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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小家伙点头。
江淮北：“……”
小兔崽子！
“哥哥你记住了没有？”顾宝宝不放心的交代起来，“待会看见妈咪之后，千万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江淮北皱眉，“？”
“记住没有？难道你想被外公毒打吗？”顾宝宝反问。
“……”
江淮北立刻摇头，“不想。”
顾宝宝哼了一声，“那就闭嘴。”
江流云：“……”
。
江流云牵着顾宝宝的手出去，餐桌上，大家都在吃饭，江流云也坐在那，看到他，江流云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头，想要确定脑袋还在不在。
“宝宝来了啊？”墨歌笑着说，“快去吃饭吧。”
“谢谢奶奶！”
在顾南北面前，顾宝宝还是不敢叫她外婆的。
江流云跟着走过去，坐在小家伙旁边。
餐桌上的气氛太过僵持，他也没敢说话，埋头苦吃。
对面，江流云看着顾南北，小心询问，“南北，鸡汤好喝吗？你要是喜欢喝的话，我以后天天给你……”
“谢谢。”顾南北打断他接下来的话，“谢谢江叔叔。”
“……”
这一句江叔叔，彻底让江流云嘴角蔓延出来的笑意僵化。
看来。
南北根本不打算接受他。
“那个……”江淮北指着面前的一碟白菜，忍不住抱怨起来，“爸，我也想吃南北姐面前的鸡腿还有麻辣小龙虾……”
怎么好吃的，都在他姐面前啊。
不公平！
亲爹太敷衍他这个儿子了！
“想吃？”江流云心情不好，现在正好有了发泄对象，“就你胖成这样，还吃？也不怕走不动路？吃你的白菜吧！”
江淮北：“……”
他哪胖了？哪胖了！一米八的身高，120斤的身高也算胖了吗？
一旁，顾南北用筷子扒着米饭，一边听着江淮北被江流云怼。
皱着眉毛，沉思起来。
这相处模式……
温馨，普通，而在顾家，是永远都不可能的。
以前，在顾家的餐桌上，顾华生无论是对她还是对顾纷纷，顶多是关心两句学习上的事，大多数时候，都是沉默寡言，各吃各的。
她每一次，都害怕碗筷碰撞发出的声音，因为太安静了，连夹菜都不怎么敢。
从来不会像这样……
。
一顿饭吃完，顾南北从餐桌上起身，客气的对江流云和墨歌说，“谢谢江叔叔还有江阿姨的招待，那我先回去了。”
“那个南北。”江流云喊住她，“能不能，跟叔叔聊聊呢？”
“……”
顾南北皱着眉头，却没有第一时间拒绝。
“跟叔叔聊聊吧。”江流云真挚的说，“好吗？”
“妈咪，你就跟爷爷聊聊吧。”顾宝宝撒娇似的，摇了摇顾南北的手。
顾南北看向靳凉川，有些无措。
靳凉川握住她的手，“都随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
最终，顾南北目光重新落回到江流云身上。
人到中年，长相却依旧英俊出众，身体更是没有发福发胖，跟江淮北站在一起，都以为是兄弟。
而此时，江流云却小心翼翼的看着她。
眼神认真，生怕被拒绝一样。
顾南北心一软，有点不忍心了，“好吧。”
“好，那我们就去书房说吧，老婆，你先把碗筷收拾一下，待会我出来洗，走吧，南北。”江流云笑了起来，眼角上的皱纹也隐隐若现。
顾南北跟在他的身后，去了书房。
江流云把门关上，跟着指了指沙发，对她说，“南北，先坐吧。”
“……”
顾南北眉心微蹙，在沙发上坐下。
江流云就坐在她的对面。
一直看着她的，却没有开口。
顾南北隐隐有些不适应，直白的问，“江叔叔，你想和我说什么？”
话音刚落下，江流云突然道歉，“南北，爸爸对不起你。”
“……”
顾南北彻底僵住，“你……”
“对不起，南北。”江流云眼眶红红的，“是我的错，是我这个做父亲太失败了，你不肯原谅我，是理所当然的，但是南北，你能不能原谅你妈妈呢？”
顾南北没再说话，只是看着他的嘴在一张一合。
落到耳朵里的声音，也显得有些模糊。
江流云继续说，“你妈妈很爱你的，是因为我，她才会选择把你一个人丢在顾家，你要怪的话，就怪我吧，跟你妈妈没有关系。”
“这二十年来，她每晚都睡不好，即使是北北还有南南出生之后，她也一直在想着你，担心你在顾家过得好不好，当知道你和靳凉川在一起的时候，又担心你会不会被欺负，会不会过得不幸福，她比谁都担心，觉得如果不是她当年把你一个人丢在顾家的话，你就会和南南一样，上学，谈恋爱，结婚生子，而不是……”
说着说着，他说不下去了。
语气哽咽。
五年前那件事，就算是他，都不敢再提。
完全不敢想象，如果不是靳凉川的出现，他的女儿，会因为亲生父母的不负责任，养父母的狠心，落得什么凄惨下场。
顾南北在听完这些话后，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五年前，被顾母算计，顾华生狠心把她赶出家门的时候，她恨，她伤心为什么顾华生要这样对她。
可现在……
当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竟然要比顾华生还要不负责任的时候，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南北？”江流云如同像是在等着地狱审判一样，“能不能，原谅你妈妈呢？”
“……”
顾南北抬起眼眸，问，“那我能不能问你，当年，为什么要把我一个人丢在顾家？”
江流云一僵。
顾南北继续问，“是因为，你的身体原因，还是别的……”
“你，你怎么知道？”江流云意外至极。
“……”
顾南北低下头，捏了捏手心，“江叔叔，二十年前的事对我来说，其实我不怎么在乎了，因为现在的我有我可爱的孩子，疼爱我的老公。”
“南北？你……”
“可是江叔叔，我还是想问问你，江阿姨她，在跟我爸……顾华生在一起的时候，真的出轨跟你在一起了？我是你们出轨生下的女儿，所以才被抛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