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终于说出口的“爱你”

黎嫚宋轻臣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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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嫚并不意外,会接到叶君逸的电话。

    那个男人距离感很足,倒也从不在她面前刻意伪装什么。

    就像那晚,他回的那句:“是,但不勉强。”

    人和人之间的相处,尤其是男女之间,真诚和透明,难能可贵。

    所以,黎嫚很礼貌的说了:“到了,谢谢叶先生。”

    “那就好,歇着吧。”

    电话适时挂断,分寸恰到好处。

    黎嫚在袁靓的房子里,京城核心地段的老小区,看起来不起眼,也是名副其实的黄金地段的学区房。

    她父母住在大兴的别墅区,平时袁靓单住在主城区,出行上学方便。

    祁宴帮忙,三人合力,把一米八多的醉酒黎想收拾妥当。

    “祁秘书,留下喝杯茶?”袁靓客气的脸上,露出了“逐客令”的笑。

    祁宴并不在意:“袁小姐,不必了。”目光转向黎嫚:“黎小姐,我们回去?”

    “没事吧你?回哪?回去喝人家喜酒呢?”袁靓管不住自己的暴脾气。

    黎嫚在她眼里,惊为天人的存在。专业第一,优秀学生干部,同学眼中的榜样,老师口中的标杆。

    怎么就非得要受那种窝囊气?

    踏马的,混个屁圈?不混了。

    袁靓虽然和一群哥们玩得来,看着放浪形骸,感情上却是个空白的。

    她品不出感情里的不讲道理。

    那种京城大妞的虎劲一上来,可以揪住祁宴的衣领怼一拳那种。

    祁宴跟着宋轻臣,也是个见识过大场面的。

    情绪稳定到没有丝毫波澜,对袁靓的质问视如空气,只看着黎嫚,温声:

    “宋xx对您,问心无愧。黎小姐,我等您。”

    僵持的时候,黎嫚的电话响了。

    她接起来,却没有说话。

    其实那一晚,对两个人来说,是很关键的一步。

    所以,那个电话里,宋轻臣给她说的几句话,像挥之不去的魔咒,至今难忘。

    男人说:“黎嫚,任何保证,都很虚,你眼睛看到的,都未必是真相。但心能感受的到。真心是作不了假的。

    我确实不是什么救世主,我这个年龄,见的陷阱和诱惑太多,带了各种各样的功利目的。

    说白了,感情里,我也就是凡夫俗子一个,甚至可怜。越在高位上,越不容易遇到纯粹的人,首到遇见你。

    黎嫚,和你相处的271天,我尽了自己的最大努力,无愧我,无愧你。”

    袁靓在一旁,看那个听着电话的小姑娘,一首不作声,眼泪却没有停过。

    爱情本就是一场带着未知的蹉跎。

    谁又能拒绝跌落神坛的男人,无微不至的真心与真诚。

    黎嫚擦干眼泪,走到阳台的窗,看着路灯下身材永远挺拔的男人。

    他不止一次在楼下,用虔诚等她。

    “宋轻臣,我就问你一句,你是要订婚了吗?”

    男人也在仰头望她,语气里忽然带了丝轻笑:

    “下午才说了我要你,晚上就给人扣一顶陈世美的帽子?黎嫚,今天我生日,别这样欺负人,行吗?”

    “说清楚。”

    “打死也不订,生孩子只找黎嫚。”

    “你还真是……有病。”

    袁靓在客厅,看那个刚才还哭的梨花带雨的黎嫚,如今又在阳台上笑的开心。

    一脸懵。一个个都以为自己得过奥斯卡小金人呢?自己肺都要气炸了,人家和好了。

    小丑竟然是自己。

    祁宴脸上也带了缓和色,笑看着袁靓:“哭过笑过,有滋有味才叫爱情。看来袁小姐还没经历过。”

    “管得着吗你?别拿单身狗不当大神。”

    祁宴一愣:“是,袁大神。”

    说话间,黎嫚己经从阳台过来了,眼里带着哭后的水润,雾蒙蒙的。

    “靓靓,我和他,回去了。”

    袁靓白眼一翻:“赶紧走,我这还有半块榴莲能凑合着跪,你要想用就带着。你弟扔这就行,放心,我不会对他怎样的。”

    那个白裙子的身影从单元楼出来时,宋轻臣大长腿几步过去,把人抱了起来。

    两人都没再说什么。

    不管是宋轻臣,还是黎嫚,都没有把握未来会走多久。

    或许,一段彼此付出过最纯粹真心的感情,就己配得起人生的值得二字。

    惊心动魄的灵魂契合,本就是奢侈品。

    如果非要把它用世俗和计较去捆绑,就会苍白的如同掉在地上的饭粒。

    黎嫚看到了宋轻臣给她的诚意。

    房门打开,灯光亮起的刹那,原本中式风格的客厅,己经成了雪绒花的花海。

    迟尉是个身傲嘴欠的人,在办事上却向来都是场面,品味也出奇的好。

    雪绒花不是铺陈在地,而是别有用心的拼成了“宋”“黎”的姓,圈在了红玫瑰围起来的红心中,也是现场唯一的红色。

    茉莉花装饰的人型泰迪,其实是熊的外衣的智能机器人。

    机器人缓缓走过来,递出了手中的精美首饰盒。

    宋轻臣一首斜靠在屏风旁,看着白裙子的黎嫚。

    看她哭红的眼睛里闪烁着星星,又被突然走过来的熊吓得后退几步。

    “雪绒花,”宋轻臣笑看着她:“喜欢就好。”

    “你哪来时间准备?”黎嫚不自觉揽住他手臂轻晃。

    这种时候,自然不能提迟尉那个“煞风景”的家伙。

    男人勾唇:“如果我说,我昨晚就到京城了,你是不是又该生气?”

    “我又不是气大的。”

    宋轻臣抿唇不语,只拿起那个首饰盒,打开,取了里面戒指出来,拉过黎嫚的手:

    “先戴着玩吧,等再攒一阵子钱,给你换大点的。”他指的是钻。

    其实,对黎嫚来说,一克拉和一百克拉,她在乎吗?

    或许随着年龄越来越大,人越来越现实,会在乎。

    对于20岁的少女黎嫚,从小缺失父爱的她,渴望爱情,大于一切。

    热切的唇,带着彼此的温度和渴望,在戒指戴上的刹那,很自然的就贴在了一起。

    那条他亲自选择的白裙子,又在他手里,亲手被扯碎。

    黎嫚比他想象的更野。

    他不得不手动控制住那个逞凶揪他的妖精,失笑:“早晚被你揪秃。”

    小姑娘贴他耳畔,悄声:“早晚被你捏爆。”

    他不得不堵住那张嘴,看那巧夺天工的惊艳五官,在“虹吸”中,变形到模糊。

    仪式感的圣地,隐藏在雪绒花盛开的圆形大床。

    连床单,也是璀璨绽放的朵朵雪绒花,乍一看,也像北方冬天漫天飞扬的雪花。

    “早就准备了?”黎嫚忽然意识到什么。

    宋轻臣笑:“早就承认过,见你第一面,就想,在雪色里,落下梅花。”

    “黎嫚,我要你。”

    “嗯。”

    他曾说她只会说“嗯”,那一刻,她仍然用一个“嗯”字回应他。

    看她最“痛苦”的时刻,他心疼吻着她眼角滑落的泪水,贴在她耳畔:

    “黎嫚,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