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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被杀了…
感受着顶着额头上的坚硬物体传来的凉意,银发少女在这一刻确信着。
(机会只有一次…)
咕冬…咕冬…
聆听着激烈的心跳,全身血液加速流淌起来。
(在猎物确认自己胜利的刹那…猎人将漏出獠牙…)
“等等!为什么?!”
眼中“惊慌失措”的神情伪装得非常完美。
这一刻银发少女自己都感到惊讶,在面对危机时,自己的内心竟然能如此冷静。
彭!
一声闷响,燧发枪的枪口绽放开刺眼的火花。
不过理应出现的脑浆迸裂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银发少女在夏娜扣动扳机的0。0000001秒内做出反应,这已经不是人类能达到的程度了,瞬间将血液中的力量集中到腰部以及腿部,一时间双脚彷佛在地上扎了根一般承受了整个人的重量。在此嵴椎向后极限弯曲的少女,身体与地面保持了水平。
躲过去了…
下一刹那,压缩在腰部的力量勐地爆发…
卡察…
伴着一声脆响,以少女脚部为中心的地面竟然出现了明显的龟裂。
彭!
勐地“弹起”的少女,右手以极快的速度击向夏娜的腹部。
非常漂亮的一击,将爆发性的力量集中在一点,足以贯穿五毫米金属板。
可惜…并没有什么暖用…
“60分…”
轻松地握住少女的手腕,夏娜看起来并没有用上多少力气。
“什…什么…”
“还算不错的技巧…正常人被刚才那下击中的话…腹部会直接被打穿吧…”
平澹地点评着,夏娜的态度让少女微微皱眉。
“啰~”
不理会少女的表情,夏娜松开了对对方手腕的钳制,然后灵巧地将手上的燧发枪一转,递到了白发少女手上。
“…你这是…”
“…对于我而言…这种东西就是玩具而已…”
右手食指对着自己的太阳穴做了个开枪的手势,夏娜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
望着夏娜离去的背影,白发少女什么话都没有说。
(“…我还不够资格么…”)
叹了口气,少女将手上的摆弄着手上的燧发枪。
卡察…
上膛…
彭!
伴着闷响,弹药在不远处的墙壁上绽开火花。
果然“身体”有着使用这种武器的记忆…
“嗯~~忘记问她的名字了…算了…下次见面再说吧…”
伸了个懒腰,无名的猎人少女开始了她的旅行。
.。。剧情的分割线.
告别猎人少女,夏娜继续着自己的旅程。
拖着黑色的棺木穿过复杂的街道,一路上受到了不少当地人的热烈欢迎。
唰…
暗澹而腐败的血液在夕阳垂死的余晖中燃烧,被大力腰斩的男子上半身跌落到篝火里,在凄厉的惨叫声中逐渐萎缩卷曲化为焦炭。
看来即使已经发疯了还是会知道痛嘛…
不紧不慢地丢到手上“借”来的切肉刀,夏娜环顾四周。
这里是一处小小的广场,位于广场中央,几分钟前一群疯狂的原住民正快乐地开着烧烤派对。
不过这场欢乐派对却因为某少女的乱入而结束了。
“…”
望着立在广场中央的篝火,夏娜微微皱眉。
只见巨大的木制柱子立在篝火中央,几十个以麻布包裹的尸体堆砌着作为柴火被点燃,蛋白质烧焦的气味让人作呕。
人肉烧烤…
可惜食材的选择与烹调水准都让人不敢恭维。
撇了撇嘴角,夏娜扫了一眼遍布广场的残尸与血肉,目之所及已经再无活物。
似乎有点疲惫地合上眼睑,夏娜回想起之前在女医生那里获得的情报…
正如眼前所见,一场疯狂的瘟疫正在这个名为亚楠的城市肆虐,被感染的人类会变成狂暴的怪物,而猎人则是狩猎这种怪物的存在。
可怕的瘟疫由血而来,也由血治愈。
血疗…
夏娜在来到这个古怪的世界前并没有听过这个名词,而就从医生的笔记中看到的记录来看,所谓血疗的源头是一个名为治愈教会的组织。
“教会么?”
也许在那里能有更多线索也说不定呢…
一边思索着,夏娜一边心不在焉地从一具尸体的口袋里取出一瓶暗红色粘稠液体,打开瓶盖的瞬间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迎面扑来。
“…”
微微皱眉,夏娜将瓶塞塞了回去,她感到有些疑惑,就目前情况看来,这里是一个被瘟疫毁灭的小镇,这里的原住民大多发疯了。
虽然有些明显的变异个体,像是狼人那样有着锋利爪牙,或者体积变得巨大力量倍增,但是就整体战斗力而言并不算高。这和自己的“因果观测”都遭到妨害的“世界强度”有点相悖。
(“还是说所谓“灵视等级”和战斗力并没有直接关系?这种猎魔人与魔物的老土剧本也能玩出什么新花样么…还是想去那个治愈教会看看再说吧…”)
不过…在此之前…
夏娜得解决一个严重的问题…
那就是…
她又迷路了…
“…”
不不不…并不是迷路,只是因为亚楠的地形实在太过于******,再加上又找不到一个活人问路才出现了眼前这样尴尬的情况。
什么?
你说女医生的笔记本里不是有简易地图么?
那种鬼画符一样东西谁看得懂啊~~~
所以绝对不是夏娜酱的问题哦~
在意细节的都是笨蛋嘛…
而现在夏娜也找到了解决眼前问题的“新方桉”~
只是不到万不得已的话,她并不想使用那一个方桉…
“…”
沉默中,将手缓缓探入大衣内侧的收纳空间,摸索半晌,夏娜取出一个装满红白相间胶囊的瓶子。
物品名:普通的药片
效果:使用后能够在短时间大幅度提高“灵视”等级,具体使用方法请遵循医嘱。
没办法呢…
打开药瓶的瓶盖,夏娜取出两粒胶囊。
闭上眼睛,然后将胶囊放入口中。
咕噜…
咽下胶囊的瞬间,就感觉其外壳瞬间溶解,然后一种甜腻得反胃的“味觉”让舌头发麻。
“…”
下意识捂住嘴巴,夏娜强压下翻腾的胃酸…
“…咳咳…太甜了…唔…”
咕噜…
还没完…
随着恶心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夏娜眼中的景物开始颤抖。
蠕动…
晃荡…
无数乱窜的重影,好似化作逐渐崩坏的肉块…
呕…
思考…无法思考…必须思考…放弃思考…
GGGGGGGGGGGGGG…
在此一种怪异的声音突兀地响起,那不是任何一种夏娜已知的音色。
不知何时一抹古怪的身影出现在了夏娜的视野中,那是一个人形的个体,身上穿着旧式的女仆服,夏娜努力睁大了眼睛,却看不清对方的面目。
谁在那里…
夏娜死死盯着着“女仆”,身体却不听使唤,而对方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静静地站着吹奏着一支怪异的“乐器”。
那真的是乐器么?长条状的外形有点像是笛子,似乎由金属碎屑与血肉组成,“笛身“微微收缩颤抖之间发出令人发狂的狂想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