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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素躺在凤床上,浑身提不起半点力气。
这是初次失去元阳的后遗症。
不论是修仙者,亦或是普通人,都会陷入长达一天的虚弱期,期间动动手指都十分困难。
索性他不动了,闭着眼睛,准备躺床上当一天咸鱼。
昨夜令狐玠很疯狂,足足折腾了他四个小时,感觉全身都麻掉了。
若非男人没有肾虚一说,他现在肯定已经到了被榨干,甚至翻白眼的地步。
反观令狐玠。
经历一晚上的她,此刻俏脸苍白,秀发凌乱,小腿肚子轻颤着。
明明是一名强大的修仙者,竟然表现的像个普通人。
九世善人的体质,实在强的过分。
两人阴阳交泰,令狐玠获得一股功德之力,游走于她的四肢百骸间。
功德之力庞大无比,就像九天银河落下的瀑布。
对比起来,她看似很强的分神期的丹田,和小池塘没任何差别。
丹田已经容纳不下如此庞大的功德。
若是贪恋美色,继续从程素身上索取,怕下一秒便会爆体而亡。
这就是为什么她明明是分神期强者,哪怕操作三天三夜也不会疲累,而此刻仅仅做了两个时辰,便一副抵达极限的模样。
“没想到,仅仅和九世善人结合,竟然让我的实力大幅精进。”
令狐玠心中震撼。
她在夺走秦罗敷的元阳之后,便感觉到一股功德之力,由秦罗敷进入到她的体内,使得她分神期初阶的实力,直接暴涨到初阶巅峰。
再过一段时间。
等彻底炼化这一股功德之力,起码实力要比之前强三成。
甚至不止。
“到了本尊的境界,实力想要继续增长一步,都无比困难,但仅仅过了一夜,便有如此重大的收获。九世善人,不愧为绝世仙药!”
令狐玠心中暗想。
她此时看向身侧的男子,眼神涌起淡淡的柔和,以及一丝贪婪。
“若是早些遇到你,本尊何须费心费力,跑遍七个国度,再冒着被正道修士追杀的风险,去吸收它们的国运!”
令狐玠此时的眼里,程素正在昏睡,明显昨夜被她折磨坏了。
眼角挂着两行泪痕,两手攥紧被单,甚至用力到都被抓破一个洞,钉子也渗出斑斑血迹。
甚至在他白皙的肌肤上,能看到许多处明显的紫红色的淤痕。
令狐玠见此一幕,表情略微愧疚。
回想昨夜,禁了六百年的她初尝滋味,陷入疯狂,一时间难以克制,放开自我,全然忘记程素只是个没接触过修炼的凡人,身体娇贵柔弱,肌肤嫩的能掐出水,怎么能禁得起她堂堂分神期修士的折腾?
令狐玠没去打扰他,只是帮他盖上被褥,遮住半露的肩膀。
哪怕在睡梦中,他都一直眉头紧皱,嘴唇轻颤,想来应该做噩梦了。
“如此绝品的男子,若是泄露消息,绝非我区区一个分神期修士所能守住!我必须永远保密,不能让人知道秦罗敷是九世善人的事情!”
令狐玠轻抚程素的眉头,心中暗暗想道。
她起身穿好衣服,气质恢复淡漠而邪魅,瞥了一旁的小白狐一眼,随即收回视线,对它并不在意。
“来……”
令狐玠刚说出一个字,便忽然戛然而止,回头看了眼正在熟睡的男人,硬生生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她走到殿外,招来一门宫男。
“让御膳房准备一锅清淡的粥,送到朕的房间。”
“遵命。”
宫男行了个礼,随后离开。
令狐玠继续招手,又唤来另一名宫男。
“去制衣司,让她们做几套男子衣物,同样送到朕的房间。”
“遵命。”
这名宫男同样行礼,随后去做令狐玠交代的事情。
令狐玠站在白玉雕栏的旁边,遥遥看向远方,那里有个像烟囱一样的高台。
炼剑台。
它高达上百米,又建在皇宫后山的顶峰处,显得庄严而宏伟。
在大量劳民伤财的情况下,炼剑台在她下达通牒的最后一天堪堪建成。
如今炼剑台有了,沈清泓也有了,想必尚方宝剑也在她手中。
是时候着手炼制斩凤剑。
但此刻。
令狐玠又想起答应程素的话,一时间微微迟疑。
她昨夜才答应的程素,要留着沈清泓一条小命。
现在,仅仅过去一天时间便要返回,会不会显得过分了些。
“不行,不能做的太绝,否则秦罗敷万念俱灰,本尊又如此折磨羞辱他,他很可能选择自尽!”
“罢了。”
“就让这沈清泓多活一段时间吧,斩凤剑的事情先搁到一旁。”
“倒是秦罗敷体内的五骨透魂钉,得想个法子拔掉!”
令狐玠想到这,回头看向身侧。
“灵儿。”
话音刚落。
灵儿的身形缓缓明显,半跪在令狐玠身前。
“主人有何吩咐?”
“本尊给你七日时间,去一趟落日山脉,杀了里面那头魂虎,将它的妖丹和心头血取来,本尊有大用。”
“是。”
名为灵儿的少女,面无表情的点头。
随后她化作一头银色的千足蜈蚣,直入天际,在云层中穿梭,消失在令狐玠的视线。
天牢内。
“放我出去!”
沈清泓穿着囚服,用力敲打天牢的墙壁,声音在狭小的空间回荡,听着很是沙哑。
她已经记不清喊了几遍,但都无人回应。
一身实力被禁锢,沈清泓眼神绝望不已。
她不怕死。
只是脑海中程素被令狐玠横抱,放到床上的画面,一直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今夜会发生什么。
不言而喻。
“罗敷,我对不起你!我不该带你到京城,是我害了你……”
沈清泓蹲在角落,无助的哭泣着。
哭声很是惨烈,就像被抢走棒棒糖,却无能为力的小女孩。
“我为什么那么弱!为什么!”
沈清泓用拳头击打墙壁,甚至都磨出血。
在强烈的打击下,沈清泓一时缓不过气,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外头有狱卒巡视,从窗户外瞥了眼沈清泓,摇摇头没多管。
沈清泓不知昏迷多久。
此时她脑海中一片混沌,竟隐约听到,有一个沧桑的声音,在轻轻呼唤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