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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湛抱着楚枝的胳膊,叫她躺在自己身侧。
“好香啊!”韩湛在她脖颈处蹭了蹭,一脸满足,“是吱吱的味道!真好!”
看着像小狗一样可怜兮兮黏人的韩湛,楚枝倒吸一口凉气。
她故意板着脸:“好好说话!”
“我在好好说话啊!”韩湛满脸委屈,“你为什么老是凶我,这才多久不见?难道你不稀罕我了吗?”
说到最后,一脸哀怨,好似楚枝真的红杏出墙不爱他了一样。
楚枝咬了咬后槽牙。
得!真是遇到个异类!
“给老娘好好说话!”
前世楚枝在战场上一群大老爷们混一块儿什么话都说,眼下被韩湛给看的当即没有憋住,粗话都出来了。
却听得韩湛眸光一亮:“吱吱连说粗话都这么招人喜欢,英姿飒爽!”
楚枝憋了一口气,正好屏风外的冬儿刚拾掇完毕,正准备关上房门退下。
只听楚枝道:“冬儿,以后告诉府上,莫要再买蔗糖了。”
冬儿冷不丁听到主子这样说,下意识问了句。
“为何?”
楚枝斜睨着韩湛:“有小侯爷这张嘴就够了。”还吃什么糖啊!
冬儿:猝不及防就被塞了一把狗粮。
二位主子恩爱是好事,可对她们这些做奴婢的太不友好了,感觉时不时都会被伤害到。
韩湛却心满意足搂着楚枝的胳膊睡了。
这些日子在大狱里,韩湛虽一幅风淡云轻的模样,实际上心急如焚,提心吊胆。
他怕狗币皇帝不做人,趁他落狱对吱吱强行出手,可是又不能表现出来,加上陈家的人变着法儿折磨他,韩湛自然也睡不好,疼啊!有时候吸口气都疼的慌!
如今终于回到了府上,怀里抱着吱吱,紧绷好些天的他终于放松下来,沉沉睡去。
见韩湛睡了,楚枝小心翼翼起身,结果韩湛手上用力,又将人给搂了回去。
吓得楚枝以为人醒了,连忙转头去看,才发现他睡得好好的。
她等了一会儿,伸出手在枕侧摸出一个锦带,指尖微动,就把锦带拆开,然后抽出一根针,在韩湛的睡穴上面扎了下去,这才起身。
她找了一件胡服出来,又拿布蒙了脸,这才打开窗户轻巧的翻了出去。
结果刚爬上屋顶,轻一就堵在了她面前。
轻一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楚枝。
楚枝抿了抿唇:“让开!”
“不让!”轻一道,“主子说了,我现在的职责是保护你的安危。”
韩湛落狱后,怕楚枝有个不测,便将轻一留在楚枝身边。
楚枝知道轻一是个一根筋,便换了说词:“夫人当初将小侯爷交给你时,怎么说的?”
自然是叫他保护主子安危。
“但现在主子叫我保护你。”
楚枝循循善诱:“你的主子在大狱里面被折磨成这样,你就不心疼?若是被夫人知道你辜负了她的期望,你说夫人她会原谅你吗?”
轻一眸光微沉。
“实话告诉你,我是给韩湛出气去的,你如果真的心疼你主子,想护着你主子,那你就让开。”
楚枝说罢便越过轻一往前走去,结果被轻一的剑拦住。
楚枝抬眸,正待开口,就听轻一说道:“我同你一道去。”
楚枝嘴角染上一抹笑意:“韩湛果然没白疼你。”
先前说过,在楚枝的认知里是没有轻功一说的,然而在遇到轻一后,楚枝才知道自己见识浅薄,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有了轻一,两人悄无声息的潜入皇宫,并成功的躲过了陛下的暗卫。
轻一身手了得,自然会调息,不叫人发觉,楚枝就简单粗暴多了,“啪、啪”两根银针下去完事儿!
才遭遇过亲儿子逼宫谋反的箫皇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待人走后,立马就传了太医医治,待服了安神药后,方才沉沉睡去。
而楚枝在府上照顾韩湛了,等到了皇宫已经是后半夜,楚枝便打算速战速决。
“你打算怎么做?”
楚枝用带来的药将紫宸殿内外的人全都迷晕,才一动,就被轻一拦住问道。
“当然是先揍一顿了!”简单粗暴,最是解气。
听到楚枝后槽牙咬的咯吱响,轻一默默地收回了剑。
“您请。”
楚枝纵身一跃,从窗户翻了进去。
箫皇这两年沉迷酒色,整个人臃肿的厉害,躺在龙榻上宛如一个球,还是又肥又大又恶心的那种。
楚枝忍着胃里传来的不适,果断拿寝被将箫皇蒙了,对着他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箫皇正睡得不知年岁,猝不及防就被人套头黑揍了一顿,连声惨叫都喊不出来。
楚枝揍了半响,觉得太便宜他了,直接把被子掀了,还不待箫皇睁眼看清楚是谁,龙袍就盖了下来,将他的一双眼睛蒙的死死的,楚枝吹了吹拳头,气沉丹田,以排山倒海之势将箫皇席卷。
守在外面的轻一瞧见楚枝的动作,不禁皱了皱眉头,是他高估了主子,就凭这点拳头,能叫箫皇吃到什么苦头?这对箫皇来说也太手下留情了!
半个时辰后,楚枝终于从紫宸殿出来,她慢悠悠的拂了拂衣袖,又理了理发髻,扶正了鬓间的发钗,长出一口气,这才心满意足的对轻一甜甜一笑:“知道你也忍了好久,快去罢!”
小伙子,该你了!
待看到箫皇的模样时,轻一才知道是他太年轻,把楚枝想的太简单。
这是拳头揍出来的?不知情的人见了还以为是被流星锤给狠狠地抡了一遍,全身上下青青紫紫没有一处完好,鼻子歪了,眼眶破了,嘴巴斜了,血迹斑驳,四肢软趴趴的,整个人呈诡异姿势趴在龙榻上,不知死活,轻一不用看就知道狗皇帝全身骨折了。
他伸手按了按狂跳的眼皮,盯着箫皇半响,不知道如何下手,委实是楚枝把箫皇揍的太到位,给他连个下手的地儿都没留下。
最后,轻一没法子,但是又不想污了自己的剑,想了想,便把屏风外的夜壶端起来,朝箫皇的脑袋扔了下去,尔后转身就走。
他刚站在楚枝面前,楚枝就赶紧走远了两步。
对上轻一询问的眼神,楚枝默了默。
“我看到你拿夜壶砸狗皇帝了。”她说,“你好恶心啊!”
那可是狗皇帝的尿!
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