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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瑶乐呵呵地捡了很多白色的鸟塞进背包里,二十几只下来装了满满一包,背得她直不起腰来,但是想想这些鸟能有几斤肉,她探着头想多捡几只,可是似乎附近没有了,不过能遇到这一群,省了她不少力气,看着张南心不在焉地一点也不帮忙,方瑶不太高兴,她冲着他喊:“张南,你别站着呀,快找找野菜。”
张南东张西望的,他道:“好,我去找野菜,咱们分头找找啊!”张南说着就行动了起来。他走了几分钟,直到看不见方瑶就迅速向牛二给王凤娟他们指的那条路而去,他想来想去觉得这两个人靠不住,万一他们要是带来了其他人,那不是很麻烦,他也该为团队做出点贡献吧!
张南手里紧紧握着刀,他紧张得肌肉都在颤动,能不能找到这两个人他不确定,但是这条路看上去没有多少岔路,也许能遇到他们。他紧了紧手里的凶器,鼓足了勇气开始往这条路追去,他有想过回去的,可是鬼使神差一般,他的脚不由自主地往前去了。
他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奇怪的力量驱使他敢单独行动,或许他是想表现一下自己,当然他可不会告诉他们自己除掉了这两个人。想着要去杀人,张南的脸色都潮红起来,他注意力高度集中,肾上腺激素狂分泌,杀丧尸他会害怕,但是杀这两个活人,他觉得安全许多,在末世杀几个人反正也没人会惩罚他的,更何况他觉得自己此举是有意义的。
张南不断强化自己的信念,他总要学会杀人的!他走了半个多小时的山路,终于看到了戴国民的身影,他正从一个洞口出来,对里面的人说了一句话:“凤娟,这几只鸟可不够,我再去找点,雪太大了,日子不好过,你收拾点柴火,别走远了,我很快就回来。”
王凤娟点点头:“大哥,你要小心啊。”她坐在火边烤了烤,心里很不是滋味,雪如果一直下,这可怎么办呢,这个洞虽然不大,但是防护性和保暖性和安妮他们那个比起来差很多,洞口就这样敞开着,很容易被发现或者入侵。
王凤娟打量了洞口,她决定去找一些树枝来遮蔽洞口。张南觉得机会来了,他用刀割了一段藤蔓,用手试了试,觉得够结实了,他胆战心惊地靠近,心里仿佛有千万只鼓在敲打着,他从来没有被团队重视过,他们也无视他的意见,可他怎么就不能被采纳?不过这没关系,他也能自己做主的!
张南看到王凤娟蹲下身子收拾东西,他犹豫了几分钟,最后他脑子一热,冲上去,从她背后勒住了脖子,杀了吧杀了吧!以绝后患的信念占据了上风。对方苦苦挣扎,双腿在地上不停蹬着,此刻他才发现要别人的生命内心是一种多么煎熬的体验,这和杀鸡鸭完全不同,他勒着对方的脖子,仿佛也同时勒着自己,他在做一件天理不容的事!他在杀人!此刻他突然明白了罗恩的挣扎,安妮为什么每次都会很慎重,可是他已经来不及了,他该怎么办,应该松手吗?
可是王凤娟会看到他,张南心一横,至始至终都没有松手,几分钟之后,王凤娟不再挣扎了。张南不知不觉脸上挂了两行泪,他杀了人,可是他一点都没有成就感,相反心里是满满的罪恶,他该怎么办?
他将王凤娟的尸体拖进了洞里,在拉扯过程中,看到了王凤娟洁白丰满的胸部,他吞了吞口水,犹豫了好一会,他伸手摸了摸,温热柔软的触感,他向洞口看了看,应该不会那么快回来,所幸一不做二不休,他脱光了王凤娟的衣服狠狠做了两次,杀都杀了,还怕再多一点罪恶吗。至少满足一下念想,他没对团队内的女人有什么猥琐的举动,兔子不吃窝边草,可这里谁知道呢!
做完之后,张南那颗骚动不安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仿佛他内心的某些**得到了满足,他后悔的同时,觉得内心得到了释放,他告诉自己,接下来他再也不会了,他将尸体拖到了外面,然后找了个地方扔了下去,雪白的尸体翻入了山腰上的一处树丛里被卡住了,不一会树丛激烈地抖动起来,哗啦一声,尸体被拖走了,只剩下被压断的树枝在风中摇晃着。
张南在洞外潜伏了很长的时间,戴国民依然没有回来,他就提起那几只鸟回去了,也好交差。
他感觉头重脚轻的,仿佛自己有什么不一样了,他一遍又一遍安慰自己,终于有资格在这个末世里活下去了,他一定要让自己变得凶恶,强大,他催眠麻痹自己,并渐渐鼓励自己这是一个非常正确的做法。他消灭了一个潜在的敌人,顺便解决一下自己的个人需求,有助于整个团队的稳定。
他可以做其他更多的事来弥补罪恶感,比如他看到了很多野生荠菜,他采了满满一袋子,手里提着几只鸟,满载而归。
他到老地方寻找方瑶,心里还嘲笑了她一翻,女人胆子就是小,一个人在原地转悠那么长时间还呆着,他给方瑶看了看自己采到的野菜。
方瑶眼里直放光:“张南你效率挺高啊!那么多野荠菜!这种菜平时包春卷可好吃!你看我找了一些马兰,野生的,虽然很少,但是含铁量很高的!”
张南听到了夸奖,心里的满是得意:“走吧!我们去洞穴附近找片土壤,种上马兰和荠菜,那些东西繁殖力可强,以后就不用漫山遍野去挖,浪费时间了!”
方瑶露出小虎牙真心地夸奖道:“看不出来你还挺聪明!”
张南只觉得自信心一下子重拾了。
阿齐兹埋伏在溪水的边上很长的时间一动不动,打小动物需要很大的耐心,这里人迹罕至,总会有小动物会来到溪水边喝水。
他静静等待了将近两个小时,终于看到一只灰毛野兔子小心翼翼地出现在草丛边上,它的鼻子探出来了,湿润润地嗅着空气,它分外谨慎,过了十几分钟,它才钻出灌木,溪水边有一片肥美的嫩草。它一边吃,一边竖起了耳朵,警惕地聆听动静。
阿齐兹的微声狙击枪(在200米外听不到声音)子弹早已上膛,他早早做好了准备,否则哪怕发出轻微的声响,都会导致它逃跑,他瞄准了兔子,但是他发现这只兔子的肚子似乎很大,大腹便便的,好像怀孕的样子,他犹豫了一会,等了那么长的时间,如果放弃了这次机会,下一只不知道又要等多长的时间。阿齐兹没有开枪,放过了它。
这时有两个人骂骂咧咧地往这头走来。这两个人都有枪,抱怨得很大声:“真倒霉,今天要是抓不到猎物回去,老大连白饭都不让吃了!”
另外一个附和着:“大雪天的还出来打猎,老大真是吃了饭撑着,村里那么多鸡鸭都宰了够吃上好多天了,还嫌不够,非得出来打野猪,你说他不是折腾我们嘛!”
另外一个叹了口气:“这也不能怪老大。村里的粮食没多少那个臭老头让村子里的人都提着粮食跑的跑,散的散,这大山里找个人容易嘛!咱们兄弟二十几人都是壮年饭量大,吃不了几天,没肉可不行,到时候不够吃了,老大说不定还会杀人呢!还是想办法多打一点吧!”
那个也点点头:“我们都走了几个小时了,越走越里面,不回去天黑了要冻死在山里的,再看看,要是没有,就算了!”
阿齐兹通过瞄准镜,认出了这两个人,这不就是抢那个小男孩兔子肉的两个畜生嘛,LQ妇女这两个人也在内,他想起那一幕就气愤,这是安拉给他的机会吗?阿齐兹瞄准了他们其中一个人的脑袋。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好吧,既然安拉把他们两个送到了他的面前,他就不客气了!这两个坏蛋早就应该去死!阿齐兹没有犹豫嘭一枪正中了其中一个人的脑袋,那个人倒下了,另外一个人还在自顾自说话,当他回头看到同伴倒下的时候,吓得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他自己也倒下了,脑袋上的血窟窿残渣着红白的液体,咕噜噜流了出来,还冒着热气!
阿齐兹握紧拳头做出胜利的表情,他等了一会,见没有其他人来,他就爬下了高地,抽出手里的猎刀,将这两个人的脑袋都割了下来,冲锋衣溅了一身血,他又脱下了他们的裤子,将他们的JJ割掉,将头颅的嘴巴撬开,将JJ塞在他们的嘴里,然后他提着两个人的头爬了几个小时的山路,将他们的头扔在外围,他要是会写中国字一定写上他们犯下的罪!
阿齐兹做完这件事后就两手空空地回去了,他回到山洞的时候天快黑了,他进洞,发现楼和阿卜杜拉没有回来。方瑶正在处理死鸟,张南帮忙一起拔毛,方瑶让他不要弄脏羽毛,以后可以做羽绒被过冬。
安妮和死神都在做竹箭,唐辛在煮东西。
阿齐兹看到他们,开门见山就说:“我杀了两个人!”
所有人齐刷刷抬头看向他。
阿齐兹中文说得不太好,他结结巴巴加上手势,外加英语,颠来倒去地安妮总算是听明白了,笑着对大家说:“阿齐兹是个英雄,他杀了上次****妇女的男人当中的两个,他说他们落单了,所以他就下手了,他割了他们的脑袋和犯罪器官,警告了他们!他让我们放心,他没有暴露行踪。但是没有抓到猎物,感到很抱歉!”
张南听了手不由得一抖,一股凉意从心底升起来,阿齐兹和阿卜杜拉他可不喜欢,如果让他知道他也干了那种事,是不是也要割掉他的头和他的老二?幸亏他不知道,否则阿齐兹那种直脑筋说不定真会这么对他!
死神一下一下劈着竹子,道:“这样的人杀一个少一个。”
方瑶看看阿齐兹满身的血,拿了快毛巾给他:“阿齐兹,快擦擦吧!别一副做错了事的样子。”
阿齐兹有点不好意思,他恭敬地接过了毛巾,没想到他能被理解。
安妮递了一杯热水给他:“趁热喝,猎物没抓到不要紧,要紧的是你惩治了坏人!”现在没有法律的约束,更没有执行者,她没有道理不支持阿齐兹。
阿齐兹接了过来,吹了吹,喝了几口:“楼、阿卜杜拉、罗恩还没回来嘛?”
安妮沉默地点了点头,天快黑了,他们三个都还没回来,真是让人担心。
张南用一种怪异的声调尖锐地道:“阿齐兹杀了**的人,他们一定会对我们动手的!要是他们找上了门怎么办?”
安妮不停地揉搓着手,这个问题也很有可能,就冲着他们残忍的死法,她绝对相信蔡仁是有仇必报的,而且一但被他们找到不单单是血流成河的问题,她将柴火一根根扔进了火堆,这是云杉木,据说这种木柴在秋冬的时候燃烧产生的烟很少,果然如此。
张南的问题又让现场产生了一阵沉默。
死神削着竹子的手停顿了一会,他又开始沉默地削起来,他一天做了60多支箭。
安妮的眼睛盯着篝火,她拨出了一点灰,让火烧得再旺一些,她起身到洞口稍稍移开了遮蔽物,太空灰蒙蒙的,天色暗得很快。
外面已是银装素裹,她拉上了冲锋衣的拉链,戴上了帽子和手套,站在他们去时的路口,眼里都是迫切和焦虑,山洞外面的岩石水已经凝成了冰柱,大雪早已覆盖了他们踩出的那条小路。
山风仿佛在刹那消失了,就好像一座有生命的山停止了呼吸,静得可怕,仿佛有什么危险正从高处垂直压下,安妮听到了冰裂般的声音,心惊肉跳的,树枝也停止了摆动。
楼杰背着阿卜杜拉没命似地奔跑,他看到了安妮大声疾呼:“不要站在那里!快进去!快进去!!”
安妮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可楼杰的身后什么都没有!
楼杰背着人狠狠跌了一跤,阿卜杜拉虚弱地道:“楼,别管我了,快跑进去!”
这时安妮看到了楼杰的身后,罗恩、牛二、牛蛋也出现了,他们一路飞奔,好像晚了一步他们就要被洪水吞没一般。
安妮朝着洞里喊:“阿齐兹,快帮忙!”
楼杰面目狰狞,他奋力喊着,仿佛他可以用声音把下来的人给扔回去一般:“寒流!不要下来!”他拉起阿卜杜拉的衣服,像头愤怒的牛,用蛮力将他拖动。
“阿卜杜拉你这个混蛋,你要是敢翘辫子,老子就用树杈爆你菊花!”楼杰对着他的耳朵吼。
“楼,你别这么下流,我会蛋疼的。我死了,很亏的,我能娶四个老婆,现在一个都还没娶呢……我真的动不了,手脚失去了知觉……我想安拉可能在召唤我了……。”
阿齐兹拉住了安妮:“你力气没我大,我去!”
他从斜坡上滑了下去,和楼杰一左一右拉住阿卜杜拉的衣服,路面有坡度加之雪地太滑,他们三个人屡屡跌倒滑回起点。
安妮看到罗恩丢下了身上的东西,扯掉了牛蛋身上的重物,抱起了牛蛋儿从距离楼杰五十米开外的地方向山洞冲刺,牛二没有扔掉身上的东西,笨拙地负重奔跑。
罗恩脖子的筋脉鼓绽起,他一边跑一边大声喊着:“快跑!!”寒流的冷空气仿佛紧咬着脚后跟,很快就要将他们吞噬。
安妮从洞里找到了登山绳,绑了块石头扔了下去,将另一端固定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她喊:“阿齐兹,绑住阿卜杜拉,你们先上来!!先上来听到没有!!”
“噢,天呐!”安妮捂住鼻子,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