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和和气气地分赃

和尚摸我也摸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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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阴暗已经彻底占据了这个世界,那任何见不得光的事儿,都可以摆上桌面了——反正也没光。

    文呈击掌:“诸君!旦听吾一言:此酒楼,盈利是不会有任何问题了。但有两事,一便是地皮。此事,事关重大!占地当在二十亩以上、距县寺要近。

    地皮要大,是便于修建酒楼宾馆、厨房仓库、马厩车棚等等一应设施。

    若是县寺有何聚会、为上差接风洗尘、宴请各乡三老、聚集各处乡台亭邮佐吏,今后也可移至酒楼进行,方才不坠了我煌煌县寺脸面!诸君之意如何?”

    “唔,本当如此!”、“确实如此,需足够广大之地方可!”

    仓曹苟大人抚掌大笑:“此事易尔!”,那史县尉也笑着点头:“县寺往西、与横街相对,便是昔日废弃县仓,占地足有二十八亩之巨!现今,也就吾召集丁壮、存放器械,偶尔借用此地,已无大用。吾看此处便是极好!”

    贼曹开口道:“口小肚皮大,只是进出之地,不甚敞亮!”

    狱史开口:“将门口那两间铺子,拆了便是!由头么,县仓重地,乱建民居,如若县仓走水,彼等小民,担当的起么!”

    文呈知道那旧日县仓,便与县寺同一条街上,与横街相对,形成一个三岔路口;金角银边草肚皮,那位置是一顶一的好!县仓通道,也有五丈宽、七八丈深。

    ……

    文呈心中,原本就是瞄上了此块宝地!

    ……

    如果酒楼修建在此处,那通道足够宽广,其实并不影响酒楼的使用。

    不过通道左右铺子,是上一任县丞的本家侄子,仗着叔父的权势,使了些手段,私下占据的。

    现如今,那离任了的县丞,人走茶凉。故此,狱史才如此嚣张。

    这倒是出乎文呈的预想了。拆了当然是锦上添花,酒楼会更加敞亮!

    几位下属争先恐后地发言,实则是抛砖引玉之举:都在等着县丞出头呢!

    ……将行之有效、切实可行的馊主意说出来,让领导知晓其中毫无风险,最后领导就会拍板!

    领导一旦拍板的事情,那责任,自然也就在领导那边去了——除了领导本人,谁还追究这主意是谁提出来的?

    …………

    “可!”县丞杨大人开口了

    众人如奉纶音,比小桃红的叫声都悦耳。

    “不知,购买此地,需铜钱几何呢?如此繁华之所在,地价当不便宜罢?刚才讲的一千五百贯,可没包含地价。”文呈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嘿嘿嘿,哈哈!”、“呵呵,哈哈哈…”

    众人好像、似乎听见了小倩倩,讲的成人笑话一般好笑。

    “要甚钱?给何人付钱?”县尉笑的一脸稀烂;

    ……

    “仨瓜俩枣的,还不如吾等去燕栖楼一次咧!”贼曹干脆利落、简单明了。

    ……

    “哈哈哈,缉熙呀缉熙!汝如此之纯洁,倒是好女婿之上上选!可惜呀可惜,吾家中无待字闺中之女矣!哈哈哈哈……”仓曹笑出了眼泪。

    ……

    文呈装作不解:“诸君,这是何故耶?”

    “缉熙呀,此处,已然废弃。虽是县寺所有,却无法给县寺带来半分收益。倒是每年还要贴进去两个苍头,打扫照料!”

    县尉仔仔细细给文呈解释:“此处,当年修筑之时,强拆了不少民居。当中有数家,结伴上告于郡太守府、最终告至刺史衙门——又能怎地?!

    后来,刺史府一脚将这些人踢回犍为郡;郡太守杖毙了当中两人,此事便不了了之…

    如今吾等需‘购买‘此处,苟大人,汝便教教咱缉熙老弟,如何勾兑罢!”

    …………

    那苟大人笑的脸似沙皮:“哈哈哈,缉熙老弟呀,如今可以旧事重提!

    做份文书,曰:昔日上告之人,当中一家,心有怨怼、满怀不忿,在月黑风高之时,纵火焚烧了县仓。

    咱们遣人在院里堆上柴禾,烧它娘的一把火!

    随后,便是贼曹大人会同十余亭长,全力缉拿凶徒……这个,自然是百十年都拿不到的啰!

    户曹、比曹处,便在卷宗之中钩消此仓…烧毁了,已然无法重启此处县仓!

    新仓虽大,却没有后备仓库矣!为了有备无患计,禀明县尊,再觅那适宜之地,修筑备仓!

    县丞、县尉、功曹以及吾等,一干县吏,心怀仁念、痛定思痛,决心补偿昔日流离失所之住户!

    将此地,赔偿于那帮草民……那帮草民,因多年上告、耽误了营生,入不敷出;最终将此块地皮,转售与……”

    ……

    沙皮苟扭转他那粗短脖子,望向县丞:“杨大人,转售与谁了?”

    “呵呵,转售…给伍良罢!这砍货改邪归正、浪子回头了,知晓要置办家财啰!”

    反正只是挂名,写在阿猫阿狗的名下,也是无妨的……想拿回来,随时随地都可以,他还能反抗不成?

    ——杨大人那张脸,自打笑烂之后,一直就没愈合:

    “吾等代天牧民,岂可做那与民争利的勾当!将此地皮,赔偿与原来的住户,乃是顺天应命、怜悯治下百姓之善举也!

    至于彼等百姓之间,合乎律法之买卖、有牙行凭据、有税契地契,中人保人,谁能指谪、何人敢污攀耶?”

    ……

    功曹赵大人温温柔柔补一句:“契税还是要交的。”

    众人尽皆不以为然:得了偌大一块地皮,那契税几个大钱?交了无妨;

    不交,也就是比曹处、账房一盏茶的功夫,改一下账本,便可天衣无缝。

    贼曹补了一刀:“抓那纵火恶徒,还是要抓的!县狱中,寻俩快病死之囚,给其家中些许钱粮。

    弄份张冠李戴之供状;随即死在狱中,此事,便无手尾矣!”

    …………

    最终,文呈提出了一个小问题:“此酒楼、宾馆之税赋,当如何上交于县寺?”

    换来众人大大的白眼……

    没人回答文呈这个“小问题”,都懒得理文呈这个弱智。

    众官吏起身告辞,连酒都没有喝、也没有抱走

    连吃带拿

    ——咋把传统都丢了呢?

    …………

    文呈今日顺利募集到资金、拿到了心中早就盯上了的地皮,之所以如此顺当,便是因为文呈将此等鬣狗之心性,拿捏的着实到位:

    如若自家单干,绝对会惹来八方攻讦。

    ……

    那些其它的酒肆,虽不是这些官吏的产业,却也脱不了千丝万缕的关系与人情;即便是平日里,去那些酒肆白吃白喝,对众官来说,也是一种利益。

    你文呈开酒楼,给不给他们白吃白喝?逢年过节要不要去送礼?

    现在是他们自己的酒楼,一切麻烦都烟消云散不说,他们还会竭尽全力拉来生意、想方设法地干掉,那些来自方方面面的麻烦。

    ……

    拉了如此之多的股东,是基于“螃蟹理论”:竹筐里有很多螃蟹,都想逃走。当其中一只螃蟹,快爬出框沿的时候,必定会被其它的螃蟹给拉回去,最终谁也逃不出去。

    ……………

    文呈将大大小小的官吏都拉进来,处理地皮文书,才能有如此堂而皇之、众人勇于献计献策地场面!

    南山的猴,一个欻球都欻球。(chua)

    如若只拉进来县丞、县尉。

    其它的佐吏、各司曹史,表面上不会有何不满之举,必会暗中使绊子,让你防不胜防。

    最终啥小李飞刀、唐门暗器、梨花暴雨针……无时无刻不从暗处射来,让你心力交瘁、一不小心就是身败名裂。

    至于与人做嫁衣,将酒楼股份全部分了出去,文呈呵呵一笑

    ……年底分红,那么这一年里,这些钱在谁的手中?钱都在你手里了,你还管谁是这钱的主人

    ——兜里有钱,就是二大爷好不好!

    还不是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想用在何处便用在何处!

    这是后世的金融玩儿法:借鸡下蛋。

    更何况……嘿嘿嘿,宾馆才是更赚钱的营生!

    ……

    打个哈欠,一片狼藉的小院也不管了。自有伍良伍艮、马大牛二、苏剑等人拾掇。

    达人撒手悬崖,俗子沉身苦海。

    谁让自个儿,不是穿到世家大族,一出来就能收徐晃、张郃之类的呢?

    身处此种境地,有多少米,煮多少粥呗!

    建功立业,事事要从实地着脚;若少慕声闻,便成伪果。

    出人头地,念念需由小事做起;若好高骛远,定落凡尘。

    …………

    吾去睡觉觉,天都快亮了;小鸟说,好好好,你为什么不去洗澡澡……

    …………

    (本书侧重对人性、对世态的描写,希望本书能够让您对人生百态,多一分了解和理解。

    和尚并不愿意yy大杀四方、征服了神州、还能打到欧洲——那是弱智儿童做梦才会有的状况。

    一如既往地求票,真不想沉河…毕竟咱又没干“浸猪笼”的勾当——不就跳墙了几回么。

    佛跳墙,不赖。)

    和尚得放慢更新速度了,卡文。后面有两章特别难写,得多费脑细胞;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