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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楚寒这一问,所有人的目光便全都落在龙珊珊身上。
其实龙珊珊过去在东陵的事情他们也调查过,但和龙珊珊说的似乎出入不大。
她还有一个养父叫名敬华,她过去的名字叫名珊,只不过后来她养父养母感情不和,分居了两年,她一直跟在养母身边,而她另一个姐姐则跟着养父一起住。
当时去调查的并不是龙楚寒,而是老爷子手下的人,老爷子见孙女心切,在找到之后就立即让人把她们带回来。
回来之后,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医院做鉴定,因为鉴定出来的结果,龙珊珊确实是龙家的孩子,所以这件事情老爷子就不再去调查了,对他来说,血脉才是最重要的。
事实证明眼前的是自己的孙女,其他事情就变得不重要了。
至于龙珊珊的养母宋芙,她和珊珊一起被接回来,又因为防着北冥雄的人把人抢过去,回来之后这件事他也没有再继续去追问。
后来是老爷子觉得龙珊珊在这里已经稳定下来,才开始对外公开他找回了失散多年的孙女。
龙珊珊毕竟是二十岁的人了,他先把孙女的感情培养好,让她认定自己这个爷爷,到时候北冥雄过来找人,只要她的心向着自己,不愿意去见那糟老头,北冥雄也是没辙。
所以这段时间,他做的更多的是和龙珊珊培养感情。
龙珊珊似乎对他的感情也是不差,回来之后一直很乖巧,哪怕知道自己还有个外公,她的心还是向着他的,所以老爷子对过去的事情也不爱提及了。
只是买了套豪宅让宋芙住在那里,也给了她一张金卡,算是报答她这些年来对珊珊的养育。
至于名敬华那边的事情,大家并不在意。
昨天晚上那个女孩叫名可,她姓名,直到这一刻,龙楚寒这么问出了口,大家也才都好奇了起来。
龙珊珊眨了眨眼,一双圆溜溜的眸子很快就蒙上了一层水雾,似乎对过去的事情很不乐意提及。
见此,龙敬忙把她拉了过来拍了拍她的肩头,声音是对着其他人的时候从未有过的温柔:“不说就不说,这件事情以后谁也不许再提起,走,珊珊,我们回房去,爷爷有礼物要送给你。”
他所说的礼物全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龙珊珊怎么可能不知道?虽然心里在高兴着,但脸上还是一脸凄苦的模样。
她笑了笑,勉强挤出一点想要让大家安心的笑意,只是笑起来却似乎苦得很:“她就是我在那个家的姐姐,两年前芙姨和敬华叔还住在一起的时候,我和她就是住在同一屋檐下的。”
没有人说话,难得她主动说起来,其他人也只有听的份。
老爷子本来是不愿意让她继续说的,看得出她心里不好过,但既然她愿意说,他也不阻拦。
龙珊珊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了点,才又继续道:“我这姐姐人可厉害了,学习成绩比我好,人又长得比我漂亮,就连唱歌也比我好听……所有人都喜欢她,都宠着她,可能因为她太优秀了,和我的关系一直都不怎么好,不管我怎么靠近,她对我都不怎么愿意理睬。”
她浅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无奈还是失落:“大概是因为我样样条件都不如她,她觉得和我在一起掉了身价,更何况我又是捡回来的……”
“什么捡回来的?你是我龙敬的亲孙女!”龙敬一听又怒了起来,只差没拍桌子了。
昨天看那女孩时还觉得慈眉善目的,看起来乖巧得很,却不想在家里居然是这样对待他的珊珊,连他活了几十岁的人也差点被她骗过去。
那个家根本就是乱七八糟的,名敬华在外头找情人生了个女娃带回来,还要宋芙去承认那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宋芙忍了她这么多年,直到两年前才终于忍不住与他分居。
珊珊也说了,这十几二十年来一直只有宋芙是真正关心自己的。
既然名敬华和名可都不关心她,那两个人他们龙家也没必要跟他们打交道,只要珊珊回来就好。
“走,我们回房去,爷爷还有很多礼物要送给你。”龙敬站了起来,牵上龙珊珊的手,扫了一眼同样站起的三个男人,他哼了哼:“以后珊珊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听任何人提起,那些流言蜚语你们好好去处理,如果还有以前一些乱七八糟的人来骚扰她,你们知道要怎么做。”
“我知道了,爸。”龙鼎天忙向他点头道。
龙楚寒和龙楚阳也点了点头。
龙敬这才牵着龙珊珊往二楼走去,一路上还能听到龙珊珊关怀的声音传来:“爷爷,走慢点,不急,当下脚下滑。”
看起来果真是乖巧得很。
直到两人上了楼,过了好一会龙楚阳才哼了哼:“名可不是她说的那种人,我跟她接触过。”
龙鼎天和龙楚寒也看了他一眼,龙鼎天摇头道:“以后在这里不要再提那些事情,连鉴定都做过了,其他事情还有什么好说的?不管她过去是个怎么样的人,从今以后,她也只能是龙家的孙小姐。”
瞥了两个儿子一眼,他举步往门外走去。
今天不是公众假日,为了一个龙珊珊,自己得要放下一个重要的会议,和两个儿子都得要等候在这里听老爷子的训话。
老爷子对这个孙女儿的宠溺已经快到无法无天的地步了,大概是因为觉得亏欠了他的父亲,所以她现在回来了,就想在她身上把过去来不及给译成的怜惜,全都用在龙珊珊身上。
还好龙珊珊是个孙女,要是个孙子,他可还真得要头痛了。
龙鼎天走出去之后,龙楚阳和龙楚寒兄弟俩才慢步走出大厅,刚出大厅便听到车库里头车子启动的声音,远远望去,父亲的车子刚从院子里的车道上开过。
“奶奶什么时候回来?”直到车子远离,龙楚阳才忽然问道。
龙楚寒瞄了他一眼,与他一起往车库步去:“怎么?你想奶奶了吗?”
“只是问一下。”龙楚阳随口应道。
想不想什么的对他一个大男人没什么好说的,他又不是三岁小孩。
“应该快了,大概一两个月,疗程就该做好。”他们的奶奶现在在帝斯医院里接受着治疗,如果不是因为这次病情确实有点严重,龙珊珊回来这么大的事情,她一定会赶回来的。
不过,龙珊珊始终不是她的亲孙女,只怕等她回来之后,这个家又得要热闹了。
“你真的要在这里住吗?”龙楚阳忽然侧头看了自己的大哥一眼,笑得有几分坏心眼:“我看这个孙小姐平时看着你的时候,眼神有点不大对劲,你确定你不需要出去躲躲风头?”
龙楚寒瞥了他一眼,俊逸的五官微微沉了沉:“她是我们的堂妹,说什么混账话。”
“我又没说什么,是你自个儿在这里乱说,我说她喜欢你这个哥哥不行吗?”龙楚阳笑了笑,忽然又凑近他轻声道:“原来你也察觉到了?怎么样?是不是很自豪?外头拜倒在你西装裤下的女人多得数不胜数,没想到回到家,连有着血缘关系的堂妹也对你另眼相看。”
龙楚寒只是瞥了他一眼,不说话,径直走到自己的车子旁把车子打开,脸色并不怎么好看。
虽然龙楚阳似在开玩笑,但,那话却是真的。
龙珊珊看他的眼神确实有那么几分不大寻常,不仅这样,有时候入夜之后,龙珊珊来找他时,穿的睡衣那叫一个火辣。
虽然兄妹俩没那么多禁忌,但毕竟她才刚回来没多久,在自己面前这样也似乎不大妥当。
尤其她时不时就以一些小借口大晚上来找他,这一点也让他不大舒服,到了夜里洗过澡之后,自己也穿得薄凉,她在自己面前这样晃来晃去的,她不害羞,他却有点不大自在了。
要是换了其他女人也就算了,可这是自己的亲堂妹,总归有几分尴尬。
但他不像龙楚阳那混小子,说走就走,他哪怕在外头有自己的公寓,也总得要时常回这里住,要不然老爷子又得要发脾气了。
“大哥,今天有游*赛,我就不回公司了,我出海玩玩,你去不去?”
龙楚寒瞥了他一眼,哼了哼:“没你那么闲。”
一抬脚跨了进去,把车门关上,先他一步把车子驶了出去,转眼已经开得没了踪影。
龙楚阳这才钻进自己的车子,手放在方向盘上,却没有第一时间把车子启动。
他在想事情,想一些好玩的事儿。
昨天晚上北冥夜可是亲口承认了名可是他的女人,看起来对着丫头真的在意得很,但这丫头又似乎对龙珊珊十分感兴趣,仿佛有很多事情想要问她。
本来不知道名可和龙珊珊的关系也就算了,现在知道了,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至少,龙珊珊在大家面前撒了谎,诬蔑名可这是事实。
好端端的干嘛要诬蔑自己的姐姐?难道说两个人的关系真有这么差劲?
那做个简单的对比,若是两个人是敌对的关系,如果名可是好的那一方,那么龙珊珊就一定是坏的。
这个坏女人现在却住进了他们家,成了他们家的公主……
他勾了勾唇,对龙珊珊其实没有多大的好感,什么亲情,那真是一点都没有。
不过,对名可他可是感兴趣得很。
从兜里把手机取了出来,拨了一个号码,等对方接通之后,他才道:“去查一下名敬华一家现在的近况。”
……
……名可懵懵懂懂醒来的,还没来得及睁开眼,就已经撑不住低叫了起来。
她下意识咬着唇,小手探出想要将身上的男人推开,可一摸过去,竟然又是一手汗湿,小手落在他肩膀上,再一次将他肌肉的力量感受了个彻底。
她微微睁开眼眸,看着他汗湿的脸,低声反抗:“不要……这样……”
这家伙整个晚上不知道吃了什么药,居然兴奋成这样,他不累,她都得替他累了。
“能别……别这样吗?”她皱着眉心。
北冥夜终于让自己暂停了片刻,垂眸看着她,豆大的汗珠沿着他的额角滑落,落在她的发丝里头,转眼便不见了影踪。
“怎么样?休息好了没有?”他眉眼里头含着愉悦的笑意,哪怕在喘气,但声音还是依然那么磁性,尤其带着一丝情动的沙哑,只是听到了,就足够让人醉死过去。
名可也真的醉了,可就算再醉,还是忽略不了他现在在自己身上的暴行。
“我才睡了多久。”她用力推了他一把,他却纹丝不动,完全不受她半点影响。
她气得抡起拳头,一拳打在他胸膛上。
昨晚临近十二点的时候,他一声不哼,就直接进入了主题,还以为会有一个极度浪漫的夜晚,谁知道,还是又累又疼。
后来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凌晨时分才让她迷迷糊糊睡了一会,现在天才亮了多久,连八点都不到,他又开始折腾起来了。
一个人哪来那么多精力?做的人不累,被做的人却累得半死不活的,上天真的很不公平,这体力的差别简直是差天与地。
“怎么这么喜欢打我?不知道打我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吗?”他唇角勾起一点笑。“不打了,我不敢打你了!先生,啊……北冥大总裁,放过我……行不行?真的……好累。”
“不是让你睡了四个多小时了吗?累什么累?”他整夜整夜看着她,连片刻都没有睡过,他都不喊累,她有什么资格去抱怨?
“我不如你,行不行?我就是比不上你,让我休息,我还想再睡一会。”她用力抵住他的胸膛,刚才那么一下,弄得她现在再也不敢放肆了。
可是,真的累,他就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吗?
北冥夜低头在她耳垂上轻轻啃了一口,笑了笑:“好,等结束了,我就放你休息。”
名可还来不及抗议,又一阵天旋地转的,让她差点昏死过去。
男人,有时候真的是超级可怕的物种,尤其是那些精力过剩的。
名可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答应做他男朋友的时候,似乎还没有和他约法三章。
就算没有三章,至少,有一点也得要说好的。
以后,一个晚上,能不能顶多顶多一次结束?
每天都这样,她还要不要活了?
那句不会再欺负她,但在床上的时候不算,原来,是这么解释的……
北冥夜说到做到,结束了之后,果然放名可休息。
但名可才睡了不到一个小时,人又被他弄醒了过来。
万幸的是,这次他是用正常的方式把她弄醒,而不是那种让人脸红心跳,羞涩万分的方法。
醒来时北冥夜已经将自己收拾得妥妥当当,名可抬眼看着站在床边的男人,穿上衣服之后他就是儒雅帅气的大企业家,一抬头一举手全都是优雅迷人的魅力。
怪不得他只要一出门,那些女人上到八十,下到十八,不,或者十五十四,一个个全都盯着他,只差没留下口水来。
这么帅气的男人居然被自己捡到了,她是觉得幸运还是为自己感觉到不幸?和超级大帅哥在一起,压力从来就不会少。
“怎么样?舍得起来了吗?”北冥夜走到床边,俯身看着她:“要是睡好了就起来,今天带你出海玩玩,东方国际的大海比东陵的还漂亮,想去见识一下吗?”
“当然想。”虽然很累,可她知道,如果自己不愿意起来,还想再睡,这头刚刚把皮毛披上去的狼不知道会不会又把狼皮给扒下来,继续去压榨她。
说什么协议撕了之后两个人的地位就平等了,可依她现在看来,根本一点都不平等。
他还是像过去那样,在床上把她折腾得死去活来,这男人,不管有没有协议在,从头到尾就从没有改变过。
但她也算知足了,至少他昨夜说的话还是让她挺窝心的。
深吸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才从床上坐了起来,四肢无力的,想要下去都觉得困难。
忽然身上一凉,那条裹着自己身体的被子已经被他扯了去,名可还没来得及惊呼,北冥夜却已经把她抱了起来,大步往浴室走去。
“我……我还没穿衣服。”她吓坏了,揪上他的衣襟,只差没尖叫起来。
北冥夜却不理会,抱着她进了浴室,主动伸出脚让她踩在自己的脚上。
看着镜子里头那具不小心被他留下无数痕迹的身体,又是怜惜又是激动,大掌再次探了过去。
名可一巴掌把他的手挥了下去,怒道:“你说过带我出去玩,答应我的事情就要做到。”
“没说过不带你出去,现在把你抱过来不就是给你洗刷吗?”反正她洗她的,他碰他的,互相不影响,不是吗?
那双大手又探了过来,名可试过想要把它拉开,但她自己身上一片遮羞的布料都没有,只要他想碰,不管是哪里总是能碰到。
她有点绝望了,把眼闭上让自己冷静下来,才拿起牙刷和牙膏,不理会他,自顾刷起了牙。
这一次洗刷还真是香艳得很,男人站在她身后,如同抱着自己的玩具那般,玩怎么玩就怎么玩。
好几次名可都怒得想要一脚往他脚上踹去,可她没穿鞋,光着脚丫子,对方却连皮鞋都穿上了,踩他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
“你不怕我把你的鞋子踩坏吗?”出去的时候她忍不住低头,看了眼那双刚才一直被自己踩在脚下的皮鞋,一看就知道是价值不菲的高档货。
“踩坏了再买就是,我女人喜欢踩,你想踩多少我都给你买。”北冥夜把她抱上床,转身往衣柜走去,给她挑了一条浅绿色的连衣裙。
回来的时候又看到她把被子拉了过来盖在自己的身上,他挑了挑眉,邪魅的笑意从眼底荡过:“你说你这身体我哪里没见过?都亲过也摸过了,在我面前还挡得这么严实,有必要吗?”
名可只是红着脸不说话,他耍流氓让他耍就是了,她现在已经学会了要怎么样跟他相处,当北冥大总裁说出那些流里流气的话时,你最好装着听不到。
想要和他争执,输的永远是自己。
“起来,我给你穿衣服。”北冥夜走到床边把衣服放下,不仅有裙子,还有一套内衣。
名可红着脸,伸手就要去勾她的小内内。
北冥夜却先她一步把文胸拿了起来,垂眸目光从她身上扫过:“来,我试试能不能给你穿好,转过去。”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她咬唇道。
“看来你是不想穿。”他笑了笑,随手扬了扬手里的小东西:“既然不穿,那我们继续,今天直接在床上度过就好。”
名可狠狠瞪了他一眼,迟疑了好一会,才一咬唇转了过去,把被子从自己身上拿开。
“这么乖,回头奖励你。”北冥夜笑得那叫一个得意,把小东西在她身上比划了下,才执起她的小手穿了过去,只是在给她扣上的时候,扣了好几回都扣不上,扣得连名可都有几分不耐烦了。
“能不能让我自己来?”扣个内衣都扣不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以前从没要过女人。
但话说回来,北冥夜以前究竟要过几个女人?像他这么有钱的人,女人应该不少吧?他是不是也这样伺候过其他女人?
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心情忽然就不好,一想到他过去也这样对待过其他女孩,心便沉了下去。
“很快就好,急什么?”没感觉到她的异样,北冥夜依然在和那几个内衣扣子斗争着。
好不容易才终于将四个扣子都全部扣上,他抬起手背擦了擦额角的汗迹,双手落在她腋下一下子把她抱了起来,让她面对自己。
名可低呼了一声,立即用手去遮挡,上半身的内衣是穿好了,可其他地方……
一张脸已经红得几乎找不到半点其他颜色了,抬头看着他,又惊又羞。
北冥夜却一本正经地把她的小内内拿在指尖掂了掂,这东西轻飘飘的,质地柔和,穿在她身上应该会很舒服。
不过,他又开始有点不高兴了,看着指尖的小内内,顿时就嫌弃了起来。
这东西居然可以一整天都和他的女人贴得那么近,还把她所有的地方都给看光了,连他都没有这么好的福利,一出门就得要规规矩矩的,扒开衣服看一眼都不行!
好在只是一个死物,要是活的……
他哼了哼,眼底闪过了一抹浓烈的杀意。
要是活的,看他不把它碎尸万段。
名可有点莫名其妙地盯着他那双湛亮的眼眸,一会高兴,一会想杀人,这男人究竟在想什么?
还没让她想透,北冥夜的声音已经又响了起来:“来,把脚伸出来,我给你穿。”
“……”
让北冥大总裁给自己穿小内内,这画面太美,她实在不敢看,所以在知道自己无论如何反抗不了之后,名可闭上眼,眼不见为净,随他去吧。
好不容易,北冥夜才帮她把所有衣服穿戴好,连同那套流苏连衣裙也给她穿得妥妥当当的。
只不过,名可收拾好,他却不好了,身体绷得紧紧的,哪怕不看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尴尬得很。
想要转过身将自己的尴尬挡了去,身侧的女人却撇了撇嘴,不以为然道:“死色鬼。”
眼眸往他小腹以下的地方扫了一转,她红着脸从他身边走了过去,还嘀咕道:“这么经不起挑逗,也不知道以前被多少女人勾引过。”
北冥夜这就不高兴了,从头到尾能勾引他的也就这个女人。
过去自己要过的女人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他甚至连她们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前前后后能出现在他床上留到天亮的人,不只有她吗?
但名可分明有几分不高兴,走到书桌前倚在桌旁,回头看着他,小嘴还有几分撅嘴的幅度。
“怎么回事?大清早给我甩脸色,是不是协议撕了就可以当女皇了?”
名可白了他一眼,不说话,只是脸色还是不怎么好看。
“能不能讲点道理?”北冥夜走了过去,长指探出,把她的下巴勾了起来,让她对上自己的目光:“如果你继续这样不讲道理,给我摆脸色,那就别怪我不讲道理了。”
腰杆往她身上贴去,让她清楚感受到自己的冲动,看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惊慌,他总算笑得满意:“在想什么?老实交代。”
名可狠狠瞪了他一眼,以为拿这种方式来协议,她就会服从吗?
虽然她知道自己最后一定会低头,但还是看不惯他这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你以前谈过几次恋爱?服侍过多少女人?”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将心里的问题问出了口,只要他老实交代,她可以原谅他。
北冥夜一愣,没想到她在意的竟是这些。
“没谈过恋爱。”他也老实交代:“但要过几个女人。”
“几个?”是几个还是十几个,又或是几十个?
她气呀!自己跟他的时候还是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可他呢?
又瞥了眼那依然高涨的气焰,她恨不得一巴掌往它头上拍去。
一天到晚就想着这些事情,说他以前的女人少于十个八个,她可不信。
“做什么?吃醋也不是你这样吃的,我认识你的时候已经快二十八岁。”北冥夜有几分无奈,二十几岁的男人,心理生理都正常,需要一两个女人来解决一下问题,不也是很正常吗?
“和你在一起之后没要过其他女人了,这样的答案满意吗?”他哼了哼。
名可嘟哝起小嘴,满意吗?她当然是不满意的,他要是和自己一样都是第一次,那她才叫满意。
不过,人家说的也没错,认识她的时候都快二十八岁了。
想了想也觉得自己有几分无理取闹,可她就是忍不住想要去知道:“那究竟是多少个?”
“不知道。”北冥夜有点烦躁地扒了扒刘海,转身去收拾他们等会出门的东西。
不知道,是因为多得数不清吗?
名可跟了过去,像个小管家婆盘根问底,就是不肯放过:“那你告诉我和她们在一起的时间有多久,有多少个人带回家见过家长?”
“不就只有你一个?”以为他随随便便就能带人到这里来?
别说东方国际,就是在帝苑,也是绝无仅有的事情。
还在跟他纠缠,是不是女人都一样?这么小气,男人要怎么活?
名可就知道自己问这些他肯定不耐烦,她也不想问,但既然都问道这种地步了,不问个清楚明白,她又不死心。
“那你和她们……”
“我和她们每个人呆的时间只有一个小时,或许还不到。”北冥夜放下手里的东西,回过头看着她,目光依然那么深幽,可却带上了几分真诚:“只是年少的时候不懂事,在夜总会找过几个女人,一杯巴掌真的可以数得过来,你不信去问佚汤,我的行踪他最清楚。”
名可没有说话,心里终于是舒坦了些。
年少不更事,或许每个男人都会经历吧,如果一次都没有,反倒有点不太正常了。
终于意识到自己今天的不对劲,她看着他眨了眨眼眸,呶唇道:“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刚才见你帮我穿衣服,忽然想起来你或许也伺候过其他女人。”
“狗屁。”北冥夜将包拿了起来往肩头上一垮,走到她身边将她拉入怀中:“我亲过的女人只有你,在我床上过夜的女人也只有你一个,你当我是什么人?随随便便都会伺候人吗?”
名可不说话,但心里却有几分甜丝丝的,不是随随便便伺候人,那就是说她不是随便的人了?
她不再纠缠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北冥夜也不多说了。
说到底其实他心里也有那么一点虚虚的感觉,这丫头跟自己的时候,从里到外全都是干干净净的,就连她的心也是干净纯洁得很。
什么都不懂,懵懵懂懂的,也不知道对人防备。
这么脆弱的小东西,明知道留她在身边自己以后的日子一定会遇到很多麻烦,但,若是个甜蜜的负担,他也认了。
“以后,不会再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了,我保证。”在她头顶上亲了亲,他才将大厅的门打开,拥着她往外头走去。
名可虽然不说话,但,心里是真的在感动。
其实,她会偶尔骄纵那么一会会,不也是他给自己的权利么?
男人如果不疼你,谁愿意看你脸色过日子,所以,骄纵什么的,也就是那么一次两次了。
这种事情,以后,她也不会再问了。
门外,北冥连城正巧从外头回来,两人一出门,抬眼就看到他被风吹得有几分凌乱的刘海乱乱地搭在额前。
“昨晚去哪了?”北冥夜问道,长臂依然在名可腰上,没有放开过片刻。
“住酒店。”北冥连城一点都不隐瞒。
公寓不能住,不住酒店还指望他在外头吹一夜冷风么?
名可一张脸顿时又涨红了起来。
北冥夜却不当一回事,这小子知道躲开,把空间留给他们,还算他懂事。
垂眸看了名可一眼,才又看向北冥连城,他道:“今天有个游*赛,一起?”
名可怎么都没想到,他们居然是坐直升机去的海滩。
直升机也!她活了二十年,今天还是头一回坐这个玩意儿。
“要不要坐到副驾驶座去感受一下?”看到她上了飞机之后就东张西望的模样,北冥夜揉了揉她的发,笑问。
“不去!”名可看了眼异样身旁北冥连城坐的位置,一看就慌了神。
虽然前面的视野真的很开阔,也可以看到更多的风景,但,让她一个人坐在那里,万一等会太过于紧张,扯上了佚汤怎么办?
人家要驾驶飞机,别让她弄得出了什么事儿才好。
呸呸呸,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居然想到出事什么的,太不吉利了。
“我们去哪个海滩?”她还是有点想不明白,东方国际环海,虽然地方足够的大,但这里离海滩应该不算太远,车程顶多就一个小时。
开直升机过去,真的好奢侈。
尤其,这直升机似乎还是他私人的。
有钱人的世界,她不懂唉,买一辆直升机的钱,足够他们这些普通老百姓吃上一辈子的伙食了吧?
“可可小姐,你坐好了没有?”佚汤侧头看了她一眼,笑了笑:“坐好我就开始了。”
“我……”往外头一看,竟不经意看到一抹浅紫的身影,一看到这身影,名可顿时就怔住了:“等一下。”
龙珊珊今天穿着一身浅紫流水长裙,独特完美的剪裁,将她本来不算太高的身材衬托得异常修长。
她挽着一位男子慢步走进小机场,似乎也要上飞机。
她身边那个男人也是一个标准的超级大帅哥,几乎是不输给北冥夜和北冥连城的那种,只不过名可现在看多了身边的男人,再看其他男人的时候,已经不会感觉有哪个男人长得特别帅气了。
要看帅哥,看自己男人就够了。
她只是感觉这个男人有几分眼熟,不知道什么时候见过。
再一想,似乎就在昨天晚上龙珊珊的生日宴会上见到过,那个……叫龙楚寒的男人,龙珊珊的堂兄,龙家的长孙。
他们要去哪?
一看到龙珊珊,名可就有一种想要过去找她质问的冲动,她依然没有忘记,昨天晚上自己问起爸爸出事那天的情形时,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惊慌。
她,真的在惊慌!
在名可发现龙珊珊的时候,龙楚寒也似已经看到了他们。
不知道和龙珊珊低语了两句什么话,他举步向这边走来。
佚汤本来已经要准备起飞了,看到龙楚寒过来,只能将引擎关掉。
“我去一下,你在这里等我。”北冥夜搂了搂名可的肩头,推门就要下机。
名可却一把扯上他的大掌:“我也去。”
北冥夜眼底闪烁了下,似乎有那么点迟疑,但最终还是下了飞机,再扶着她下来。
龙楚寒走了过来,笑道:“北冥先生今天也参与了游艇大赛?”
北冥夜随意点了点头:“原来龙大少对这个有兴趣。”
“不过是家里的小公主想去,我去做个陪衬。”龙楚寒虽然笑着,但,看着出有几分无奈。
本来他已经离开龙家,打算回公司做事,老爷子一通电话,说他的小公主想出去玩玩,基于龙楚阳已经早早去了不愿意回头,回去当护花使者的就只能是他了。
小公主在家里的地位,真的无人能及。
龙楚寒的笑意优雅贵气,竟和北冥夜的神韵有那么几分相似。
应该说,都是一样的虚假,只是虚应的,不带半点感情。
他口中所说小公主名可自然也知道是谁,龙珊珊已经在下人的陪同下走到自家的直升机旁,正要上去。
名可收回目光,抬眼竟对上龙楚寒有几分意味不明的视线。
“这位小姐昨晚见过。”他道。
“你好,我叫名可。”名可冲他点了点头。
“昨天晚上珊珊有点调皮,名可小姐不要见怪。”龙楚寒的态度似乎还不差,目光看不出有多少真诚,但没有什么敌意就是了。
名可依然只是点了下头,不说话。
龙珊珊昨天晚上那些行径,绝不单单是一句“调皮”可以解释的,不过,大家都是成年人,龙珊珊的事情,龙楚寒没有义务去管太多。
“既然龙大少有花要护,我们就不打搅了。”北冥夜淡淡看了那天一眼,虽说不打搅,但这话明显是在赶客。
龙楚寒怎么会听不出来?过来也只是打声招呼而已,两个人不算太熟,根本没什么话可以聊。
“等会见。”他笑了笑,目光又落在名可身上,对名可似乎比对其他女孩子都要多几分注意,眼神也有几分她看不懂的复杂:“改天再请名可小姐吃饭赔个罪。”
“没必要,小事一桩。”不等名可开口,北冥夜已经将她搂过,转身往飞机上送去:“回头见。”
龙楚寒看着他们上了飞机,才转身往自己的直升机返回。
他对名可确实有那么一点兴趣,当然也是因为名可和龙珊珊的关系。
见过这两个女孩的人大概都能轻易分辨出来,名可真不像龙珊珊口里所暗示的那个目中无人、态度傲慢的女孩,至于她今天早上为什么会这样说,或许,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走到直升机前,又回头看了那边一眼,他才攀着扶手一步跨了上去。
龙珊珊一点都不希望和名可扯上任何关系,所以刚才自己并没有过去。
看着龙楚寒上来,她正了正身躯,等他坐好后,自觉往他身上靠去:“哥,我害怕,你等会记得要抱紧我。”
龙楚寒不说话,只是淡淡点了点头。
是自己妹妹,抱着她没什么,只是,这个妹妹才刚回来没多久,他对她的感觉还不至于亲密到这地步。
但,这妹妹却似乎特别能自来熟,不等他去抱自己,她已经靠在他身上,攀紧他的长臂了。
“刚才看到你以前的姐姐,怎么不过去打声招呼?”飞机开起来的时候,龙楚寒忽然问道。
龙珊珊身体不自觉僵硬了下,但僵硬只是那么一刹,一瞬间便已经恢复了正常。
抬头对上他的目光,她闷闷地说:“她从小就不喜欢我,我怕我过去了她会不高兴,今天难得大家都出来玩,弄得人家心情不好,多罪过。”
龙楚寒没说什么,看了前头的助手白桦一眼:“走吧。”
白桦立即将引擎打开,准备好之后,将直升机缓缓驾起。
“哥,我怕。”龙珊珊不断往龙楚寒怀里钻去,飞机一起来,甚至伸手直接抱上他的腰,头在他怀里细细蹭着。
要换了是对情侣,这姿势还不算什么,但,现在的龙楚寒心里却真的有几分烦躁。
如果抱上自己的女人不是自己的亲堂妹,他一定会将她拎起来,打开机舱门将她丢出去。
可惜,这个堂妹却是不能丢出去的。
腻乎乎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
……
至于另一边,名可尖叫的声音不时从机舱里溢出来,两条手臂更像八爪鱼一样,将身边的男人死死抱住。
她怎么都没想到坐直升机居然是这么恐怖的,为什么机身不断在摇晃?不是往左侧翻就是往右翻去,甚至还忽上忽下的,一点都不稳。
怎么会这样的?
“啊!”一个侧翻,吓得她顿时又尖叫了起来,更用力往北冥夜怀里钻去:“抱紧我,夜,啊!抱紧……抱紧!”
“好,抱紧。”北冥夜暗地里笑了笑,更用力将她往自己怀里带去,大掌顺便也在她腋下不远处的地方乱摸了起来,可惜,已经慌到几乎想要昏阙过去的女人一点都没察觉,依然死死抱住他。
“啊!别翻……不要再翻了!”她真的受不了了,这小飞机一点都不靠谱,翻来覆去的,简直太可怕了。
女孩的声音因为惊吓而颤抖了起来,尖叫的同时,还不忘愤愤地抱怨道:“以后不要让佚汤开这东西,他技术……啊!技术好烂……”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北冥连城闷闷的轻咳了两声,看着窗外下头的景致,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这翻来覆去的翱翔滋味。
倒是正在开飞机的佚汤心里苦闷得很。
可可小姐是不知道,他这驾驶技术在圈里是出了名的,多少贵公子不适花重金想要请他为自家开宴会派对的时候表演花式滑翔,全都遭了他的拒绝。
这么好的技术,在可可小姐眼里居然烂得可以!
真心觉得好委屈,这忽上忽下颠簸,翻来覆去什么的……唉,一言难尽。
“别慌,来抱紧我。”北冥夜在某女胸前又抓了一把,才压着笑意正儿八经道:“抱用力些,等会说不定翻得更厉害。”
“我……啊!我不坐了,我以后都不坐佚汤开的飞机了,我要……啊!我要下去!夜,夜,以后不要再让他开飞机了,啊……”
尖叫的声音不断溢出,有人忍笑忍得快要内伤,有人委屈得直想掉眼泪,有人吃豆腐吃得那叫一个爽,当然,也有人真的怕了要哭了。
不小心瞥见她眼角的泪,北冥夜心头揪了揪,才终于良心发现了起来。
这丫头胆子比他想象的要小,真的不能再吓唬了,万一真哭出来,到时候自己又要心疼了。
“前面的路比较好走,应该不会再颠簸了。”拍了拍她的肩头,他柔声安慰道。
这话才刚出口,飞机在一瞬间竟就平稳了下来,没有颠簸,没有翻来覆去,竟像是开在了平地上一样,开得比大飞机还要稳了。
名可缓缓睁开眼,等了至少十几秒,真的不见飞机有什么动静,这才敢回过头往窗外看一眼。
一看,一双眼眸顿时就亮了。
很美,真的很美。
这座岛屿安安静静伫立在海面上,看起来就像是漂浮在上头那般,下头全是绿油油的一片,岛上周围都是沙滩,在阳光下一照,金灿灿的,像极了会发光的沙子。
只是看了一眼,心里就痒得很,好想立即就跳下去,去沙滩上玩玩。
这么干净的海滩,在这个人多到数也数不清的社会,真的很难见到。
“好美。”她忍不住轻声叹息了起来。
“嗯,很美。”身后男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柔和的侧脸和纤细的脖子,哪里都是让男人流连忘返的地方。
几缕洒落下来的发丝在耳边散开,一点凄迷,一点脆弱,让他忍不住伸出手,从身后将她彻底纳入怀中。
他的女人真的很耐看,越看越美的那种,不浮夸,不艳俗,算不上妩媚,却又在他的滋润下,清纯中多了一丝丝属于成熟女人的韵味。
五分纯真三分懵懂两分妖娆,比例恰恰好,好到是个男人见到都会流口水,都恨不得将她立即压在身下,用力去占有。
至少,他现在就很想很想让自己彻底占有这小身板……
浅咳了声,将那些旖旎的画面从脑海里微微抹去,他的声音竟有几分春风降临的感觉:“你比景色还美。”
某两只有点快要受不得了,相识这么多年,什么时候挺北冥大总裁说过这么恶心巴拉的情话?如果不是确定刚才一路上没有什么意外,他们一定会怀疑现在后面的男人是不是中途已经被人掉包了。
很明显就连北冥夜也没想到自己心里的话竟在不知不觉间就这么说出了口,就算是身边只有这个小女人的时候,他也不好意思说这种话,简直是恶心不死人。
更何况,这飞机上可不仅仅只有他们两个。
真是祸水红颜,连他向来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和理智,在她面前都轻易会弃械投降。
这丫头,妖精一个。
听到前头传来那些闷闷的浅咳声,他脸色一沉,虽然脸颊上隐隐透着一点点晕红,但还是冷着嗓子哼了哼:“有没有试过跳机的滋味?”
前头,顿时鸦雀无声。
名可红着脸,难得听到北冥大总裁这么动人的情话呢,虽然只有短短几个字,她也心满意足了。
只是可惜,还没来得及陶醉,已经想起来这里不仅仅他们两个人了。
机舱里有那么一会会的沉默,不到一分钟之后,前头佚汤忽然轻声说:“可可小姐,我们准备要降落了,飞机会有点颠簸,别担心,只是一点点。”
名可心里又慌了起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前头正在看风景的北冥连城竟凉凉地开了口:“最好抱紧老大,否则估计又要颠得很厉害。”
名可一双眼眸微眨,怎么这话听起来竟有那么点取笑的意味?
抬头看身边的男人,竟看到他投降北冥连城那道目光里,那一点点还来不及收回去的嫌弃。
最好抱紧他,否则,又会颠得很厉害……
连城队长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听起来,居然有一种被设计的感觉?
她是不是被人耍了?
“丫头过来,我抱着你。”北冥夜收回投向北冥连城的目光,看着她时,目光柔了几分。
但,名可却有点怀疑起来了。
现在想来,刚才自己害怕得要死,这家伙的一双大掌是不是曾经不断在她身上摸索过?
刚才没感觉,现在一想,顿时就发现了他超级猥琐的行为!
北冥夜,这个混蛋!
“你故意的!”她就说,怎么可能飞机飞起来这么恐怖?就算以前没有亲自坐过直升机,但,看电视总是看过,人家在上头还能看文件呢!哪像佚汤开的那样,跟坐过山车一样的?
“丫头……”
“你个混蛋!”原来自己一直都被耍了!亏她刚才吓得都快要哭了。
“佚汤和你开个玩笑而已。”北冥夜一看她这脸色,立即就换了口吻:“你放心,回头我给你收拾他。”
某只真的很委屈,从上了飞机开始,直到现在,一直在背黑锅。
唉,形象彻底没了。
“你混蛋!不是你授意的,佚汤怎么敢?”名可瞪着北冥夜,气呼呼道。
还想把责任都推在佚汤身上,怎么会有这么恶劣的人?
某只顿时又宽慰了,还好,可可小姐还是个明理的人。
“你和佚汤都是混蛋!”
唉……才松了一口气,顿时又无奈了。
其实,真的不关他的事,都是先生……
北冥夜清了清嗓子,自然不会理会佚汤现在的心情,向名可伸出手,想要把她拉过来:“下次不开这种玩笑了,快过来,马上要降落,你会害怕的。”
降落的过程总会有那么些颠簸,她胆子这么小,不抱着自己,等会又要尖叫了。
“你还想再骗我!”名可才不愿意上当,盯着前头佚汤的侧脸,她气道:“你还要和他一起欺负我,我和你绝交!”
佚汤的手抖了抖,飞机顿时真的颠簸了起来。
“佚汤……你个混蛋!”名可真想那东西往他脑袋瓜上砸过去。
“不是!那个……刚才不是故意的,只是不小心。”佚汤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真的要降落了:“可可小姐,你坐好,会有点……”
“再故意颠簸,你以后不要和我说话。”名可气疯了,都到这地步了,居然还想联合起来欺负她,怎么会有这么恶劣的人?
佚汤真的有点无语问苍天,欲哭无泪了。
更无奈的是,某个无耻的男人为了讨好自己的女人,正在冷冷地下达命令:“别再吓唬丫头,再颠簸,你赶紧回去收拾东西滚蛋。”
“……”真想试试跳机的滋味,这些坏人,不想再跟他们在一起玩耍了。
结果呢?
结果嘛,某个技术性高手为了不让飞机有颠簸感,愣是在海岛的停机场上方盘旋了好久,让下头的人也大饱了一次眼福。
几乎上十次的大盘旋,将下降的轨道尽可能拉大,也就减少了下降时的颠簸感。
可尽管如此,降落的时候还是不可避免地颠了颠。
一下飞机,佚汤立即跳了下来赶到名可跟前,一脸焦急道:“可可小姐,刚才颠了一下,那不是故意的,我已经最大极限让飞机平稳降落了,后期始终是有一段直接降落的距离,这个没办法人力控制,我不是……”
“刚才颠了吗?”不待他说完,名可眨巴着清透的眼眸,一脸惘然:“什么时候颠了?我怎么没感觉到?”
“呃,那个……”佚汤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没感觉到颠簸,这……是好事吧?
“回去的时候也想刚才那样,就心满意足了。”名可冲他浅浅笑了笑,举步往停机场外头走去。
如果她没有记错,这里不远处就是港口,那里停着不少游艇,大概都是来参加这个传说中的游艇大赛的。
那里的海滩美得很,她真的赶紧过去瞧瞧看。
佚汤花了好一会的工夫才将她的话完全消化下来,这是……不怨他的意思了吧?
狠狠松了一口气,见北冥夜和北冥连城都跟过去了,他才回到飞机上,将行李拿了下来,举步跟了过去。
北冥夜一直走到名可身后,以为这丫头怎么也会等等他,不想她和佚汤分手之后就一个劲地往前方走去,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当然,也没有回头看过他半眼。
看样子,还在生气了。
想要追过去哄两句,可北冥连城就在身后不远处,有外人在这里,他拉不下这个脸去赔礼道歉。
真是,给她一点阳光就灿烂了,换了过去,哪里感对自己甩脸色?现在,怎么动不动就不把他当一回事?
越来越后悔将协议还给她,让她撕了个稀巴烂,这协议一撕,自己在她心里的高度顿时下降了好大一段距离。
北冥连城还是悠哉游哉走在他们身后,也不知道赶紧滚蛋把空间留给他们。
北冥夜心里有点烦躁,长腿一迈追上名可,却只是走在她身旁,不哼声。
名可也没有理他,做错了事就知道将责任推给别人,以为她不知道刚才佚汤开的那花式飞机是他授意的吗?
人家死心塌地给他卖命,回过头还得要为他背黑锅,这家伙高高在上惯了,死活不肯认错,真气得人内伤。
她倒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想让人家北冥大总裁低头说自己错了,但,态度不要这么吊行不行?
北冥夜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是想过哄她的,但,她态度这么嚣张,居然敢不理他……她要是小鸟依人地靠过来,他可以考虑一下跟她说一句“对不起”的。
声音小一点,别人应该也听不到。
名可越走越郁闷,看样子北冥大总裁真的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她也就懒得跟他一般见识了。
回头看着走在他们身后的北冥连城,她停了下来。
名可一听,北冥夜自然而然也停下,只是,还是没有主动跟她说话。
北冥连城淡漠着一张脸走到名可跟前:“做什么?”
“我不认得路。”虽然刚才在上头看下来,两个地方相隔不远,但,下来一走才发现,路程并不如她想象的那么短。
尤其,前面有分岔路了,不知道怎么走,又不想问身边那个傲慢的家伙,只能等北冥连城。
北冥连城的目光在北冥夜脸上一扫,后者一副倨傲的态度,冷哼,他有点想笑,男人是不是谈恋爱了之后,都会变得这么幼稚?
要换了过去,哪个敢给老大脸色看,不是一巴掌拍死,至少也转身远离。
这丫头功力足够的深厚,连老大都拿她没辙了。
这么在意,究竟是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