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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豁出去了，一个人路演
就在姜奇陷入迷茫当中，不知如何脱困的时候，袁冰妍却是乍然开口，问了一个有意思的问题：“姜奇，你去驻唱是为了唱歌，还是为了赚钱啊？”
姜奇不明所以，木讷道：“有什么区别吗？”
袁冰妍笑笑：“如果是为了唱歌给人听，那我就可以当你的观众啊。如果是为了赚钱，那我们还可以找别的工作嘛。你说是不是？”
姜奇眼神一亮，但也只是如萤火一般亮了一下，抿嘴点点头，道：“话是没错了。可你一个人太少了，起不到作用。”怕袁冰妍误会不理解，又附手凑到她耳边，小声交心道，“其实我这是带了任务指标的，起码得上百人支持我才行。”
莫名被人咬耳朵讲话，袁冰妍顿感心痒痒的，粉拳紧了紧，许久，害羞道：“要人还不简单，我们直接去天桥那的休闲广场，你负责唱，我负责给你收集签名小红心。”
姜奇一脸苦相，犯难道：“这…不太好吧，要你一个女孩子跟我抛头露面，传出去了，你爸妈还不得胖揍我一顿。”
袁冰妍嬉笑道：“没事，我感觉这挺有意思的。尤其是你唱歌，哈哈哈哈……”
姜奇见她突然止不住地娇笑，灿若桃花一般，皱皱眉，却是提不来半点精神劲，腹诽道：“这……这就夸张了啊！难道我竟真不适合做一个歌手？凭空自断一臂，将来那可如何逆袭啊……”
二人晃荡着来到休闲广场后，袁冰妍也不知从哪给姜奇借来一个话筒，递给他就道：“你不是要好多观众吗？现在可以尽兴摇摆了。”
姜奇虽说是学演戏的，可内心里也不一定就真不要脸了，望着袁冰妍一脸侧漏的坏笑，微垂了垂脑袋，咬牙道：“这里人多口杂的，音乐水准参差不齐，不一定有那个氛围啊。万一碰上个醉酒丢酒瓶的，砸到你可如何是好。要不，我们还是不唱了。”
袁冰妍不同意道：“男子汉大丈夫，说了要做，哪怕头破血流，那也得践行下去。世界上很多事情，不是因为有希望才努力，而是努力过后了才有希望。”
姜奇挠挠头发，似也认这么一个理，犹豫了一会儿，终是鼓起勇气，露齿笑笑：“你讲得很对，要不我就试试。反正不偷不抢，也不该觉得丢人。”
拿起话筒，一扫周围也没什么吃瓜群众，索性也懒得自我介绍了，继续挑了那首“少林功夫好诶”来开场。
单就歌曲来讲，姜奇其实并不觉得这歌在词曲、韵律上有什么独到之处，但不知怎么回事，唱过之后整个人确实轻松、快乐不少。不过，就在他还想再来一遍热热身的时候，一只横空飞来的臭鸡蛋却不干了，一投一个准的就砸在了姜奇的脑门上。
“喂，能唱不能唱啊，不能唱就滚蛋，别再影响我睡觉了。”
姜奇与袁冰妍这时才不约而同地注意到了身侧那个假的垃圾桶，发现里面居然还住着一个糟老头子，突兀兀就这么闯出头来，果真坏得很。
姜奇轻手弹去了那粘粘的蛋清，又用纸简单擦拭了一下，没与老汉计较，径自换了一首流行歌曲再次演唱起来。
新选歌曲比之前首，歌词内容丰富有趣、旋律轻快，一波三折，即便姜奇唱功不到位，但还是取得了一赞赏、一沉默的好成绩。
“姜奇，真好听，再来一首，我正式看好你！”袁冰妍两手合掌，开心地助威。
“什么呀，现在才看好，敢情之前是等着看我笑话了吧？切……”
姜奇无奈地瞅瞅那妹子，又望望糟老汉，发现他似已撇了当初那般嫌弃的眼神，心中微微一暖，暗道：“或许搏一下，真就过关了呢？反正，也总不能一直卡在这么个地方。”
打起精神，重整旗鼓，姜奇继续演唱起来。从最流行的《江南style》、《小苹果》，到比较深情的《吻别》、《当爱已成往事》，反正只要记得旋律的，他都悉数哼唱了一遍。歌词对不对没关系，反正大家都没听过，只要好听，够劲爆、够嗨就行。
“姜奇，你真棒，明年的今天，我支持你开演唱会！”
“这歌都哪来的，我之前怎么一首也没听过呢，真是太好听了。再唱一首吧！”
“是啊，真好听！再来一首，来一首！”
不知什么时候，姜奇周围已经聚满了吃瓜群众，现在，别说是外面的人，就算是风想偷溜进来捧场，那也当真是连个缝隙也寻不到的。
“还好我在伴舞，不然肯定被挤出外三层去了，哈哈！”糟老汉如此想想，转着垃圾圆筒也不犯晕，而且还越发疯狂起来。
其实，姜奇一听到小蝶喊“考核完成”后，本就可以停下来歇息的，怎奈第一次受到众人追捧，心绪亢奋，令得他内心也是止不住地想再疯再狂片刻，哪怕只是做个偶红半日的歌星梦，他也觉得非常值当。
“下面一首《只对你有感觉》，献给我最喜欢的女生！无解的眼神，心像海底针，光是猜测，我食欲不振，有点烦人，又有点迷人，浪漫没天份，反应够迟钝，不够谨慎，花挑错颜色，但很矛盾，喜欢你的笨……”
姜奇没有说出女孩子的名字，却引发了更加热恋的回应，或许，周围许多女孩子理所应当地认为他口中的那个女生就是自己了。
一首情歌唱完，又来一首，要不是太阳禁不住饿，早早地落下山去，姜奇恐怕还得唱到半夜才能休息。
姜奇身子硬朗，倒是能吃苦，关键是这嗓子受不住，待到人流稀散变少后，接过袁冰妍递来的矿泉水，一瓶咕噜咕噜就闷声干了。
“哎，真舒服！”姜奇在不远处寻了一块草坪躺下，闭眼回忆着刚刚发生的一切，感觉跟南柯一梦似的。
“那明天还要来吗？”袁冰妍在台下给他收集签字红心时，鉴于人太多，其实也挺累的。不过，由于这项活动在本质上特别有趣，所以她咬咬牙也能忍住。
姜奇摇摇头道：“不来了，马上就要开学了，我可得好好准备准备。”
袁冰妍好奇问道：“开学要准备什么吗？”
姜奇道：“听说开学前几日学校要举办校园武道会，所有学生，但凡报名参赛，能赢上两场的，就能免除学杂费。”
袁冰妍道：“可那样不是会受伤，为了一点点学费不至于如此吧。”
姜奇道：“你们有钱人当然不计较了，但我必须拿到！”
袁冰妍也不想干涉姜奇的计划，抿嘴道了一声“好吧”，也不再多说什么。随手拣过一沓签名纸，看了起来。
“风铃响，故人归，我在等风，也在等你！姜奇，你看这个叫‘玲’的是不是看上你了，别人都签个名，她倒写起诗来了，哈哈！”
袁冰妍看了几张，立刻发现了一段有意思的留言。
“铃？徐梦玲？难道是她回来了？”姜奇突然忘却疲惫，坐了起来，接过袁冰妍手中的彩色卡片仔细一看，发现一笔一划果然挺像徐梦玲的字迹。
“这怎么可能呢？她不是去雄州了？难道那男的竟对她不好。不行，我得搞清楚这件事才行。正巧，考核9考的就是爱情因子！”
卡片上只留了这一段话，并未注明联系方式，但姜奇根据背景图片，推测这纸出自本市有名的龙珠饭店，当即也不多想，起身辞了袁冰妍就朝龙珠饭店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