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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错了,他怎么可能北败,他向来是一个不服输的人。
车子就停在江边堤岸的边缘,只要一个油门,一米的距离,车子也许就会翻滚而下,那后果不敢想象,生死一念间。
赵念欣的眼神惊恐的落到彭正东放在油门上的脚,担心下一秒就见不到明天的朝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这风凉的厉害。彭正东的嘴角忽然勾出一抹笑意。
“赵念欣好玩吗?别以为你躲起来就可以,不管你在哪里,我都可以找到你,而且你没有选择。”紧接着是踩油门的声音。
彭正东真是个疯子,难道她赵念欣今日真的会和他死在这里吗?赵念欣此时竟没有挣扎,也没有尖叫咒骂,似乎心情一下子平静下来了,又一次感觉死亡离自己那样近,似乎只要和他在一起,她总觉得离地狱那样近。
不论她是离开,或者留下,结果都很惨,她只能被动的等待,她的命运掌握在她们的手中。
赵念欣闭上眼睛,如果他和她之间是这样的结果,那就这样吧。
也许她上辈子欠他的,那就当她欠他的,就一次还清吧。
一滴泪,从眼角滑落,刺痛脸颊……
赵念欣睁开眼睛,恰好看到了他刀削般完美的侧脸,一如既往的冰冷与不屑。
也许他恨她,她伤了他的心,她的良苦用心在他看来是场狗血的背叛。
彭正东你真是个笨蛋,一个大笨蛋。
赵念欣看向窗外,此时他们又驶上高速,窗外的夜景像快放的电影一般,一闪而过。
赵念欣恍然大悟,他不过是玩玩她而已,他才不会用自己性命开玩笑。
是啊——
刚才自己真是傻,傻到以为他会拿自己性命开玩笑,像他那么强悍的人岂是一般人可以摧毁?
彭正东怎么会和自己死在这里,他什么都有,可谓家庭事业都是风口浪尖上的人物,怎么会为了一个一时兴起的女人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呵呵,真是太好笑了,傻瓜的不是他,而是自己,自己才是一个真正的大傻瓜。
刚刚有一秒,她竟然真的以为他说的是真的,自己很容易就当真,尤其是看到他唇角的那一抹最明显的不屑。
赵念欣暗笑自己愚蠢,又上了他的当,或许自己的心从没死过,她做梦也想回到过去,可是当这幕真的来临,她又是如此纠结和恐惧。
彭正东何许人也,若只是想让自己闭嘴,何须用上这种极端的方式。
即便是现在她也惊恐未定,她又怎么是他的对手。
作为不是他的对手,她没有资格反抗,一切反抗无效。
不知道他又要带她去哪里,也许回他的别墅,也许是吴妈她们哪儿吧!赵念欣也懒得管了,将头看向窗外,现在她还能怎么办,她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
难道要她跳车吗,彭正东会毫不犹豫的碾过去也说不定,他应该还生她的气,他向来是君临天下,由不得背叛。
过了不知多久,车子瞬间停住,竟然是他的别墅,他一直黑着脸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她也懒得知道,猜他的心思,太累。
见他车子停下,赵念欣便要开门下车。
虽然,她也知道,下车后也逃跑不了,她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去,她不可以回自己的家,唐胖子哪儿也回不去了,她现在的处境还真是尴尬。
但是,最重要的一点她没有想到,彭正东用这种极端的方式留她下来,又怎会这么轻易地放她走。
彭正东已经一把将她扯住,打开车门,稍一用力,便将她拦腰抱起。
虽然,早已习惯了这个男人这样突如其来的动作。
赵念欣还是忍不住大叫:“彭正东,放我下来,或许我们可以谈谈。”
临死她还不甘心,想做最后的挣扎,她所有的努力是为了让他可以安全和幸福,可是他却轻易的将她的努力毁掉。
彭正东却好像没有听见一般,径直进了房屋的大厅。
赵念欣叫了几声,挣扎了一下,见彭正东依旧一副岿然不动的冰山表情,便也不愿动了。
白费力气而已,她何必要要如此,他做了决定的事情,她改变不了。
难道她只有听天由命?想来也只能如此,除此以外没有别的办法。
彭正东大步走进,只听见“砰”的一声,门被打开,他们彻底隐于黑暗中。
莫名的,她的心跳在这无边的黑暗中有一些加速,他的气息紧紧的将她包围。
一种熟悉的恐惧感袭上心头,便渐渐弥散开来。
她不敢出声,她知道彭正东为什么带她来这里,他不会放她走。
甚至,她连呼吸都屏住了。
因为,在这黑暗里,她清清楚楚的看到彭正东的一双眸子里闪着异样的光芒。
熟悉的一切,只是今天他的脸色一直不好,她想到他的伤口到底有没有彻底好,不仅为他担心起来。
赵念欣就是再傻再迟钝,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何况,这种情形,这样的处境,在四年前她便早已很多次的经历。
想到这里,她的脸竟微微红了,幸亏隐在这暗夜中。
否则,让彭正东看见,说不定又是刺人的讥诮,说实话,此时,她自己也有些鄙视自己。
总觉得这样让他抱着的姿势有些暧昧,其实她也不清楚,现在的他对自己是怨恨大于爱,还是爱大于怨恨。
“放我下来。”她尽量让声音显得平静。
彭正东却是没有反应,他的眼睛在这黑暗中,也亮着慑人,犹如一块黑玉,渐渐流淌着神秘的华彩。
赵念欣不敢再和他对视。
“念欣。”彭正东忽然出声,声音有些暗哑,却依旧魅人的厉害。
赵念欣一愣,像中枪一样,脑子轰的一声响,她像失去知觉般。
念欣,他叫她念欣,她听过最动听的情话大概就是从他嘴里冒出的这两个字罢了。
心脏好像被人忽然捏住一样,痛的不可自抑。他的声音在这暗夜里像是透着一股魔力,让她忘记了呼吸。
似乎听到彭正东在这暗夜里轻轻地叹息,嘴里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我很想你……”
这句话像符咒一样,将赵念欣定住。
彭正东刚刚说了什么?也许他对她的爱大于怨恨,他是爱她的。
她还是不太相信,是幻听吗?如果真是这样,那现在嘴唇上这清晰的触感又是怎么回事。
黑暗的光线,只有薄薄的月光从书房窗帘的缝隙透出一点光亮,可以看见他脸色温和多了。
他的嘴唇向来冰冷,触在上面竟有微微的刺痛,像是触摸到她心底深处的灵魂。
他吻得很轻柔,像对待一副稀世珍宝,他轻轻的沿着她的唇线,一点一点勾勒,他带着淡雅如兰的香味,慢慢的在她的嘴里弥散开来,温柔的就好像置身在铺满兰花的温泉中,每一个细胞都得到了安抚,这样的感觉,真的,真的好想念。
他的吻让她不那么恐惧,在他怀里她什么也不想,就算此时让她死也值得,可是她不能让他死啊!
有一种比死更可怕的东西叫生不如死,如果她违背了梦欣儿的约定他的下场就会很惨,她不要那样的结果。
她真的很想要推开他,脑子里不是不明白自己现在所处的情况,向前一步是深渊。
可是,就好像中蛊一样,他的温柔像一个魔咒,明明想抗拒,却不由自主的轻轻回吻,她根本无法控制自己。
彭正东似乎愣了一下,因为他的动作似乎停了一下,下一秒,他便用力的吻上去,与刚才的温柔不同,他似乎一下变得更加疯狂,他的唇冷的让人发颤,她的温度却越来越高,她感觉自己就像在冰火中煎熬。
她的犹豫令彭正东似乎不满意,嘴唇蔓延到她细致的脖颈,被他触碰的地方就像燎原的火星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赵念欣觉得自己好像虚浮在空中,脚下便是万丈深渊,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就如同她们真实的写照。
这样的感觉太不真实,可是味道又是那样的熟悉,一度在梦中出现的场景,她真的不知道,这是真的,还只是个梦,她想用手去摸他的脸,这个想念了无数次的男人,这真的是他吗?
因为脚没有办法着地,她的手不自觉的抱住他完美的腰身,好给自己一点支柱,彭正东却是因为这个动作轻颤了一下。
他的手从她衣服的下摆,流连在她光洁的像丝绸一样的背上,直到碰到衣服的扣子,彭正东的手停在上面,随后蓦然用力一扯——
说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赵念欣惊呼一声,脚底猛然着地,痛的她直抽气,腰却还是被他箍着,整个人像被禁锢在他的怀里。
感到他的手蓦然来到她的胸前,炙热的手心毫无阻挡的覆在上面。
像被人浇了冰水,从头凉到脚,猛然清醒过来,她不可以这样,她在害他。
她刚刚在干什么,明知道是个陷阱,还傻傻的往里跳,赵念欣,难道你忘了梦欣儿说过的话,你想要拿他的前程去赌吗?以为她会心软吗?
难道你还想经历那些生不如死的过往,忘了吧!让一切都成为过去。
想着这些,她心瞬间凉了个透。
终于,她开始反抗,因为她知道,这段不正常的关系一旦开始,她就再也没有办法结束,她不能再一次承受失去世界的痛苦,她宁愿从一开始,就从未得到。
似乎感到怀里面的人的反抗,彭正东抱的更紧了,他的吻更加狠厉,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强迫的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迹。
即便处于黑暗中,赵念欣也能感到周围的温度逐渐升高,危险地气息愈加浓烈,她开始有些害怕,可是她越是挣扎,就越是动弹不得。
彭正东力气大的惊人,她几乎喘不过气来,感觉肺腔的空气越来越少,他连呼吸都吝于给她。
赵念欣用尽力气往后退,她费尽力气退一步,彭正东就跟着进一步,好像要永远和她贴住一样,他们之间的距离不留一点缝隙。
直到无路可退,她被彭正东压倒在冰冷的墙壁。
她的脸已经涨的通红,衣服大概也被扯的不像样子。只感觉浑身上下都是他的味道,都是他强行留下独有的气息。
她费力的抬起一只手臂,在墙上摸索。
“啪——”
一个巴掌打在他的脸上,她一定是疯了,她怎么下手打他。
心里涌出一股莫名的惶恐,她不想活了!
与此同时,彭正东打开书房一盏琉璃水晶吊灯照,显得敞亮无比,一场意乱情迷因此终结。
赵念欣记得这里有一盏灯掷,对房间的一切,她都熟悉,只是接下来会这么她完全不能预测。
彭正东还半弯着上身埋在她的颈间,却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光明生生停下了动作。
好像一场见不得人的旖旎,见光就被判了死刑——
“彭正东,你疯了吗?”赵念欣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他,抵着墙壁大口大口喘气。
他将自己的手机摔坏,她现在成了一个流浪的孤儿,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不知道是不是没有防备,彭正东被推得退后一步,赵念欣恰好能看到他浓的像墨一样眼眸,里面似乎有一团火在燃烧,他的胸膛急速起伏,气息也有些浑浊,这样的彭正东赵念欣从来没有见过,好像想一口把她吞掉一样,连骨头渣都不会剩,一种熟悉的恐惧迅速串遍了她的四肢百骸。
连着她的声音也有些颤抖,很明显,她惹恼了他。
彭正东就这样站在她的对面,像一只致命而狠厉的豹子。
“我就是疯了!”彭正东一字一字的狠狠的咬出来,像是要将她咬在嘴中,嚼成碎片。
赵念欣怕极了,她知道对面的男人一旦发起狂来是什么样的后果,他的爱是疯狂又可怕,却也是让人着魔的迷恋。
可是,现在,连她自己也再也平静不起来。
她大口喘气,眼底写满惊恐,脸上满是防备,嘴唇微肿,像一朵暗夜里的玫瑰,艳丽的就快滴出血来。可是她的脸却是惨白的厉害,她紧紧地抵住墙壁,如临大敌的模样让彭正东眼中的火越发黑暗起来。
“你不要这样,这个世界上又不只我一个女人,我想做个普通人,你放了我吧?”赵念欣不敢看他的眼睛,只得将头偏向一边。
彭正东瞬间又欺身上来,吻也铺天盖地,好像不顾一切的的毁灭与决绝,粗暴的毫不温柔。
赵念欣怒不可解,混蛋,他连一句话也不愿多说,只当好玩吗?
“你听不懂人话吗,你走开,你让我恶心,恶心,恶心!!!”赵念欣咆哮,死命挣扎,像是濒临绝望的小兽,撕扯,踢踹,抓咬。她紧紧闭着眼睛,大声咒骂,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她再也不会跟他有任何瓜葛。
“彭正东,你这个混蛋,你到底为什么这样对我?”
当她的指甲划过彭正东的下巴,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以后,彭正东猛的放开她。
他像一个嗜血的魔鬼,满目狰狞,眼中的火早已被永远凿不穿的寒冰取代。
“为什么,我来告诉你为什么!”彭正东像刚从地狱爬出来的魔鬼。
猛的拖住赵念欣就往卧室的方向走。
赵念欣又惊,又羞愤,这个魔鬼又想怎样,他要对自己施暴吗?自己的身体才经历了人流的伤痛,如果不是因为他,她又怎么会承担这些?
她不想去,死死地定住脚步,往后拉扯,这个男人一定是疯了。
可是她的力气怎敌的过高大的他,他的反抗没有任何效果。
这次,他没有强势的将她抱起,而是一步一步,死死将她往里拖,她脚上还没有结疤的伤口又深深的被划开,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印。
疼,真的好疼,手腕被拉的甚至听见骨头咯咯的声音。脚就这样在地上磨着,即使是厚厚的地毯,但撕扯皮肉的声音依旧是疼的干脆。
可是更让她害怕的是彭正东想干什么?
彭正东就像疯了一样,用力将她往里拖,完全不顾她的感受。
猛的,赵念欣被甩到座椅上,手蓦地被松开,额角被藤椅撞了一下立刻红肿了一块。
她有一种眼冒金星的感觉,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彭正东不知从哪里一个盒子砸在她脸上,好像被人打了一个巴掌,脸上火辣辣的痛。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对你吗,这就是答案。”彭正东声音极为生冷。
一连串的动作让赵念欣有些反应迟钝,满布惊恐的眼眸终于慢慢从修罗一般的彭正东身上离开,落到自己身旁的盒子。
缓缓地将她拿起,慢慢的打开,忽然极为害怕,好像打开潘多拉的盒子,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但直觉不是什么好东西,手竟微微有些颤了。
原来是一对闪耀的钻戒映入眼底时,赵念欣的心脏似乎立刻被一双手捏紧,空气瞬间流失,太阳穴发紧,她甚至听见自己的心脏咚咚咚越来越快,快要从她里蹦出来,然后空口那一块立刻空的发疼。
这是要送给自己的戒指吗?她曾无数次梦想成为他的妻子,不求富贵,但求一生和他在一起。
“这是不是你要的的答案,赵念欣,你想我把这戒指带在别人身上你就高兴吗?希望我睡在别人身上的时候叫着你的名字?”
彭正东蹲下来与她对视,现在的他又穿上了冰冷的外衣,轻蔑的语气,冰冷的口吻,就像一把锋利的冰刀,将赵念欣的心一刀刀的划开,冰冻。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不敢与他对视,好像她真的欠他很多,欠他一个无法给予的未来。
错误的明明不是自己,他眼中的愤怒,让她既心疼又难受,她该怎么面对他呢?
如果没有梦欣儿的要挟,看到戒指,她会多高兴,现在的她连自己的孩子也没有了,她还敢奢望跟他在一起?梦欣儿一定会撕碎她彭正东也会因此完蛋。
怎么办?她不可以动心,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彭正东,你放过我吧。”千言万语到嘴边只变成了一句无力的哀求。她想狠,可是她做不到。
彭正东冷冷的看着她,像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他脸上丝毫没有一点表情。
她不甘心继续道:“彭正东,你放过我好不好,我答应从此从你的世界消失,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我真的不想和你再有任何牵扯了,求求你,你放过我。”
彭正东沉默了下,眼眸黑的厉害,好像在仔细咀嚼她的,每一句话。
赵念欣像个等待宣判的死囚,她不能告诉他所有的一切,一旦知道所有,她就更不可能逃走,还有他怎么收拾梦欣儿也说不准,到时候他们俩大概鱼死网破。
彭正东根本不正眼瞧她,冷冷道:“放了你?除非我死,或者你死。”
她好想说如果我们在一起真会你死,或者我死,大家不会幸福,好想告诉他一切,但她却清楚一旦他知道一切,后果不堪设想,一定天下大乱,相互折磨。
因为,这就是彭正东,他天生具有男人的征服欲,和破坏性。
彭正东的嘴角掠过一丝笑意,他逐渐凑到赵念欣的耳边“放了你,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你,你叫我如何舍得放手?你可知道,赵念欣这个名字可是折磨了我多久,现在你叫我怎么舍得放了你。”
彭正东的话一字一句刺痛了她的耳膜。
凭什么不放了她?
这个混蛋以为自己是谁?他不知道他身边有个比他还要疯狂的人,她惹不起她们,她只有逃。
赵念欣猛然站起,双眼通红,像一只发狂的豹子,歇斯里地“彭正东,我们已经分手了,你凭什么还想摆布我,你休想再摆布我。”
赵念欣甚少如此,像是到达绝望的底端。
她做好了架势,要与他抗争到底,哪怕是让他恨自己,也不要再回到可怕的过去。
“彭正东,如果我死了,你会放过我吗?”
赵念欣瘫倒在地,像一缕轻烟,吹一口气便要化了一样。
“如果你够聪明的话就不要死,否则,你一定会后悔。”彭正东半蹲在她的面前,他的动作真是优雅的可以聘美英伦王子。
为什么,她们都那么可怕,赵念欣欲哭无泪,她斗不过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也许彼此累了,他没有再跟她争执,稍后看见他撩开衣服,他的伤口赫然在目。
他咬牙的揭开纱布,她的心又莫名的痛,她看见他亲自给已经结疤的地方撕开,好像那不是他自己的肉。
她看得目瞪口呆,后来索性佯装倒在沙发上睡觉,她知道今天就算她想逃,现在也只有安守本分的命。
冥冥中,听见他哀叹的声音,有些苍凉,有些隐忍。
她们注定是纠缠不清?抑或她是他命里的劫难?有那么些时候她是讨厌这样的自己。
她和他到底该何去何从?
第二天,当一抹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的时候,她从睡梦中醒来,明明昨天晚上还在沙发上,什么时候来铺上了?
旁边并没有人,赵念欣一下子坐了起来,他出去了吗?如果是这样就可以让唐胖子来接应自己。
很快,她听到厨房传来切菜的声音,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彭正东那么强势霸道的人,不可能在做早餐吧?再说他习惯了一杯咖啡就是早餐。
她穿着凉拖鞋,慢慢的走了出去,没错,他真的在做早餐,还系了条漂亮的花围裙,心中一股暖流,她不想哭,可忍不住流下了泪水。
他给她结婚戒子,他将她抱在铺上,他给她做早餐,都让她好感动。
她悄悄的回到铺上,如果这是一场梦,她多么希望这个梦永远不要醒来。
一会儿,厨房就飘来香气四溢的鸡汤,在她正在发愣的时候,彭正东闪身进来。
“别装了,我刚看到你在背后,快起来吃饭吧!”他语气故作淡定的对她说。
赵念欣佯装没听见,他站在原地愣了一下。
“是不是要我抱你才起来?别跟我闹了,我伤口好像又感染了。”
她的心一下子紧了,一直担心他的身体,“你是傻子吗?干嘛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明明知道自己受伤了,干嘛还这样?”
赵念欣索性是全部说了出来,哪知彭正东却笑了:“看来,我做这些是值得,原来你还是在乎我。”
瞬间明白,上了某人的当,他这不是在给自己挖坑吗?
“谁在乎你,我不过是关心一个老朋友,你在我心中只是一个朋友而已。”
彭正东朝她挥挥手:“别扯了,去吃饭,尝尝彭大师的经典菜,保证你吃了还惦记。”
这倒是个稀奇,认识他好多年,从没听说他会做菜,更别说吃到他做的菜了。
大概是昨天晚上争吵的原因,体力消耗得比平时快,和唐胖子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会加餐,这会儿即便她想坚持住,可是肚子也开始抗议了。
肚子咕噜咕噜的抗议,她向来在美食面前没有免疫能力,她一个翻身起来,为了减少和他的接触,她跟他拉开距离。
挨着坐下后,彭正东不甘心如此淡漠的关系了,他十分自然地伸手揽过她的肩膀,动作亲昵而熟络,一如这些年每次见面的样子。
他身上的气息很好闻,淡淡的麝香透着雄性的天然,又若有如无一丝丝烟草气息,却像是薄纱似的密密匝匝将她包裹,不知是因为被他搂得太紧还是室内温度太低,当他温热的大手圈落她的腰肢时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细微的动作却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低润的嗓音扬起,“冷了?”透着令她猜不透却让外人看着暧昧的关怀。
这个季节不应该冷,但她却当真是打了一个寒战。
她顿了顿:“能不能吃饭就好好吃饭?我不喜欢你这样,让我感觉很不好。”
刚说完话,才发现,他的脸色很难看,黑着的一张脸,像谁欠他债一般。
只见他丢下筷子,朝她更靠近了,她本来的往后移。
赵念欣本能道:“你要干什么?”
彭正东拿起她面前的碗,端至她面前:“我给你喂饭。”
毫无疑问,他在吃唐胖子的醋,一定是医院那幕让他不爽,所以趁此报复。
对,他这样的表情,有些清冷可怕,他这哪儿是喂饭啊?
赵念欣推开他的碗,没好气道:“我不吃了,我吃好了。”
“咚咚咚”一阵敲门的声音打破了她们之间的争执。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敲门声赵念欣马上警惕起来,不会是梦欣儿吧?
彭正东自言自语:“可能是小吴。”
赵念欣明显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小吴啊,我去开门。”
彭正东看着她去开门的背影,眉头微皱。
刚打开门,赵念欣就高兴地喊了句“彭姐”。
彭青和梦欣儿一起,出现在她们面前,梦欣儿着实惊了一下,昨天就应该知道,她在这里,只是她想证实自己的想法:“念欣,怎么是你。”
“我也刚来。”赵念欣低着头有些不安。
彭青脸色有些不好看,想到医院的那幕还没回过神,怎么她又跟正东扯上关系了,只是碍于情面也不好发作。
看到满桌子的菜,和坐着的那个温润如玉的男人,梦欣儿皱了皱眉她早该知道的,可她就是不死心。
昨天跟小唐已经商量好了,她准备给她们100万,让他带着赵念欣离开这个城市,小唐开始怎么也不愿意,后来她几乎是说尽好话。
她对小唐说,彭正东始终会跟自己结婚,而且彭正东家人看到那一幕所以她们没有回头路,说好昨天晚上她们就会离开,哪知半途的电话出了状况。
恰好胡开平也打电话过来,所以耽搁了这事情,她和胡开平聊过几次后,渐渐对他形成了一种依赖,她是一个正常的女人需要疼爱,在彭正东哪儿得不到关怀,胡开平却可以当她是手心的宝。
她应该料到,彭正东不会善罢甘休,她太了解他了。能让他打破原则的只有身旁笑的没心没肺的女子———赵念欣。
“彭姐、欣儿姐你们别愣着,都坐啊!你还没有吃晚饭吧?坐下一起吃吧,这些都是正东亲手做的哦,绝对不输给五星级饭店的大厨。”赵念欣不想表露自己和彭正东之间的不开心,好像做出这些菜的是她自己,她只想化解自己的尴尬。
“就你会吃!”彭正东宠溺的嗔了她一句。
两人明明千一分钟还闹得不可收场,可是看见有外人来了,又变成了另一番模样,还真是特别会表演,赵念欣好像不可控制的想要炫耀他的杰作。
她们的到来是个意外,看彭青不太好看的脸,彭正东便热情招呼:“姐,坐着吃饭吧!”
彭青并没坐下,而是皱了皱眉头,她对赵念欣越看越不顺眼,这样的女孩太轻薄,怎么可以做她弟媳,她语气有些不友好。
“正东,你这是过上世外桃源的生活了?我该恭喜还是羡慕你?想找你还很难,连手机都关了。”
彭正东知道彭青看不惯赵念欣,别说她会乱想,他也一样,只是他会相信她。
也许爱就是这样盲目,彭正东始终相信那是一场骗局,自己正准备解开这些谜团,哪知她们又来了。
“原来正东还会下厨做饭,我从来不知道你有这些绝技,在国外这些年都是我做饭,还不知道你有这个本领。”梦欣儿半开玩笑的说。
曾经他们在英国留学时,大多数中国留学生为了吃热的,就必须自己动手。只有彭正东从不进厨房,当时,还被一群人笑过。
大家都以为他有洁癖,不愿厨房的油烟脏了衣服。
原来不是他不会做,只是没有想做给她吃的人,为了她,他什么都愿意做,她当真有那么好吗?
她心被什么东西划过,像刀子一样刺中她的心,一眼瞅见彭正东正对着她不置可否的笑。
她下意识的紧握拳头,脸一黑阴嗖嗖的望着窗外,这口气她早晚会出。
彭正东心情很好根本没看出梦欣儿不悦,还难得开玩笑的对彭青说:“姐刚刚说电话关机,有什么事情找我吗?看你脸都变颜色了,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吧?”
彭青表情一直有些凝重,见彭正东这样,也不好再固执,便温和道:“我就不能来看看你,难道打扰你二人世界了?听伯母说你坚持不回去,要静养一段时间,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静养。”
彭正东笑笑:“是的,我喜欢一个人安静点,她总是重复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喋喋不休的唠叨,让人很头疼。”
梦欣儿越是愤恨,越是淡然,只是心一阵阵刺痛,为什么人和人的差别竟然这么大呢?
眼前这个男人曾经也宠爱自己,让自己站在世界最高峰,以为幸福触手可及,从没想他有一天会离开,他的离开,她的坠落,他有多幸福,她就有多痛苦。
她恨他,如果他们敢继续,她们不会有好果子吃。
彭正东不经意觉察梦欣儿失落的样子,便没话找话:“欣儿最近还好吗?”
梦欣儿嫣然一笑:“很难得,你还想得起我来,托你洪福,我还活着。”
彭正东并没察觉她说的是气话,还一本正经道:“开玩笑,你跟彭青一样,在我心中是亲人,我希望你幸福,胡开平那小伙子不错,相信他会给你幸福。”
梦欣儿一下子站了起来,他不说还好,这话直接刺激了她。
“彭正东,你故意往我身上扣屎盆子是吧?那样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恋爱,没想到你这么阴险,我跟你这么多年,你不要的女人就可以送人么?”
彭正东以为她们终究是可以做朋友,没想到自己无意戳中了她的软肋,她想要一口否认,那日他不是也撞见他给她做饭的那幕吗?
他笑了笑:“其实咱们谁也不欠谁,他也曾给你做饭吃,我看你在他怀里也很温馨,当然那时候是有点难过,不过,我更高兴,终于有人对你好,只要你幸福,我也就放心了。”
梦欣儿激动道:“姐,你别听他瞎说,这都是他自己瞎扯淡,根本没有的事情。”
彭正东较真反驳道:“你是不是非要我证实?当真以为我是诬陷你?”
梦欣儿拉过彭青:“姐,别听他胡言乱语,我们走,没想到他竟然为了洗脱自己污蔑我。”
说话间她的手机不合适宜的响起,彭青拍着她的肩:“欣儿,别激动,你先接电话。”
她不用看电话都知道,这会儿谁打来,自从她默许胡开平和自己通电话,他总是早请示,下午问候,晚上送晚安,不用看也知道是他的电话。
梦欣儿委屈道:“姐,我们走,人家都摆明了不欢迎,我们干嘛还在这儿。”
彭正东咳嗽一声:“你这人说话怎么不讲道理,我怎么不欢迎你了?倒是你怎么不接电话,你敢当着我的面按免提吗?如果心中没鬼你就当着大家面接电话,证明你是清白的。”
梦欣儿没好气:“你不管,我接不接电话跟你没关系,你自己管好你自己就行。”
“你明明就是不敢接,害怕露马脚,别再演了,演戏始终是要穿帮为什么你就不明白自己心里所想,非要跟自己过不去。”
彭青看两人争执不下,便主持公道:“欣儿,你就接,别怕,我给你撑腰。”
梦欣儿真是有苦说不出,她真是害怕胡开平乱说话,到时候自己苦心营造的形象就全失了。
见她还愣住,彭正东索性戏谑道:“看吧?心中有鬼,你就不敢接这个电话。”
话都说到这个程度,如果自己再沉默,尴尬的只是自己了,打开电话兴许会穿帮,也许可能不是他,自己不是有那么多业务电话吗?但不接电话那就证明自己有鬼,她衡量了下,决定接电话。
还好,打开电话看见是办公室电话,悬着的心一下子就踏实了,她举起电话,有些得意道:“接就接,谁怕谁。”
免提刚按开,就传来胡开平的声音:“宝贝,我回来了,手机充电器放在酒店忘记拿了,我以为你在办公室,怎么她们说你好久都没有来上班?你又去照顾他了吗?你都忘了我们的誓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