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采访

半只袜子真君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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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把不仅是从尾声开始反转再反转的。

    从刚开局,他们以为「夕阳红」的bp终于能看懂,不过是角色冷门了一点。

    沈予安给他们来了一手韩信!还把无边带偏,去玩中单守约了。他们以为的弱势,版本的逆流。让mw的强势打野不敢反野。

    以为会发光发热,来一场射手和射手的拳拳到肉。结果是衡玉和无边比手长。

    最后,他们认为「夕阳红」要止步于此时,女娲拿到了龙,看起来要翻盘了,但赌上所有的四人却没能赢下团战。

    一场团战下来,装备都不是原来的模样了。

    当他们再次觉得「夕阳红」要输时,不知何时复活的韩信偷塔去了。然而对面已经回来了,她的偷家却未能成功。

    最后,特意在之前留了一次复活甲的韩信,秒换三装,拿下水晶。

    这反转再反转的比赛以「夕阳红」为赢家,而拉下帷幕。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想偷塔的。”采访者举着麦克风,眼睛盯着沈予安,亮的像门口的LEd灯。

    刚和对面握过手,得到对面无边称赞她们:像mGp亲自带出来的二队——真的能拖时间。

    还没和对面友好互动一会,赛组委就风风火火的拉着采访的人过来。这都还没下比赛席呢,观众都还坐着。这就开始采访上了。

    “一开始。”连选两个冷门角色以示弱。加之韩信这个弱势打野,后期几乎没用。

    抢龙前的那次死亡,是她故意选择送自己死,不换复活甲,也不用辅助挡伤害。

    对面在被女娲拖到大后期,龙还刷新的情况下,只要她们队唯一拥有的惩戒韩信死亡,mw会毫不犹豫拿龙。

    当然换了任何一个团队,面对这样的处境,都会做出这种选择 。

    没有久安的威胁,偷过塔的李荧月还在和他们抢龙,对面下意识就会忘记水晶有被偷的风险。

    当然,女娲玩家要忍住,只能用大招抢一次龙 。选择最后一波抢很合适,对面没有一点防备。之后就是靠手速偷塔。

    示弱,但不是真的弱。女娲只是冷门,但她不是真的下水道。

    “为什么不选择第二局就偷塔呢?”采访者在情绪激动下,问了一个大家都知道答案的问题。

    “mw的射辅组合很强,也很有默契。”商业互吹先来一波,之后的话才好说。而且乔离组合确实很强,她说的也算实话。

    第一把对面还是有警惕心的,不如快刀斩乱麻,一举拿下。明争第二把,麻痹对方。让其觉得,「夕阳红」是把重心放在前两局。

    但她把所有筹码堆在了最后一把。

    「夕阳红」这个战队,用修仙世界来换算的话,那就是,空有修为,但没突破筑基。法强高,但等级没升上去,打不出所有法伤。

    正面和mw的二队打,失败的概率远高于胜率。

    “那,能不能现场教学一下打野该怎么玩。”采访的话题还没准备好,他也是临时上来顶替的,不如人家正规的。就问一下网友关心的几个问题。

    “或者讲讲你对游戏的理解。久安选手好像每次都能拿出新组合啊。连新角色上手都快。”

    “其实我直播的时候讲过如何玩好打野。”沈予安背后的队友都快站不住了,队形隐隐有散开的趋势。衡玉连着拽了两下她垂着的手。

    “您是指把敌人的野区也吃了?”

    “戳啦,是四片‘自家’野区。”付萧加重自家这两个字。他也是看过队长直播的人。

    有人开了头,衡玉就能往下接:“这题我会。我来帮你提问。”

    “啊?”

    采访者还没搞明白衡玉的逻辑,话筒就被礼貌借走了。对方还不忘说谢谢。

    “你什么开?”

    付萧替衡玉举着话题,在她和队长间来回切换。俨然一副主家请客的霸气。

    “最近?宫本开吧。”

    “下个问题,咱都打赢了,能给放假吗?老板。”她很懂称呼的切换。也很懂如何解围。“咱都连打三把了。”

    决赛前可没说,刚比完就得接受采访。这临时加的一环,她们有权拒绝。别想在观众面前道德绑架她们。

    “嗯,无边,你怎么看?”

    突然被点名的无边不解的看向沈予安,付萧的话筒适时递上。

    “你们要不要放假是你的事,不归我管。反正我们是要休息一阵。”虽然很不情愿,但沈予安技术比她强。帮她解围也不是不行,“下次见面,你得和我单挑。”

    “可以。”

    这家伙居然还记得要找她单挑啊?这事还是上次送宴欢回他们战队,他在路上找话题聊的时候告知她的。

    想起宴欢,她又记起来衡玉她们打第二把的时候,少年来找她的事。

    一个小时前,她在休息室换药膏。冰敷一下有些发热的关节处。用从医生那学来的按摩手法缓解手腕的疲麻。

    宴欢就是在这个时候敲的门。她以为是工作人员有事找自己,带着冰贴,衣袖也没放下,就去开门了。

    少年身量不低,一头短发柔软的短发映入眼帘。今天他不上赛场,就没穿那套黑金色的队服。

    眉目间的犹豫并未散尽,沈予安能看清他眼中的情绪。不过这种情绪很快从那双眸子里消失。被更深的担忧替代。

    宴欢来找她也许是想说什么,但现在满眼只有她手臂上的伤。打进过钢钉而留下的疤痕没被布料遮挡,就这么坦然的展现在他面前。

    浓郁而又混杂着其他药剂味道的膏药的气味,在开门的一瞬间被空调的冷风吹到他面前。

    沈予安的外套只穿了一半,另一半因为要换药膏被脱掉,挂在了她的肩膀上。

    “有事找我?怎么还发呆啊。”边说边为少年让开位置,让他能进门说话。沈予安从柜子边拿了一瓶水递给对方,“进来吧。”

    少年像是没反应过来,她说什么,他就做什么。此时正拿着矿泉水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

    “抱歉。”

    “嗯?为什么要道歉,我的伤和你没关系吧。”对方的视线一直放在她的手臂上,有惋惜这种情绪很正常。但,为什么要道歉?

    人类的行为逻辑怎么和课本上不一样。

    “不是这件事。”宴欢摇摇头,他想道歉的不是这个,是现在也不能让她知道的事。

    他会在二队每局比赛前,给他们分析「夕阳红」的劣势。并告知无边该如何赢。

    如果说荧月是连接队伍的人,那他面前这位就是中心轴。只有她在,「夕阳红」才能赢过每一把。

    这是她们的优势,也是劣势。他会告诫二队盯着「久安」打。她很强,但她做不到完全让队员听指挥。

    不论是打上头时,无意的违反,还是选手的自我发挥。

    只要让对面依赖的主心骨死亡,其他人在行为上或多或少会有摩擦。久安在时还好,无脑跟着队长就行。

    她去哪,她们就打哪。但要是沈予安不在,团战出现的太过突然。对面根本来不及听指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