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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却不知道,黄毛早已经被他策反。
或者说,黄毛本就不是他们那群人中的,只不过因为面生又刚入行,被派来卧底。
那些人知道齐修远生性谨慎,又查获了他们大量的违法犯罪事迹,所以只能找新面孔,怕被齐修远怀疑。
但是新面孔反而给了齐修远机会一一他留下了黄毛,并且策反了黄毛。
盛悦然心里犯嘀咕,不是很相信,在她看来,黄毛还是有风险的。
齐修远这么信他,怎么上次还会被人追上打断了腿?
想到这里,盛悦然的声音陡然尖利起来:“你是故意的?”
他是故意让黄毛透露他的行踪的!
连这次的断腿都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
天呐!盛悦然不敢置信地看着齐修远,不相信一个人竟然会对自己这么狠。
“爷爷说你是个能成大事的人,让我跟着你学……我之前不信,现在信了。”
“齐修远,没有人像你一样,对自己下手都这么狠的了。”
齐修远先是闷不坑声,过了一会儿,突然不知道为什么笑了。
是,他是对自己下手挺狠的。
不过不是这条腿,而是跟漫漫的分开。
一想到漫漫,胸口的酸涩再次袭来。
其实不能重逢并不是他单方面的问题,想要遇到她,也不容易。
她这些年的步伐之快,远超过他的想象。
想来以漫漫的马大哈性子,应该是不知道他找她一次有多难的。
她不光在国内,还在国外。
在国内,她进出的场所,无论是研究院,还是实验室,除了医院,别的地方都是重重安检跟防护。
当年他进去之前,京大跟清大还没有这么森严的门禁,现在就不同了,进出校园都要查看校园卡。
同龄的学生或许好混进去一些,可是像他这样的年纪跟外貌,加上有服刑记录的,别说进去找她了,就是在门口晃一圈,保安都会如临大敌请他离开。
他不能大张旗鼓地找她,想要钻漏洞,又不大容易。
他猜想,大概他刚入狱的时候的经历,让江家人还有漫漫的警觉度都提高了,所以即便是他,如今也很难找到空子私下联系了。
回到市区,盛悦然扶着齐修远下车,临下车前,齐修远把手机扔到车后座上。
盛悦然叮嘱司机:“载着手机在外面逛,两个小时之后再回来,路上不要说话,可以故意在一些人流密集的场所停留。”
司机对于这个已经驾轻就熟了:“明白。”
司机离开,盛悦然才扶着齐修远按门铃,门口的勤务兵照旧检查齐修远全身上下。
倒是盛老听到动静出来,吩咐勤务兵:“没事,不用那么担心,小齐心里有数,发现电话被监听之后,肯定不会再带进来了。”
他吃过一次亏,出狱之后办的电话卡,才打了几个电话,就发现了问题。
幸好那几个电话都还只是跟盛家联系的,没有冲动到在没确定处境之前就联系漫漫。
盛老出来了,齐修远便笑道:“仔细一些好,在里面待了几年,对现在的很多新东西都不太了解,就像那个什么计算机,听说还有虚拟IP了。”
传统联系方式被那些人一手遮天,他一直也在试图学习计算机,想要挣脱那些人的密集监控。
齐修远跟着盛老进来,本来要去二楼书房的,盛悦然忍不住说道:“爷爷,齐修远才刚手术完!”
盛老知道,却不为所动:“他又不是第一次了,这小子有我当年的风范,断腿都能不打麻药,你怕什
么?”
盛悦然气得不行:“您当年那是在战场上,战地医院资源不足才没法打麻药的,能跟现在比吗?”
眼见这爷孙俩又要闹起来,齐修远从中说和:“没事,我能上去。”
他有根拐杖在盛家。
但盛老到底还是没坚持:“罢了,就在这里吧,然然清场,别让任何人进来。”
这是要说正事了,盛悦然也不敢胡闹,把除了爷爷的老部下,如今家里的管家之外的人,包括勤务兵,都请去了院子外面待着,没让他们靠近。
就连她自己也是守在大门边上,注视着里外的动静。
屋里,盛老一脸严肃地问齐修远:“我听然然说,你现在只收集到了七成证据?”
齐修远点头:“是,他们的防范也更严密了。”
盛老便不赞同:“既然如此,那就达到了当初我交给你的任务量,怎么还要到走这一步?”
齐修远沉默片刻,才道:“我已经输过一次了,不想再输一次。”
第一次的代价是他的五年,还有至今仍然摆脱不了的阴影。
再来一次会是什么样,他也说不准。
不解决这个问题,他没有办法安心回到漫漫身边去。
要解决,而且一定要完美地解决,将那些人一网打尽才行。
齐修远知道盛老虽然表面对他严厉,但是心中还是因为当年拖他下水的事有所愧疚,所以盛老希望他收集到一定程度的证据之后,交给他。
但是对齐修远来说,这不够。
他可以不在乎他的腿,他的身体,但是如果交给别人做,一旦有一丁点的疏漏,影响了漫漫的话,他一定会后悔莫及。
这世上任何事情都有风险,最稳妥的方式就是自己来做。
只有他才会在做这件事的时候,把漫漫可能遇到的风险降到最低。
交给别人,他不放心。
这话不好对盛老说,盛老为人刚正不阿,又是那个时代过来的。
对盛老来说,只要最后的结局是好的,过程中允许牺牲。
就好像当年,他知道工程相关的人当中出现了一个曾经举报过豆腐渣工程的齐修远,可是为了彻查,严禁任何说情任何缘由的避重就轻,他依然把齐修远一起送进去了。
这也是为什么后来盛老会对齐修远多般照顾的原因。
齐修远知道盛老是这样的人,才越发不敢把证据都交给盛老,由盛老主导。
他可以接受牺牲,但他不能接受漫漫牺牲。
齐修远说:“我希望能更稳妥一些。”
盛老的目光里凌厉:“所以今天是出了什么事,让你宁可不稳妥都要把证据交给我?”
齐修远瞬间默然。
他没有什么别的亲人,朋友不多,个个精良,唯独只有他的小未婚妻,善良聪慧,但又太过于善良。齐修远沉默,盛老盯着他看了半天,只能问道:“那你现在确定要把所有证据移交给我了吗?”
齐修远犹豫了一瞬间,说道:“算了,我可以继续。”
漫漫出国了,至少这几个月不会回来,他暂时也不打算再追去国外了,正好留在国内继续搜集证据。盛老对他的行为不甚满意:“既然决定做了,便要做好,不要半途而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