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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一脸严肃地看着他问，从厚厚的镜片里也能看出院长锋利的眼神。
厉远琛不由得心里一颤，放在杯子上的手微微握紧了些。
看着院长回道：“目前是林曦的前夫。”
厉远琛本想再说话的，可是他话音刚落，就惹来了院长的冷哼。
“是你把她逼到这儿来的吧？”院长看着他，就像是要跟厉远琛算账一般。
厉远琛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说不是，但林曦来这里也有自己的一部分原因。
说是，但好像又不完全是因为自己。
院长看他犹豫不决的样子，在心里更加认定了就是厉远琛把林曦逼到这儿来的。
拄着拐杖的手抬起了拐杖，在地上“冬冬冬”地戳了两下。
眼眸和语气一块跟着冷了下来，院长说：“她不这儿，你走吧。”
厉远琛不信，看着院长，语气诚恳地说：“我以前是对林曦做了一些坏事，但是现在也是真心知道错了的。”
他来这儿，无论如何都必须要见到林曦。
厉远琛跟院长表示了自己的态度，“我会付出实际的行动，让林曦喜欢上我的。”
沉默了一会儿，院长问：“你是哪里人？”
“临城。”
想了想，院长又问：“林曦以前也是临城的？”
“是的，以前一直在临城生活。”
“那她为什么跟我们说她是清城人？”
院长还是怀疑这他的身份，故意刁难着他。
厉远琛垂了垂眼眸，沉着声音回道：“因为她父亲是清城人。”
院长曾经也问过林曦同样的问题，厉远琛的回答倒是和林曦给院长说的理由一样的。
这回院长对于厉远琛的怀疑才少了。
看着眼前低垂着头，好像被提起了伤心事一样的厉远琛。
年过半百即将没入黄土的院长还是能够从他身上看出他对于林曦的感情的。
院长这才收起了脸上的冷漠，跟厉远琛说起了林曦的事情。
“林曦是一年前来到这里的，她当时的状态......”
想到自己第一次见到林曦的样子，院长忍不住心疼，眼里的泪花闪了闪。
看着等着他说话的厉远琛，院长继续说：“她当时的状态可以说失魂落魄了。”
“林曦就像一个傀儡似的，完全没有了灵魂”，院长边回忆边说。
“后来我们熟了以后，通过催眠，我才得知了她那段时间整夜整夜的失眠。”
说到这儿，厉远琛想到了齐朗跟他说的医生，忍不住插嘴问道：“您就是那个闻名于清城的精神医生——程半仙？”
闻言，院长笑了笑，摆了摆手，说：“这我可不敢当，我只是尽了我的职责而已。”
看来还真是，他碰对了人，厉远琛也跟着轻笑了下，等着院长继续说。
院长说：“她的精神状态实在太差了，我怕她什么时候一想不开就出事，于是就让她在这小院住下了。
就这样，林曦一边帮忙照顾院里的那些老伙伴，一边我给她治疗着。
两个月以前，她才好转了很多，虽然还没有痊愈，但是我并不担心她会自杀什么的了。”
院长换了只手握着拐杖，脸上也没有刚才那分凝重了。
他的眼里慢慢有了笑意，“后来，那丫头看院里的房间紧张，就提出要搬出去，我也就同意了。”
搬出去？
厉远琛皱着眉问：“所以她真的不在这儿了？”
院长点头，说：“嗯”，顿了顿，又说：“不过她每天都会过来的。”
厉远琛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闻言就落回了原位。
“那她大概什么时候来？”
现在已经中午两点过了，林曦都还没来，厉远琛有些着急了。
“一般都是两点左右”，院长看了看墙上的钟，拧着眉说：“是啊，怎么今天还没来？”
“应该也快来了”，院长又补了一句。
平时林曦不会超过两点半都还不来的，她要是不来了也会跟院长打电话说的。
院长刚站起来，打算掏出手机给林曦打一个电话问问，院长里就传来了欢快的声音。
他的眉心顿时舒展开来，看着厉远琛笑着说：“她来了。”
虽然没有听到林曦的声音，只有院子里老伙伴的声音，但院子还是知道林曦来了。
因为只要林曦一来，那些下棋的老伙伴就会跟林曦告状，说着对方耍赖什么的。
听书的、说书的，也会绕在林曦的身边，跟她讲着自己最近收集到的好故事。
反正就是林曦一来，原本热闹的院子会变得更加热闹的。
厉远琛看着院长不像是在跟他开着玩笑，惊讶地站了起来。
此刻厉远琛才发现，他的身体已经僵硬了，但是他的心脏在狂跳着。
外面很吵闹，但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厉远琛的心跳声了。
他从窗户看了出去，看到了被围在人群里正开怀大笑着的林曦。
厉远琛的眼眶一瞬间就红了。
他好久没看到林曦这样的笑容，一想到院长刚才跟他说的话，厉远琛就没有办法澹定。
应该是有人跟她说了，院长领着他进来的事情。
厉远琛看到了林曦慢慢朝着这面走了过来。
他快要克制不住自己的心跳了，全身的血液都在跟着兴奋，随着林曦的脚步而跳动着。
林曦快要走到门口时，厉远琛身后的院长突然开口说：“你不出去吗？”
厉远琛无法形容他此刻的心情，就这样远远地看着林曦，他都觉得满足了。
担心林曦看到自己后反而会不开心，厉远琛要出去的心就退缩了。
他没回答院长的话，只是把视线紧紧地盯在了林曦的身上。
院长也没在意，拄着拐杖要去给林曦开门了。
反正院长的打算就是把这儿留给两人的，解开彼此的心结也好，彻底撕破脸皮也罢。
院长刚打开门，林曦就站到了门口，正抬起手想要敲门了。
见他开了门，林曦偏着头往里面看了看，小声问院长：“我没打扰你们吧？”
林曦没有看到里面的人，还以为是来和院长谈资助的。
院长给她让开了路，侧着身体对着林曦喊道：“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