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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白银脉
和桃乐丝腻在一起过了一个星期，艾尔莎终于赶回了阿肯市，接着将西撒接回自己的住处，开始了亲密的二人生活。
厨房中，为西撒准备死亡料理的艾尔莎，头也不回的问道：“在黑臼齿的生活，感觉如何？”
“很不错啊，有好朋友，有好老师，没有校霸，没有找打脸的脑残，没有高年级学长莫名其妙的欺压，没有花痴写表白信，学习内容充满乐趣，还有额外收益，蛮有趣的。”西撒叼着一根萝卜回道。
“听说你认识了一个漂亮妹妹？而且走的很近？”艾尔莎酸酸的问道。
“你是说塞西莉亚？她可不是普通女生，太理智了，根本擦不出火花，而且我的精力都用在学习上，没工夫顾及其他，你就不要吃飞醋了。”西撒实话实说，并没有掩饰什么。
“也是，墨耳斯给我来信，说你很学习状态很狂热啊！经常废寝忘食，成绩已经达到二年级的水准，而且两个天赋都开发的像模像样，假以时日，定会成为一个可怕的能力者。小子表现的不错嘛，没丢我的脸。”艾尔莎很是欣慰的说道。
“嗯，你不用夸了，我是不会骄傲的，因为我确实很优秀！我一直这么认为。”西撒无表情的说着，但语气中却透露出淡淡的荡漾味道。
“瞧你的德行！对了，你那两个真正的天赋开发的如何？”艾尔莎关心道，“虽然罪痕带来的天赋很强大，但这两个才是根本。生命和灵魂，永远都是最顶级的力量。”
“嗯……没什么起色，发展方向还在研究中……”西撒无奈道，血蜜还好点起码有个愈合伤口的功能供自己研究，灵魂糖浆完全不知道有什么用处？！
“别急，慢慢来。这个暑假有什么打算？陪桃乐丝那个傻妞玩一暑假么？”
“不清楚哎！离开了学校，就没了学习气氛，放松一下也好。”西撒茫然的盯着天花板，他这个暑假确实没有任何目标。
“想起一件事，你妹妹已经接受改造了，你呢？准备什么时候开始？你的力量增长的很快，要不了几年就入‘患’了，不能拖哦！”艾尔莎回头，蛇瞳中闪过银色光芒。
“白银脉到底是什么？总听你们提起，似乎很古老，而且很厉害？对了，我在黑臼齿也见过一个银瞳的家伙，他是我们学校魔法系的主任，叫艾克曼，脖子上长着一个很夸张的蜥蜴脑袋，人高马大，全身挂满了银制匕首，一点都看不出法师风范，完全一个体术暴徒！不过他的眼睛给我一种你和老爹的感觉。哎？我外公的眼睛怎么不是银色的？他不也是白银脉吗？”想到白银脉，西撒的脑中涌出一堆问题。
“你的问题好多啊，怎么回答嘛？真烦人！”将煎焦的黑色煎蛋摔入盘中，艾尔莎一脸不爽的走到西撒身边：“给我吃了！还有闭嘴，好好听我说！”
“遵命！”经常吃斯诺的碎尸杂烩饭，已经锻炼出来的西撒神色轻松的吃着黑蛋，看不出半点不适。
“白银脉的历史久远，从上古时代就存在，一直流传到今天，衍生出无数分支。你可以把白银脉看成一个巨大无比的数根，它们分布世界各地，触及每一片大陆每一处地域，组成一个庞大无比的网络结构，但真正的白银脉又无比松散，没有半点凝聚力。白银脉每一支的内容都不同，有着独特的改造方法以及传承，不会与其他支脉接触，一个人一生也只能继承一种。具体是一脉单传呢？还是广收弟子呢？就看那一支主导者的想法了。每一年，都有古老的支脉灭亡，也有新的诞生。”
艾尔莎大致介绍了白银脉的状况，接着解释道：“想知道‘白银脉’的由来吗？据说上古纪，有许多人与妖怪生下的混血，他们不被妖怪接受，被排挤到人类的世界。某些妖怪的血脉太强大，随着年龄的增长，混血的精神状态会扭曲变化，向着残暴一面发展，之后大肆屠戮人类，再被人排挤剿杀。不只是古代，就算是现在，那些融合了特殊血脉的人类，也经常出现性情大变的状况。这是强大血统侵蚀灵魂的表现，很正常！我曾经是这样，你父亲同样如此，你将来也会。说不定你哪天睡醒，就不可抑制的想杀了桃乐丝。”
“不会吧？推倒倒有可能。”西撒小声嘀咕道。
没听到西撒的嘀咕，艾尔莎继续道：“这种情况虽然正常，但许多人都不愿意这样，性格大变的自己，还真的是自己吗？有人觉得是，那他们自然无所谓，有些人觉得自我被改变，灵魂变得不再纯粹，于是则拼命找寻对抗的方法。那么该怎么办呢？用强大坚定的意志扭转血脉对灵魂的侵蚀，这是个好办法，但没几个能做到。削弱压制血脉的力量，那些融合血脉的人可以通过稀释血液达到这个目的，但我们这些天生的混血却不能，而且这样做了，血脉的潜力会下降很多。此外，还有种种的方法，但都有副作用。于是，‘白银脉’出现了！”
“白银脉的含义，就是白银化血脉。经过无数次血腥的实验，人类发现了白银可以固化灵魂，减小血脉对灵魂的影响。不仅如此，将血脉白银化后，还能保留人类灵魂强大的进化能力。与妖魔相比，人类没有天赋，力量弱小，但人类的灵魂却神奇无比，有着无限的进化可能。正因如此，人类才能掌握各种术式，做到妖魔能做的一切，甚至超越它们。对于能力者来说，力量越强大，自身就越偏离人类，向着妖魔靠拢，灵魂自然而然的妖魔化，这有益处也有害处。如果能够保留妖魔的力量，与人类充满可能性的灵魂，那才是最完美的状态，白银脉刚好能够做到这一点！”
“正因如此，白银脉变得珍贵无比，分裂出来的分支越多越多，隐藏的也越来越隐秘。不同的血脉有着不同的改造方法，但绝大多数白银脉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就是‘银色的瞳孔’。到如今，科技进步、医学发达，处理性格扭曲的方法越来越多，白银脉由于隐藏太深慢慢被人忽略，所以就变得非常神秘。再加上各支甚少往来，但却有着固定的联络交易习惯，所以白银脉衍生出一个异常庞大的古老组织，白银密会。密会掌握着无数珍贵资料、古籍，可以与法师塔媲美，但密会的力量却不怎么样，因为结构太松散，而且只允许白银脉加入，一般的能力者根本接触不到，内部成员也不愿意出去拼命。你把它看成一个私密的‘情报机构+交易平台’就好了。”
“嗯，再说说你们黑臼齿的那个蜥蜴头，估计是某一支的成员吧？我接触的分支并不多，所以不清楚他是谁。还有，先前说过白银脉的分支很庞大，并不是所有支脉都与密会有往来，所以以后见到银瞳，也不要太过热情上去攀关系，小心被人家灭掉。能够成为白银脉，就证明他的血统结构很完美，发展前途广阔，不是普通小角色，千万要小心。”
“最后说说你外公。当你的实力达到患级，说明白银脉改造手术彻底完毕，白银与血脉融和完善。达到害级，白银与灵魂正式相容，你的灵魂将保留部分人类特性，学习术式的效率远超妖魔。因为这个原因，大部分白银脉都认为自己是人类，会站到人类一边，而非妖魔阵营。你老爹和那些地狱的亲戚关系不好，一方面是因为他的师父被你们亲戚给搞死了，另一方面，他从没把自己当魔鬼混血看待，一直认为自己是人类。当实力达到祸级，银瞳会自动隐退，只有情绪波动强烈，或全力爆发时才会出去，你外公就是这种状态。”
听到艾尔莎的解释，西撒嘴巴张的老大：“我外公很叼？！祸？！”
“还好吧，祸只是一个衡量标准，不能代表什么，战斗充满了未知，谁也说不清楚。把那根老了萝卜叫到我面前，看他敢不敢接我一拳？哼，祸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艾尔莎不屑道。
“您很厉害？”西撒试探道。
“哼！你早晚会知道的。”搂住西撒，艾尔莎得意的蹭了起来。
“对了，你说白银脉会保留部分人类灵魂，那你有没有把自己看成人类一员？”身为混血，西撒一直在考虑这个充满哲学的问题，自己是不是人？还是人妖？不对，人魔？或者，魔人？又或者布欧？沙鲁、贝吉塔什么的？
“切，谁在乎？老娘才不在乎自己是不是人吶，只要过得开心就好，而且蛇尾巴比人腿舒服多了！”用蛇尾缠死西撒，艾尔莎开口道：“这种紧紧缠住的感觉，才是最美的！”
“松！松开，你快勒死我了……”西撒艰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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