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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入宫
总算又捡回一条小命,小花同学自我醒过来之后眼神就没离开过我身上,就像要把我身上看出几个洞来。
我原以为自己长得还是拿得出手的,偏偏窝瓜大神要让我身边围绕那么多美人儿,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自知大病一场,肯定是形容枯槁,难道是颜值下降了?!
一想到这个,我忙朝他喊道,“看什么看,别看了。”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看得够。”小花朝我傻笑道,真真是秀色可餐。
经他这么一说,纵是经过千锤百炼,我的老脸还是一红。我低下头转移话题,“那啥,兄台,这次挺谢谢你的,你骗我的事儿我就不追究了,咱们两清了。”
“我骗你什么了?”花洛陵一脸无辜,在我面前放大的脸比我的还水灵。
呵,你就装吧。“没骗?从小到大你撒的谎还少吗?生病请假,名字,身世……”我急于数出他撒过的谎,不小心岔了口气于是剧烈地咳了起来。
他赶紧轻抚我的背帮我顺气,等咳嗽终于平复下来,他满面内疚,一言不合就把我给揽到怀里了。
熟悉了宇文胥的怀抱,花洛陵带给我的是一种陌生的奇怪的感觉,我目瞪口呆。
“月儿,是我不好。你早就知道我不是真正的花洛陵,可你这些年来一直和我分享着这个秘密。我这人办事从不肯留下隐患,可不知道为什么,我信你,你也没有负我。”
“我没有告诉你我就是楚孟安是我没有坦诚相待,但这是因为那时候我还没有能力给你什么。现在好了,上天把你送到了我面前。以后的日子,留在我身边吧。”
花洛陵一口气说了这一大串,如果这是听力理解题,那么文章大意就是:只要是个女的就抗拒不了吧。
可我的脑海里却只有本山大叔的话音在一直回响:要啥自行车,还要啥自行车啊?!
要说这样一个绝世美男放在我面前,说不心动是假的,不过那绝对只是荷尔蒙在作祟。从我听到他话里那句“我信你”时,我就像被人从头浇了一盆凉水一样,浑身冷透了。
宇文胥曾问过我,“阿船,你信我吗?”
我回答他,“我信。”
我不知道人类为什么那么执着于承诺,只不过几个音节,一出口便消散了,就算立下字据,又有谁敢说注定不会改变呢?
最终有多少人能够信守承诺?恐怕大部分都化作了一地荒凉吧。
花洛陵似乎是碍于我的伤口,没有把我抱得很紧,但看这架势决没有半分要放开的意思。我伏在他的胸前,几乎能听到他的心跳,这是一个及其暧昧的姿势。
我们都没有说话,花洛陵似乎在等我的回答,我的脑海里却一团乱麻,努力想找点什么来打破沉默。
终于,我说,“我累了,想睡一会儿。”
“睡吧,我想就这样抱着你,我也想睡了。”花洛陵几乎是耍无赖地说道。
我的窝瓜喂,“钟太傅说男女授受不亲。”
“我说楚孟安与月儿授受有亲。”花洛陵兵来将挡。
“你叫楚孟安?”我仿佛抓错了重点。
“对,记住这个名字,恐怕你以后要称楚氏月出了。”花洛陵像一个刚刚得了糖果的孩子。
我一时气结,伸手想推开他。
他低低地叹了一口气,“月儿,别任性了。”
“能不能好好说话,叫大名不行吗?”月儿月儿的听得我耳朵发麻。
“不行。”
我郁闷,“你不会想把我带回你宫里吧?我不去!”
“不行。”花洛陵的声音越来越弱,看来是要睡着了。
过了一会儿,他再也没出声音,我用手戳了戳他,果然是睡着了。现在他的头靠在我的肩膀上睡的安稳,苦了我这个病号。我是病号啊!
我把肩膀一歪,用手肘推了他一下,他就顺势倒在了床上。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惯犯呢。
我低头看着他那张白璧无瑕的脸吞了吞口水,罪过啊罪过。
我艰难地挪到床里面坐着,不管怎么样,总算是从花务老贼那儿逃出来了。不过,看着眼前这张脸,似乎这也不是省油的灯,不会是真看上我了吧?!
我避开伤口,靠在床柱上闭目养神,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
等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好好地躺在床上盖着被子,花洛陵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中信子正坐在床边上的椅子上,一见我醒来,他连忙问我,“怎么样,丫头,身上还疼吗?”
“好多了,这次又浪费了师傅的灵丹妙药吧?”看着那些千金难求的药粉一瓶瓶地敷在我身上,我都觉得心疼。
“怎么能说浪费呢,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关门弟子啊。”中信子慷慨地说。
“那好,等我好了,天天给师傅你关门!”
噗嗤,正在喝茶的师傅差点呛着,“你这个鬼丫头。”
“呵呵,开个玩笑。”我傻笑道。
“不过,师傅就要走了,要用的药和药方我都留下了,你自己保重啊。”师傅有些不舍。
我原本还想说跟着师傅闯江湖呢,看来师傅压根没想过带我玩儿╮(╯▽╰)╭我把想说的话全部吞了回去。
“师傅,以后还能再见到你吗?”我问道。
“丫头,师傅知道你在想什么,不是师傅不带你走,你不适合和师傅在外面漂泊。”师傅看着我意味深长,然后继续说道,“师傅已经替你把过关了,楚孟安是个不错的人选,师傅放心。
“至于见面,师傅希望你余生平安喜乐,再也不要有用上师傅的地方,每次见你,你不是奄奄一息的就是鲜血淋漓的,师傅老了,受不住你这般折腾。”
我听后鼻子一酸,这个师傅煽起情来还真不是盖的。
“师傅也保重。”
师傅走了之后,我又在客栈住了三天,花洛陵才不紧不慢地把我抱进了出发的马车,不知道他出来这么多天还怎么处理国事,我不禁要问,“小花,做皇帝是你的兼职吗?”
小花靠在马车壁上,一只腿曲起,白玉般的手指剥着葡萄,那颗紫红色的葡萄在他手里显得晶莹剔透。
他轻笑一声,“我不知道兼职具体什么意思,不过大概也能猜到。我会做一个好皇帝,这你不用操心;也会做一个好夫君,你就更不用操心了。”
“小花,你不会真以为我要嫁给你吧?”我义正言辞地问道。
“不然呢,你还有更好的选择吗?”小花把手里剥好的葡萄塞进我嘴里也一脸正经说道。
我语塞,这什么逻辑?不过,这葡萄不错。
我这大老远的从章丘的皇宫里跑到卞西的皇宫里待着,有意思吗?
“你听我说……”我艰难地想要抵抗眼前这颗大大的糖衣炮弹,准备细数我的一千个伤心的理由。
“我不听。”小花同学简单粗暴地拒绝了我。
就这样,我每次的抗议都无效,上诉也无效,只能老老实实地被运进了楚宫。
小花直接把我塞进了他的寝宫,给我找了一个宫女时时照顾我的起居,然后就不知所踪了。
他走之前不忘嘱咐,“我一个时辰之后就回来,想吃什么敞开了吃。”
吃吃吃,我这七寸总是被人拿的死死的(>_<>
如今我可不能重蹈覆辙,可是眼前的为什么都是我爱吃的?我罪恶的双手在颤抖。
我看着这富丽堂皇的宫殿和站在我面前微笑的宫女,为何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我叹了一口气,眼前的宫女让我想起了木木,差不多的身形。不过仔细对比下来还是有差别的,这位一看就知道是个练家子,而且稳重,不会像木木一样叽叽喳喳的。
不过宇文胥要找卧底也不会找个能干点的,木木那个小傻妞和卧底一点都不搭好吗?
我怎么想什么都能联想到宇文胥?我烦躁地挥挥手,想赶走脑海里宇文胥的影子,结果却招来了门边站着的小宫女。
“主子,怎么了,又有哪里不舒服了?”宫女温柔地问道。
平白把人家叫过来挺不好意思的,于是和她寒暄几句,“哦,没事儿,就是想问问你叫什么名字?”
“皇上已经把女婢赐给主子了,还请主子取名。”宫女朝着我毕恭毕敬地行礼。
“你快起来,我呀就不给你取名了,免得你以后换主子了难得适应。”我叫她起来。
她于是起来回答道,“不会的,皇上说了女婢这辈子就跟着主子您了。”
我虎躯一震,我这样就把人家姑娘的一辈子被霸占了?那和那些猥琐大叔有什么区别,不能忍!
“哎呀,实话告诉你,我在这儿呆不长的。”我冲她悄悄地说道,还打了个噤声的手势。
“主子,这话您可别当着皇上的面说,不然皇上该动怒了。”小宫女赶忙说道。
“嗨,你别紧张,你们皇上自己知道。”我拿了两个桌子上又大又圆的橘子,分了一个给她。
“女婢觉得主子是皇上十分看重的人。”小宫女一脸正色。
我看她这么认真,不愿破坏她美好的幻想,“好吧,我也想不出来,要不就叫橘子?”
“谢主子赐名,奴婢定当惟命是从,忠心不二!”
我的新婢女橘子小姐对她的未来工作表现出了极度高涨的热情,我只能在心里暗叹,“这也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