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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穆锦柔却不想出人命。她早已吩咐十一去将那二人救出府,至于怎么利用他们,再说吧。
一群人呼啸来呼啸去,比寻找穆锦柔时的声势可大多了。四平也穿着伯府的小厮服混在了里面。
寻人是个精细活,加上安定伯府那么大,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找到的。但是有了四平的带领,他们找到那个小屋真的没费多少力气。
这里是个不起眼的小花园,花草茂盛,但并非处于显眼地方所以大家都没注意到。实际上在花园的里面,被假山遮住的地方是个小茅草屋,本是园丁放工具的地方。
一众人呼呼拉拉的跑过来后,却先发现了倒在门前的穆锦裳,她衣着凌乱,昏迷不醒。确切地说,是衣着暴露而且面颊红润,但她是晕着的。
胡氏一看这个情况立即懵了,尖叫着跑向穆锦裳,并将她的衣衫理好,使劲地晃动道:“裳儿,我的闺女啊,你怎么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可不得了,女儿竟然衣着不整的倒在茅草屋外,这事可大可小。若是传了出去,她乖女儿的名声就全没了,而且刚刚得到的秦王侧妃的头衔也一定会没了呀。
眼看着荣华富贵就此消失,胡氏怎能不急。可惜小红下手太狠,穆锦裳是不会那么快醒来了。
同样藏在人群中的小红,嘴角一咧,这就叫自做自受。不过呢,樱桃他们办的事还真叫漂亮。
穆博文适时的冷笑两声,“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夫人,父亲,你们的大女儿竟然在外面穿着如此暴露,真是丢了我们伯府的脸面呀。”
“你……!”胡氏抱着穆锦裳对穆博文怒喝:“是你做的对不对?”
“夫人说的是什么话,你也知道我刚才在做什么了,又何必将污水一味地泼到别人身上。何况人都是长着眼睛的,我们会看。”穆博文嘲笑着。
穆守正脸色铁青。刚想说几句谴责穆博文的话时,就听到茅草屋里传出十分不堪入耳的声音。
大家终于又想起了此行的目的,他们是来寻找穆博远的。可是从茅草屋里传来的声音实在是让人脸红心跳呀。
“啊!”有女子娇哼,而且还不只一位女子的声音。
然后就是男子的低沉的吼声。那声音简直就像个饥饿的狼,大叫个不停。
凡是过来人都知道这里面的人在进行着怎样的运动,均都面面相觑地不知如何是好。
临安候夫人与婉儿此时真想立即消失,这丑闻可真是让人难为情,而这事又不能对外人讲。她们非常肯定。若是将此事说出去一星半点,她们今天的所作所为明天就会传遍整个上京城,丢的不仅仅是她们的脸还有德妃娘娘的脸。
“哈哈!”穆博文大笑,“夫人、父亲,刚才你带我们走错路了。我看这才是我们应该捉.奸的地方啊。”
说着看向临安候夫人,问:“是吧,临安候夫人。”
“哼!”临安候夫人冷哼,“说不定里面就是你的妹子呢。”
穆博文脸色一沉,警告道:“夫人请慎言。我家妹子可不像有些人,今儿一下午都在我身边呢。”
穆锦柔上前拉住了他的手。接话道:“哥哥说得对,我一直跟在哥哥身边看热闹呢。”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临安候夫人一惊,这可真是坏事了。
胡氏也惊了,但茅草屋里传出的声音让她觉得坏大事,便大喝着让下人离去。
留在胡氏身边的只有赵嬷嬷,其他的小厮丫鬟们也都走了。临安候夫人与婉儿还在,她们想走却无法走,穆博文的人将她们看得死死的。
这时,穆守正气呼呼地看着穆博文道:“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给我滚!这一定是你们兄妹做的,对吧?”
穆锦柔看了看穆博文。直直地盯着穆守正道:“哥,他们为何要如此害我们?我不见了就说我与人鬼混,带人去捉.奸,可事实呢?这都是你们的一厢情愿罢了。眼下我们看到大哥与大姐这个样子。你们又说是我们害的,为什么?
父亲,你就那么觉得我与哥哥是无恶不作的不孝子孙吗?大哥与大姐明明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而你们却当眼瞎没看见。真是让人心寒呀,看来在父亲的眼里我与哥哥根本就不是穆家子孙。”
穆守正突然觉得自己很无助,他哪里错了。自古以来不都是重嫡轻庶吗?便再次甩袖道:“哼,你们这两个不孝子见了兄长与长姐这个样子不知道维护只想着看热闹,这就是不孝、不义。”
穆锦柔突然觉得很腻味,叹道:“好了,若是人的心偏了是怎么也说不清的。不如我们看看这屋子里的人是谁吧,若是你的好世子的话,我看你们的脸往哪儿搁?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没错,四姑娘说得对。”意外的,李易接了她的话。
穆锦柔看了过去,在火把的照耀下这人笑得很温柔。因此穆锦柔也报以柔柔一笑,“李公子说得是。有句话说得好,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对吧,父亲大人。”
“哼!”穆守正恼羞不已,冲着胡氏大叫道:“你教的好儿女!开门!”
穆守正的小厮上前一脚踹开茅草屋的门,几个大火把将茅草屋照得通亮。
“啊!”在场的女子几乎同时闭目,那场面太震撼了。
白花花的三具身子纠缠在一起,两女一男。
到这会也过去了一段时间了,可这三人却还在扭动着身子相互索求,嘴里不断地发着哼哈之语,实在是不堪入目。
穆锦柔的眼是被穆博文捂起来的,耳边听到他的低语,“不许看!别被如此污秽污了眼!”
“知道了。”穆锦柔乖乖地闭眼,不过,该看的不该看的早就看到了。
那里面有两人她是认识的,其中一个就是大家在找的穆博远,而另一人则是满嘴仁义道德的白芷。真是讽刺呀。她很想知道这个白芷会怎么做?会不会找一根绳子将自己结果了。
穆锦柔此时很想笑,也不知道是谁安排了这事,真是太合她心意了。这就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李易适时地大笑道:“还真是意外啊,没想到东显胡同白家的姑娘竟然如此风.骚。安定伯世子真是有艳福呀。看来贵府刚办了除服礼,又要办喜事了。
只不过,不知人家东显胡同的白家同不同意,好像还有一位姑娘呢,这是要娶平妻的打算吗?还真是安定伯府家的好传统呀。”
就在这时。茅草屋里的人好像又要来一拨香艳的表演,被胡氏大叫着冲进去将穆博远狠狠地甩了几个耳光。
“你们还看着做什么?还不把世子从这两个贱女人身边拉开。一定是这两个贱女人陷害的世子,快拿衣裳来!”
关键时刻,还是胡氏这个女人拿了注意。
穆锦柔暗地里直撇嘴,她这个渣爹真是没用啊。遇到事一点注意都拿不出来,竟然呆呆的愣了,怪不得被两个妇人架空了呢。
此地已是人仰马翻,由于穆博远的药性还未全部释放,自然是丑态百出,那两个衣服被扯成条的女子也是如此。
倒是穆博文的人趁乱上前将那还未燃尽的盘香偷偷拿走了。下人们才有办法将白花花的身子用被单裹起来。只是有太多人看到了,也不知道当那俩姑娘醒来后会不会羞得撞墙。
穆博文此时嘱咐李易道:“把我妹妹送回湘院,现在就走。”
他想到很不好的事,看胡氏那个狠劲,怕是还留在这里的下人们都会被她灭口吧,因为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但他得留在这里,还需要利用这事讨点好处呢。
穆锦柔也知道这些事,便很痛快地答应了。
临走前,来到穆守正跟前小声道:“父亲,这画面太过污秽。女儿这就回湘院了。不过,父亲,这事最好别张扬,要不然咱们伯府的脸面可就丢尽了。还有啊父亲。那里有个女子锦柔刚好认识,就是李公子说的那位东显胡同的白芷姑娘,是当朝大学士的嫡孙女。”
话毕穆锦柔恭敬地一躬身,跟在李易的身后就走了。
在回湘院的路上,荷花、小花、雪竹、樱桃、小红都陆续来到她的身边,几人见面相互呵呵一笑。有些话尽在不言中。
安全回到湘院,大家梳洗一番后,穆锦柔喝着暖暖的热茶长吁一口气,“今天真是凶险啊,没想他们那么卑鄙。”
樱桃正在为她包扎手上的伤口,嘿嘿笑道:“四姑娘,我们今天做的不错吧。”说着看向小红,“那个穆锦裳是不是你做的啊,小红。”
小红咧嘴一笑道:“我实在是找不到四姑娘,又误入了穆锦裳的闺房,就只好收点利了。谁让她那么恶毒呢!”
穆锦柔也嘿嘿笑道:“我倒要看看胡氏母女怎么圆这件事。哼,就不知道,德妃娘娘知道这事还要不要她这个侧妃儿媳妇了。”
小红接着道:“要不咱们再给她搅黄一些。”
“不!”穆锦柔摇头,“就让她蹦吧,我想看看这姑娘还有什么花招。我要堂堂正正的把她打倒,你们不许再乱插手了,今天这事就当是她们抓我的报复吧。”
“是!”几人齐声道。
唯有雪竹还在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几次想说又插不上嘴,待她们讲完后才终于开口道:“小姐,胖丫也不见了啊,你们有见过她吗?”
“唉?”几人面面相觑,同时大叫道:“我们忘记胖丫了!”
“嗯。”雪竹郑重地点头,“会不会是胖丫跟胡氏她们勾结,才会骗了四姑娘你呀。”
穆锦柔摇头道:“雪竹你想多了。我离开湘院前嘱咐过胖丫,要她不要外出,就呆在这里。可现在她不见了,我想应该是被人抓走了吧。”
“为什么抓她?”几人齐声问。
穆锦柔想了片刻,说道:“或许这正是穆锦裳的阴谋之一吧。”
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以及重重的竹篮落地的声音,“哼,那群坏蛋还以为将我关进地下储藏室就能将我活活冻死了。我呸,我胖丫可是四姑娘的大丫头,没那么蠢。”
说着她从后腰处拿出一把菜刀,嘿嘿笑道:“四姑娘说了,吃饭的家伙要好好收起来,多亏了这把菜刀呢。”
屋内的几人相视一眼,均呵呵笑了起来,“四姑娘猜得真对。”
房门打开,几人出去看到整满头大汗的胖丫,便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
原来,胖丫确实是胡氏身边的赵嬷嬷派人将她绑走的,为的就是穆锦裳说的想让穆锦柔等人相信她是胡氏的奸细,因而让穆锦柔及她身边的人相互猜忌。
可是胖丫却不是那种束手待毙的人,利用腰间的菜刀解了绑,并打晕了守卫。而且出来时还将储藏室内存着的上好的食材洗劫一空。
穆锦柔跑到那大背篓前一看,里面都是山珍海味,冲着胖丫直竖大拇指,“好样的。我们先做点吃吧,大家也忙了一天了,就捡好的来做。”
“好!”众人齐声叫好。
李易在一边也微微笑着,手一招,叫过一个小厮来低声吩咐道:“去查查,这个胖丫说得是真是假。”
这小厮离去后,他又叫来一人,“你找个人去东显胡同的白家报信,就说他们家的白芷在安定伯府被穆博远欺负了。说得含糊一些,但要逼真,要让白家来要人,且要让白家知道那个白芷到底在这里跟穆博远做了些什么,懂吗?”
这小厮是小五,办起这类事来滴水漏,点头道:“少爷就瞧好吧,小的这就派人去,保证今晚白家就会有人来大闹。”
李易觉得他有这个义务为穆锦柔铺平道路,今天下午的事真是悬啊,若不是锦柔带着那把匕首,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小茅屋边上现在只有了了数人还站在那里,只不过,这些人的心情都很沉重。就因其中一个女人是白芷,不能打发了事。
穆博远已经清醒,正红着眼瞪向穆博文,低吼道:“是你做的对吧?你在报复大祭时的意外对吧?”
穆博文哼道:“意外?祖父大祭时出过什么意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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