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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沅济和张沅正都被吓了一跳,急忙站起身朝外看去。
可哪里看得见大门外的情况。
不一会儿,侍卫又急匆匆地朝正堂跑来,大喊道:
“禀……禀刺史!外面的乱民已经冲大门,到仪门了!”
“什么?”
张沅济大惊,喝问道:
“不是说了格杀勿论吗?上百名刀兵还拦不住一群乱民?怎么会闯进来的?”
侍卫急忙说道:
“那些乱民不知是用的什么机关!非常厉害,能发出嘭嘭巨响,我们的人纷纷被打倒,非死即伤!根本挡不住!”
刘策来到泸州时,已经让张进带着情报营的两百人伪装成码头工人和普通百姓混入城中。
在杨文联络各处发起民乱时,情报营的人也混杂在这些百姓当中,围在府衙前。
就在刚刚,府衙的牙兵护卫堵住大门,想要砍杀靠近大门的百姓时。
混杂在百姓中的情报营战士们立刻开枪,将大门处的牙兵全部放倒。
突如其来的枪声也吓到了一旁的百姓,顿时引起了骚动。
但当大家看到死掉的都是府衙里的牙兵时,又逐渐平复下来。
而复兴军也乘势杀进了府衙。
“挡不住也要挡!不过是一群乱民,管他有什么机关,都去给我挡住!”
张沅济也急了,刚刚的那些枪响他也是听到的,同样被吓了一跳,但越是害怕,就越是怒吼。
侍卫一脸愁容,急切道:
“就刚刚一会儿功夫,我们就死伤几十人了,他们那个机关,就像弩箭一样,距离数丈就能将我们杀死,而且砰砰直响,速度极快,连续不断,我们的人根本无法靠近。”
拿着霰弹枪的士兵与拿着刀的敌人打巷战,简直就是碾压。
说话间,外面的砰砰响声还在继续。
张沅济脑子一片空白,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做了。
张沅正则是看向了坐在一旁的刘策,突然说道:
“护国公!你是一品国公,身份尊贵,你快去安抚一下那些乱民,说不定那些乱民会被你震慑住。”
刘策点点头,起身说道:
“嗯,你说得对,我倒是可以试试。”
张沅正心里一喜,说道:
“对对对!快!快去试试……嗯?门在那边……”
只见站起身来的刘策面带笑容,径直走向两人,像拎小鸡似的将瘫坐在坐榻上的张沅济提了起来。
张沅正感觉不妙,转身想逃,结果被刘策一脚踢在腿上,跪了下去,用另一只手拎起,向着正堂外走去。
跪在下面的侍卫一脸懵,刚想上前,就被刘策一脚踢飞。
张沅济赶忙挣扎大叫:
“你要干什么?你放开我!放开我……”
刘策淡淡说道:
“不是要我安抚这些乱民吗?只要你们肯帮忙,我肯定能将他们安抚下来。”
张沅正也挣扎着说道:
“帮什么忙?你先说,要我帮什么忙?我可以给钱!我给他们钱!”
此时刘策已经将两人提到了正堂外。
外面的牙兵死的死,逃的逃,只剩下几个重伤的还躺在地上呻吟。
情报营的人也已经来到了正院,看见提着两个人从正堂出来刘策,立刻行礼。
身后一帮百姓也渐渐跟了进来。
到了现在,哪里还看不出来,这次民变就跟这护国公有关,或者说就是他发起的。
张沅正哀求道:
“护国公!我愿意出钱,我给他们钱,你放了我……”
而刘策却笑着说道:
“不用那么麻烦!你的钱,我给他们就行了!再说,如果放了你,我拿什么安抚这些百姓?”
说完,松开右手将张沅济放下,从大腿处摸出一把爪刀朝着张沅正的喉咙划去。
“咔呲……”
发出一声割断喉咙的轻响。
正午的血压让张沅正的血从颈动脉呲出两米多远,顿时血溅四方。
被放下的张沅济起身就想逃,刘策一脚将他踢倒在地。
张沅正脖颈喷出的血呲了他一脸,顿时被吓破了胆,浑身瘫软坐在地上,裆部传来一股暖意。
刚进正院的百姓亲眼看见张二老爷被手刃,不仅没有被这惨状吓到,反而是热泪盈眶,激动万分。
纷纷大喊:
“屠尽奸佞!光复大唐!”
“屠尽奸佞!光复大唐!”
“屠尽奸佞!光复大唐!”
……
刘策抬手压了压,想让大家冷静下来。
可根本就压不住,几乎每个人都是猩红着双眼,奋力呐喊。
极力发泄着内心的情绪。
看到这一幕,刘策也忍不住抿了抿嘴唇,眼中含泪。
足足过了十几分钟,呐喊声才渐渐平复。
刘策神情肃穆,大喊一声:
“情报营!”
情报营的战士们大声回答:
“在!”
个个都被这气氛映红了双眼。
刘策命令道:“把府衙里所有人都搜出来!绑结实!押去北城门!”
“是!”
情报营的人立刻行动起来,就连一些普通百姓也加入其中,冲到府衙内帮忙绑人。
片刻后,包括张沅济在内的数十人被绑在一辆辆囚车上,沿着街道朝北城门推去。
无数百姓围在街道两旁,跟着囚车一同前进,高喊口号。
一路上看见石子什么的,还会捡起朝着囚车上的人扔。
上万人的队伍浩浩荡荡来到北城门下。
刘策站在城墙上,数十个五花大绑的人被押在其身后,有的瘫软在地,有的双目含泪,还有的跪地哀求。
刘策拿着一本府衙中搜来的名册,一一核对。
除了一个叫孙正允的泸州别驾外,其他官员全都齐了。
看来这次突如其来的民变还是成果颇丰的,直接就将府衙给包了饺子。
刘策指着名册,问向一旁的杨文:
“这个泸州别驾是什么人?”
杨文一脸肃穆地说道:
“孙正允,我听说此人是清流,在张沅济担任泸州刺史之前,他便是泸州别驾,张沅济到任之后,他因不愿与其同流合污,故而遭受排挤,长期在家中赋闲。”
刘策点点头,笑道:
“如此看来,泸州还是有不少刚正不阿之人的,我倒想要见见此人。”
“那一会儿我去打听一下此人住所。”杨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