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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箭手先行！距城墙三十丈后开始抛射箭雨！”
“三座云梯全都给我推上去！全体步兵跟上，待弓箭手抛射十轮后开始冲锋！给我一鼓作气登上城墙！”
云梯可不是影视剧里常见的那种简易竹飞梯，而是有基座和轮子，正面有防御结构，可以用人力向前推行的攻城塔楼。
结构类似于一座了望塔，只不过下面装有轮子，塔顶还装有跳板，靠近城墙后，跳板可以放平，搭在城墙上，形成一座木桥，方便士兵冲上城墙。
汉朝就有记载：云梯可依云而立，所以瞰敌之城中。
说明了云梯远可了望，近可攻城。
军令下达，全军已然顾不上什么阵型了，没有被燃烧弹烧伤的全都向前冲去。
此时的城墙上已经发起了第三轮齐射，但没有再打击中部，而是对着前方冲锋的敌军。
只不过，正在前冲的敌军比较散乱，燃烧弹波及范围的敌军密度较低，所以效果并没有前两轮齐射那么好。
但这也照亮了前方敌军的状况。
华宁果断下令：
“所有人躲进木棚下，火炮换装葡萄弹，无须瞄准，朝着城外百丈范围内自由射击！”
城墙上的守军立刻依令行事。
至此，火炮射出的不再是流星般的燃烧弹，而是由三十五颗钢球组成的葡萄弹。
六十门火炮，一次就能打出两千多颗钢球，弹道在城外随机散布。
钢球不论是击中敌军还是射入土地，都会发出噗噗噗的闷响声。
偶尔有一颗打在武器上会发出金铁交鸣的声响。
霎时间，这种诡异的组合声在城外响起，紧随而来的就是一个个倒下的敌军。
五次炮击就打出了万余颗钢球，倒下的敌人不计其数。
此时，敌军弓箭手也终于冲到了城外百米左右距离，也不顾上列阵，纷纷拉弓就射，大量箭羽朝着西城墙抛射过来。
哚哚哚……
城墙上的木棚发出一阵阵闷响，那是箭矢射在木板上的声音。
木棚中的士兵有些紧张，毕竟在他们当中，大多数都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战场。
偶尔会有一支箭羽贴着城墙垛口斜着射入，命中棚下垛口旁的士兵小腿，中箭的士兵发出一声大叫。
吓得周围的士兵们纷纷将身子向后挪，尽量将腿脚回缩，远离垛口，避免中箭。
炮兵当中偶尔也有对着垛口外开炮时中箭的，但都不致命，木棚挡住了绝大多数抛射而来的箭羽。
所以他们依然在不断开炮，凭借感觉朝着敌军弓箭手射击。
但因葡萄弹的散布范围较大，就算只是凭感觉开炮，也能命中不少敌人。
很快，城外的弓箭手已经死伤近半，且连续拉弓十轮后开始力竭，落在木棚上的箭羽越来越少。
然而三座云梯也已经推到了城外不足百米的位置，距离城墙越来越近，后面跟着大量的步兵。
华宁立刻下令：
“霰弹枪！开始射击！”
百米以内，已经进入了十八毫米霰弹的有效杀伤距离，如果是铅制独头弹的话，射程还能再翻一倍。
西城墙上顿时枪声四起。
每一发霰弹内都装有三枚十八毫米钢珠，除炮兵以外的六百余人纷纷透过城墙垛口向外射击。
大量霰弹夹杂着葡萄弹朝敌军袭面而来，顿时就有百余人倒下。
可是因为天黑，视线不是很好，射击效果并不理想，于是华宁顿时就想起了在一次炮营实弹训练时，护国公教过他们的一个骚操作。
于是说道：
“曹将军！今夜无风，立刻传令炮营，每三门炮中，就让一门调整成八十度仰角，退到木棚外，朝天发射燃烧弹！”
曹严眼睛一亮：
“少将军是想……哈哈！我怎么没想到！”
随着曹严的传令，西城墙上每隔两门炮就有一门被高高架起，炮口对着上空。
轰隆隆……
这些朝天的火炮将燃烧弹发射到高空，然后呈抛物线落下，落到一半时轰然炸开！
轰！轰！轰！
顿时，漫天火雨从天而降，全部散落在距离西城墙外百米左右的范围里，这也是此时敌军最多的地方。
大多数的火焰都掉落在地，但还是有不少落在了敌军的头顶和肩膀上，吓得他们哇哇大叫。
敌军顿时陷入慌乱。
“啊！火雨！火雨！”
“天降火雨！”
“天罚！这是天罚！”
……
华宁和曹严在城墙上看到如此场面，都大笑不已：
“哈哈哈哈……”
就连城墙上都有不少士兵愣愣地看着这漫天火雨，忘了开枪。
华宁大喊：
“都别愣着，现在看得清楚了吧？全都给我瞄准了打！”
在漫天火光的照耀下，城外百米左右的情形被看得一清二楚。
只见一共有三座大型云梯已经被奋力推至距离城墙五六十米左右的位置，后面跟随着成群的步兵。
而在相距百米的一箭之地外，则是密密麻麻地聚集着大几千名敌军。
至于更远处还有没有，那就不得而知了。
突然间，一声声枪响划破夜空。
砰！砰！砰！
随着华宁的喊声，愣神的士兵们纷纷回过神来，迅速调整状态，瞄准城外百米以内的敌人射击。
在火光的照耀下，命中率大大提升，每清空五发弹仓，城外就会倒下成片的敌人。
一些对自己枪法比较自信的，甚至还装填了独头弹，专门瞄准弓箭手打。
因为距离过近，城墙上装填葡萄弹的火炮攻击效果不佳，只能朝着百米以外的敌军开炮。
如此一来，这些冲到百米距离以内的敌人，就只能交给霰弹枪来解决了。
而当做迫击炮使用的那二十门火炮，依然会时不时就朝天发射一枚燃烧弹，烧伤敌军的同时，又能照亮主战场。
随着云梯越来越近，华宁下令：
“云梯前面的人，立刻朝着云梯丢手榴弹，炸毁云梯。”
霎时间，数十枚手榴弹被拉响，朝着三座云梯丢去，平均每座都有二十枚左右。
轰！轰！轰！
随着手榴弹纷纷炸响，三座云梯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