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胆大的刘岚和光棍的日常

尘世间小小书童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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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子,工厂,朝出晚归,两点一线,生活简单而又充实。

    食堂

    “康技术,我看你最近挺忙的,都在忙些啥?”何雨柱打了满满一勺大白菜进碗里。

    里面还有不少油渣子。

    “何师傅,我这是打算为咱们厂,贡献一点微薄的力量呢!”康思杰异常老实地实话实说。

    惹得周边排队的人,一阵轻笑。

    ......

    车间

    “小康啊,昨晚你上哪去了?大院开会了你人却不在。现在,我简单地跟你传达一下会议精神...”得了闲的刘海中,拉住了四处乱转的康思杰,巴拉巴拉地说了一大堆话。

    ......

    食堂,角落饭桌

    “你想怎么团结?”许灵均端了饭碗,坐在了旁边。

    “嗯?嗯!你们转中班了?好极了!我正想找人商量呢!”沉浸在工作状态中的康思杰,很是高兴地说。

    ......

    厂门外

    “康技术,这么晚才回家啊?”刘岚快步追了上来,装作成是偶遇。

    听人说,书呆子变了。试试真假。

    “呃...在车间里忙得晚了一点...你也这么晚回家?”正在沉思中的康思杰,有点懵,只好尬聊。

    你谁啊,走这么近干嘛?咱俩认识?

    “我们得把面都和上了,才能走。”原本生人勿进的好人,真的能说上话了,满心雀跃的刘岚,突然笑道:“康技术,瞧你衣服脏成啥样了,也不洗洗?”

    “嗯...”借着昏黄的路灯,康思杰左右看了下自身的外套,钻各车间多了,衣服上油一块污一团,像是一幅地图。

    也亏冬日天寒,气味不太明显。

    人家关心了,康思杰也是礼貌地回应:“是有点脏了,有空就洗。”

    “康技术说话真逗,还有空再洗!”刘岚笑得半弯腰,把女子娇娆的身段显露出不少。

    每天早上,给被窝里的一大团上涌阳气,惊醒的康思杰,不便多看。

    好不容易借工作来麻醉自个,可别给女人影响了自个拔剑的速度!

    笑过之后,刘岚不经意地说道:“怎么不找个媳妇,给你洗衣服啊?”

    问这么私密的问题,合适么?康思杰决定将步子迈得大点,甩脱这个八卦多事的女人。

    “我还早呢!还没到结婚的法定年龄,不着急。”作为国内一名守法公民,康思杰是严格遵照婚姻法的规定,男子到二十二周岁了,才考虑结婚。

    绝不干违法之事。

    “今年你不是20了么?都可以领结婚证了!现在乡下很多人都是十几岁就结婚了,过两年再去领结婚证。”刘岚很是诧异。

    这点常识都不懂么?果然是书呆子!

    50年颁布的婚姻法,规定男子20周岁,女子18周岁,便可以领取结婚证。

    “哦哦...是吗?我没去关注这些...”康思杰结巴了,不清楚时下的情况,说话又,一次露馅了。

    后世现代人的思维观念、常识认知,与60年代的现实世界的种种,差别巨大。

    灵魂处于这个时代的异界来客,在当下社会的大环境下,在往后的日子里,会逐渐被同化,融入进了这个激情燃烧的岁月。

    刘岚见了康思杰斯斯文文的窘状,大生怜惜,突地母性迸发,趁四下无人,脸红唇咬,大胆开口:“康技术...要不你把脏衣服脱下来,我给你洗?”

    刘岚羞红激动的脸上,挂着一双闪亮的双眸,在期待。

    这时,天空落下一片片雪花。

    一听如此“虎狼之词”,唬得康思杰侧身退了半步。

    毕竟是受过9年义务教育的人,知道当下的男女之事,一板一眼不能错乱。

    否则,前辈李云龙就是前车之鉴!

    康思杰连连摆手:“不用不用不用了!我自己洗!你看,下雪了,我要回去了!你也快回家去吧。”

    说完,康思杰拔腿就跑。

    留下本有些心酸羞愧的刘岚,在怔怔中,望着那逃跑的身影,见那身影一个踉跄,歪了,差点倒地,等人站直后,又继续跑开了。

    狼狈的样子,惹得女子莫名笑了。

    四合院,东厢房

    掀开棉帘子,推开房门,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在黑暗的冰冷空间里,找准位置,拉响挂绳,头顶上的灯,亮了。

    康思杰看了下床边柜台上,大城市沪海生产的“钻石”牌机械闹钟,钟表指示在10点27分。

    将脏兮兮的外套脱去了,挂在门后的铁钩上,换了件干净的衣服,提了竹筐包裹的暖水瓶,倒了点水进搪瓷缸里,然后随意晃了晃几下杯子,当是清洗,又直接泼水于地上,冒起一团热气。

    喝了点热水,暖完胃后,康思杰就准备将煤炉子升起来了。

    先用铁钎钩子把炉子里烧尽了的煤块,清理出来,用簸箕装了放一边,再拿了两三个煤球放进炉腔,又找来角落里的煤油瓶子,洒了点油进去,再去撕掉一张墙上挂着的日历,将纸攥成一束,用火柴点燃了,扔进炉子,附在煤球上的油,慢慢地给点燃起来了。

    提了铝水壶,出了屋子,在院子的水龙头底下接了一壶冷水,回到屋里,看炉子里的煤球烧起来了,又从墙边的箩筐内,拿了几个煤球放进去,再将满满一壶水的铝水壶,压在了煤炉子上。

    康思杰拿了杯子、牙粉,来到屋外的屋檐下,就着落下的一片片雪花,清理了一下自己洁白的牙齿。

    接着把屋子随意清理了一下,扫聚起来的垃圾,和簸箕里面的煤块灰烬,都倒在了屋外墙边的箩筐里。等里面装得差不多满了,再倒在居委会指定的区域里。

    一番折腾过后,屋子里已有了点热气。

    炉子上的水壶嘴,也在慢慢地冒出了水汽。

    在盆架上拿了洗脸盆、毛巾,放在床边,准备泡脚。

    水开了。

    把暖水瓶里的水倒入洗脸盆,再将刚烧开的热水倒了不少进暖水瓶里,余下的统统倒入洗脸盆里。

    出去又给铝水壶,装了一壶子水,放在炉子上,再把炉子的火门,用火盖盖住了,露出镶嵌、透气的小孔。

    洗脸,泡脚,抹干净,屁股一转,摆正位置,侧腰拉响床头边的灯绳,躺下,盖被,睡觉。

    该去搓一次澡了吧?

    脚上的泥,有二两厚了。

    “咳咳..”

    康思杰转身,从床底拉出一个痰盂,吐了一口浓痰进去。

    塞回床底,复又躺下。

    家里,是不是该找个女人了?

    在迷糊糊中,康思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