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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屋里，宋怜和凌明珠相对而坐。
两人都不是铺张浪费的性子，点了咖啡和套餐就开始一顿简单的午饭。
她们边吃边聊，凌明珠不由得暗暗赞叹。
眼前这位宋小姐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聪明，她的聪明掩藏在她出众的外表之下，其实丝毫都不逊色于她的美貌。
原本找上宋怜，是她看到之前他们二人的矛盾，敏锐地找到了突破点。
现在看来，眼前的女人是个绝佳的合作伙伴。
至少对她而言是这样。
宋怜对凌氏企业的了解远比凌方寒更深刻，她寥寥数语就点破了目前公司的短板和急需要处理的问题。
听完她的话，凌明珠眯起眼睛，有点好奇：“你既然知道这么多，为什么不告诉凌方寒？”
“千金难买我乐意，我高兴告诉谁就告诉谁，就像今天我看你顺眼，我就告诉你了。”
宋怜优雅地擦了擦嘴角，轻轻笑道，“对我这个回答还满意吗？”
凌明珠：“满意，我喜欢和聪明人一起做事。”
“那么下午的会议，就看凌副总的表现了。”她端起咖啡浅尝两口，“不过，为了会议效果，我提议下午的会议模式改成连线直播，总要让董事长先生看到你们积极合作的行动吧？”
凌明珠眉间一挑，眼底放光：“好主意。”
午休过后，会议继续。
重新回到会议室的宋怜神采奕奕。
反观凌方寒就没这么好的气色了，他一双满是阴霾的眼睛总是扫过她，不过宋怜无所谓，就当他不存在。
为了给凌明珠一个下马威，凌方寒特地迟到了十五分钟。
他的职位比凌明珠高。
他不来，会议就不能正式开始。
一整个会议室的人都在等着，大家窃窃私语，都在议论着什么。凌方寒进来时，四周一片鸦雀无声。
“抱歉，我刚刚有点急事需要处理，来晚了一点，我们继续吧。”凌方寒说着抱歉，但其实字里行间没有一点歉意。
他用冰冷的视线扫了扫全场，“我们现在开始吧。”
十分钟后，他就和凌明珠针锋相对。
“我说了这项目我做主。”
“可现在你做主的项目已经连续两年亏损，尤其是最近一年，几乎亏损的金额是之前的三倍，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凌明珠，你不要欺人太甚，别忘了你才来一天。”
“才来一天又怎么样？只要我是一心为我们公司好，为了凌氏企业的未来，哪怕只来一小时都没问题。”
凌明珠冷笑道，“董事长，我申请撤销凌方寒的总经理职务，将他名下负责的项目转交给我来处理。”
“你——”
凌方寒冷哼两声，“你又想给爷爷打电话告状？别忘了这里是会议室。”
“忘了正在开会的人是你才对吧，明知道今天的会议这么重要，下午还迟到了。”
他还想继续反驳，这时凌老爷子苍老无奈的声音响起：“好了，你们俩吵吵闹闹，哪里像个开会的样子。”
凌方寒震惊。
怎么会有爷爷的声音？
凌明珠这才将视频打开，大屏幕上出现凌老爷子那张脸。
“爷爷！”凌方寒失控地叫出声。
凌明珠不慌不忙起身：“董事长。”
“你们刚才讨论的内容我已经看到了，上午进行的会议也有秘书向我汇报，总的来说凌副总提出的建议都很不错，看得出来你之前做了不少准备。”凌老爷子语气缓缓。
“应该的。”凌明珠不卑不亢地笑了。
“刚刚提出的重点项目就交给你去办吧。”
凌老爷子一锤定音。
“爷爷！！”凌方寒急了，“这一开始就是我负责的，您不能给她，凌明珠刚来，她什么都不了解。”
“你还是先把之前亏损的项目理清楚吧。”哪怕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凌老爷子的不快，他耷拉着的眼皮轻轻动了一下，“还有，身为总经理，你自己先要以身作则，开会时迟到，你让底下的人怎么看你？要是大家都跟你学，公司还要不要开了？”
凌方寒顿时脸色煞白，不吭声了。
视频切断，凌明珠做了简单的总结后，会议结束。
宋怜抱着自己的文件夹，打着哈欠离开。
走到停车场，她刚坐进驾驶位，突然旁边的车门被人打开，凌方寒大大咧咧地坐了进来。
“你有毛病啊？给我下去！”
她立马不快——宝贝座驾被这个男人弄脏了，呜呜呜，它不干净了！
“你今天没有和凌明珠说些不该说的吗？”
他冷冷冒出一句。
“那你告诉我，什么是该说的，什么是不该说的。”
宋怜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底闪动着寒意。
“宋怜，你别一而再再而三挑战我的耐心！我知道，之前是我忽视了你，但我现在已经把朱南霜送走了，你还嫌不够吗？”
凌方寒愠怒地盯着她，眼底都快冒火了。
他的手臂上青筋乍起，一只手死死扣住她的胳膊，见她不说话，力道就更重，掐得她一片生疼。
这一刻，宋怜只替曾经的自己可怜。
看看当初是多么眼瞎，还以为自己为朱南霜做了那么多，能换来这个男人的心软怜惜，结果呢……
事到如今，他还是觉得自己送走那个女人，对她而言已经是莫大的恩赐。
呵呵。
一阵冷笑划过心底，她眯起眼眸：“凌方寒，你给我听清楚了，我对你已经没有任何感情，请你以后放尊重点，我不想在非公开场合还要忍受你的神经病。”
“你这女人！”
他更火大了，现在的宋怜就是他抓不住的蝴蝶。
灵动游弋，美丽无双。
偏偏是他留不住的。
从前他不在意的东西，突然有一天变得耀眼夺目，他渐渐对她失去掌控，这种滋味简直比要了他的命还难受。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你才能回到从前？”
突然，他语气软了下来，眼底柔光大盛。
“怜怜，我们是青梅竹马的情分，你真的要做得这么绝吗？还是说……你想听我对你告白？”
他深吸一口气，“宋怜，你听清楚了，我只说一次。”
“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