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回 单挑六派 上

古红魔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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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听殷天正道:“别说三拳,便接你三十拳却又怎地?”他回头大声向空智说道:“空智大师,姓殷的还没死,还没认输,你便出尔反尔,想要倚多取胜么?”

    空智左手挥动,提高语音,说道:“好!大伙儿稍待片刻,又有何妨?”

    原来殷天正上得光明顶后,见杨逍等人尽皆重伤,己方势力单薄,便以言语挤住空智,不得仗着人多混战。空智依着武林规矩,便约定逐一对战。结果天鹰教各堂各坛、明教五行旗,以及光明顶上杨逍属下的天地风雷四门中的好手,还是一个个非死即伤。杨逍、韦一笑、五散人各负重伤,没法下场,最后只剩下殷天正一人。但他既未认输,便不能上前屠戮。

    按照独孤无名的安排,张无忌一路护送五行旗前往光明顶上,杨逍、韦一笑、五散人还是如原著中那般被成昆暗算,好在张无忌来得及时,打跑了成昆。

    可惜独孤无名没跟张无忌说,成昆化名圆真之事,使得张无忌面对和尚打扮的成昆,没有下全力,否则未必不能擒拿住对方。而且对方跑了之后,张无忌也没有追赶,而是留下来为众人稍微治疗了一下伤势。

    其后,才从杨逍口中得知,那个和尚就是义父多年以来的大仇人成昆。

    张无忌心知外公虽比先前好了些,却万万不能运劲使力,他所以要接宗维侠的拳招,只不过是护教力战,死而后已,于是低声道:“外公,待我来为你先接,孙儿不成时,外公再行出马。”

    殷天正已瞧出他内力深厚无比,自己纵未受伤,内力未耗,也是万万不及,但想自己为教而死,理所当然,这孙儿是素素唯一的子嗣,万不可出什么差池。他本领再强,也决计敌不过对方败了一个又来一个、源源不绝的人手,到头来还不是和自己一样,重伤力竭,任人宰割,自己如何对得起泉下的爱女?便劝道:“无忌你不是本教教徒,大可不必参与进来。”

    张无忌恭恭敬敬地躬身说道:“正是因为孙儿不属明教,不属天鹰教,不属六大派,但孙儿身份特殊,父亲是武当张五侠,分属六大派,母亲是天鹰教紫微堂堂主,外公和义父同是明教四大法王。

    虽不属三方任何一方,但又与三方有牵扯不断的联系,孙儿正是化解此次争斗最合适的人选。”

    张无忌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因此除殷天正以外,其余人等都听得一清二楚,只是谁人都不认为他有这个本事,甚至觉得这个少年太天真了。

    殷天正正想再权,宗维侠又已踏上一步,大声道:“姓殷的,我第一拳来了。”

    张无忌道:“我外公说你不配跟他比拳,你先胜得过我,再跟他老人家动手不迟。”

    宗维侠大怒,喝道:“你是什么东西?你也配跟我谈论七伤拳?”

    张无忌寻思:“今日只有说明圆真这恶贼的奸诈阴谋,才能设法使双方罢手,若单凭动手过招,我一人怎斗得过六大门派这许多英雄?何况武当门下的众师伯叔都在此地,我又怎能跟他们为敌?”

    朗声说道:“崆峒派七伤拳的厉害,在下早就久仰了。少林神僧空见大师,当年不就是丧生在贵派七伤拳之下么?”

    其实当年除了成昆,谁也不曾见到是谢逊打死空见神僧的,少林也怀疑过崆峒派,只是当时崆峒五老远在西南一带,何况当时洛阳客房外墙上写着“成昆杀神僧空见于此墙下”十一个大字,少林派亦查知,冒名成昆做下无数血案的实则均系谢逊,就更半点也没疑惑了。

    但张无忌却说着十一个大字,谁人都可以写下,却也无人见到是谢逊写的。毕竟写字容易,练七伤拳却难。

    张无忌转头向空智说道:“空智大师,令师兄空见神僧确是为崆峒派的七伤拳所害,是也不是?金毛狮王却并非崆峒派,是也不是?”

    智尚未回答,突然一名身披大红袈裟的高大僧人闪身而出,手中金光闪闪的长大禅杖在地下重重一顿,大声喝道:“小子,你是那恶贼谢逊的义子,当然袒护他了!邪魔外道,凭你也配跟我师父说话!”

    这僧人肩头拱起,说话带着三分气喘,正是少林僧圆音,当年少林派上武当山兴问罪之师,便是他力证张翠山打死少林弟子。

    张无忌此时满腔悲愤,但神色不变,心想当下最重要的是调解六大门派和明教的仇怨,少林派的过节,日后再算不迟。

    张无忌道:“贵派有一位圆真大师呢?请他出来,在下有几句话请问。”

    见对方沉吟不答,张无忌站立当场,昂然四顾,朗声道:“只须少林派圆真大师出来,跟在下对质几句,他所安排下的奸谋便能大白于世。”

    这三句话一个字一个字吐将出来,在场有数百人或分散或聚拢,却人人听得清清楚楚。六大派众高手心下都是一凛,登时便将对他轻视之心收起几分,均想:“这小子年纪轻轻,内功怎地如此了得?”

    圆音气喘吁吁地道:“臭小子恁地奸猾,明知圆真师兄已不能跟你对质,便指名要他相见?你何以不叫武当派的张翠山出来对质?”

    他最后一句话出口,空智立时便喝:“圆音,说话小心!”但华山、昆仑、崆峒诸派中已有许多人大声笑了出来。只武当派的人众脸有愠色,默不做声。原来圆音的右眼给殷素素在西子湖畔以银针打瞎,始终以为是张翠山下的毒手,一生耿耿于怀。

    张无忌听他辱及先父,怒不可遏,大声喝道:“张五侠的名讳是你乱说得的么?你……你……”

    圆音冷笑道:“张翠山自甘下流,受魔教妖女迷惑,便遭好色之报……”

    张无忌心中一再自诫:“今日主旨是要让两下言和罢斗,我万万不可出手伤人。”但听到他辱及父母,哪里还忍耐得住?

    纵身而前,左手探出,已抓住圆音后腰提了起来,右手抢过他手中禅杖,横过杖头,便要往他头顶击落。圆音遭他这么抓住,有如雏鸡落入鹰爪,竟没半分抵御之力。

    少林僧队中同时抢出两人,两根禅杖分袭张无忌左右,那是武学中救人的高明法门,所谓“围魏救赵”,袭敌之所不得不救,便能解除陷入危境的伙伴。抢前来救的两僧正是圆心、圆业。

    张无忌左手抓着圆音,右手提着禅杖,高高跃起,双足分点圆心、圆业手中禅杖,只听得嘿嘿两声,圆心和圆业同时仰天摔倒。幸好两僧武功均颇不凡,临危不乱,双手运力急挺,那两条数十斤重的镀金镔铁禅杖才没反弹过来,打到自己身上。

    众人惊呼声中,只见张无忌抓着圆音高大的身躯空中转身,轻飘飘地落地。六大派中有七八个人叫了出来:“武当派的梯云纵!”

    武当梯云纵,乃是当世闻名遐迩的绝顶轻功,虽然于瞬间爆发力和持久力上并不显著,但于纵向腾飞,确是当世少有。当年张翠山在王盘山在山壁上写字,就是凭借的梯云纵,谢逊也自认不如。

    独孤无名当然也学过了,毕竟张无忌平时练武,以及师徒俩对练的时候,两人都是互相拷贝武功的。

    只是独孤无名在内力和经验,以及力量、速度上,都压制了徒弟张无忌而已。毕竟独孤无名有不少武功,张无忌都不能学的。即使是独孤无名自己修改过后,不用自宫的「葵花宝典」,张无忌都不曾学,或者说打死他都不学,否则他的轻功会更厉害。毕竟学了之后,对那方面的需求会比较大。

    正当少林无计可施,静候张无忌杀死园音,随时准备为他报仇的时候,却见对方慢慢地放下了圆音。

    张无忌虽然恨他辱及父亲,但也知道不能因此而杀他,心道:“倘若我打死打伤了六大派中任谁一人,我便成为六大派的敌人,就此不能作居间的调解人。武林中这场凶杀,再也不能化解,岂不是正好堕入成昆这奸贼的计中?不管他们如何骂我辱我、打我伤我,甚至侮辱我父母、义父,我定当忍耐到底,这才是真正为父母及义父复仇雪恨之道。”

    他想通了这节,才会放下圆音,缓缓说道:“圆音大师,你的眼睛虽然因我父母而瞎。但你们那日去到武当山上,逼得我父母自尽身死,什么冤仇也该化解了。大师是出家人,慈悲为怀,何必对旧事如此念念不忘?”

    圆音死里逃生,呆呆地瞧着张无忌,说不出话来,见他将自己禅杖递了过来,自然而然地伸手接过,低头退开,隐隐觉得自己这些年来满怀怨愤,未免也有不是。

    少林诸高僧、武当诸侠听了张无忌这几句话,都不由得暗暗点头。

    ※※※※※※

    宗维侠见张无忌擒释圆音,举重若轻,不禁大为惊异,但既已身在场中,岂能就此示弱退下?大声道:“姓张的,你来强行出头,到底受了何人指使?”

    张无忌道:“我只盼望六大派和明教罢手言和,并没谁人指使在下。”

    宗维侠道:“哼,要我们跟魔教罢手言和,门儿也没有。这姓殷的老贼欠了我三记七伤拳,先让我打了再说。”说着捋起了衣袖。

    张无忌道:“宗前辈开口七伤拳,闭口七伤拳,依晚辈之见,宗前辈的七伤拳还没练得到家。人身五行,心属火、肺属金、肾属水、脾属土、肝属木,再加上阴阳二气,一练七伤,七者皆伤。这七伤拳的拳功每深一层,自身内脏便多受一层损害,实则是先伤己,再伤敌。幸好宗前辈练这路拳法的时日还不算太久,尚有药救。”

    宗维侠听他这几句话,的的确确是《七伤拳谱》的总纲。拳谱中淳淳告诫,若非内功练到气走诸穴、收发自如的境界,万万不可练此拳术。但这门拳术是崆峒派镇山绝技,宗维侠一到内功有成,便即试练,一练之下,立觉拳中威力无穷,既经陷溺,便难以自休,早把拳谱总纲中的告诫抛诸脑后。

    何况崆峒高手人人皆练,自己身居五老之次,焉可后人?这时听张无忌说起,才凛然一惊,问道:“你又怎么知道?”

    张无忌不答他问话,却道:“宗前辈请试按肩头云门穴,是否有轻微隐痛?云门穴属肺,那是肺脉伤了。你上臂青灵穴是否时时麻痒难当?青灵穴属心,那是心脉伤了。你腿上五里穴是否每逢阴雨,便即酸痛?五里穴属肝,那是肝脉伤了。你越练下去,这些征象便越厉害,再练得八九年,不免全身瘫痪。”

    宗维侠凝神听着他说话,额头上汗珠一滴滴地渗了出来。凭张无忌此时的武道和医道修为,当然明白经脉损伤后的症状,说来自然丝毫不错。

    宗维侠这几年身上确有这些毛病,只因病况非重,心底又暗自害怕,一味地讳疾忌医,这时听他一一指出,不由得脸上变色,过了良久,才问:“你……你怎么知道?”

    张无忌淡淡一笑,说道:“晚辈略明医理,前辈倘若信得过,待此间事情一了,晚辈可设法给你驱除这些病痛。不过七伤拳有害无益,不能再练。”

    宗维侠强道:“七伤拳是我崆峒绝技,怎能说有害无益?当年我师祖木灵子以七伤拳威震天下,名扬四海,寿至九十一岁,怎说会伤害自身?你这不是胡说八道么?”

    张无忌道:“木灵子前辈想必内功深湛,自然能练,不但无害,反而强壮脏腑。依晚辈之见,宗前辈的内功如不到木灵子前辈的境界,若要强练,只怕终归无用。”

    宗维侠是崆峒名宿,知他所说的不无道理,亦自知内力修为远不及师祖,但在各派高手之前,给这少年指摘本派的镇山绝技无用,如何不恼?大声喝道:“凭你也配说我崆峒绝技有用无用?你说无用,那就来试试。”

    张无忌淡淡一笑,说道:“七伤拳自是神妙精奥的绝技,拳力刚中有柔,柔中有刚,七般拳劲各不相同,吞吐闪烁,变幻百端,敌手难防难挡……家师曾言,当世之上,单论拳法,贵派的「七伤拳」威力无穷、精妙绝伦,实在是当世数一数二的绝顶拳法。”

    宗维侠听他赞誉七伤拳,说来语语中肯,不禁脸露微笑,不住点头,却听他继续说道:“……但家师也说了,非内功修为精深者,便练之无益。”

    宗维侠道:“依你说来,我的内功是还没到家了?”

    张无忌道:“前辈的内功到家不到家,晚辈不敢妄言。不过晚辈曾听家师说过,崆峒派并不以内功精深而闻名,但当年创派祖师木灵子能以七伤拳威震天下,名扬四海,且如此高寿,必定是另有奇遇,这才获得了高深的内力而不受七伤拳所害,否则为何崆峒派后人再也无人能重新当年祖师的荣光?”

    张无忌转述的独孤无名的观点,不仅让崆峒派中人陷入沉思,其他门派和明教中人也是暗暗点头。

    然而其中一人却忍不住从张无忌身后跳将出来,暴喝道:“二哥,跟这小子啰唆些什么?他瞧不起咱们的七伤拳,便让他吃我一拳,尝尝滋味。”那人声止拳到,出手既快且狠,呼呼风声,大拳对准了张无忌背上的灵台穴直击而至。

    张无忌明知身后有人来袭,却不理会,对宗维侠道:“宗前辈……”猛听得铁链呛当声响,抢出一人,娇声叱道:“你暗施偷袭!”伸链往那人头上套去。

    独孤无名一看这脚上套着铁链的造型,便知道是金花婆婆的女儿小昭。只是心中疑惑,怎么纪晓芙在杨逍和杨不悔身边,小昭潜入过去,还是遭受了这样的待遇呢?以纪晓芙的为人,按理不止于此吧?

    那人左手翻转,格开铁链,砰的一拳,已结结实实打在张无忌背上。这拳正中灵台穴,张无忌却似全无知觉,对小昭微笑道:“小昭,不用担心,这样的七伤拳不会有好大用处。”

    小昭吁了口气,雪白的脸转为晕红,低声道:“我倒忘了你已练……”说到这里,忙即住口,拖着铁链退了开去。

    张无忌转过身来,见偷袭之人是个大头瘦身的老者。这人是崆峒五老中位居第四的常敬之。他一拳命中对方要穴,见张无忌浑如不觉,大感诧异,冲口而出:“你……你已练成‘金刚不坏体’神功,那么是少林派的了?”

    张无忌道:“在下不是少林派弟子……”

    常敬之知道凡是护身神功,全仗一股真气凝聚,一开口说话,真气即散,不等他住口,又出拳打去,砰的一声,这一次是打在胸口。

    张无忌笑道:“我原说七伤拳若无内功根柢,并不管用。你若不信,不妨再打一拳试试。”

    常敬之拳出如风,砰砰接连两拳。这前后四拳,明明都打在对方身上,但张无忌笑嘻嘻地受了下来,竟似不关痛痒,四招开碑裂石的重手,在他便如清风拂体,柔丝抚身。

    常敬之外号叫做“一拳断岳”,虽然夸大,但拳力之强,老一辈武林人士向来知名。众人见他连出四拳,全成了白费力气,无不震惊。

    昆仑派和崆峒派素来不睦,这次虽联手围攻明教,但双方互有心病,昆仑派中便有人冷冷地叫道:“好一个‘一拳断岳’啊!”

    又有人道:“那么四拳便断什么?”幸好常敬之一张脸膛本来黑黝黝的,虽然涨得满脸通红,倒也不大刺眼。

    宗维侠拱手道:“曾少侠神功,佩服,佩服!能让老朽领教三招么?”他知自己七伤拳的功力比常敬之深得多,老四不成,自己未必便损不了对方。

    张无忌道:“崆峒派绝技七伤拳,倘若真练成了,委实无坚不摧。少林派空见神僧身具金刚不坏体神功,尚且命丧贵派七伤拳之下,在下武功万万不及空见神僧,又如何能挡?但眼下勉力接你三拳,想也无妨。”言下之意是说,七伤拳本是好的,不过你还差得远呢。

    宗维侠无暇去理会他的言外之意,暗运一口真气,跨上一步,和张无忌斗将起来。宗维侠当然奈何不得张无忌,但那常敬之却再次偷袭,从背后突袭张无忌。

    常敬之明知以自己身份威望,首次偷袭已大为不妥,但勉强还可说因对方出言侮辱崆峒绝技,以致怒气无法抑制,这第二次偷袭,却明明是下流卑鄙的行径了。

    哪知拳锋甫着敌身,劲力立时消于无形,何以竟会这样,当真摸不着半点头脑,只不过右手还是伸上头去,搔了几下。

    张无忌对宗维侠微笑道:“前辈觉得怎样?”

    宗维侠一愕,躬身拱手,恭恭敬敬地道:“多谢曾少侠以内力为在下疗伤,曾少侠神功惊人同不必说,而这番以德报怨的大仁大义,在下更感激不尽。”

    他此言一出,众人无不大为惊讶。旁人自不知张无忌在宗维侠连击他三拳之际,运出九阳真气,送入他体内,时刻虽短,一瞬即过,但那九阳真气浑厚强劲,宗维侠已受用不浅。他知若非常敬之在对手身后偷袭,那么第三拳上所受的好处将远不止此。

    张无忌道:“大仁大义四字,如何敢当?宗前辈此刻奇经八脉都受剧震,最好立即运气调息,那么练七伤拳时所积下来的毒害,当可在两三年内逐步除去。如尚有须在下效劳之处,自当遵命!”

    宗维侠自己知道自身毛病,躬身道:“多谢,多谢!”感激之情,甚为诚挚,当即退在一旁,坐下运功,明知此举不雅,颇失观瞻,但有关生死安危,别的也顾不得了。

    张无忌又为此前被殷天正打伤的唐文亮和偷袭自己而受伤的常敬之治伤。常敬之抱起唐文亮,神色尴尬地退下。

    唐文亮突然叫道:“姓张的,你治好我断骨,唐文亮十分感激,日后自当设法补报。可是崆峒派和魔教仇深似海,岂能凭你这一点小恩小惠,便此罢手?你要劝架,我们是不听的。你若说我忘恩负义,尽可将我四肢再折断了。”

    众人一听,均想:“同是崆峒耆宿,这唐文亮却比常敬之有骨气得多了。”

    张无忌道:“依唐前辈说来,如何才能听在下的劝解?”

    唐文亮道:“你露一手武功,倘若崆峒派及你不上,那便无话可说。”

    张无忌道:“崆峒派神功传承悠久,高手如云,晚辈如何及得上?不过晚辈不自量力,勉力想做这和事佬,只好拼命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