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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澓中翁夸赞你是天纵之才,来日必成大器,而你却因为一个女人,整日斗鸡饮酒,醉生梦死,这般颓废,枉为卫太子之孙!”
张贺进了刘宅见到刘病已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刘病已理亏,也知道张贺确实是关心自己,于是低着头认错。
这一次如此作为他知道张贺会出手,但是他自己绝对没有利用张贺来达到自己目的的意思,在这两千多年前的大汉朝,在这卫太子一脉的伤心地,这长安城里可以说真正关心他,还能将他当成亲人看待的长辈唯独张贺一人而已。
如果他因为这份关心而去利用张贺,那当真不能算是个人,如此种种,只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
张贺不出手他不会怪,若是出手他有机会也会告知真相,这是原则问题。
骂了几句,张贺也有些不忍心,想想往日卫太子对他的信重,不由长叹一声道:“你和那许氏女也算是青梅竹马,可你应该知道她有婚约在身,那便该断了念想,岂有深陷其中还自轻自贱的道理。”
“病已知错了……”
“我且问你,你是否非那许氏女不娶?”
刘病已抬起头目光坚定道:“病已跟平君相识相知,虽未私定终身,却也早生情愫,病已不敢说平君非我不嫁,但是病已敢说非平君不娶!”
“胡说八道!”张贺大怒道:“许氏女有夫家,嫁给欧侯郎君本就是理所应当,它日许氏女嫁过门去,难不成你还终身不娶?你祖父一脉可就剩下你一根独苗,难不成你还想卫太子绝嗣!”
“许叔说的是,是病已妄言了。”
张贺一口怒气咽了回去道:“你是个聪明孩子,有时候看待事物的眼光确实让人惊叹,可还得太执拗了一些,这性子得改。”
“病已一定改,以后做事当三思而后行……”
“嗯。”张贺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告诉你一个消息,先前我已经去了许家,和宦者令说好,如今宦者令已经同意退婚。”
刘病已一喜,忙问:“那欧侯家?”
“欧侯家你无需烦扰,先前我也去了一趟,不过并未进门,因为先前那一声惊雷劈中了欧侯家院中大树,恰好将树下的欧侯郎君一道给劈死了,如今许氏女没了未婚夫,这婚约自然无从谈起,看来这也是天意,是上天垂怜你对许氏女的一片心意,只是可怜内者令中年丧子……”
后面的话刘病已没听清,因为他都惊了。
尼玛……居然还有这操作?那欧侯郎君得有多命黑?
打雷的时候不能躲在树下面,容易遭雷劈,这几乎是后世哪怕连小学生都知道的常识,欧侯郎君在惊雷阵阵的时候还在大树下面,这可不就是找死……
后世还曾有谚语,叫做坏事做绝,天打雷劈,当然,这种说法没有半点科学依据,但是现在欧侯郎君被雷劈死了,在如今这时代的人眼里,基本上就是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所以降下雷罚,那欧侯内者令不但中年丧子,以后没准还要被人指着脊梁骨唾弃……
刘病已不知道历史上欧侯郎君是不是被雷劈死了从而导致许平君嫁给汉宣帝,但是他知道,现如今阻碍他和许平君的一切障碍已经成为齑粉。
“病已有个请求,想许叔帮忙。”
张贺大笑道:“可是想要我替你去许家提亲。”
刘病已赫然道:“是,病已正是此意。”
“小事。”张贺拍胸脯保证道:“我与宦者令关系不错,亲自去给你下聘提亲,算不得什么大事。”
张贺走了,没过几天,外面已然沸反盈天。
欧侯郎君被天雷劈死的消息传遍了长安城,于是说什么的都有,不过主流意见分成了两派!
一是觉得欧侯家失德,这些年坏事肯定干了一箩筐,所以遭了断子绝孙的报应。
还有一种则在说许平君,说许平君命太硬,还没和欧侯郎君成亲,就活生生把未婚夫给克死了……
刘病已得知这一论调的时候差点没被气晕过去。
不过很快关于许平君的谣言就转了方向。
因为掖庭令张贺亲自带着聘礼去了许家下定,要为皇曾孙刘病已聘许平君为妻!
当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如今刘病已在长安多少算是个名人,比如斗鸡走马的败家子,比如四言惊儒门的未来大儒,比如收留乞儿的大善人等等。
不过对于刘病已竟然会在这档口下聘许氏女,外界还是乐见其成的。
刘病已是什么人?人家可是孝武皇帝曾孙,巫蛊之祸卫太子一脉被斩尽杀绝,就遗留下他这一根独苗。
就这一根独苗在还在襁褓之中的时候就被下了郡邸狱,这一关就是五六年,想想看,一个婴儿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大狱里面五六年是什么概念,能活下来简直是神迹!
后来孝武帝听信望气者的谣言杀的长安大狱血流成河,唯独关刘病已的郡邸狱毫发无损。
前年柳叶留字又和刘病已扯上关系,这要是换做别人,估计坟头草都有三尺高了,然而刘病已却毫发无损。
你要说这天底下谁的命最硬,刘病已要是敢说自己第二,谁敢说自己第一?
那许氏女命确实够硬,硬到还没嫁人就克死未婚夫的地步,可那又如何,命就算再硬还能硬得过坚如顽石的刘病已?
估计这天底下能镇住许氏女的也就刘病已一人罢了,如此也好,免得许氏女去祸害了别人,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长安城的大门小户也没谁敢娶许氏女了吧。
各种各样版本的说法充斥于民间酒楼茶肆,刘病已自然不会在意,可有人在意。
比如许母……
许宅内许母双手插腰正在数落丈夫:“那刘病已一个落魄皇孙,无亲、无依、无靠,甚至连个爵位都没,你竟然答应把平君嫁给他,你这是喝了两泡猫尿被蒙了心呐!”
“住口!”许光汉一声怒吼,实在是忍无可忍,此刻他恨不得掐死眼前这个恶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