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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十年前,40多岁的黄老爷还是个被村民看不起的老黄,是这个渔村里最穷的渔民,人到中年,家徒四壁,连个老婆都没有娶到。
那天凌晨,他像往常一样和大家一起出海打渔,船至海面上,突然一阵暴风雨袭来。船被卷到了旋涡中心,被巨浪掀起,瞬间散了架。
老黄吓得紧紧抱着一块木板,心里默念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我不想死啊”,紧接着他又被一阵龙卷风卷到了半空中,胆小的老黄直接吓晕了过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一片沙滩上。一条龙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只见这条龙头似驼,角似鹿,眼似兔,耳似牛,项似蛇,腹似蜃,鳞似鲤,爪似鹰,掌似虎。其背有八十一鳞,具九九阳数。其声如戛铜盘。口旁有须髯,颔下有明珠,喉下有逆鳞。
老黄吓得登一下爬了起来,跪在地上,“龙、龙、龙王爷行行好,不要吃我,不要吃我。”
“咳咳,我救了你,自然不会吃你,我要你今日起做我的仆人!”这龙王不慌不忙说道。
老黄一听不会被吃,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对着这龙王爷磕起头,“只要您不吃我,要小的做什么事情都行。”
这龙王爷满意地点点头。
“只要你一心侍奉我,我保你家族的船200年内在海上顺风顺水,给你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但是,我要你为我建一个龙王庙,每日香火供奉,每隔十年,我要你家族出生的一对龙凤胎做我的祭品,送予我,你可愿意?”
老黄一听,犹豫了,一边是荣华富贵,一边是未来的孩子,这可怎么选?转念又想,反正自己已经过够了穷日子了,要子孙后代有什么用!还不如把下半辈子过出个人样来,天天吃香喝辣不爽嘛!
于是,老黄哈腰点了点头,就算是答应了龙王爷。
这场海难,村里很多船只都受损了,唯独老黄载了满艘渔获回到了村里。
他卖了这一船的鱼,得了银子,又把自己的船租给了别人。
说来也怪,自这次海难以后,村人只要开自己的船出海,就容易再次遇上海难,要么折了人,要么折了船,唯独老黄的船,总是能平安且载满了渔获回来。
村里的人们都很好奇,认为老黄是被海神眷顾了,只有老黄知道,这背后其实是一场交易。
渐渐的,老黄做起了租船的生意,村民们为了平安捕鱼,也都逐渐放弃了自家的船,都去租用老黄的船。整个渔村也都渐渐富裕了起来。老黄的生意越做越大,就连附近五个渔村的人都会过来租他的船用。
老黄也信守诺言,在村里最好的位置盖了个龙王庙,每天亲自去庙里给龙王像烧香跪拜,以示虔诚。
第二年,老黄讨了个老婆,婚后的前四年,他老婆都生不出孩子,到了第五年,他老婆竟然生下了一对龙凤胎。老黄一下子懵了,这不就是龙王爷要的孩子么?竟然真的生了出来!
自从生了龙凤胎以后,老黄夜夜不能寐,一下子老了十岁。每当他回到家里,看着孩子们稚气的脸蛋,心里又喜又悲,还染上了酒瘾。
这些都被他的管家小胡子看在眼里。“老爷,夫人生下孩子本是喜事,却见您时常叹气,脸色也越发不好,这是为何?”
老黄叹起气来。他把埋藏心里几年的秘密告诉了小胡子。
小胡子却心生一计,“老爷,别愁,明儿带你去个地方!”
转天小胡子就带着老黄去了长生家里,原来长生的老婆前两天刚生了一对龙凤胎。看着家徒四壁的长生,二人对视,计上心头。
他们雇佣了长生,让长生做了他们家的长工。这一干就是五年过去了。
直到前两天,老黄突然叫村长召集了所有村民到龙王庙门口,他站在台阶上。
“乡亲们,不瞒大家,我们村之所以这十年来,风调雨顺,出海平安,都是因为有海神的庇护幸得如此!”老黄这话说得没错。
村民们也面面相觑,确实,这十年村里的人只要是租了老黄家的船出海捕鱼,都没有遇上海难,而且回来的时候都是收获颇丰。所以这十年来,村民们都对老黄颇为敬仰、信任。
“但是,有一个事情,确实要向大家商量一番。那便是,海神昨夜给我托梦,叫我明夜子时,要我们渔村送一对龙凤胎给他,不然我们村又会回到十年前,海难频繁,九死一生。”老黄开始瞎编了起来,明明是他自己和龙王的交易,非得说成是海神和整个渔村的契约。
大家都惊慌了起来,谁也不想回到十年前的样子,有人站出来,“黄老爷,你说的话可有凭据,我们不能听了你一句话,就送了两条命出去!”“是啊!”“是啊!”
这时,渔村里的巫师站了出来,这位巫师在这个村里已经待了有二十多年,平时大家大病小病都会去找巫师,只要是巫师说的话,人们没有不信的。不过,大家没想到的是,这巫师竟然被老黄收买了。
巫师证言了老黄说的话,祭祀之举迫在眉睫!
村民们紧张起来,不过全村人只有老黄和长生两家人生了龙凤胎。要说,长生和他老婆才是最紧张的。
果不其然,巫师指着长生的两个孩子说,“海神要的孩子,就是他们!”
长生和他老婆吓得腿抖成了筛子,“怎,怎么会呢!巫师,你可不能乱说啊!”
巫师又指着两个孩子,“没错!就是他们!海神亲自拣选的孩子!”
长生的老婆被吓得腿都软了,跪在地上,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