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匈奴狡猾狡猾的

和尚摸我也摸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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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辽见拓海智勇打马来袭,心中冷哼一声:给你一点颜色,你还嘚瑟上了?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张辽大喝一声,抡圆了手中钩镰刀就噼里啪啦的往拓海智勇头上砍去!

    拓海智勇见状大惊:这小子还喝了牛鞭酒不成?

    只听得“叮叮当当”一阵乱响,拓海智勇苦叫道:“你他娘的打铁呢?”

    说着,手中长刀被张辽砸飞,双臂发麻,夹紧马腹的双腿哆嗦,已是无力再战!

    拓海智勇只好掉头就跑!

    张辽见状也不追,朝着拓海智勇的背影吐了一口唾沫,“插标卖首的鼠辈尔,迟早取了你的项上人头!”

    连胜两场,汉安军折家军欢声雷动,胡人垂头丧气。

    眼看下午天气开始变化,自高原而来的强风开始肆虐,今日也是再战不成了,双方便鸣锣收兵,各回营寨。

    “唉,汉军果然还是厉害!”

    回到营寨的拓海智勋心中恼火,战阵两输两场,借刀杀人之计也没成功,“诸位头领请说说,明日该如何应敌?”

    奇斤鄂克多浑不在意,自顾自的倒了一碗马奶酒,仰头一饮而尽,抹着嘴道:“汉军战力已是大不如从前了,明日事情明日忧,今夜只管喝酒!”

    “要是汉军有当年勇,何至于今日不趁胜掩杀?”

    奇斤鄂克多是上郡胡人中的猛将,也是各路头领里面的老人手了,只见他不屑地说道:“我等占据上郡二十多年,汉人朝廷可曾敢派人来战?”

    大汉朝自数十年前,开始放弃凉州、上郡、并州大片地盘,将这些地方的百姓内迁,以至于留给汉灵帝刘宏的地盘越来越小。

    “那这支兵马为何又来上郡?”

    匈奴头人明哲远瀚道:“我听并州那边的族人说,这支兵马在并州地界上横行无忌,如此看来,这支兵马还是很强悍的,不可大意。”

    “我看你是被汉人打怕了吧?”

    氐胡头人海曲格出言讥讽:“你匈奴里的呼延氏、兰氏和须卜氏三大贵姓名族,都归附了汉庭,就你区区数千人的小部落,想依附于汉狗求活,也是情理之中……去罢,对面汉人将军营寨里,说不定就会摆酒招待于你。”

    明哲远瀚闻言大怒,掀翻了案桌,烤羊奶酒撒了一地!

    海曲格的话如刀,刀刀扎进了匈奴人的心窝子!

    匈奴分裂成东西两支。

    乌桓、鲜卑人,其实都是东匈奴里的一支。

    自汉武帝之后,匈奴被大汉朝廷时不时的狂揍,加上匈奴里部落众多,自己内部也天天厮杀不休。

    匈奴只是一个广泛的称谓,这些人根本没有“同一个民族天一片蓝天”的觉悟。

    其实匈奴自己互相杀起来,下手比谁都狠。

    里面部落众多,多到历任大单于都说不清楚自己的匈奴兄弟们,到底有多少个互不服气的部落!

    到了虚闾权渠单于时期。

    (前68年)匈奴举国闹饥荒,百姓牲畜死去十分之六七。

    这年秋天,归属匈奴的羌族西嗕部落不堪乌桓连年欺凌,西嗕部酋长带领数千人,赶着牲畜逃离匈奴,途中与奉命阻截的欧脱王激战数日,终于冲破围追堵截,遂举族南迁,投降了汉朝。

    或许因为那里死人太多,乌桓人也不愿在那里定居,此后,匈奴人的西嗕故地,就变成成了人烟稀少的废弃牧场。

    汉宣帝五凤二年【前56】。

    呼韩邪单于派弟弟左谷蠡王袭杀屠耆单于在左地的屯兵,杀死掳掠万余人。

    屠耆单于恼羞成怒,亲自率领六万精骑追击呼韩邪单于。

    呼韩邪一路向东撤退,埋伏在西嗕故地,打了一个极为漂亮的伏击战。

    呼韩邪单于以少胜多,四万人力敌六万强敌,屠耆堂部属纷纷叛逃,连自己的小儿子右谷蠡王姑暓楼头和左大且渠都隆奇合谋率众叛逃,投靠了汉朝。

    屠耆堂小弟弟临阵反水,投靠了呼韩邪单于,屠耆堂眼见败局已定,只好挥刃自杀了。

    此后呼韩邪单于和哥哥郅支单于反复争夺单于庭。

    饿死的饿死、战死的战死,投降大汉的投降。

    数举并下,让原本人口就不算太多的匈奴人,这下子是彻底败光了家底儿。

    自此以后,整个匈奴部族今非昔比,不再有往日的光润鲜亮。

    如今氐胡人当面羞辱自己,你让明哲远瀚如何咽的下气?

    “我,呼兰拨拓部头领明哲远瀚,在此向长生天立誓,我呼兰拨拓部,永不向汉庭低头!”

    明哲远瀚拔刀,一把将铁刀扳弯:“如有违誓,犹如此刀!”

    明哲远瀚原本想将铁刀掰成两截的,那样看起来比较有气势。

    奈何打制这把镔铁刀的工匠太敬业,生怕铁刀太脆,还往里面加了熟铁。

    “哈哈哈,都是一家人,何必闹内讧呢?”

    奇斤鄂克多上前拉住斗鸡也的似二人,“来来来,喝酒喝酒,我帐里还有几个汉家女子,都叫过来,咱们比比谁更像公牛,哈哈哈!”

    “哈哈哈…”帐篷里面顿时响起一阵荡笑。

    是夜,胡人军营里篝火连片,烤鱼烤羊,杀猪宰牛,胡人们尽情狂欢。

    夜深,海曲格帐篷里。

    “阿爸,咱们真要投那姓文的汉狗?”

    与海曲格长的一模一样的长子阿来木低声道:“咱是草原上的雄鹰,自由自在的在草原上生活不行吗?咋非得向一个幼齿小儿投降?”

    “啪!”

    海曲格一巴掌呼在低头向自己讨要说法的长子脸上:“就你这瞎眼憨货,还雄鹰哩,羞你先人!”

    “为、为何打我?”

    阿来木捂着红彤彤的脸,不解地问。

    “啪!”另一边脸上又挨了一耳刮子,“先说为啥要打你。”

    海曲格揉揉手,“一,姓文的?这话你它娘的也敢说?信不信那姓文的一冒火,杀你事儿小,灭了我整个牢姐羌都毫不费力?”

    “二,你真它娘的信明哲远瀚那厮的牙疼咒啊?”

    海曲格竖起三个手指道:“明哲远瀚这是让咱去送死,他好去对面邀功呢。”

    海曲格伸出四根指头道:“三,咱屁股后面,还有一支汉安军杀来了,那是啥?那是竹竿!直顶你个肺。”

    “阿爸,这是四。”

    阿来木指着海曲格的手掌道。

    “啪!”

    又是一耳光扇来,“爷还不晓得这是几?”

    “你是阿爸,不是爷。”

    阿来木委屈不已,“乱辈分了。”

    “咚!”

    海曲格暴起拔刀:“我拱你姆妈!你这是要气死爷了!”

    我姆妈不就是该你拱的么?

    看着暴怒的阿爸,实心眼的阿来木毕竟还是没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