就汩汩淌了出来,自腿间滴落打在地上。兰玉脸颊浮现潮红,被一个死物奸得双腿发抖,枪是凶器,底下塞着这么一支东西,不可控地生出几分惧,他不怕死,却怕那危险至极的东西当真走火,连死都死得不体面。
兰玉眼角也红了,虚虚地抓着李聿青紧绷的手臂,说:“……不要,你拿出来,李二……”
李聿青目光落在他薄红的耳朵上,齿尖发痒,眼前浮现他爹揉弄兰玉耳朵的样子,不再忍耐咬住了薄薄的耳垂,含糊不清道:“拿出来做什么?小娘没听到你骚穴流水的声音吗?还是小娘舍不得我爹的东西流出来,真想给我生个弟弟,嗯?”
他越说越恼,一口咬了下去,兰玉疼得叫出了声,旋即就变成了压抑的呻吟,却是枪支记记深入都顶着敏感的穴肉,爽得兰玉痉挛着高潮了。春水裹着精一泄而下,李聿青支起身,抬手扒下了兰玉已经褪到腿根的亵裤,那让李聿青惦记了好几日的畸形下体就赤裸裸地撞入他的眼中。阳物泄了,稀疏的阴毛颜色浅淡,被打湿了,透着股子伶仃的可怜和色情,白精也流尽了,只熟红饱满的阴户上还沾了少许。李聿青伸手胡乱地擦了擦,他手掌粗糙,一碰尚陷在高潮余韵中的兰玉就发颤,吐息湿润,堪称活色生香。
他底下已经顶起了帐篷,李聿青仍直勾勾地盯着那口女穴,目光缓缓下垂,落在湿淋淋的枪身上,说:“小娘,屄里干净了吗?”
兰玉恍惚地看着李聿青,李聿青瞧了他一眼,那双桃花眼邪气又风流,他舔了舔枪口,自言自语道:“干净了,都是小娘的骚味。”
李聿青的行为太过露骨色情,兰玉怔了怔,几乎说不出话。李聿青看着兰玉,他眼睫毛湿透了,脸颊也红,心里那点火气消失得无影无踪。李玉青一边掏出自己硬邦邦的阴茎插入兰玉的穴内,他那玩意儿硬得厉害,粗长如巨蟒,饶是兰玉被李老爷子玩过,又被李聿青拿枪捅着高潮了一回也有几分饱胀得生疼的感觉,“太满了……好撑。”
兰玉情不自禁地喘着,眼神涣散,李聿青居高临下地盯着兰玉,竟觉出莫大的满足,阴茎像楔入最合适快活的地方,心也熨帖起来,在那一刹那,李聿青心中生出几分柔软温情。他拿手枪狎昵地拍了拍兰玉的脸颊,说:“被枪吓着了?”
李聿青愉悦地笑了声,挺胯狠狠插了两下,才伸手握住兰玉的手,只听咔哒一声,他说:“保险栓都没有打开,枪走不了火,吓唬吓唬小娘罢了。”
“小娘的骚屄万里无一,又紧又耐操,”李聿青说,“我怎么舍得弄坏它。”
屋子里的灯只亮了一盏,烛火昏黄。李聿青自开荤之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冲动过了,他的阴茎插在兰玉的穴里,面对面地抱着兰玉汗湿的身子,鼻尖是兰玉床榻间混合着情欲的味道,浑身都像着了火,青筋紧绷着,恨不得把兰玉的穴儿插烂肏坏。
兰玉底下被插得有点儿疼,可交织在汹涌的情欲里又显得微不足道,反而成了催化剂,好像被铺天盖地的肉欲攥住了。李二年轻,和李老爷子行将就木的半老头子不一样,干那档子事也不一样。年轻人的身体蓬勃有力,每一寸肌肤,每一滴汗都能将人点燃。而李老爷子已经老了,眉梢眼角都是岁月的痕迹,阴茎再有资本,也老了,如何能比得上年轻人的生龙活虎。兰玉情欲方歇,就被李聿青拽入更极致的欢愉当中,仿佛要将李老爷子留下的痕迹全部抹去。
兰玉被肏迷糊了,腿夹在李聿青有力的腰上,脚趾蜷缩着,嘴唇微张,吐出一截软红的舌。李聿青看得眼热,低头咬住了他的嘴唇,勾着他的舌头,舔他的口腔。二人鼻息交错,李聿青哑声叫他的名字,“……兰玉,”赤诚相对最没防备,情动也不自知,叼着兰玉的舌头吃他的涎液,阴茎反而更硬了,一下子就顶入了宫口。
兰玉脚背紧绷,死死地抵着李聿青的腰,却是又高潮了一回,满脸都是情欲。
李聿青喜欢他这个样子。
他低低笑了声,伸手捋了捋兰玉被汗水浸透的鬓发,刚想说话,就听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他一顿,还没有说话,门外的人先开口了。
“兰玉,”竟是李明安,少年人声音拘谨又忐忑,“你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