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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覃老醒了,看到覃砚在旁边趴着睡着了,苍老的眼里满是心疼。
轻轻的抬起手摸了摸覃砚的头,刚碰到覃砚的头,他就醒了。
眼里掩饰不住的高兴,“爷爷,你醒了?我去叫医生。”
“不用,阿砚啊,这几天辛苦你了,看看这黑眼圈这么重。”覃老的声音苍老,带着点颤抖。
“爷爷我没事,你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
“会好起来的,我的身体我最清楚了。”覃老顿了顿,“阿砚,我听店里说,你生日那天是不是带了个女孩过去?”
覃砚点头,覃老止不住的开心,“小砚长大啦,有出息了,都开始谈女朋友了呀!咳咳咳……”
“爷爷你慢点,别着急。”覃砚连忙给他顺了顺气。
“好好好,好好对人家啊,可别辜负了人家一片心意啊。”
“爷爷,八字还没一撇呢!”覃砚笑了笑。
“哈哈哈……”
覃砚给覃老倒了杯水,“爷爷,我中午要出去一趟。”
“是不是要去见我未来孙媳妇啊,好好好,你快去快去,别让人家等急了!”作势要推了推覃砚的手,像是又想到了什么,
“你啊先回家去,好好收拾一下,不然人家女孩都不乐意跟你玩了。”
覃砚看覃老的精神气恢复地还可以,眼里充满笑意和些许不好意思,“知道了爷爷。”
李秀从外面买了早餐回来,看见覃老醒了也甚是高兴,给覃老吃了点清淡的东西。覃将从昨晚骂过覃砚后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李秀也叫覃砚先回去收拾休息休息。
覃砚看见李秀回来了,才放下心,跟两人道了声先回去了。
覃老看着覃砚的背影,心情不错。
李秀在旁边坐着擦拭杯子,看着老人精神气足,脸上还挂着笑,“爸笑什么呢笑那么开心?”
“哈哈,小砚长大啦,快要有女朋友啦!”
李秀惊讶,也跟着笑,“真的假的,难得你这么开心。”
“可不是嘛,带过来店里啦,我听店里的熟客说的,假不了,哈哈哈!”
虽说覃江败家不成器,但李秀嫁到覃家以来,覃老一直待她不错,对覃砚更是疼爱有加。
当时也是覃老,苦口婆心的劝她回来。也或许是为了弥补覃江以前犯下的错。
……
陈槿言早早的起来,开始打扮自己,路娟看见女儿今天破天荒的起那么早,还在镜子面前精心打扮,捯饬了半天。
“今天要出去玩啊?”
“嗯嗯。”
“玩的开心啊,你爸在家,别太晚回来啊。”
“知道了妈。”
陈槿言换了条束腰的白裙子,外面的天气越发冷了,套了件白毛衣,穿了双白色的马丁靴,头上带着白色山茶花的头箍,乌黑的长发侧绑成辫子。
背了个杏色的仙女小包包,,在镜子前看了又看,拿起买了很久却没怎么涂的唇釉,给樱唇上了颜色。
又照了照,还是感觉哪里不满意,想到今天要去看电影,电影票她都买好了。
随机把黑框眼镜摘了,带上了隐形眼镜,才满意镜子前的自己。
满意的出门了,早早的到了“砚茶”。
一上楼,服务员阿清就认出了她,精心打扮的她更加美艳动人了。
“小老板娘,你自己一个人来吗,还是跟朋友来,想喝点什么,我现在给你做。”阿清连忙接待眼前的女孩。
“啊……”陈槿言张了张嘴,“你不用叫我小老板娘的,其实我不是……”
想要解释,却被阿清打断了,“好的,把嫂子都叫老了,不好意思啊嫂子!”
“……没事”这些人,怎么就爱打断她的话捏。
“嫂子想喝点什么,我给你做啊!”
“先不用,我过来等覃砚的。”陈槿言摇了摇头说不用,“我在你们这里坐一会等他可以吗?”歪头笑了笑,眼睛明媚。
阿清一时看迷了眼,连忙反应过来,“当然可以的,你是嫂子,这店都是你的呢!”
陈槿言觉得有点尴尬,也不理了,找了个角落坐下来等覃砚。
覃砚到家收拾了一番,从家里匆匆出门,刚出小区门口,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折回去拿东西,是给陈槿言的生日礼物。
心情似是不错,期待着与陈槿言见面。
一路急匆匆的到北街,发现已经下午一点了,也不知道陈槿言还在不在等他。
可惜命运就是喜欢捉弄人,才到北街,覃砚就接到李秀的电话,眼皮狠狠一跳,接通,果然,出事了。
覃砚没来得及上去,匆匆打了车到医院。
覃老又昏迷了,为什么,明明早上精神还不错的,怎么会又晕了??
覃砚气喘吁吁的到病房,里面站着李秀,主治医生,护士,以及覃江。
“医生,他老人家早上还好好的,吃了东西有说有笑的,怎么现在又昏迷了?”李秀脸上忧心忡忡,急切询问主治医生。
“患者应该是应该是创后反应,受了刺激才又昏迷的。你们几个谁刺激患者了?”医生做着笔记,询问道。
“是他,我先生。”李秀面无表情,这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了。
覃砚握了握拳头,眼神阴狠,果然,他一回来就没好事。
“嗯,这位先生最好在患者出院之前不要出现在患者面前,不然还会刺激到患者,”随后吩咐护士和家属,要时刻注意患者的情绪。
接着医生和护士就离开了。
“滚。”覃砚声音低沉,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覃江,握紧拳头。病房里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
“你这小子,怎么对老子说话的……”
覃江一点就燃,又想开口大骂覃砚,就被李秀打断了,
“住嘴吧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爸出院之前这段时间就不劳烦你来这里了。”李秀冷声道,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覃江。
“哼!”覃江说不出话来,负气离开了,经过覃砚时还瞪了眼覃砚。
覃江走了之后,病房里的火药味才消散。
李秀过去,拍了拍覃砚的肩膀,叹了口气,“小砚,委屈你了。”
窗外的天色有些灰沉,乌云密布,看着像是又要下雨了。
已经下午四点多了。
陈槿言心里不禁烦躁,怎么又要下雨,这天气也不盼着她点好。
“嫂子,砚哥还没来,给你做了砚哥上次给你做的那杯奶茶,手法肯定没有砚哥做得好,嫂子慢慢喝啊!”
阿清给陈槿言端了杯奶茶,心里暗道老板怎么还不来。
“谢谢。”
回到吧台,一个女服务员问他,“阿清,砚哥怎么还不来,嫂子都等了六个小时了。”
“我也不知道。”
“唉……”
又过了一个小时,他没有来。
陈槿言同样望着窗外出神,外面已是磅礴大雨,她没有带雨伞。
眼里尽是失望,她被放鸽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