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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有什么好哭的呢?”
莉莉安语气颇为无奈,她已经不知多少次不厌其烦地为小女孩擦去脸上的泪水,『七座』的袖子都已经被打湿,而黎颜韶的眼泪仿若依旧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还连成串珠似的滴落。
“我…我不哭了…”黎颜韶猛抽两下鼻子,然后依依不舍地从口袋里拿出一枚金色的水晶牌，黎颜韶双手捧起那枚水晶牌,牌面上端庄的冠状权杖竖立。
“你拿走吧…”黎颜韶小脸上满是决绝的小表情,眼泪还在无声流淌,她把【教皇】往莉莉安面前递了递。
“……”莉莉安目光落在女孩举起的水晶牌上,牌面在女孩的手心上安静地平躺，折射着圣洁的光彩。沉默良久,莉莉安终于开口:“你…”女人目光复杂,似乎黎颜韶的行为非常费解：“你干什么?”
“给你,你们就不要齐逸哥哥他们的牌了…”黎颜韶眼泪糊一脸,哭得一塌糊涂,女孩自己抹了两把泪,直接抹得涕泗横流。黎颜韶瘪着嘴:“好…不好。”小心翼翼打商量。
场面一下陷入安静,『二座』站在一边,安静地打量这个陌生的“家人”。范山青和秦庄则远远看着这边发生的事情。
秦庄抬头看身边撑着黑伞的范山青,两人正好对视…
“你在想什么很没礼貌的事情?”范山青一对眸子里含着轻笑。
“我只是在想…”秦庄收回目光:“没有他的未来真的算好结局吗?”
“这件事的定义我会去判断的,你就不用操心了。”
“始且只能同意…”秦庄说着突然语气一变:“但最后如果我们的判断相差甚远,到那时,我会贯彻我的想法。”
秦庄重新望向那个穿着黑暗的少女,他的眸里不再只是怒火…而是理智的慎重。
“好哦~”范山青把伞靠在肩上,他眯了眯眼…
这次的你,才总算有了些变量的样子。
莉莉安并没有回应黎颜韶的话,而是扭头问一边突终僵在原地的齐逸:“有手帕或者纸巾吗?”
“…有。”齐逸终于恢复自己控制身体，他眸色复杂地侧目看向莉莉安…
对方的牌面等级高得超乎想象…
刚刚自己就完全没有动的意识…
太离谱了…
“给我。”莉莉安伸手，齐逸面色难看地把兜里的一包纸巾递给莉莉安。
“谢谢。”莉莉安语气平淡地道了声谢。然后她语气又是一转：“麻烦你再在那里站一会吧。”
齐逸：“……”
“别哭了，小家伙。”莉莉安再次伸出手去擦黎颜韶满脸的眼泪。莉莉安一边清理黎颜韶的小脸，一边开口：“我说了，我就是来找你玩个游戏。”
“嗯…”黎颜韶抽抽鼻子，好歹是止住哭泣了。
“在玩游戏之前，我给你讲讲我为什么持牌吧。”莉莉安将纸巾折了折，然后也不嫌弃直接塞进了白色实验袍的口袋里。
“我是白鹰国，树城大学的一名名誉教授，我不教书，但是做实验。”
“研究的方向大致是关于非物质形式能量是否存在…嗯…”莉莉安说了半句，立马止住了，她似乎很想说下去的样子，但还是改了口：“就是主要关于抽熵增…不必在意。”她还是没忍住，解释了一小句。
“但是以我这样的学者来说，我的课题可能不会有任何前景，到头来就是一场空，但是我的兴趣在此。”
“我想要把它继续下去，那么我可能需要付出一些比较黑暗的代价，这就是人类物种的劣性。在我拥有【教皇】之后，我可以随心进行自己想要进行的研究活动…”
“我已经达到了我一直期望的真相。没有人会质疑我的方向，历史也会证明我是对的，接下来的求证就是考察后人能力的时候了。”
莉莉安面无表情地说着，她似乎不在意黎颜韶是否听得懂，而是一直在滔滔不绝的讲着。
秦庄哪怕听不见，他都觉得有些麻木，他问范山青：“那个女人的话一直这么多吗？”
“不…她只在这个话题上停不下来。”范山青眼眸半阖着，似乎见怪不怪。
“她是几级？”
“八级。”
“？”
“咳咳…”秦庄被空气呛到，缓了半天：“夺少？”
“嗯，你没听错。”范山青瞥了眼秦庄，语气有些轻佻：“顺带一提～我是…”
“闭嘴，我没兴趣。”秦庄大致可以猜出来范山青是什么级别的牌面…
非九及十…
从他的话中大约是可以听出来他“轮回”了很多次，为了追求一个始终没有答案的“完美”。
这样一个处于“轮回”这么一个bUG存在，牌面等级不往上窜才叫奇怪。
范山青被秦庄打断也不恼，他只是把伞向下拉了些…
“知道了。”范山青嘴角勾着笑，但是低低的声音始终有些失意的情绪…声音很小，不大引人注意。
“人类是一个很具有劣性的族群，我不喜欢。”莉莉安说到这里似乎有些意识到黎颜韶听不懂自己在说什么…女人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们俩还真像。”
说的自然是黎颜韶和『二座』黎颜韵。
黎颜韶回头看了眼身后穿着黑裙的少女，她似乎没意识到莉莉安在说她，还低着脑袋发呆。
黎颜韵和以前的差别太大了…简直就是两个人的差距。
莉莉安突然把手放在黎颜韶的脑袋上：“你想要继续拥有持牌吗？”
“想…”黎颜韶几乎不假思索，但说完她又立刻改口，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似的：“不想要了，你拿走黎颜韶的牌吧，不要再伤害齐逸哥哥他们。”
身子僵在原地的齐逸身体肉眼可见的一颤…少年咬着牙，但是身体还是保持着沉默。
“我们玩个游戏。”莉莉安平淡道：“我们玩石头剪刀布，你赢了我就不仅不拿你的牌，还把我的牌送给你。”
“真的吗？”黎颜韶没有多思考就问出口。
“当然。”莉莉安给予肯定。
“而且…我一定会出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