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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念恩一下情绪上涌,侧过头,轻声低语道:“本来就没有意义。”
“楚念恩。”莫庭深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所有的细微变化一下就都僵在了那里。
他看着她,微微的皱了皱眉头。
楚念恩蜷曲着双腿双臂紧紧的抱着,她侧过头,不去看他,喃喃道:“我知道我是成年人了,我会对自己的一切行为负负责的,你不需要提醒我。我不想负责你的订婚宴,我做不到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若无其事的为你和另外一个女人去奔波。我不是圣人,我做不到,你根本不明白,那种心都裂开的感觉。”
莫庭深沉默不语的看着她,听着她低语的控诉犬。
最后,他轻叹一声道:“你是太累了,好好休息吧,我会替你和阿宁说,这两天你请假休息。”
楚念恩看他起身似乎要离开的样子,于是问道:“你要走了?踺”
莫庭深“嗯”了一声,视线淡淡的扫过她,似乎看到了她眼底露出的不舍得,双唇终于抿出了一道弧度,一扫刚刚的阴霾。
他柔声道:“我要出差四天左右,或者是一个星期。早上七点的飞机。”
楚念恩看着他,稍稍沉默了一会儿后,点了点头。
莫庭深走过来,俯身伸手扣住她的后脑,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道:“我叫人送来的补汤,不准再倒掉了,嗯?”
楚念恩抿了抿唇,点了点头。
她没说什么。
莫庭深让她躺好,带着几分哄孩子的口吻道:“闭上眼睛,我再走。”
楚念恩也照做了。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还能说什么。
一切都已经发生了,或许她一直都抗拒“莫庭深情人”,但如今,她算吗?
或许算吧。
毕竟,她已经是他的人了。
其实说起来有点好笑,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用这么老旧的措辞,但她却是这么认为的。
或者说,其实每个女人,都会有这样的想法吧。
女人和男人做完爱以后的想法永远不会是一样的。
这或许是天性吧。
不管怎么样,莫庭深在她身体里或者心里,或多或少的留下了一些什么。
他说要离开一段时间,她从来都没有觉得,心里会产生一种不舍和不安。
张爱玲写过,当女人若肯躺在床上让一个男人进入她的身体,先前,她必定是已经把那个男人放在心里了。
所以当她放弃反抗,接受他的那一刻,她是真的接受了他,将他放进了心里。
但莫庭深会明白这些吗?
或许他不会明白吧。
男人做完爱后,往往不会希望女人去纠缠她,所以他可以那么理所当然,毫不犹豫的离开了。
可是她呢?她却要慢慢的习惯,习惯这样的日子,习惯……
她闭上了眼睛,睡得天昏地暗的。
人在劳累到极限后,睡眠质量一定会是相当的好。
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几次,一会儿感觉天黑了,一会儿又感觉像是晚上了……
不过她最后还是发烧了,她全身滚烫,神智都已经模糊了……
迷迷糊糊的烧了两天,中间她起来过,莫庭深没有骗她,他走后第二天,补汤每天都是Ada送过来的。
不过她也没有多加停留,也不会嘘寒问暖,毕竟对她来说,这只是她的一项工作而已。
不过她不明白,这些汤到底有多大用,至少那次疯狂之后,她直接就病了三天,每天都是昏昏沉沉的。
她的体质真的很差,甚至是虚弱。
小米周末的时候过来,一边给她切梨,一边道:“电话里听你声音都快像断气了似的,不放心,还是过来看看你怎么样了。”
楚念恩蜷缩在沙发里,手里抱着一个靠垫,道:“大概是着凉了,高烧一直没退。”
小米将梨递过去给她,道:“要不要去医院啊,你看看你这脸色,这么苍白。”
楚念恩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道:“哪有这么夸张,我身体体质差你也不是不知道,过两天就好了。”
小米抱怨道:“你就给我拖着吧,让你去趟医院,真比登天还难。”
楚念恩笑笑道:“现在公司有福利,所以我不会拖着病不去看的,只是就是觉得没必要。一进医院就吊水,我看着就怕。”
小米看到了茶几上的那还没打开的保温壶,“这里是什么?”
楚念恩道:“你要不要喝,我去给你拿个碗。”
小米拧开“哇”的一声,“念念,这燕窝看上去可不是一般货色啊,可是上品啊,天哪,谁这么好呀,这么知道心疼女人,啧啧,这可是好东西啊。”
不过她很快就意识到了什么,道:“这……楚念恩,你实话告诉
我,你和莫庭深是不是还没断啊?!”
楚念恩心想什么叫还没断,其实根本他们的关系从昨天开始才算是正式开始吧?
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
她犹豫了一下,看看小米,道:“这是他每天叫人送过来的。”
小米惊叫一声道:“我的天,亲爱的,你疯了吗?他马上就要和那个白婧婧订婚了,你们这是什么?由明转暗吗?楚念恩你,你……”
小米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楚念恩心里也越来越没底气了。
现在算什么?
或者依旧什么都不算吧……
……
之后的三天都没有莫庭深的消息,她没有主动去联系他,她觉得,在这样的关系中,她已经很卑微很委屈了,她没有必要把自己变得更加的卑微。
冷静了三天,好多事也就能想清楚了。
所以她告诉自己,如果这场游戏注定她的是输的那一方,那么她绝对不要让自己的变得卑微。
每天,Ada都会来一次,楚念恩也没有去向她打听。
楚念恩打印东西,听到自己的手机在响。她手里抱着一堆的,文件,原本不想接的,不过手机响了停后又响起来,最后她还是拿出了手机,看了看手机屏幕,心头不由咯噔了一下,微微的一颤,没想到竟然是莫庭深。
她犹豫了一下后还是接通了电话,她将电话放在耳边,“喂……”
只听电话那头传来了那个熟悉的男人声音。
“我现在在机场,晚上一起吃饭?”他的口吻不是命令,而是询问。
最后一个字微微上扬的语调,让楚念恩莫名有点想哭。
她不知道这种情绪哪里来的。
“怎么了?不开心?”莫庭深的声音很柔和。
“没有。你不是说会一个星期才回来吗?”她恍惚了一下,随后定了定情绪问道。
莫庭深笑笑,“我记得我说过三四天左右,或者可能需要一个星期。”
“是吗?那是我记错了。”
莫庭深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后道:“那晚上见?”
依旧还是询问的口吻,所以她最后犹豫了一下后便答应了。
……
晚上,依旧是江岸边的那家餐厅。
莫庭深看见她穿的有点单薄,于是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给她披上。
“这边江风大,穿这么少,身体好些了吗?”
楚念恩一愣,他是怎么知道她病了?
但下意识的,她轻咳了一声,喉咙因为还有点发炎,声音最近有点沙哑。
或许他是因为这样才这么认为的吧。
莫庭深捏起了她的下颚,两人四目相对,莫庭深勾了勾唇角,意味深长,甚至还带上了一点清淤,道;“身体那么差,以后可怎么办啊。”
楚念恩闻言,睁大了眼睛看着他,脸颊更是一阵滚烫。
她微微侧头,不语。
莫庭深见状也乐了,带着几分宠溺道:“Ada前两天告诉我,看你脸色发白,还去了药店买退烧药了,发烧了怎么都不去医院呢?”
她喃喃道,“没必要。”
莫庭深俯身,一下吻上了她的唇……
“唔……别,我感冒了……“楚念恩闷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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