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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虽然也不能非常确定,但想着这楚茗烟能看上的男人应该靠谱吧。
林半夏想了想,心中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林半夏当然希望如今在皇上还没有找到更好的法子为她和孩子正名时,她当然是希望越少人知道越好。
可是现在这柳逸尘也知道了,她还真不敢保证他能不能替她保守秘密。
白芷见林半夏不说话,脸上顿时有点焦急起来。
本来她想着这楚茗烟既然知道,那她的老相好肯定也是知道的了。
可是瞧着娘娘这脸色,难道是她猜错了吗?
可是瞧着当时娘娘的脸色,她吓死了,只能博一博了。
“娘娘,是不是白芷做错了?”
林半夏摇头,道:“没事,或许是我想多了吧。”
听着林半夏的话,白芷似乎意识到自己真的做错了。
可是如今事情都已经发生了,那她不是犯了极其大的错误。
“娘娘,奴婢该死,不该自作主张让那柳医正过来凉月宫。”
林半夏见白芷突然跪倒在地,着实也吓了一跳,急忙说道:“白芷,你快起来,我又没怪你,我不都说了吗,或许是我杞人忧天罢了,你也是为我好,我哪里不知道。”
“可是娘娘……”
“快起来吧,白芷。”
此时慧心正好端着药碗进的这内殿中,刚好瞧见了这一幕。
白芷忙抹了一把眼泪,别过头去。
慧心顿了顿,随后便欠身行礼,道:“娘娘,药熬好了,你且可以用用了。”
林半夏点了点头。接过慧心递过来的玉器碗。
闻了闻这药的味道,确实有点难闻。
心中不免想到这药估计很是苦涩。
慧心似乎瞧出了林半夏此时的心思,便忙去拿来了蜜饯。
“娘娘,奴婢拿来了蜜饯,你且喝下药之后便立即含住一颗,口中的苦涩便不会太过浓郁。”
林半夏微微笑了笑,道:“好,慧心有心了。”
林半夏瞧着那跪在地上的白芷,心中满是无奈,道:“白芷,你打算跪倒何时?”
白芷低垂着头,不语。
“好了,快起来吧,你这样,让我看了很是心疼,快些起来吧。”
白芷听着娘娘如此说来,便也没在继续跪地了,微微欠了欠身,便站起身来。
林半夏喝完药后,慧心收拾一下后便退了下去。
白芷便侍在林半夏一旁。
“娘娘,喝了这药后,身子可好些?”
林半夏微微笑了笑,她就知道白芷这丫头不管是什么时候,她这眼里心里想到的都是她林半夏。
笑了笑,道:“已无大碍了,白芷可以放心了吗?”
白芷淡淡的笑了笑,点点头。
“好了,这样才对嘛,以后别动不动就下跪了,这样我不喜欢。”
林半夏一脸严肃道。
白芷欠身行礼点点头,道:“是,娘娘,奴婢知道了。”
太医院内,柳逸尘想起今日为那凉月宫的林贵嫔娘娘看诊时,突然发现她竟然已经怀有身孕三个月了,不过他倒是没有听茗烟提及过,可是他很好奇,他虽然来这太医院不久,但有些事情,他多多少少是知道的。
比如如今这后宫之中谁最深的皇上的宠爱,谁又是最不受这皇上待见的。
可是他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大家口中所说的凉月宫林贵嫔应该就指她吧。
正想的入神之际,院正章和火急火燎的拉起他往外走。
“逸尘啊,怎么样了?”
柳逸尘莫名的看着他。
瞧着这柳逸尘的神情,院正章和跺了跺一下脚,一脸焦急,道:“凉月宫啊,林贵嫔娘娘,有没有怪罪于你?”
柳逸尘这才明白过来院正大人问的是什么。
微微笑了笑,道:“没有。”
院正章和一脸的不可思议瞧着她。
怎么可能,倘若哪个宫中娘娘指定太医院哪个太医过去看诊时,这太医院若是临时自主更换,那肯定是要受到严厉的责罚的。
怎么,这柳医正却说没事呢?
柳逸尘抬眼瞧了瞧院正大人,心中甚是明了。
不禁失笑解释道:“逸尘今日去的时候,娘娘已经睡下了,所以并不知道去给她看诊的是我。”
院正章和听后这才明白,原来是这样啊。
“那这贵嫔娘娘到底是怎么了?”
院正章和不禁有点疑惑道。
今日可是瞧见那白芷姑娘脸色特别凝重,所以他才特别好奇。
柳逸尘想了想,犹豫了片刻,道:“娘娘并无大碍,只是积了食而已。”
院正章和听完,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他还以为这贵嫔娘娘得了什么严重的病呢。
“那没事自然是好,好了,柳医正可以前去忙了,我也有些事情要去处理了。”
院正章和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柳逸尘随即也进了院内,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坐在角落处的黎文轩连同观察了几日,这楚姐姐已经接连好几天都没来这太医院了,而且据内部得到消息,不是说楚姐姐与这柳医正在这个月的二十五号成亲吗?
这二十五号都已经过了好几天了,如今现在都已经是月底三十号来了,不单单是楚姐姐没来太医院不说,然而更加奇怪的是这柳医正竟然还这般冷静。
而且最近这几天,柳医正看诊时间变多了,院正章和大人在这私底下找这柳医正的次数也变得频繁了。
黎文轩冥思苦想了好久,怎么也想不通,可是由于他来这太医院的时间本就不长,所以他也不可能更多的去打听了。
柳逸尘似乎发觉有道异样的眼光一直在自己身上流转着,总觉得浑身不自在。
待他真正去寻找这道犀利的目光时,又找不到。
柳逸尘想着或许是最近因为楚茗烟失踪,所以他才会变得如此敏感吧。
随后便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定了定心神,继续处理着手头上的事情。
黎文轩心中突然有一种冲动,那就是他突然对这些种种特别的好奇,特别想查清楚这背后的一切。
首先他想查清楚这楚姐姐接连几天都不来太医院的原因,不过他也特别好奇的是,这楚姐姐都好几天没来了,那院正章大人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而且倘若太医院里少了一个人,这御林军应该也是清楚的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真的特别的疑惑。
算了,若是好奇,自己便亲自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庆和宫内,婉妃以拳支额,娇媚的脸庞上泛着丝丝缕缕的笑意,一双眼眸中却含了些轻视和蔑然来,小宫女雪儿跪在脚踏上,为她轻轻地锤着腿。
红笺在一旁调了芙蓉膏,拿玉碗盛了,取过玉质的挂耳勺子仔细调和了,递到婉妃面前来,笑道:“娘娘,芙蓉玉面膏好了,您且用用吧。”
婉妃放下手臂来,神色姿态甚至轻松,笑道:“红笺,我这宫里,就属你的手最巧,心最灵,最懂本宫的心思。”
红笺微微欠身,喜不自禁:“谢娘娘夸奖。”
红笺想起昨天晚上娘娘可以说是被皇上赶出那景德殿内的,她记得当时娘娘听说皇上喝醉酒了,特意吩咐她为她梳妆打扮了一番。
特意着了一身绯红的宫锦钿花彩蝶锦衣上衫,配着同色的绯红百摺罗裙,外面罩着一层嫣红的薄丝蚕锦细纹罗纱,那领口处和腰带上,绣着几粒晶莹的北海珍珠,雪白的珠子一粒粒点缀在大红的锦缎上,显得很是惊艳。那鞋子是软底的嫣红细罗宫纱锦缎缎面,上面绣着一双翩翩起舞的彩蝶,那双彩蝶是用了五彩镶金的金色丝线,绣工很是精巧,看起来栩栩如生。
正喜上眉梢的去了景德殿,红笺那时候还估摸着娘娘或许那个晚上势必会被皇上宠幸着。
可是最后没想到的是,皇上酒醒过后竟然以有事为由,把娘娘驱赶了出去。
当时娘娘还气了一天一夜呢,好在今日娘娘心情大好,红笺这才放下心来。
“红笺,过来。”婉妃娘娘神情散漫,悠悠开口吩咐道。
红笺福身行礼应了是,便快速来到婉妃身边。
“娘娘,奴婢在。”
“快帮本宫把这芙蓉膏敷在脸上。”
红笺盈盈欠了欠身,应了是,便仔细的一点一点把这芙蓉膏敷在婉妃的脸上,很是仔细均匀,不多时,鲜艳红粉的膏糊体便涂了满脸,她心中舒畅,微微一叹,便就势躺在了软塌上,阖目养神。
红笺自是知道这婉妃娘娘对保养容颜是极精心的,等闲打扰不得,便小声的对着跪在榻上的小宫女雪儿说道:“雪儿,咱们先出去吧。”
雪儿瞧了瞧正闭目养神的婉妃娘娘,再瞧了瞧红笺,不知如何是好。
她到底该听谁的,倘若没有娘娘的吩咐她就这样起身离开,若是娘娘怪罪下来,那吃亏的不还是她一人。
可是若是不听红笺姐姐的话,那日后离了娘娘身前,这红笺势必也会处处针对于她。
正左右为难之际,红笺瞧着似乎没了反应的雪儿,不禁皱了皱眉头。
这个死丫头,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如今娘娘正在精心的保养着,她还在这里打扰,那不是找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