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道歉

半只袜子真君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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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就是为什么这两年从事场外指挥的人少了。队内指挥都不一定来得及,何况场外呢?

    谁都知道要盯着她,但谁能忽视眼前的威胁?久安后入场时,他们就得等着。先切久安,然后接团。

    哪队都想先把她切了,但做不到。机会太少了。加上非指挥的选手无法纵观全局。他们顶多在团战外的地方听指挥。

    不可能一直盯着久安。况且她的队友不弱,谁能拒绝和高手比操作?Athena都做不到。

    “赛后我会告诉你的。我们是朋友,所以要道歉。”赛前请外置大脑不违规,只要别上场的时候再请就行。

    二队需要他的帮忙,老板也想让二队今年打进世冠。使得战队热度更高,那样选手的曝光度也更高。

    选手退役后没有其他谋生技能,也不用愁直播没热度。

    但沈予安是他的朋友。她们队很想进入世冠。他却要阻拦对方。在看到对方的伤势后,他更觉愧疚。

    【他对朋友......有一套自己的逻辑。】

    对朋友真诚,认为朋友间应该常联系、互相帮助、顾及对方的情绪。然后刻板的遵守这些“规则”。

    根据原剧情,她多少能猜到对方是因为什么才来次联现场。他又为什么要道歉。

    女主的队伍和mw二队比赛时,他们战队老板让他放弃训练,为接替主队射手位的无边教学。

    在少年因为殴打裁判被禁赛后,战队老板也是立马把无边调入主队。失去价值,风评又变得不佳的他被彻底抛弃。

    现在这一出是提前上演了么?

    让选手代言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拍广告、上综艺。不允许在个赛上展示自己已经进步的技术,还要压着打。

    完了看人家选手心理和身体都不在巅峰状态。就把选手最后一点价值压榨干净,不给人教练的名头,让人干教练的活,还不给工作。让人无偿加班。

    还不叫人转会、离职。现在18还能打职业的人多了去了。以将进酒的热度,哪怕不上场,在战队里挂名,然后直播就能赚钱。

    mw老板是心痛选手直播赚了来的钱,自己不能全拿。还是觉得没能和宴欢签合同签久点,好叫他之后几年直播的钱都归战队。

    其实,宴欢和mw的合同,在今年年中的世冠赛后,就已经结束。老板认为他的状态顶多再打两年,就只签了两年。

    现在见到他拿不到个赛冠军,开始着手让人退出主队。在最后两年内,使劲压榨选手。

    【他被pua久了,不会觉得这不合理。】

    755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它只懂理论,知道这种情况是错的。但是不知道要怎么应对。

    系统会学习这些,是为了防止年龄小于500岁的宿主被骗。但它的宿主没被骗,就用不上。它还是第一次碰到实际案例,想试试书上教导的应对方法。

    【宿主,我们要管吗?】

    她们可以选择忽视,毕竟这对宿主来说不算坏事。mw自断一臂,宿主还能更快夺冠。

    她们在脑海中的对话,和现实中的不同。在感受到宿主沉默的时间有点久,它开始后悔自己的越界,系统是不能影响宿主的决定的。

    【收集证据需要时间。我总不能指哪,就让人类政府打哪吧。

    755是个善良的孩子。】

    【谢谢。】

    是出乎意料的答案。而且,宿主还夸它了!

    休息室内,宴欢有些磕巴的转移话题:“你...你的药剂没涂抹完。我帮你吧。”

    从见面开始,他好像总是这样。把一切情绪写在脸上。连不想继续话题的方法都一样。生硬的转移对方的注意。

    沈予安也不点出来,道了声谢就把胳膊递过去。看少年埋头处理。他涂抹和揉开药剂的手法很熟练,不比专业医生差多少。看来平时也常给自己涂。

    该说不愧是电竞选手的通病吗?大家好像都学了两手按摩。付萧有提过某位退役选手开的按摩店很火来着。

    冰凉的膏状药在他手心捂热,然后才涂抹到沈予安的手腕、指关节处。他离她的手臂更近了,之前没注意到的细节都在他眼前放大。

    手臂外侧那突出的豌豆骨下方有颗小痣,平时不显眼,仔细观察时 ,就会很抓人眼球。

    手背上分布着青色的血管,顺着往上看,在其消失处附近还有一颗痣,比刚才的要大一点。

    手臂上旧伤和手术后留下的疤,蜿蜒扭曲,在平滑的皮肤上隆起。就像从高空俯瞰平原附近的山脉。

    他不自觉想去抚摸这不和谐的疤。

    这个想法蹦出来的时候,他的动作停住了。宴欢只觉热度一瞬就从皮肤接触的地方传到脸上。

    不照镜子也能猜出来,自己的耳朵一定也红了。他从小就不擅长说谎,性格也不是很外向,很容易就被家长逗红脸。

    母亲还说这样不行,以后容易被欺负。母亲她......

    思绪转到母亲身上后,他整个人都蔫了下去。手上按摩的动作也停了。看起来就像被雨淋湿了一样。

    “结束了?谢谢。”沈予安的声音将他拉出悲郁。她转了两下手,把衣袖蹭的往下掉了掉,“感觉好多了。”

    沈予安起身,他也跟着起来。

    “别让衣服把药膏蹭掉。”宴欢暂时忘记了哀伤的情绪,但他忘不了病中的家人。他害怕等会情绪上来了,会在对方面前哭出来。有些丢脸。

    他提出要离开的请求,沈予安应允后,送他回到通向mw休息室的通道。

    和沈予安分开后,他在最近的盥洗室洗了把脸。水珠顺着小臂掉落在衣服上,浸湿一小片布料。

    宴欢平复了一会自己的情绪。而后推开二队休息室的门。主教练闻声看过来,浑身上下写着如释重负四个字。

    “出去透气了,不用担心。”不等二队教练发问,他就开口交代自己的去处。耳朵的红还未消下去,又因这句谎话再添上了一层色彩。

    他像之前想的那样,将针对「夕阳红」的战术想法一一讲出。

    “有谁不知道要盯着久安呢?”辅助只觉得对方讲了一些有用的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