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以战练兵

一梦九州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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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县城外两里地。

    刘琦策马而立,贾诩和步骘几人站于身后。

    身前是近万扛着木桩沙袋的战兵,还有两千余辎重营士卒推着数十架抛石车和弩车缓步前进。

    “郎君,军师,甘某这就上阵了。”

    甘宁身穿双层皮甲,昂首阔步而来,大刀依旧扛于肩上。

    “兴霸,真的不歇息一夜明日攻城?”

    刘琦微笑而问。

    上午甘宁才领兵赶至,只是埋锅造饭,休息两个时辰便要进攻吴县城,拦都拦不住。

    “郎君,一路上未经历战事,将士们体力保存尚可,郎君既是练兵,要的自然天下精锐,奔则能至,至则能战,今日便先让他们尝尝苦头,要是攻城不利,郎君再鸣金就是。”

    甘宁甩了甩肩膀,放下手中长刀,望望四周士气依然不错的荆州军。

    “那好,兴霸务必小心。”

    刘琦再度叮嘱,这位无战不欢的甘疯子,喜欢亲自上阵的毛病大概是性格所致,改不掉了。

    “郎君放心,那周幼平都未死,我甘兴霸怎么也能活的比他久!”

    甘宁咧嘴一笑,回头大步而去。

    在船上一时不备险些败于那周泰之手,可是让他耿耿于怀,今日便是他复仇的日子。

    看着甘宁背影远去。

    步骘上前小声道:“郎君,甘将军乃一军之将,亲自攻城,骘私以为不可取,一旦有所闪失,那便是全军损失,郎君何不劝劝甘将军?”

    “看来子山对为将之道也有自己的看法?”

    刘琦笑了,看着有些不好意思的步骘再道:“子山,有句话叫‘将为兵之胆’,有你这般想成为儒将之人,便有像兴霸此等天生为战场而生的战将。”

    虽然他也不喜欢手下大将把自己当伯长使,可他也不得不承认,有一位大将领兵攻城,对士气的鼓舞是毋庸置疑的。

    尤其对荆州军中的不少新卒而言,有甘宁这样身先士卒的将军不可或缺。

    “郎君,甘将军准备抢夺吊桥了。”

    贾诩轻声提醒。

    刘琦和步骘也不再言语,抬头看向前方。

    万余荆州兵已推进至护城河百余步外,吴县城头之上,隐隐可见人影窜动。

    “传令弩车上前,弓弩手集结攒射,掩护兴霸抢夺吊桥,填平护城河!”

    刘琦下令。

    “喏!”

    传令兵飞奔而去,军中号角战鼓也响了起来。

    荆州军刀盾手架起盾阵,掩护肩抗沙袋的士卒快步上前。

    弩车和弓弩手也推至两侧,往城楼之上瞄准。

    直到荆州军卒开始往护城河投沙袋,城头之上也未射下一阵箭雨,

    “轰隆!”

    被砍断的吊桥轰然塌在河岸,荆州军阵内顿时爆发出阵阵高呼。

    “郎君,情况是否有些不对?”

    步骘再次疑惑而问。

    “是有些不对。”

    刘琦也目露不解,吴县护城河虽说宽不过两丈,可这也是城池第一道防线。

    江东军连守一下的意思都没有,这怎么看也不像防备森严的样子。

    与那日前来探查时吴老夫人所说可大为不同。

    “军师,子山,我们上前看看。”

    刘琦踢了踢马肚,向前奔了几步。

    待能稍稍看清城头,就见城头之上忽然飞出几个小黑点来,落入荆州军阵中。

    “当心城上石弹!速将沙袋丢入护城河中撤退!!”

    军阵内甘宁所在之地传来一阵齐声呐喊。

    原本不紧不慢的荆州军阵终于有了纷乱,惨叫和痛呼不时传来。

    “原来如此,诩明白了,郎君请看,城头上旌旗虽众,但士卒却寥寥无几。”

    贾诩手指向城头对刘琦说道:“多半是城内主将已知我军会用火药轰击城头,所以只留下少许哨戒查探我军动向,城内安置抛石车,让我军抛车不敢推进过前,士卒多隐于城下,只待我军靠近之时再上城墙。”

    “军师所言甚是,城内守将是个聪明人啊,知道我军火药轰不塌城墙。”

    刘琦也不由一声轻赞。

    荆州军火药桶虽说已填了碎石,以加强破片伤害杀伤士卒,可是终究不是后世的炮弹,对垒石或是堆土而成城墙的伤害微乎其微。

    敌军守将一看就是发现了这一点,来减少士卒伤亡。

    “郎君,那现在我军又该如何?”

    听出些许意思的步骘有些着急问道。

    “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他不是连护城河都不要欲等我军攻城近战么?”

    刘琦招呼一名亲卫过来道:“告诉郑校尉,弩车轰击城头,再命甘将军召集死士运一车火药至城下,给我炸开城门,我就不信他们还敢不上墙!”

    “郎君此计大善!吊桥已为我所得,若是炸开城门,城内定然人心惶惶,再不上城而守,恐怕随时都要担心我军铁骑冲城了。”

    贾诩大赞而道。

    “军师过奖。”

    刘琦凝视着城墙崇楼处站着的两名武将,随意摆了摆手。

    小样。

    炸不动城墙,我还炸不动你那两片木板!

    ……

    城楼上。

    朱治和周泰并肩站立,看着城下潮水般退去,再如浪花般涌来将一个个沙袋丢入护城河中的荆州军。

    后者左臂衣袖被卸掉,缠着几道厚厚的绷带。

    “君理兄,你不要护城河,只守城墙的计策实在高明,不过好似被那刘琦发现了,到现在也不见火药桶轰击城头。”

    周泰右手把玩着几支弩矢大笑。

    “或许那刘琦也觉得火药轰不塌城墙,轰下几块碎石也并无大用,不愿浪费火药吧。”

    朱治也笑了笑,扭头问向周泰:“幼平,你伤势如何?城头上有我一人即可,你下去养伤也无妨。”

    他现在倒是没想计策高不高明之事,只想守住这吴县城。

    要守护城河,就必须要安排大量弓弩手来城墙,恰好给了荆州军火药发挥的机会。

    如果只守城墙,待城下军卒攀城而上,荆州军辎重营则必然不敢再使用火药轰城。

    毕竟,那火药桶里的碎石和那巨响可分不清是敌是友。

    “不碍事,只是身上几道箭伤而已,大半都被凌都督替我挡下了,右手还拿的动刀,足以砍下那些荆州军的狗头!”

    周泰脸上愤恨之色浮现。

    “咔嚓!”

    右手弩矢应声而断,弃至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