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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姜林羽的回答后，路征不着痕迹沉了些，身子微微靠在沙发上。
“那身体呢？也可以承受吗？”
这一次，封煜兮没有率先开口，而是看向姜林羽。
一副这次看你还怎么学我的表情。
“可以”姜林羽肯定回道
“我也可以”
封煜兮话出口，才反应过来自己后面回答，好像自己学她似的。
三连问后，路征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屋内也一时安静下来。
过了会会后，路征对封煜兮说：“你先回去，我有事跟她说”
话一出，姜林羽就立刻说：“路总有什么事直说就好”
一下，封煜兮不知道该走还是不走。
路征直视着她，放在旁侧的手微收紧了些。
“签约的事，你确定要别人旁边听吗？”
本来犹豫要不要走的封煜兮，一听脸色都变了。
均合要她？
不愿签自己，却愿意签她？
本来已经被插了刀的封煜兮，没想到接下来姜林羽说的话，又重重给了他一刀。
“签约的事，我现在就可以直接回复路总。谢谢均合的好意，但我暂时不考虑”
话一出，两脸震惊。
尤其是封煜兮，一脸不可置信看向姜林羽。什么？你还拒绝了？？
不是？凭什么呀？！
路征脸色同样有些诧异，缓缓启齿。
“你可以听下我们的条件，也许你会改变主意”
“不需要”
姜林羽话音刚落下，封煜兮就抢话说：
“需要，我需要听下”
他倒想听，均合会给她开什么条件，难道分成会比自己的二八分还高？限制比自己的还松？
但两人并没有满足他，姜林羽而是说：“我想先听下，如果签约均合，对我的限制要求是什么？”
四目相对，路征看着她缓缓启齿：“要求就是，你不要拍这部戏”
封煜兮微愣，不解看向她。
但姜林羽却一点不惊讶，她就知道会这样。
“那我也可以直接回复路总，均合我不会考虑，我已经有心仪想签的公司”
路征微微蹙眉，只当她开玩笑：“星辉，你应该看不上”
封煜兮：“……”喂，这里还有一个星辉的。
“我会签正大”
姜林羽话一出，封煜兮瞬间吓了跳，没想到她胆子那么大。
她现在还演着均合制作的戏呢，不仅拒绝了均合的签约，还说要签对均合死对头正大影视那里，这是不想活了呀……
果然“啪”一声，桌上的杯子被路征一手拂开摔碎在地上。他眼睛赤红看着姜林羽，一字一句从嘴里吐出。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演的这剧，是均合制作的！”
封煜兮打心里还是怕自己这个小舅的，所以第一次看路征如此震怒，感觉整个人呼吸都紧促了些。
但偏偏，姜林羽没有丝毫惧色。
“我知道，路总一句话就可以换人。但无论我签不均合，路总都不会让我演这剧，不是吗？”
她想签正大影视这话，并不是为了骗路征随意说的，而是认真思考过的。
国内唯一能和均合一较高下的，就只有正大影视。要是路征真不让自己演这戏，意味着两人彻底掰了，而签去他的对家正大影视是唯一的办法。
毕竟不同影视公司，都有自己的护城河和固定班子，在正大的庇护下，总有路征拦不住的地方。
但这是最坏打算，也是不得已的选择。
要是能保住目前这戏，她当然愿意保住，毕竟得罪路征对自己没半点好处。
此刻，路征只感觉心中有熊熊怒火无处发泄，最后他青筋爆现的手指着门口。
“封煜兮！你出去”
封煜兮：“？？？”关我什么事，吼我干嘛
他只得一脸懵着出来了。
此时，梁导终于找到了李诺。
也不管他还在跟边磊说主题曲的事，气喘吁吁拽着就让他走。
“快，快来，路总好像又想把，林羽给换了”
“什么？！”
李诺腾一下起身，脸色都变了。
她要被换了，那常龙哥还怎么进组！
“在哪呢，快带我去！”
一旁的边磊听到跟姜林羽有关，也立刻跟着去了。
看着几人匆匆忙忙而过，本来探完班都准备回去的曾忆雪，便好奇问了下旁边的工作人员。
“请问梁导李编剧，他们这是干嘛去？”
被问到的工作人员虽然有些懵，但也听到刚刚梁导说的。
“刚刚听到，好像是说路总不喜欢现在的女主，想换掉”
换掉？曾忆雪眸子若有所思，当即改变了回去的想法，转而对助理说：“我有东西落煜兮那了，你在这等我下”
此时，房间内。
封煜兮出去后，一下只剩路征和姜林羽两人，地上碎掉的玻璃杯随意散落，气氛安静得可怕。
良久过后，路征才缓缓启齿，看着她一字一句说：“你就，一定要演这戏？”
“该说的我都说了，如果路总没其他事，我就先回去了”
姜林羽起身径直往门口走，刚走了两步，路征的声音就从身后响起。
“回答我”
路征起身，一步步朝她走来。
“你就真的不顾自己身体，也一定要演这戏？不惜骗我，爬阳台出去也要演这戏？”
看着他强大的压迫感，姜林羽也不由自主往后退，直到抵着门退无可退。
“是，但你也骗了我”
姜林羽背在身后的手已经摸上了门把，正准备拉开出去，手却先一步被路征抓起。
“如果我说，均合给你开的合约条件是，一份空白合同条款，你还要签去正大影视吗？”
“空白条款？”
路征看着她，缓缓说：“就是对你没有任何限制约束，所有资源任你挑选，没有分成一说，所有都归你，合约时间不限。就这样，你还要签去正大影视吗？”
姜林羽微愣，这确实是她没想到。
这样的合约，大概整个娱乐圈都找不出一份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的演艺道路提升起来不是易如反掌？而且是白纸黑字合约明确下来的，并不会受路征情绪和喜欢的影响，确实未尝不可。
她不是死脑筋的人，所以在做任何决定时，她想的是怎么更利于自己职业发展，而不是只顾埋头努力。
就在她有一丝动摇时，脑中那个机械声突然响起。
“嘟——一次提醒。通过不劳而获、非法行为加快职业发展视为违规，将可能导致重生失败”
姜林羽：“……”
这看来，还不能走捷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