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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了一口气,心里安慰着自己,轻轻的推开了房门。
办公桌后,莫逸臣冰冷的脸,让人看一眼就感觉整个世界都遁入了黑色的漩涡中。
“我……没迟到。”期期艾艾地说着,脑袋耷拉了下去。
安小溪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怕什么,但此时此刻,在低气压的环境下,心里忐忑到让她呼吸都有些困难。
“这是什么?”莫逸臣微微垂下的眼,修长白皙的食指点在报纸上,那几张组图清晰的展现在安小溪的眼前。
她别扭的站在办公桌前,声如蚊蝇:“昨天没告诉你,我从医院出来后遇到了云轩,他送我回家。”
“云轩?”莫逸臣薄唇一丝嘲讽似有似无,整张脸黑的像是暴风雨即将袭来:“称呼都这么亲昵?”
“怎么了?”安小溪怯生生的看着他,哆嗦着唇瓣解释道:“我们是朋友啊,这么称呼有什么好奇怪的。”
他食指慢慢收回,右手握成了拳头,她在他面前,一口一个‘莫先生‘,却还能理直气壮的对别的男人直呼其名!
“安小溪,知道错吗?”他连名带姓的质问,那如琥珀般幽深的眸光落在她身上。
她只觉得犹如芒刺在身,抬头看了他一眼,不知哪来的底气,鼓起了腮帮道:“我除了隐瞒你外还能有什么错,都说了我们是朋友,他送我回家有什么错?”
“呵……”闻言,莫逸臣兀地笑出了声,只是那薄唇勾勒的弧度满满的阴寒,旋即他站起身,捋了捋衬衣袖口,往她身侧走去。
安小溪感受到的不是一个人在靠近,分明跟前逼近的是一道寒潮,她咽了口唾沫,还是心底发毛。
直到他的脚步顿在跟前,安小溪下意识的退后了两步,直直的瞪着他声音都有些颤抖:“你……你干嘛?”
莫逸臣不言,紧抿的嘴角垂下,俊逸的脸上更显几分凛冽。
右手搭上了她肩头,轻轻用力,安小溪已吃痛叫出了声:“你干嘛,好痛的!”
“惩罚你而已。”他声线低沉,手掌下移了少许,握住了她纤细的胳膊,不由分说拖着她便往卧室去。
宽大的kingsize上,安小溪局促不安的盯着站在床边的男人,细长的指尖慢条斯理的解开衬衣的纽扣。
一颗,两颗……
喉咙干涩,有拼尽全力冲出休息室的冲动,已经预感到他下一步的动作。
直到衬衣被随意丢在床角,他紧实的胸膛,深刻的人鱼线和腹肌在眼前一览无余,安小溪忙不迭的缩在了床头。
抱着膝盖,像是一只刺猬维持着防备姿态:“你……你别乱来,才刚出院……”
眸光闪烁着害怕,更像是一只兔子在面对饥肠辘辘的狼,而她的模样在莫逸臣看来就是一道可口的午餐。
但,他没有心急,褐色的眸子里尽是平静:“衣服脱了,乖一点。”
“莫先生……”她深吸了一口气卸下了防备,看着莫逸臣已经冷静下来,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做。
峨眉紧锁,继续说道:“如果你是在介意我和云轩,你大可放心,契约两年内我不会和任何人交往。”
“还想交往?”莫逸臣剑眉轻挑,听她这口气怎么都像是因为契约束缚,所以她只能和穆云轩偷偷摸摸的进行地下恋情?
“不,不是!”安小溪努力的想解释,关键时刻舌头打结,脑子里混乱的思绪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双手不断的比划着,舌头依旧捋不直:“我的意思……”脑子里一空说的话到了嘴边又被遗忘,她索性叹了口气:“算了!”
她只是极力的想解释清楚昨天和穆云轩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平平常常的一件事,莫逸臣却非要小题大做!
“那就开记者招待会澄清。”
“不开!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安小溪直接否决,一副赌气的样子,因为这么一个报道就召开记者招待会,穆云轩知道会怎么做想,岂不是觉得是她急不可耐的想要和他划清界限?
“我看你清到什么程度!”莫逸臣微微眯起的眼尽是揶揄,转而已经单膝跪在了床沿,欣长的身子,轻而易举的将她圈在了身下。
安小溪紧紧闭上了眼,头顶的阴影伴随着好闻的檀香,竟然让她有了些许反感。
“你是我的,最好记住。”耳边的声音是警告,她只属于他一个人,任何人都不可染指。
疼痛,不管是身还是心。
他粗鲁的动作,没有丝毫的怜惜,安小溪紧咬着唇艰难的忍受着。
时间从未感觉如此的漫长。
醒来的时候,身体的疼痛,让她不禁呻吟出了声,撑着手臂坐起来,被子旁是散乱的衣物,放在床头的包包已经不知所踪,里面有手机还有钱包。
留下的欢爱痕迹,似乎是在告诉她,巫山云雨是真的发生过。
“莫逸臣!”她低声念出了这个名字,满是气恼。咬牙切齿的掀开被子来,腰际酸痛,又只好坐在床边歇息。
缓了缓,这才拿起衣裳颤巍巍的往浴室去,淋浴下,身上一块红一块紫,镜子里锁骨留下的齿痕显而易见。
突然,她蹲了下来,想放声大哭,心头憋着的委屈却无处释放。
为什么!
为什么是她,为什么?
她只是想要妈妈的手镯而已,莫逸臣为何不肯放过她!
要是没有莫逸臣,她喜欢谁就和谁在一起,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安小溪在你那里吧?”李子铭打来电话的时候,莫逸臣正翻动着云凌的资料,成立不到一年的公司,弱小的像是手中蝼蚁。
“嗯。”他淡淡应了声,没有过多的解释。
“准备金屋藏娇几天,这有人在找了。”李子铭带着调侃的语气,报道他也看过了,这种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会让安小溪越抄越红而已。
本来,他也准备策划为安小溪造势炒新闻,狗仔比他还要积极,不过这对安小溪自身来说可能是一场灾难。
“看心情。”他不愿多说,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身上依旧寒气直冒。
“那就完了!”李子铭叹息一声:“你就没有心情好的时候,某人出狱的日子遥遥无期呐!”
挂断了电话后,他往休息室瞟了一眼,剑眉轻轻蹙起,不过数秒又收回了目光,手里的云凌公司档案放在了抽屉里。
安小溪在浴室里呆了近一个小时,肚子很饿,她也不出休息室,就窝在床上,穿好衣服被子掩过胸口,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出神。
房门被推开,她也没抬头看一眼,莫逸臣扫了她一眼眸光暗了几分,扭头给了岑蔚一个眼色。
岑蔚没有敢多看,自顾自的做自己的事,把手里的东西搬进房间里,在浴室里放下了一对牙刷一对杯子,一蓝一粉相互依偎。
陆陆续续的,又带了很多东西进来,原本空旷的房间,总算充实了些。
干完了手里的事情,岑蔚不忘轻手轻脚的将休息室的房门掩上,看着莫逸臣站在门口,疑惑的问道:“莫总,您这是要搬到公司来吗?”
“再说。”他应了一句,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岑蔚点了点头,心里猜度想必这次的事和早上的晨报有莫大关系。但,他识趣的没有八卦,否则脑袋就该挂君临大厦去了。
安小溪依旧发呆,深谙想要逃出君临不可行,反正莫逸臣要软禁她,就让他软禁,索性破罐子破摔。
“吃点东西。”莫逸臣迈着步子入了房间,一份牛排,一杯果汁搁置在床头柜上,放下的动作很轻。
“不吃!”她气恼的回了一句,瞥了莫逸臣一眼,不自觉的撇了嘴。
“随你。”落下这么一句话,身影消失在门口。
安小溪看着静静放在跟前的牛排和果汁,气得牙痒痒,拿起枕头就往门口砸去:“莫逸臣,你混蛋!”
又将她圈养在这里,她又不是他养的宠物。
或许,他真当她是宠物来养吧?
这么想着,气焰一溜烟不见,只剩浓浓的痛,心脏好像是被虫蚁咬着,不至于要了命,却不可忽视。
一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就在全公司都忙着下班的时候,莫逸臣还在办公室里,没有离去的意思。
五点一过,电话准时响了起来,他放下手里的文件扫了眼手机号码,面色一凝接通来。
“儿子,什么时候回来?曼妮亲手下厨做了你爱吃的菜。”赵银花的声音带着笑,伴着炒菜时的声响。
“不回了。”他目光里是冰凉,对李曼妮做的菜没有丝毫兴趣。
既然赵银花要留李曼妮在家里,就让她在家里。
“儿子,是工作没忙完?”赵银花曲解了他的意思,继续说道:“你放心,我们会等你回来的。”
“妈!我住公司。”莫逸臣一边说着,面色略带疲惫。
将文件整理了一下,转而放置在了一旁,整个人往椅背上靠去。
“你怎么能住公司呢?曼妮可是在家里等着你呢!”赵银花一听他不回家立马急了眼:“妈告诉你,你可别在想着安小溪那个狐狸精了,你没看到今天的报纸,她跟别的男人纠缠不清,我一看她就知道不是什么好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