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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好臭啊。”赵鸣捏着鼻子将乞丐的衣服裤子扒下来丢在一边,他冲洗着手,换上一个新手套。
老人在手术台来回翻动身体,面部肌黄,骨瘦嶙峋,肚子一上一下,肚脐上面沾着一个肿大的肿瘤,就像是“第二个”肚子,他蜷着身体,两腰之间长满了大大小小的肿瘤,背后的脊椎处鼓胀着,整个人严重畸形。
李思涵打了个寒颤,看向赵鸣“这怎么办啊。”赵鸣精挑手术刀,递给李思涵两把。“这些都是良性的,不过不即使切割,光这些良性的肿瘤都能要他命。”
赵鸣盯着老人的肚子,肿瘤即便是良性的,如果长得地方不对,会压迫周边的重要器官,依然能够要人命。
“没有什么难度,只是有些费时间,所以我们一起工作。”赵鸣对李思涵说着,他拿出五根银针插在老人的四肢和大脑上。
“我先封印他的行动和麻痹他的大脑神经,手术能更快一点。”赵鸣说着弯下身子开始找切点,李思涵也跟着低下头开始工作。
晴光咖啡馆,原本的黄金时间却没有人来喝咖啡,店内,椅子反扣在桌子上,整个店都被清空了,只有两个人坐在至尊区,空气中带有一些清冷。
陈光祖端起咖啡淡淡喝了一口,动作优雅,嘴角上扬露出微笑。对面坐着的老男人双手捧着咖啡,额头冒出稀汗,整个人看起来很紧张。
“张老板,别犹豫了,以后你那块儿地方我们护着,不会出问题的,你就赶紧签了吧。”陈光祖靠着椅子,桌子上的合同朝着对方轻轻一推。
男人挤弄眉毛哈哈两声“给陈老板合作是我的荣幸,我签。”他拿着笔,手不断地哆嗦,在上面快速划着,随后抬起头有些紧张地看着陈光祖“您看,还有问题吗。”
陈光祖拿起合同轻哼一声,微笑看着对方“很好,谢谢对我们的信任,我们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合作愉快......合作愉快。”对方急忙说着,“我还有事儿,不能陪你了,张老板请遍吧?”陈光祖起身做出请的动作。
“好的,您忙,我先告退了。”张老板站起身给陈光祖鞠了一躬,急忙敦促地逃掉了。陈光祖一直直视着他离开。轻哼一声,轻浮地看着他的背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翘起腿。
“搞定了?”细腻温柔声音穿过来,蓝晴穿着精致的淡蓝色长裙,坐在陈光祖身边。陈光祖的手放在她的香肩上。
“搞定了,他是邹强的走狗,之前态度刚硬,背地里处处和我们作对,在城南他算是难搞巨头。”陈光祖轻笑一声,淡淡的说道“他曾经还以为就算在城南,邹强会罩他。看到邹强逐渐冷漠,他才知道自己凉了,没人能保住他。”
陈光祖将自己有势力的事情告诉了蓝晴,其实她早就猜到了,她没有反对,只是让陈光祖小心一点,甚至还在背后支持陈光祖,当做他的秘书。
他手搂在蓝晴细腰温柔地看着她“现在整个城南都是我们的了,没人敢和我们作对,邹强他默不作声,证明他怕了,迟早有一天,他的地盘也是我们的,到时候你想要什么我都能满足你。”
蓝晴趴在陈光祖身上,眼睛闪着光,她噘着嘴“现在我都挺满意的了,想要的一切都有,我很幸福,就是你,总是让我担惊受怕。”
他笑笑没有出声,急促的脚步声慢慢靠近“祖哥,嫂子。”浩子低着声音喊道,他看了陈光祖一眼,脸色凝重。
蓝晴闭上眼轻轻地亲吻陈光祖,识趣地走开了。
咖啡馆又陷入了安静,“什么事?”陈光祖问道,“我们派出去查工厂的弟兄,已经两天没联系了,他消失了。”浩子小声地说着。
陈光祖眉头紧皱,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什么时候发现的?”“昨天晚上,准确的说是凌晨**。”浩子看着陈光祖,他的低头沉默,手扶着下巴在思考。
“那个厂子真的有问题啊?”浩子又说道,陈光祖陷入思考,昨晚他才和赵鸣通过电话,反应厂子没问题,赵鸣不相信,还让他重点关注污水厂,做事小心。
他刚点头答应转眼间就出事了。赵鸣吩咐过,所以派出去调查厂子的人都是他的亲信弟兄,身手不凡,经验老道,可还是被发现了。陈光祖突然对厂子有一种感觉,很奇怪,很不安。
“他消失之前有没有留下什么信息?”陈光祖问道。
“通过一次电话,那端声音嘈杂,他说他发现了什么东西,很奇特美妙,但是他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想要再确定了再给答复,然后人就消失了。”浩子如实回答。
陈光祖手指在桌子上敲打着。浩子看着他,小心地问着“那个,咱们要不要先通知鸣哥?”
“不用了,回报的都是些没用的信息。”陈光祖一手支撑着下巴,眯着眼睛“真有意思,我亲自去调查一下,再给鸣哥一个满意的答复,鸣哥很重视这个厂子,不能让他失望。”陈光祖眼神坚定。
上次赵鸣因为招兄弟的事情找他,让他很内疚,之后给赵鸣的信息大多是没用的,他感觉自己有些辜负赵鸣的期望了,非常想在赵鸣面前证明自己。
赵鸣收起手术刀,擦了擦额头的汗,李思涵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切除着。赵鸣将老人身上所有的肿瘤的切点全部找到,最难切的部位快速解决,剩下让李思涵补刀。
切点的位置极其难找,需要集中精神,非常耗神。赵鸣有些疲惫,将手术刀放在桌子上,一个小时时间他快速的将老人身上所有的肿瘤全部清除掉了。
老人现在全身血迹斑斑,李思涵将最后一个肿瘤剔除掉,仍在一旁的袋子里。那个透明袋子装满了切除下来的瘤子,鲜血淋漓,光是看了就让人想要呕吐。
在手术途中,李思涵因为受不了老人身上的异味还有浓烂的肿瘤吐了好多次,这是她做过最艰难的手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