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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皇没想到会有人刺杀他,顿时脸色就变了。
“陛下小心。”楚枝上前一步护在箫皇身前。
楚枝会些拳脚功夫箫皇略有耳闻,只是没想到她会如此沉着冷静,若是旁的闺阁千金,早就吓得梨花带雨,再想起先前她在危难之时还护着他,神情温柔几分。
他拍了拍楚枝的肩膀,温声道:“朕再如何,还没有叫个小女子护在身后的道理,你且让开,朕看谁敢动手!”
箫皇也有功夫在身,当年是皇子时,曾带过一支军队,后来亲自带兵逼宫造反,自然不会怕几个刺客。
结果话音刚落,头顶的瓦片突然裂开,直接从屋顶飞下来好几个刺客,手持利刃,若非闪躲及时,恐怕箫皇早已中刀。
“李全盛,快带着陛下离开这里!”打斗之中,韩湛趁机对李全盛吼了一句。
在场海修延同赵煜沣是文弱书生,也就楚衍和韩湛会些拳脚功夫,主要还是靠楚家的家丁和箫皇带来的那些护卫硬撑着。
几位将场地交给他们,便带着箫皇往外腿。
楼上出了变故时,楼下的人早都跑光了,结果刚出门,外面就埋伏了一批弓箭手,看到几人出来就放了冷箭。
其中有一支箭直直朝楚枝飞来,楚枝正要躲,韩湛就一把抱过楚枝,只听闷哼一声,韩湛就朝她压来。
韩湛疼的眼冒金星,半天才回过神来,对上楚枝焦灼又慌乱的眼神,他微微挑眉,呲牙咧嘴笑道:“别怕,小爷我厉害着呢!”
结果一开口就倒吸一口凉气。
“忍着别动。”楚枝快速出手,韩湛的伤在后背,她纤细的手指在后背查探一番,又在前胸试了试,确保他没有伤到内脏,这才稍稍定心,“算你命大!”
见韩湛还有心思开玩笑,楚枝瞪着他:“别动!就算是皮外——”
韩湛一把捂住楚枝嘴巴:“不行,我好晕,我要晕了……”
说罢就倒了下去。
楚枝唬了一跳,正要开口,只觉手心一阵痒痒,便知他是装的。
虽然不知道韩湛为何只是皮外伤还要装晕,但她还是一脸慌乱叫人来救韩湛。
在韩湛受伤的间隙,城中守备军也来了。
元宵佳节就怕出什么意外,城中巡逻的军队来回穿梭,就是以防万一。
好在望江楼距离侯府不远,一行人将韩湛送回侯府。
原本箫皇也要去的,吓得众人连忙劝退。
今夜已然遇刺,谁也摸不准刺客会不会再来第二波,这次伤的是小侯爷,万一下次伤了陛下龙体,这个罪责谁担当的起?
箫皇脸色难看,但还是叮嘱道:“无论如何,一定要治好小侯爷。”
不管他对忠勇侯府存了什么打算,但眼下还不能动手。
何况韩湛玉龙城一事刚过,忠勇侯才交了兵权,韩湛就出了事,不说忠勇侯会作何想法,单是朝中大臣也会议论纷纷。
箫皇决不能叫外界传出半点不利自己的闲言碎语。
韩湛,必须得治好!
闻言,楚枝故作为难,忧心忡忡:“小侯爷中的是箭伤,伤及肺腑尚能医治,万一伤了心脉……”
楚枝重重叹气。
箫皇冷凝:“先救人要紧。”
楚章海修延以及赵煜沣护送箫皇回宫,楚枝则护着韩湛回了侯府。
回府的路上,楚枝叫韩湛躺在自己腿上,尽量不碰到后背的箭,问他:“你方才为何要替我挡箭?”
韩湛咧嘴一笑:“你是我的心上人,我自然要替你挡了!”
“你以为你替我挡了我就会感激你?何况凭我的身手完全可以自己躲过,压根不用你替我挡那一箭!”
“你自己躲是你自己的事,我想护着你是我自己的事。”
“你除了会逞英雄还会做什么!”
“……我没有。”见楚枝生气了,韩湛小声辩解,“我知道你能躲过,可我看到箭朝你射去的时候,我心慌害怕,怕你出事了,我不想你受半点伤害,我会心疼。”
心口狠狠一颤,有什么在那一刻喷涌而出。
楚枝咬牙:“多管闲事!”
韩湛扯了扯楚枝的衣袖:“你莫要生气。”
他这一动,牵扯到了后背的伤口,又有一股血喷了出来。
楚枝眼皮一跳:“闭嘴!”
韩湛吓得赶紧乖乖闭嘴。
韩湛受伤一事在侯府传开,忠勇侯听到儿子命悬一线时,吓得脸都变了。
待看到他的伤后,脸色又一次变了。
他行军打仗几十年,一眼就瞧出这只是个皮外伤,想到下人方才说这混小子快嗝屁了,忠勇侯脸黑的能滴出墨来。
但看在下人的眼里就成了:“小侯爷中了一箭,伤到要害,怕是不行了,忠勇侯伤心欲绝,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脸都黑了。”
没多久,京城众人都知晓,忠勇侯府的小侯爷韩湛在元宵节身中数箭,时日不多,性命休矣。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却说箫皇回宫后,立马命吴太医出宫为韩湛疗伤。
瞧见是吴太医,楚枝就放心了。
果然,吴太医说:“小侯爷的伤势看似凶险,幸好未曾伤中要害,待休养一段时日,便伤好如初。”
“吴太医莫不是看错了?”韩湛道,“我觉得我伤了心脉,活不长了,就是能活下来也是个短命鬼,你觉得呢?”
闻言,吴太医眼皮一跳。
他本能看了一眼楚枝,楚枝虽不知道韩湛想做什么,但还是对吴太医道:“吴太医,麻烦你了。”
吴太医沉思片刻:“心脉受损者,医者切个脉便可知一二。”
“这个好办,陛下信任吴太医,日后我的伤就麻烦吴太医了。”
吴太医本能想要拒绝,就见韩湛挑眉一笑:“毕竟我现在可是太子的人!”
“小侯爷放心,下官定竭尽所能,医治小侯爷,势必叫小侯爷性命无虞。”
待这边忙活完,已是半夜。
吴太医手法老练,拔箭时未出多少血,就是疼的厉害。
莫看韩湛细皮嫩肉,锦衣玉食,竟是个能忍的,全程一声不吭。
吴太医感叹:“小侯爷乃真男儿!”
韩湛喘着粗气,额头冷汗涔涔,脸色苍白如纸,但还是嗤笑一声:“想当年小爷小时候挨的军棍比这可疼多了,这点疼对小爷来说就是挠痒痒!”
吴太医摇头失笑,不置可否。
【作者题外话】:这两章埋的线蛮多的,细心的小可爱应该能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