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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你疯了吗?苏麻喇姑要是在宫里你去问问也就问了,可是她在昭西陵,你这一来一回的想不让人发现,怎么可能。”
“知道了就知道了!”四阿哥现在已经有点无所谓了。
“你说的轻巧,如果皇阿玛知道了呢?皇阿玛对李窕的心思……虽然咱们做儿子的不能那么想皇阿玛,可是四哥,你冷静想想,皇阿玛何曾对一个女子这么下过功夫?!
都说皇阿玛对二哥的额娘心思很深,可是时间久远,咱们也无从考证了,就说咱们兄弟打从记事儿起,四哥你看过皇阿玛对哪个女子这么……
你现在去找苏麻喇姑打听李窕的情况,这不是和皇阿玛抢……”
四阿哥冷肃地看了眼十三阿哥,没说话,但是浑身的戾气昭示着此时此刻他的心情十分糟糕。
“四哥,你对李窕……”
“据我观察她能说出我取代二哥这话不是因为知道我的心思,真的就是算出来的,能算出这样的人,不管怎么样都要留在身边,不然的话后患无穷。”
“真的算出来的?可是就算是真的算出来的,那也说明四哥您能得偿所愿,又何必……”
四阿哥不听十三阿哥多说,趁着夜色策马往昭西陵赶了。
十三阿哥拦不住,只能帮着四阿哥掩饰了。
不过这十三阿哥也越发觉得李窕是祸害了。
“四阿哥?你擅自出京来找老奴,要是让皇上知道了……”苏麻喇姑看到一身夜行衣的四阿哥十分意外,也担心。
“嬷嬷您大概知道胤禛来找您的目的,嬷嬷能不能和胤禛说一下李窕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四阿哥,老奴一个天天吃斋念佛之人能和您说什么啊,李窕她自己走了……”
“嬷嬷,李窕不笨但是也没那么聪明,如果自己能那么轻易走了,早就走了,不会等到现在。”
“四阿哥,这事儿怪老奴,本想着老奴来给太皇太后请安,留她一个人在宫里太孤单了,就带着她一起来了,但是谁知道……”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她更不会离开,因为她这么一离开,肯定会给嬷嬷带来麻烦的。”四阿哥觉得李窕这人似乎有很多秘密,但是也知道李窕其实善良的很。
活了一辈子了,苏麻喇姑却有点不知道应对四阿哥了。
“嬷嬷……”
“四阿哥,李窕曾经和老奴说,说她能掐会算,算出了你日后会取代太子,而且还让太子知道了,您该知道的,太子一定不会放过她,现在这样谁都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对她来说也许是最好的法子。”
“那如果是被皇阿玛藏起来了呢?”四阿哥把心里话说了出来,他知道如果不直接一点,可能要一直这么和苏麻喇姑彼此试探了。
苏麻喇姑念经的动作顿了顿,之后放下佛珠,抬眸看向四阿哥:“四阿哥您既然心里清楚,那么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刨根问底的好。”
“皇阿玛一世英名,不能因为一个李窕而……”四阿哥十分克制:“嬷嬷,胤禛当年因为养在孝懿皇后身边,所以经常跟着孝懿皇后一起去给太皇太后请安,从而有幸得到太皇太后的指点,太皇太后告诫胤禛,生在皇家,有太多的不可为,作为一个皇子明知不可为却执意要做,那是愚蠢的。
皇子尚且如此,那么皇阿玛呢?”
苏麻喇姑抿了抿唇,苍老的目光中有迟疑,盯着四阿哥看了许久:“四阿哥,这些年您和德妃娘娘的关系一直不好,老奴想大概和六阿哥有关系,对吧?”
四阿哥不置可否。
“六阿哥的身世你想必知道了,而对于李窕……你想必也知道,是不是?”
上次李窕来昭西陵的时候就知道了这事儿,而且和胤禛说过,所以苏麻喇姑这话他并不意外。
“先不说她这样的身份在宫里德妃是不是容得下她,就说她这身份万一要是被揭穿了怎么办呢?
到那个时候皇上想要装作不知道都难了,所以……”
“这些胤禛知道,找到李窕之后,胤禛会把她安置好,不让她再出现在宫里,她的身份也不会被任何人知道。”
李窕悄悄离开这事儿,苏麻喇姑一开始以为皇上是不知道的。
但是按照计划第二天苏麻喇姑让人告诉康熙李窕不见了,康熙来问都没问自己一句,苏麻喇姑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也许康熙一开始就知道李窕想走。
后来苏麻喇姑亲自回宫了一趟,在康熙面前请罪,可是康熙却表现的不是很在意,还让苏麻喇姑也放宽心。
她把康熙从小带到大,苏麻喇姑还是看出了康熙的反常。
正如四阿哥说的那样,好多事儿皇上是不能随心所欲的。
更不要说这李窕还曾经是四阿哥的格格……
明明是想着让李窕逃离,但是却好像弄巧成拙了,苏麻喇姑这几天一直有点自责。
纠结了许久之后,苏麻喇姑说:“那孩子离开宫里就下马车了,至于是在京城落脚还是出城了,老奴就不知道了,不过老奴瞧着她那意思,她应该是打算现在京城安顿下来等风头过了。”
四阿哥叩谢了苏麻喇姑之后连夜赶回京城。
这几天四阿哥不是没想过李窕可能会在京城,他是想过的,但是京城大大小小的客栈他全都找了,愣是没找到人。
出京城……也不可能。
康熙虽然找李窕不上心,但是四阿哥可是派了人悄悄在各个城门口守着呢,都没看到李窕和红叶的影子。
按照苏麻喇姑说的,那李窕就应该还在京城。
只是她的落脚点……
当初怕李窕跑了,李窕的银子全都被四阿哥用各种办法给“霸占”了,后来李窕和苏麻喇姑住在一起之后……四阿哥想她大概攒不了多少银子的。
毕竟苏麻喇姑每天就是吃斋念佛,她也不是主子,不可能经常打赏李窕,想攒银子难。
没银子的话……胤禛想到了当铺,当初他给了李窕一个暖炉,还有鼻烟壶,看起来都不是什么打眼的东西,但是要是拿到当铺的话应该能换点银子的。
于是回到京城之后,他就派人守着各个当铺,注意主仆女子两人来当东西的那些人。
可是依然一无所获,眼看着离京城的日子近在眼前,四阿哥每天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