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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可是没有那个意思,国主可千万不要如此想。”
见郡千墨执意同自己玩笑,吴蔓的脸色不是很好,她本是不想搭理郡千墨的,可不知怎么的她好像控制不了自己似的,就是想和郡千墨说话,想与他亲近。
说实话,她十分痛恨现在的自己,真的是十分痛恨。
注意到吴蔓同郡千墨之间的氛围有些尴尬,一旁的郑成仁只好出言缓和。
“二位,时辰已经不早了,陛下那里只怕是已等急了。”
郑成仁的话提醒了吴蔓,吴蔓转身向郑成仁示意微笑,而后对郡千墨说到:
“国主还是快些同本宫入宫吧。”
说完这句话,吴蔓不顾郡千墨的神情,自顾骑着马向皇城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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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未到,翽鸷殿中却是站满了官员,今日是郡千墨入宫的日子,魏宗早在三天前便已告知百官今日午时会在翽鸷殿准备丰盛的宴席以来为郡千墨接风洗尘。
此时宫侍已经把水果糕点准备好,还时不时的为官员上茶。魏宗坐在龙椅上,见着满殿热闹的景象,心情大好。今日是郡千墨来朝的日子,说白了他以前是郡千墨的老丈人,郡千墨这次会来翽鸷国多半和吴蔓脱不了干系,魏宗已经做好了和郡千墨谈条件的准备,换句话来说魏宗是打算再一次将吴蔓作为筹码,翽鸷国同祈炎国之间的筹码。
在魏宗不远处的吴疫将魏宗脸上的神情看在眼里,表面上却是什么都不说,他看得出来魏宗今日的这场宴席是场鸿门宴,他虽不知道今日会发生些什么,但他能够猜到魏宗会借着郡千墨来访一事做些文章,只盼着到时候吴蔓不会将自己牵扯进来,他姐弟二人平日里关系再好,在遇祈炎国一事时也要有各自的立场,吴疫就是不希望郡千墨因自己的姐姐如此痛苦,他希望他二人能破镜重圆。
“疫儿,一会儿祈炎国国主到了你帮朕多陪陪他,你们是一辈人,在一起有的聊。”
听到魏宗的话,吴疫只是附和着笑了笑,说到:
“千墨来的时候儿臣自会照顾好他。”
吴疫故意将自己同郡千墨的关系说的亲切一些,他自是注意到魏宗脸上的神色有些不大好,不过他丝毫不在意魏宗此时的神情,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他就是想要魏宗知道他同郡千墨的关系,他想让魏宗在处理事情时忌讳一下他,起码不要把事情做绝。
见吴疫故意给自己话听,魏宗脸上的神色依旧,他笑里藏刀地看着吴疫,说到:
“太子不愧是朕的儿子,连做事风格都与朕如出一辙。”
魏宗的话响彻大殿,百官皆听到了魏宗同吴疫的对话,这父子二人之间的对话因人热议,有心的官员都看得出来魏宗同吴疫之间是发生了不愉快,成王党派的官员见此心情大好,***派的官员则是在替自家主子担心着,倘若吴疫那一句话真的不和魏宗的胃口,难免魏宗不会对他心生芥蒂,倒时再来个废除太子之类的事情,其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大殿之中诡异的氛围吴疫已是感受到,他只是笑着对魏宗说到:
“父王多年的教诲儿臣一直谨记在心,儿臣是吴家人,是父王的儿子,自当会向父王学习。”
吴疫的话说的漂亮,魏宗那里自是没了之前的不悦,见此***派的官员悬着的心也跟着放下,倒是成王党派的官员心情不似方才一般。
“太子能如此想朕甚是欣慰,想来太子定会将这翽鸷国的天下打理的井井有条。”
魏宗的话无疑是对吴疫的一种肯定,见此在场百官皆对吴疫刮目相看,能让在任的帝王说出这样一句话来,可想而知吴疫在魏宗心里有着什么样的分量。
“儿臣只是做了本分的事,父王如此便是折煞儿臣了。”
对于魏宗的认可吴疫不好推脱,可是他十分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重,他并不觉得自己真的有那个本事会把翽鸷国治理的井井有条。至少他现在没有这个机会,同样也没有一定的能力。
见吴疫故意推脱,魏宗本是想继续说些什么,这时殿外的宫侍从殿外敢来对魏宗请示道。
“启奏陛下,祈炎国国主到。”
宫侍的话一出,殿中顿时变得安静,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魏宗的身上,见此魏宗只好说到:
“快快有请。”
“是。”
得了吩咐,宫侍自是不敢怠慢,急忙出了翽鸷殿请郡千墨入殿。
得知郡千墨很快便会入殿,魏宗正了正衣冠而后笔直地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众人。殿中众人不敢就坐只能起身相迎,毕竟郡千墨是祈炎国的国主。
郡千墨入殿时看到百官看向自己时先是一惊,他略显平静地看着每一位看他的官员,生怕会有遗漏,如此亲切待人的好形象就这样印在了文武百官的心里。
看到郡千墨如此做作的举动,吴蔓不走心地白了他一眼,她这一记白眼可是被有心的官员看到,郡千墨更是注意到吴蔓看自己的神情。此时的郡千墨仍旧保持着原有的风度,只是依在吴蔓的耳边轻声说着。
“你要是想让我在大殿上直接亲你你便直说,你这个样子我不喜欢。”
郡千墨的话惹得吴蔓脸颊绯红,她毫无顾忌掐了郡千墨一下,而后潇洒地走在郡千墨的前面,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吴蔓的举动被殿中众人见到,见此官员之中有了不小的议论,上首的魏宗有意看向吴蔓,他想看看吴蔓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吴蔓却是不以为意地向魏宗示意微笑,见此魏宗只能暂时收起心中的疑惑。
郡千墨来到殿中央向魏宗行了平礼,魏宗只是对他点了点头,并没有行平礼的意思,见此与郡千墨随行的官员有些不大乐意,郡千墨却是制止了身边的人说话,他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就此事说些什么。在他看来魏宗是他曾经的岳父,就是魏宗让自己向他行大礼都是应该的,现在的他可不想同魏宗产生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他还有事情要托魏宗帮忙呢。
“千墨见过殿下。”
“郡国主快快请起,你与朕平起平坐,何来行礼一说?”
待郡千墨行过礼后,魏宗这才开口说那些客气的话,见此吴蔓脸上的神色不是很好,她特别不愿意看到魏宗虚假的一面,更不想感受到魏宗同郡千墨话里话外的敌意与对峙。
“陛下这话可是说错了,千墨本就是晚辈,行礼是应该的,此次千墨前来只是为了私事,与祈炎国无关,陛下不必如此客气的。”
郡千墨此话一出惹来不小的议论,方才他的话里提到此次来翽鸷国是为了私事,那么百官便开始好奇郡千墨言里的私事究竟是什么,就连吴蔓自己都开始怀疑郡千墨所说的私事会不会和自己有些关系。
许是注意到在场众人看自己的神色有些怪异,郡千墨忍不住开口问到:
“是千墨哪里说错了吗?”
“郡国主莫要如此想,这些官员没有旁的意思。”
“父王,午时已到,该上席了。”
吴蔓话里的声音不大,魏宗却是觉得吴蔓会提醒他开席多半是为了要保住郡千墨。这也不能怪魏宗多想,郡千墨没来翽鸷国前吴蔓从来都是公事公办,在任何事情上吴蔓都是那种不打马虎眼的人,可自打郡千墨来了翽鸷国,吴蔓便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单有了所谓的同情心,还开始站在旁人的角度上想问题。
这样的吴蔓不得不让魏宗对其产生怀疑,见此一旁沉默不语的吴疫终于开口说到:
“父王若是觉得累了便先回里殿歇着吧,这里有儿臣在。”
见魏宗的面容有些憔悴,吴疫免不了关心他,只有吴疫自己知道自己是不是发自内心地关心魏宗。
“朕无事。”
魏宗的冷漠让在场众臣心中顿时一惊,他们听得出来魏宗的心情不是很好,他们想找原因但接过仍旧是于事无补。
“父王若是无事便吩咐宫侍上席吧。”
吴蔓原本是不打算开口说打击魏宗的话,可奈何魏宗执意要和郡千墨聊着什么,吴蔓自是要拦住他,她可不希望郡千墨在翽鸷国出什么事,毕竟她同郡千墨一事还没有闹到那个份上,那样对郡千墨而言是不公平的。
见吴蔓的神情有不好,魏宗自是不好因为此事刺激她,既然吴蔓嚷嚷着要开席,魏宗也不好继续拖延,他清楚地记得吴蔓最不喜欢的便是就是故意拖延正事,尤其是她自认为很重要的事。
现在看来郡千墨的事对吴蔓而言便是那重要的事,想到此处魏宗已是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郡千墨对吴蔓,想来是有重新来过的意思,只是吴蔓那里似乎很难相劝,若是吴蔓没有那个意思,郡千墨也不好逼她。而魏宗要做的便是坐山观虎斗,待到他二人斗个两败俱伤时便是他的出头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