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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湛杀了人。
楚枝眸光微沉。
只有沾染过血腥,身上才会有那种蚀骨的煞气和冷到骨子里的寒意。
可是韩湛选择了隐瞒,他既然不说,定是顾虑到了楚枝,因此楚枝也不好再问。
若是问的多了,反而不好。
便只是笑了笑:“你最近怕是累到了,我瞧你眼下都乌青了,我去厨房煲点汤给你补补。”
韩湛反手拉住楚枝的衣袖:“吱吱,你生气了?”
语气紧张,神情急切。
他很怕吱吱不高兴。
“没有。”楚枝叹气,“我只是担心你罢了,不过你不说,那自然有你不说的道理,等你想说了再告诉我便是。”
见楚枝真的没有生气,韩湛这才松手。
有些事他不想把吱吱拉进来,吱吱就该高高兴兴,无忧无虑的才好,担惊受怕的日子有他来扛就够了。
傍晚,韩湛用过晚膳后,东宫又来了人,来人在韩湛身边耳语一番,因为韩湛挡住了视线,楚枝并没有读懂那人的唇语,因此也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
只见韩湛点头:“我知道了。”
而后对楚枝说道:“吱吱,太子召我有急事,我要去东宫一趟。”
“可是日头马上就落山了,宫门也即将落锁,你能赶得回来么?”
“不论多晚,我都会回家,你不用等我,早些休息便好。”
说罢同那人急匆匆走了。
楚枝目送韩湛走远,脸上深情莫变。
“你可要我跟踪他?”
轻一突然出现在楚枝身边,面无表情说道。
“那可是你的主子。”楚枝侧目,“你帮我跟踪你的主子?”这合适么?
“你是主子的夫人。”轻一道,“万一他入宫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呢?”
轻一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淡然,表情笃定,好像韩湛真的这么做了一样。
楚枝愣了一下,尔后笑了:“你觉得他会吗?”
轻一一本正紧说道:“英雄难过美人关,天底下的男人就没有不**的!”
“也包括你么?”
轻一淡淡瞥了她一眼,“我是侠者。”
“哦,侠者不是人?还是侠者不是个男人?”
“我是男人,也是个人。”轻一本能觉得这话有些不对劲,默了片刻后,对楚枝道,“我的意思是——”
“不必解释,我懂!”楚枝打断他,意味深长的说道,“明白的明白的。”
说罢就转身进了屋,边走边对里面喊道:“冬儿,我决定了,我还是重新给你说个人家吧,轻一他不行,他不是个男人!”
冬儿错愕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小姐你又开玩笑胡说了。”
“不是胡说,”楚枝一本正经,“他亲口承认的。”
“啊?怎么会有人承认自己不是男人呢?”
“大抵……是觉得他瞒不住了罢?”
冬儿心有余悸:“那咱们小点儿声,可千万别被听到了,轻一武艺高超,万一被杀人灭口怎么办。”
被迫灌了一耳朵的轻一:“……”
是夜,大狱密室内。
黑暗无边的小房子里,点着一盏盏昏暗的灯盏,跳动的火苗照出不远处十字花用铁链子绑在柱子上,披头散发,浑身血迹,不知死活的人。
这人显然是受过好一番折磨的,被鞭子抽的皮开肉绽,上面还洒了蜂蜜,引来不少虫蚁,密密麻麻,叫人头皮发麻,后背发寒。
“大人,人晕过去了。”
阴柔的妖冶的侧脸宛如嗜血的魔鬼,昏暗的烛光打在他的脸上,透着一股子青白,叫人不寒而栗。
薄唇微微上扬:“给我泼醒。”
明明是笑着,却叫回话的人狠狠地打了一个冷颤。
那人连忙挥了一下手,立马就有人端了一盆冰水泼了上去。
犯人被激醒,铺天盖地的疼从四肢百骸传来,他早已疼的麻木。
眼前发晕,整个人烧的滚烫,可身上却忍不住发冷发寒,虫蚁撕咬血肉的感触那般清晰。
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韩湛你不得好死,你这个卑鄙阴险的小人,你有本事杀了我!你杀了我啊!”
“杀了你?”宛如击玉般清冽的嗓音带着一丝低沉,轻笑中藏着勾人心魂的魅惑,“想的可真美呢!”
“韩湛!你以为你这样就会套出我的话来吗?我告诉你,我死也不会告诉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像你这般心狠手辣,嗜血暴虐之人,就该天打雷劈!”
犯人被折磨到了极致,十日了,整整十日,韩湛没日没夜的对他用刑,且手段阴狠毒辣,便是死士都经不起他这么折磨。
这已经是他的极限,积攒许久恨之入骨的怨恨彻底爆发。
“你越想知道什么我就越不告诉你什么,听说你娘子长得倒是千娇百媚,极有姿色,可惜了,这样的妙人儿我是不能再尝尝味道了,不然……唔……”突然出现的一只手死死掐着他的脖子,还在恶言咒骂的犯人猝不及防,被韩湛掐的双目瞪圆,向外凸起,面色狰狞,偏生嘴上还不饶人,“怎么……被我说……说中了?似你这般恶毒的人……就该妻离子散……啊——”
原本还亢奋激动的人瞬间痉挛,抽搐成一团。
一柄精致锋利的匕首狠狠插进他的腹部,刀柄那端正握在韩湛修长指节分明的手中,刀子正随着主人手腕的方向不断转着,每转一个角度,那人就疼的撕心裂肺,宛如剔骨。
直到说不出话来。
韩湛薄凉的唇角勾起一抹完美的弧度:“方才不是挺能说的么?继续啊,怎么不说了?”
饶是大狱里面见惯了审问犯人的牢头们,此时瞧了韩湛的神色,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额头渗出冷汗来。
短短十日,这里的人都明白了,韩大人笑的越是勾魂,手段就越是狠辣。
这人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辱骂韩大人的夫人,如今彻底触怒了韩大人,怕是……
“听说大狱的烧红用盐水浸泡过的银针穿透十指,再被夜明珠一照,血迹斑斓的,那叫一个漂亮,今日我倒也想见识一下,究竟有多好看。”
一旁候命的属下闻言,连忙挥手叫人准备就绪。
这是大狱的密室,专门用特殊手段来审问犯人的,一应刑具早就准备着,眼下听韩湛要用,立马就伺候好了。
下一秒,被盐水浸泡过又烧过的银针齐齐穿透了那人的手指。
撕心裂肺的嗓音震耳欲聋,似要穿破人的耳膜,惨不忍睹。
韩湛眼皮都不抬,淡淡说道:“好吵。”
立马就有人把犯人的嘴巴堵上。
为了防止他咬舌自尽,早就做过手段,他就是想寻死都不能。
十指连心,被齐齐穿透,偏生嘴巴还被堵住,叫也叫不出来,杀了算是解脱了。
可惜,韩湛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他呢!
人活一世,死不难,难的是生不如死。
待那人彻底昏死过去后。
韩湛还是没有开口,下面的人又是一盆冰水泼上去,尔后捏着他的下巴,厉声质问:“说!到底是谁?”
“你……你杀了我吧……”那人嗓音沙哑,断断续续说了这一句后,又昏死过去了。
见此,众人为难,抬眸看向韩湛。
“韩大人……”
韩湛用雪白的丝帕一根又一根的擦着手指上面被溅到的血迹,待全部擦干净后,那股浓郁的血腥味还是萦绕鼻尖,挥之不去。
他微微颦眉:“将他扔到睿王府门口。”
说罢后便站起身来。
“一共三个人,这是第二个,我不信剩下的那个人还会是个硬骨头。”
闻言,下面的人道了嘴边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
“怎么?”韩湛眸光轻转。
回话的人心中一凛,顶着压力,断断续续说道:“方才传来话,三号密室里的也是个硬茬。”
“哦?”韩湛轻笑,“你是在告诉我,他顾长宴会挑人,选来的都是有骨气的,我韩湛便是三头六臂都审问不出来?”
话音刚落便跪了一地。
“韩大人恕罪,卑职绝无此意。”
自从韩湛进了大狱后,一茬又一茬,短短十天内,换了三波人,如今换来的人见了韩湛闻风丧胆,如今连韩湛的名讳都成了大狱的禁忌。
无人敢提。
“我已经陪你们在这里浪费了十天的时间,我再给你们一天时间,不管你们用什么法子,若是再审问不出来……”韩湛温和一笑,“我会叫人厚葬你们的。”
韩湛说完这句,便转身离去,众人连忙答应。
回应他们的只是被韩湛扔在地上,沾了血迹的帕子。
直到韩湛走后,那些人才站起身来,心有余悸的抹了一把额头的汗。
“去三号,日出之前,必须审问出来!”
……
从大狱出来,扑面而来一股清冷,秋风卷着丝丝寒意弥漫整个黑夜。
瞧见韩湛的身影,边上候着的人立马上前来:“韩大人。”
“太子呢?”
“殿下在东宫等您。”在此刻等韩湛的是太子身边的小黄门,最是可靠不过,“不过……顾世子来了。”
“哦?”韩湛轻笑,“我还没有找他呢,他倒自己送上了门。”
说罢抬脚往东宫走去。
韩湛去的时候,顾长宴正在和太子下棋。
殿门被人推开,夜风裹挟着一股子血腥涌了进来,太子动作一顿。
顾长宴也眸光微闪。
【作者题外话】:韩湛:这样的我你们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