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你们逍遥峰还防备上别人来当奸细了?

半只袜子真君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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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修的营帐扎的随意。排列布局,勉强算得上凑合。

    对喜欢火烧营帐的修士十分友好。

    陈邕泽前脚刚走,灰烟后脚将曜日峰的驻扎地笼罩。不甚明显的微光紧随其后,形成的阵法如气泡般脆弱。

    夜风吹过,吹的银铃叮当作响。灰烟源源不断的自铃铛渗出。

    沈予安伸手取下银铃,套圈似的轻轻一丢,红绳将沙盘上的旗帜圈起来。

    储物袋内飞出一张张幽火符。改良后的符箓打印机,在灵力驱动下运转,不知疲倦的吐出幽火符。

    漂浮在空中的符箓在灵气指引下,化作流淌的火源,所过之处,一片红光。

    火焰腾空而起,在夜风的增益下,成片成片的吞吃着帐篷。

    少女满意的点头。

    “打印机带对了。”

    用批量的低阶符箓放火烧营,效率就是快哈。

    见火势蔓延的差不多了,沈予安按停了机械。将最后一沓幽火符四散开来,在其上包裹幻形术。

    确保这些符箓不会第一时间被人发现后,少女卸下伪装,向天阶妖兽的所在地飞去。

    在沈予安离开后,常人难以分辨出差别的幻象,代替她留守营帐。人形幻象同少女易容后的模样相同。

    灰烟放大修士心底的恐惧情绪,让众人察觉不出自己已然身处幻境。

    接连有修士因反应不过来而出局。

    在指挥的吩咐下,内门弟子介入控场。混乱中,身着寒峰弟子服的幻象对他们加以阻拦。

    两峰剑修本就互相看不顺眼。“寒峰剑修”一现身,曜日峰的弟子炸了锅。

    “欺人太甚!”

    夜袭就算了,居然还放火烧营!

    把鲁莽刻在骨子里的剑修一翁而上,剑气、剑花满天飞。

    打中的却只是少女施了障眼法的符箓。

    接触到剑气的幽火符炸裂开来,为营地再添一把火。

    控场的弟子忙的焦头烂额。既要组织修士防守反击,又得看住火势,不令损失继续扩大。

    还得拦着打上头的修士,别把自家的帐篷砍坏了。

    少女足尖一点,离一团乱麻的驻扎地又远了些。行至空旷的地形,她唤出断剑,踩了上去。

    【系统,测算风阻。】

    她对这玩意好奇了有一阵,之前一直忙着赚灵石,没空实验。

    系统报了一串数字后,沈予安又唤出其他武器,控制灵力的消耗,挨个进行测速。

    【灵力.30】

    相较于稳定增长的功德,灵力一栏的数字,在0和30间反复横跳。

    如此反复了几次。

    【完全没影响,物理学不存在了。】

    沈予安干脆坐在马扎上飞。

    传统修仙界里走出来的陈邕泽,老实的立在重剑上,严格遵守站着御剑的规矩。

    二人行进的方向相反,赶路的目的不同。前者为的是抢夺万年一开花的天阶灵植。

    少年则是护送储物袋回形意峰。

    绕过某处山头,默不作声了许久的老头从玉佩里飘出来,刷刷存在感。

    “小子,奉劝你离那群无情道的远点。”

    老头起初想说的是,让陈邕泽离他那个沈姊姊远点。又怕少年傻不愣登的反驳自己。

    话到嘴边,老头换了个说法。

    防备那些满脑子杀夫\/妻证道,飞升的疯子,也算修仙界的常识。如此说法,少年不会起疑心。

    要是对方能领悟到他话里的深意就更好了。

    自沈予安选择留在曜日峰时,老头的心就莫名慌了起来,眼皮突突直跳。仿佛要损失什么天命机缘似的。

    他背着陈邕泽掐指算了一卦,卦象却是一片空白。怪哉的很。

    就像他看不到沈予安身上的因果线一样怪异。

    此世除了半步逍遥那个老东西外,还没有修士能令他看不到身上缠着的因果线。

    除非对方不是真实存在的,只是修士创造的幻象,否则怎会没有因果线缠身。

    天命之子身上都缠了几根,一个连修为都没有元婴的丫头片子,他怎会看不到。

    “都听师父的。”

    以为老头只是随口一说,少年就未深想。

    反正这话他说了不止一次,每回都是想劝他别早早就找了伴侣,容易被杀夫证道。

    蠢货!

    老头骂了一句后,平静的接受了对方没眼色的事实。

    撂下一句话,又钻回了玉佩中。

    “罢罢罢。”左不过是个黄毛丫头,又不能威胁到自己。她还能反了天不成?

    陈邕泽尴尬的挠了挠头。

    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又惹到了对方。师父实力强悍,懂得多,就是脾气不好,阴晴不定的。

    少年往重剑里又输送些灵力,提快了飞行的速度,灌进耳朵的风声要比之前猛烈。

    脚下的场景变化了一炷香。

    形意峰同逍遥峰合军,两方人马贴的极近,分不清两个阵营的边界。

    不明所以的外人只会觉得,逍遥峰是把全山的弟子搬了进来。驻扎地的范围也太宽了些。

    哪怕两峰联手,也没有人会选择贴在一块扎营。

    “真不怕友军被夜袭,连累到己方吗?”

    老头自觉自己还算博学,可这些小辈,他算是看不明白了。

    提防一下啊!友军背刺的事又不是没有发生过。一个两个,都跟刚进江湖的愣头青一样。

    心眼子叫狗吃了吗?让你们名声正派,不是作风正派!

    营地内篝火亮着,交班巡逻的修士拦下陈邕泽。

    “检查一下玉牌。”

    大师姐特地交代过,不看来人的穿着,只认玉牌上的东西。不然其他阵营的弟子,随随便便就能混进来。

    被二师姐洗劫一空的苍岩峰,便是最好的例子。

    逍遥峰的弟子查验过后,将少年的玉佩递交给形意峰的弟子。

    再三对照过后,玉牌被交还给陈邕泽。他本人则是被送到营地最外围暂住。

    少年帐篷的四周围了一圈剑修盯着他。

    但凡陈邕泽有一点异动,当场就能被杀出局。

    老头愤愤不平,合着这届修士的心眼子全长你们逍遥峰身上了。

    “你们还防备上了?”

    最该被防备的是你家的二师姐吧!

    查这么严,不知道的以为他们要拜见国主,搞个图穷匕见的刺杀。

    “严谨点是好事。”

    他是完整见证过沈姊姊混进苍岩峰、曜日峰,洗劫扫荡一通的目击证人。

    用蝗虫过境来形容都不为过。

    倘若不是拆帐篷的动静太大,沈姊姊连已经驻扎好的帐篷都能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