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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沉默中夹杂着慌乱,众人屏息凝神。
黄姐捏紧手中的文件,礼貌道:“谢谢您的邀请,不过很抱歉,我还有工作要做。”
洛源非点头:“那你忙。”
黄姐离开,身后组员慌忙跟上。
劳哥看着黄姐的背影,十分羡慕。
他也好想逃。
可惜逃不掉。
“不合胃口吗?”洛源非见他不吃,问了一句。
劳哥表情僵硬,“合的。”
他惴惴不安,还是忍不住道:“抱歉,方才不知道您的身份,多有冒犯……”
“不谈工作。”洛源非微笑打断他:“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不必对我如此客气。”
态度十分随和,一点也不高高在上。
但谁也没办法真的把他当做普通人。
“我吃好了。”简易擦完嘴,看了眼时间,道:“到点了,我先走了?”
劳哥回神:“行。”
洛源非也站起身,将椅子推进去:“打扰你们了。”
简易指指门外:“去那等我吧,我收拾东西。”
洛源非说了声好。
等两人离开,办公室内才松开口气。
晓晓慢慢合上微张的嘴,一脸复杂:“简哥还真……”
摸过人家腹肌呀。
不过这话她没敢说出来。
岩哥在旁边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抬头:“我以前是不是把简哥榨得太惨了?”
树哥拿出一根烟,没点,沧桑道:“你这算什么,前段时间修BUG,我没少让他帮忙跑腿。”
小雅吸气:“我师父天天被我气,会不会被大BOSS记仇?”
劳哥:“照你们这说法,我岂不是完了。”
一群人相继开完检讨会,只觉得前途渺茫。
最后,一起点烟。
简易不知道同事们宛如末日来临般的心情,他跟着洛源非到楼下,上了车,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
洛源非看见包装,挑眉。
简易说:“之前就准备好的,现在给你也合适。”
是那枚定制戒指。
红色的绒盒,银环紧紧躺在里面,闪烁着浅淡的光芒。
简易心跳如鼓,话情不自禁多了起来:“款式比较简约,当时没想那么多,觉得搭我们俩就好。”
他舔舔唇:“你要是不喜欢,先将就戴着,回头我重新定制款。”
洛源非没发表意见,从头到尾安静听着,闻言接过盒子,拿起戒指细细观察。
看见内里的雕纹,眉眼弯弯。
他把戒指塞回简易手里。
简易心脏急速下坠,但他没表现出来,叨叨:“行,重新做好了我再找你……”
一只修长的手伸到眼前:“给我戴。”
简易看他。
洛源非说:“戒指不应该由伴侣为对方戴上吗?”
见他半天没动,洛源非讶异抬眼:“难道还得我自己动手?”
简易低头轻笑,“操”了一声。
这次没有人纠正他别说脏话。
因为洛源非也在笑。
春风和煦,荡得人心尖颤。
要不是在露天场地,简易真想狠狠地把人欺负了。
他捏着戒指,仔细而温柔地套在男人无名指上,不大不小刚刚好。
男人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简单的戒指都衬出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真他妈漂亮。
洛源非问:“你的呢?”
简易把另个盒子递过去,没一会儿,他手指也多了样东西。
简易伸手,左看右看,觉得自己眼光真好。
“哥哥,戴了戒指,就是人家的人了,你可得负责啊。”
洛源非目光落在他手上:“行。”
简易心口满胀,回头看他,眼睛亮晶晶。
洛源非没忍住,关上车窗,将人拉过来轻轻吻着。
下班时间,人潮从大楼内涌出,简易羞涩得厉害,洛源非想逗他,但又怕把人惹火了实在不好哄。
尽管意犹未尽,还是收了手,而后用戴着戒指的那只手掌,擦掉简易嘴上的水渍。
“我今天这样做,会不会对你的工作有影响?”他问的是掉马的事情。
“不会。”简易肯定道。
“这么自信?”
“我走了就没美工了。”
洛源非:“……”
半天,他失笑:“那是不能走,不然我多亏。”
简易跟着笑:“美得你。”
车子随着车流前进,洛源非稳稳把着方向盘,红灯等待时间有点长,戴着戒指的手随意搭在方向盘上面。
堵了一会儿,黑色轿车在简家别墅区入口停下,洛源非问:“阿姨还没回来?”
“回来了,这两天老头心情不好,我再陪他两天。”
洛源非便不说什么了,伸手揉捻他的耳垂:“行。”
简易抓住他的手:“借用一下。”
“嗯?”
简易和他十指相扣,戒指在手指上十分瞩目。
他拍了照:“发个朋友圈。”
洛源非问:“不怕被伯父看见?”
“他看不见。”简易低头摆弄手机:“我屏蔽了。”
洛源非:“……”
-
简则终于从国外回来,给简易和简父带了礼物,甚至连洛源非都有一份。
简易收好,道了谢。
简则问:“爸还不知道?”
“嗯。”
“你有你的考量,我不好多说什么,这条路走下去也不是那么容易。虽然家里的担子有我撑着,但毕竟顾不了你一辈子。”
或许是太久不见,身为兄长的简则难免啰嗦了些:“这次宴会既然能结交洛家,机会还是要好好抓住……”
简易垂眸听着,时不时应两声。
见他有在听,简则点到为止。
晚上一起吃饭,简父明显很高兴,问了大儿子这次在国外学习的事情。
简则挑着重点说了,最后道:“承宇也在着手准备这块,与其和他们打擂台,不如寻求合作。”
简父点头:“下次去洛家拜访,再说这件事。”
父子俩又开始谈论接下来的准备工作。
简易静静听着,没发表意见。
回到卧室洗完澡,他刷朋友圈。
简易特意屏蔽了长辈分组,光明正大在朋友圈秀恩爱,明显一双男人的手,在朋友圈砸出了不大不小的水花,这几天消息提醒断断续续。
华子:哟,终于给你男朋友套上了?
简易回复华子:嗯。
陆衡:祝福[柠檬]
简易回复陆衡:摸狗头。
阳子:天长地久啊。
简易回复阳子:你也是。
回答的一本正经,兄弟们都以为他转了性。
林华甚至跟着回复了好几个[惊恐]。
简易嗤笑。
心情好,不想喜当爹。
除开祝福,还有不少表示震惊的,胆子真的很大,直接在朋友圈出柜了。
这不爹见打?
简易倒不是很担心。
微信好友很多,但都分了组,不熟的人并不会看到,简则不是大嘴巴的人。
在家里多呆了一天,简易收拾东西,准备搬回出租屋。
简父有些不悦,但小儿子主意正,拦不下。
他让简则去送:“阿姨做了牛肉酱和泡菜,都带一些,别整天只在外面吃饭,多多少少自己做点,实在不行给你请个家政阿姨……”
人老了就是爱啰嗦,简易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知道他没听,简父气得一吹胡子:“这个样子,以后怎么找对象?”
简易挑眉:“谁说我没对象了?”
简父哑然,想说什么,目光忽然落在儿子的手腕上,再往下,看见那枚戒指。
眉头忍不住蹙起。
简则过来站在两人之间,打断简父的打量:“我们走了。”
他并没能送多远,简易的男朋友亲自来接他,不过只在门外,不好进来。
很朴素的车子,目测价格不超过六位数,不过外形干净整洁,看得出有好好打理。
简则其实不太能明白弟弟的想法,虽然门当户对不是必须条件,但两人交流时多多少少会存在一些沟壑,如果可以,他希望简易在冲动过后,不会后悔今日的决定。
这些话也只是想想,他尊重简易。
第二次见面,洛源非礼貌报上了自己的名字:“洛源非。”
简则点头:“简则。”
洛源非微笑:“我母亲邀请简简过两天来家中做客,如果不介意的话,希望您也能来玩。”
这是对方父母已经知道了的意思。
简则心中惊讶,但脸色自然,应下。
简易还是太年轻,自己能帮忙把把关也好。
把东西帮忙搬到洛源非车子上,看着两人离开,简则才转身回去。
简父在客厅等他,问:“他是不是谈恋爱了?”
简则:“嗯。”
简父一瞬间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情。
简易是他的小儿子,虽然时常忍不住教育他,但心底还是偏爱居多,儿子会拱白菜了,应该是高兴的,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简父继续问:“是哪家姑娘?”
简则说:“不知道。”
“你没问问?”
“他的私事,我问这么多干什么。”
从大儿子嘴里撬不出什么,简父只能按下疑问,转而说起另件事:“既然回来了,明天就一起去拜访下你孙伯父,他前两天风湿病犯了。”
简则垂着眸子,说好。
……
回到久违的出租屋,简易封印解除,行李一扔,跳到男朋友身上。
想到临走时简老头的神情,他问:“哥哥,要是被我爸发现了怎么办?“
洛源非接住他,神情严肃:“我一定会正式登门拜访。”
“万一他把你赶出去呢?”
洛源非笑了:“虽然有些大不敬,但我想,伯父应该没有这样的胆量。”
实在不行,可以用些特殊手段,他并不介意。
真的很像个昏君。
简易掐住他的脖子,“你敢。”
洛源非不置可否:“先吃晚饭。”
简易不肯,抓住男人的领子,强硬地凑了上去,吻得急切且毫无章法。
洛源非陪他闹了一会儿。
男朋友的手伸到衣摆里时,及时制止住,洛源非一如既往的克制隐忍。
“吃饭。”
但年轻人没有他那样的耐力,双腿环着他的腰,因为被男人小心仔细搂着,也不怕摔下去,干脆腾出双手捧住男人的头,尽情地去干自己想干的事。
从额头到鼻尖,在各种地方噬咬。
天气冷了,屋内还没来得及开空调,窗外升起夜晚寒凉的雾气,一如男人的唇。
简易突然兴奋,很快将那处染上体温。
“哥哥冷,我给你捂一会儿?”
洛源非:“……”
他也并非什么正人君子,只是一个转身,将人抵在了墙上。
“好。”
换了个地方捂。
两人衣冠楚楚,但不能细看。
简易羞得厉害,他搂紧男人的脖颈,颤颤求饶:“我们去卧室好不好?”
洛源非肌肉坚硬如铁,相比怀里人断断续续的喘.息,他的语气和平常无异:“冷了?”
简易说不出话,只能摇头。
洛源非笑笑,低声哄着。
简易最后被抱着去卧室,洛源非说什么就是什么。
太久不见面,都有些难以自禁,中途睁眼,看见洛源非为自己意乱情迷的样子。
胸口是饱胀的满足感,手指不小心在男人背脊上留下两道印子。
洛源非感觉到轻微的刺痛,并没有责怪,腰肌满是力量,戴着戒指的大手为他拨开额头的湿发,眉眼温情。
……
……
简易累到睡着,饭不肯吃,澡也不肯洗。
洛源非想为他简单清洁下,但简易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像个蝉蛹,握着被子边缘怎么都不肯松开。
“简简。”男人哄他:“把药擦了再睡。”
他难得失控,虽然简易并没有难受的神情,但他还是担心会受伤。
简易把头埋进被子里,显然不想搭理他。
洛源非站在床边看了他一会儿,没多久听见均匀的呼吸声。
“……”算了。
简易问他如果被赶出去了怎么办,虽然嘴上说着对方没有那个胆子,但就算真的被赶出去了,他也不会生气。
那是简简的父亲,得不到祝福固然可惜,可洛源非并不会因此而做出偏执的决定。
洛源非对简易,有着十足的包容心,圈内好友看了大概会惊掉下巴。
男人不会去考虑那些事。
他弯腰,帮忙将被子往下扯了点点,避免堵住口鼻。
神态是卑微的幸福。
-
简则陪简父去孙家登门拜访。
两家在生意上多有来往,偶尔会分享圈内信息,关系算是比较牢固。
将补品递给迎客的阿姨,便上楼去喝茶。
孙伯可惜道:“阿媛不在家,不然你们年轻人有话题聊。”
简父倒是有这个意思,可惜儿子不上道,只能笑:“以后有机会嘛,又不是不来往。”
两个老人絮絮叨叨说着日常,不大谈生意上的事情,话题不免又扯到子女上面。
简则在旁边听着,只有问到他时才会说两句。
“说起来,想拜托侄子一件事情。”孙伯面色虽然如常,但眼中有丝尴尬,对简则道:“我远方亲戚有个孩子刚刚高中毕业,只是成绩不太好,没考上学校,那孩子也不想继续读,亲戚便托我给他找个事情做。”
简则端坐着身子,礼貌道:“有需要我帮忙的吗?”
“那孩子的身份比较尴尬,是我太太娘家表哥的老来子,只是我太太不喜欢那孩子,所以不好放在自家公司。”孙伯拜托道:“到时候麻烦你放在身边,带他一段时间,如果能劝这孩子回去继续读书,最好不过了。”
他话说得不明白,简则一下明白过来。
有钱人家的孩子,身份尴尬,又被孙伯母不喜,无外乎一个私生子。
怪不得孙伯要拜托到他这里来,确实是个烫手山芋。
简则点头:“尽我所能。”
孙伯露出笑容:“别人家我都不太放心,只有你……”
他摇摇头:“要是我家那小子,有你一半优秀就好了。”
简父忍不住有些骄傲,但又不好表现得太明显,只能把嘴角的笑意往下压,转而拖出另个儿子出来背锅:“儿女哪有省心的,看看我家那个小的,我这心脏天天都要被刺激一回。”
接着便是商业互吹。
孙伯留了午饭,但简父婉拒了:“稍后和医生有个见面,要复诊,等下次阿媛回来了,我再来蹭饭。”
孙伯听到这句眉开眼笑,也不留了,亲自送二人出了门。
到了医院,医生还在没到,护士安排他们在VIP病房休息,简父不喜欢呆,在外面晒太阳。
冬季树叶凋零,有些萧瑟,周围不少上了年纪的病人被护工照顾着,不见子女。
简父忍不住问大儿子以后的事情:“孙家大小姐学识好,长相佳,两家知根知底……你也二十六了,怎么想?”
简则不动如山:“不着急。”
“小的这样,大的也这样。”简父咕哝两句,忍不住皱眉:“你跟简易说说,什么时候把小姑娘带到家里吃顿饭,让我和他妈看一眼。”
简则“嗯”了一声。
“这不是简董事长吗?身子又不好了?”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拖着调子,有些惹人厌。
父子俩抬头一看,郝中杰嘻嘻笑着走来,眼中却没什么笑意。
能有笑意才怪了。
两家因为碧阳公园那块地,算是彻底撕破脸结了仇,因为那次评估不达标,郝家准备的后手全都打了水漂,虽然算不上元气大伤,但也结结实实损失了一笔。
这个项目郝中杰负责的第一个大项目,结果下场狼狈,被他爸结结实实骂了一顿,还被家族其他几个兄弟看了笑话。
他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听说您的身子已经好了不少,这次来医院,不会是被简易气进来的吧?”
简父哼了一声,他不是爱和晚辈计较的人,但牵扯到自己儿子,脸色也难看起来。
“年纪大了毛病多,比不得郝总身体硬朗,几个儿子再怎么折腾都能受得住。”
郝中杰:“……”
他似笑非笑:“您说笑了,再怎么说也比不上简易给您找了个男儿媳回来,我们这家折腾算得上什么。”
“……”简父疑惑:“男儿媳?”
郝中杰惊讶道:“他发在朋友圈的事,您不会还不知道吧?难道把您屏蔽了?”
简父傻了。
“我爸不爱玩朋友圈,你不要乱说。”简则开口,语气很淡,但神色凌厉:“有空八卦我们家的事情,想必郝家大少爷的风流韵事已经解决掉了,听说对方是未成年?郝大少爷去自首了吗?”
郝中杰脸色瞬间垮了下去。
简则不再多说,扶着简父:“医生到了,我们进去吧。”
等离开外人的视线,简父那股劲才爆发出来,瞪着眼睛看大儿子:“这件事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简则默认。
简父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臭小子竟然、竟然……”
“喜欢男人”那几个字怎么都说不出口。
简父在原地来回转了两圈,简则怕他有事,一步不离地跟着。
“怪不得死活不愿意说是哪家的姑娘,感情是个带把的!”简父咬牙切齿:“不行,我得去看看,他现在是不是和那个男的住一起的?!”
“我倒要看看是哪家的妖怪,好好的去勾引人家的儿子!臭小子年纪轻轻,被人骗了都不知道!”
简父气血上涌,脑仁一炸一炸的疼,“让人准备钱!”
简则:“准备钱干什么?”
简父推开儿子的搀扶,一个劲儿往前冲:“给他五百万,离开我儿子!”
简则:“……”
这情况,已经是完全蛮不讲理了。
简则劝了几声,没劝住。
简父已经在医院门口伸手拦车,甚至不打算让儿子送过去了。
简则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一边把人拉住,一边掏出手机,给简易打电话。
……
简易有意识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
耳边传来哒哒哒敲击键盘的声音,虽然很轻,但他半梦半醒,还是听见了。
他动了动,随即脖颈被轻轻揉了揉:“还难受吗?”
简易摇摇头,伸出环住男朋友的腰身,抬头:“早安?”
洛源非没有亲吻他,低头和他碰了碰额头:“午安,帮你请了假,多睡会儿?”
“不用,几点了?”
“十点,饿不饿?给你留了红枣粥。”
简易皱着眉头:“不吃甜。”
“补血,你气色不太好。”
“那也不吃。”
简易把头埋在枕头里,赖了一会儿,伸手去拿手机,按了两下,没亮。
懒洋洋找出充电线插上,屏幕过了一会儿才有反应,跳出一个红色的小电池。
昨晚没电,关机了。
身后贴来温热的胸膛,洛源非问:“那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他把玩着简易手上的戒指:“土豆烧排骨吃不吃?或者吃牛排?前天买了两块不错的牛肉,正合适。”
简易想了想:“烧排骨吧,不想吃西餐。”
洛源非说好。
两个人继续在床上赖着,谁都没起身。
卧室里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光线昏暗,只能隐约感觉外面天光大亮。
简易一会儿说肩膀痛,一会儿说腰酸,不太想动,让洛源非给他按按。
怎么折腾怎么来。
洛源非也不恼,摘下戒指怕划伤他,而后指法娴熟,将人伺候得舒舒服服。
简易享受着男人的按摩,哼哼唧唧。
慢慢的,气氛暧昧旖旎。
洛源非在某处反复摩挲,细嫩的皮肤很快泛了红,他问:“那里痛不痛?”
不等回答,又说:“我给你擦药,昨晚上简简不听话。”
这都拜谁所赐。
简易瞪了他一眼,可惜光线太暗,对方看不见。
洛源非手掌往下滑:“嗯?”
简易喊了声:“洛源非。”
后者没应,低下头。
呼吸急促,掺杂着湿润的缱绻。
……
……
结束后,简易身上留下一层薄汗。
他捂在被窝里休息,身体还残留着洛源非在的感觉。
浴室水声停,门打开,男人已经换好了衣服,黑白色混搭的毛绒睡衣,脚上的拖鞋是简易新买的情侣款。
洛源非过来揉揉他的脑袋:“需要我帮忙吗?”
简易有气无力地拍开他:“不用。”
“好。”洛源非说:“我去做饭,别睡太久,起来喝点水。”
“知道了。”
歇够了,简易爬起来,看了眼手机,开机。
系统启动要一段时间,他没管,去衣柜找到换洗的衣服,然后抱着去了浴室。
……
车上,简父坐在后面再次催促:“开快点!”
简则依旧匀速地踩着油门:“限速。”
耳朵上戴着蓝牙耳机,忙音响起,直到挂断:“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简则面无表情的挂了电话。
他努力过了,怪不得他。
到达目的地,简则把着方向盘,开入地下停车场。
下了车,简父满脸凶相。
等待电梯时碰到了物业经理,对方吓了一跳,以为哪里做得不对,脸色都白了。
简则出来安抚人:“我们来找人,你去忙吧。”
经理战战兢兢的走了。
进了电梯,简则劝:“您身体不好,遇事不要太生气,有话好好说,少动气,不要动不动就打人。”
简父:“哼。”
他不打人。
他把这臭小子剐层皮!
叮——
电梯到达目的地。
简则去按响了门铃。
简父铁青着脸色站在门外,摆足了家长的威严。
无论是人是鬼,必须得给足下马威。
“咔哒”一声,门打开。
简父挺直了身板,以最犀利的眸子扫过去——
门内不是他那个不孝子,也不是什么陌生男人。
那位高高在上的洛家主人,穿着休闲的居家睡衣,外面套着格子围裙,上面沾着几滴溅出来的油渍,手上还拿着一把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葱,脚上的拖鞋,底子已经磨平了些许。
两人打上照面,洛源非十分冷静,甚至点头打招呼:“伯父好,简简正在洗澡,您进来先坐一会儿?”
举止熟稔,姿态随意,语气是主人家的客套。
……怎么看都不像是来做客的。
简父怔在原地,脑子没法思考。
手抬起,缓缓捂住心脏。
他药,带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马甲掉光了。
这两天在调整作息,过程比较痛苦,结局比较失败,大家珍惜阳间作息,半夜失眠真的非常伤。
正文快完结了,大家有没有什么想看的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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