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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去许韶迟家都需要爬将近三层楼的楼梯,因为她小区的大门口都是楼梯,两边是楼梯,中间是假山式的小喷泉,私家车要进出小区只能走侧门或者地下停车场。
每次爬楼梯许路遥都会心理暗示自己,没事,多爬爬楼梯可以减肥,可以锻炼身体。
当她拎着两大盒拔丝蛋糕敲开许韶迟的房间时,许韶迟面无表情的开门,第一句话就是,“买这么多蛋糕要吃到什么时候。”
许路遥吐吐舌头,心虚道,“我们两个人一起吃,很快啊,几天就吃完了。”
许路遥进入房间,见许韶迟又将窗帘拉上,阳台门关的紧紧的,皱了皱眉头,“你总是把阳台门关那么紧干什么?房间不通风不透气,有股怪怪的味道。”
于是动手将窗帘拉开,将阳台门打开。扭头之间看见阳台门墙壁上贴着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然后又环视四周,看见房间门那里也贴着一个东西,许路遥就问许韶迟,“你那墙上贴的什么?”
许韶迟拿了一个拔丝蛋糕开始吃,吃完一个后,面无表情的回答她,“防盗锁。”
许路遥就奇了怪了,这么个破东西还防盗锁,能防得住谁呀,真是乱花钱。
许路遥也走过去,坐在床上,拿起一块拔丝蛋糕开始吃起来。
许韶迟连着吃了三四个后就不吃了,她站起身走到阳台处,关上门,拉上窗帘,然后又走到房门处检查门锁是否锁好,最后才又坐回床上。
许路遥看着她这个样子,心里有点烦躁,只能装看不见,掏出手机开始看电视剧。
之前有一部很火的古装权谋剧,当时是每周更新几集,许路遥嫌弃更新的太慢了,当时便弃剧了,现在回想起来心里还是有些小遗憾的,遗憾当时没有看完。于是花了十五块钱开了一个会员,现在直接一口气可以看很多集,简直爽到爆,心里那点小小的遗憾也就烟消云散了。
许韶迟也跟着许路遥一起看剧,时不时的许韶迟要起身检查一下门锁是不是锁好了,检查阳台的门是不是关好了。
两个人之间很少交流,说话也不过就是些吃饭了吗?吃了。该吃药了,嗯。这些而已。
许路遥又是在许韶迟那里待到八点钟,看着许韶迟吃完药才离开的。
许路遥慢慢悠悠的往自己住的地方走,今天在公交车上发生的一切,一幕幕的,就像放电影一样的在许路遥脑子过了一遍又一遍。她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她有点喜欢顾一白了,但是她心里还有一个某人,无法全部给顾一白,她觉得不公平。但是一时间让她将某人从心里移除,这是不可能的。她也不愿意这样做,因为某人是她整个青春的喜欢,她不想她的整个青春变成一个笑话,她不想,她也不愿意。
回到家,许路遥直接进了浴室,冲了一个热水澡,洗去一身的疲惫,躺在被窝里,沉沉的睡去。
…………
在许路遥走后,许韶迟赶紧将房门锁的紧紧的,然后又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阳台的门是否关好。嘴里开始念念有词,还是不停的在骂一个人,一个女人,实际应该骂得是一个老女人。
从什么时候开始许韶迟变得越来越越像神经病?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看谁都像是敌人一样?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经常嘴里念念有词的在骂人?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疑神疑鬼的门锁每天要检查好多好多次?
从那件事开始,不仅许韶迟变成这样,许家人都活在这样的阴影中。只不过许韶迟是当事人,受到的伤害更大。
许家人带着许韶迟看了很多很多著名的精神科医生,都是说让她先配合吃药,这个药吃两年就会好。所有医生都这么说,都说吃药就能好。可是现在许韶迟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她一个人待着的时候经常会在那里骂人,什么脏话都能骂出来。
并且许韶迟总是觉得有人跟踪她,有人监视她。她经常会在许路遥面前说,“你听,有飞机,一直在我们家上空盘旋,肯定又是那个老女人派人来监视我的。”
每次聊到这个话题许路遥心里就会很烦躁,她已经和许韶迟解释过无数遍,没有人监视她,没有人跟踪她。和许韶迟解释过无数遍后的结果就是许路遥自己要把自己气死,而许韶迟更是歇斯底里的咒骂。
…………
第二天办公室里许路遥升任组长的消息传遍了,许路遥一进办公室,同事们都来恭喜她,有的还打趣让她请吃饭。
当然,最后请吃饭的是徐宏图,毕竟他是老板,不差钱。
丹姐昨天和她说过,恒宜建筑的税务事物现在都由她负责,今天需要去恒宜建筑送一些资料,顺便与负责人沟通一下后期的合作事宜。
许路遥收拾好东西,便准备出门去恒宜建筑。在门口遇到同样要出去的徐宏图,然后想着昨天不小心把徐宏图的衣服弄脏了,许路遥特别不好意思的,扭扭捏捏的,吞吞吐吐的,最后一咬牙,眼睛一闭心一横,死就死吧,“徐总,那个,昨天不好意思,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向您道歉。”
许路遥郑重的向徐宏图鞠了一躬。
徐宏图有些好笑的看着许路遥那慷慨赴死英勇就义的表情,“你这是什么表情?我没那么可怕吧?”
许路遥道,“是是是,您不可怕,一点儿也不可怕,您和蔼可亲着呢。”
“得得得,和蔼可亲都用上了,挺会夸人啊。”徐宏图笑道。
“呵呵呵……”许路遥只能陪笑。
“你这大包小包的,是要出去啊?”徐宏图看着许路遥手上拎着的布袋子,里面应该放了不少东西,带子被拉的笔直,整个包也鼓鼓的。
许路遥点点头,“嗯,要去趟恒宜建筑。”
“走吧,我捎你一段。”
“不用不用,免得耽误你的事儿。”
“你不用自作多情,我刚好是要去恒宜见他们总经理,顺便带你去。”徐宏图打趣道。
许路遥稍微的尴尬了一下,真的是自作多情了,好尴尬啊,只能用微笑来掩饰一下。
两人乘坐电梯去了地下室,许路遥轻车熟路的打开副驾驶室的车门然后一屁股坐进去了。
徐宏图也刚好上车,系好自己的安全带。听着那声安全带卡好的声音,许路遥赶紧伸手将自己的安全带系好。因为她想到了上次徐宏图的那次恶作剧。
徐宏图则是看着许路遥麻溜的系好安全带有些好笑,“你是怕我再恶作剧一次吗?”
许路遥被人看穿心事,心虚的笑笑,赶紧否认,“哪有的事。呵呵呵……”
“你以前不是牙尖嘴利,嘚啵嘚啵的挺能说挺会说的吗,怎么现在哑巴了?”
许路遥心中腹诽,要不是因为昨天那杯咖啡,我至于现在这么畏首畏尾的样子吗。本来是心中腹诽,结果被许路遥小声的说出来了。
徐宏图正开着车出了停车场,“你说什么,大点声儿。”
许路遥也不想再装无辜装弱者了,“昨天把你衣服弄脏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徐宏图没想到昨天的事儿她还记着呢,失笑道,“不就一件衣服,至于这一脸英勇就义慷慨赴死的样子吗?”
“马姐说你那件衣服很贵的,那么贵的衣服我可赔不起。”
“赔不起钱,那就赔点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