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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安夏点头,眼底却还是写着茫然,那眼神似乎在问:为什么不拜师呢?
“娘说不拜师,那咱们就不拜师,都听娘的。”安竹也没多问,既然陆母不收徒,只要愿意教小夏绣花,那就是好的。
安竹把安夏安顿好之后,就直奔县里。
“钱少爷,周叔,有个事,想找你们商量一下。”
安竹开口解释道:“是这样的,我哥马上就要成亲了,家里需要钱,我呢,又不能光明正大的给钱,所以,能不能以酒楼的名义,借点钱给我爹?”
钱多多和周武两人对视一眼,周武道:“小竹,我们也正想说这个事,酒楼里的生意极好,从开业到现在,大家一直都忙的很,正好趁着这会是月初,给大家伙发点钱,每个人五两银子,你们看怎么样?”
“每人发五两银子?”安竹想到上回开业是每人88文钱,她道:“给大家涨银钱是好事,大家在酒楼里做事也会更尽心了,不过,以后可以一年三节,多给大家发点福利,如果酒楼接到了特大的酒席订单,也可以给大家发些钱,这样也能提高大家的积极性。”
“照着现在的生意,过年的时候,每人八两银子,让大家过个好年。”钱多多豪气的开口,他倒是想发十两银子,可是他也清楚,不能把下人的胃口喂大了。
五两银子的特殊奖励,让酒楼里干活的人,恨不得为酒楼生,为酒楼死。
安福全拿着这及时雨一般的银子,回到家里就开始修缮房子,同时给安风的房间里打新床,新柜子和新桌子,这些都是需要用钱的。
“安姐姐,你可别忘了我,我会给你写信的。”周笙笙依依不舍的看着安竹,道:“要是你碰上什么麻烦事了,就给我写信,让我表哥给我写信也成。”
“对了,这个送你。”周笙笙送了她一个匣子,匣子里是一支玉簪子,她道:“知道你不爱麻烦的首饰,这只竹节簪,我觉得特别适合你。”
“谢谢。”安竹喜欢这种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玉簪子,更何况,竹节的样式,又是她最爱的竹子,她更加的喜欢了,她想了想:“等过些日子,我给你寄好吃的。”
“安姐姐,你真是太懂我了。”周笙笙抱着她,激动的说着。
送走周笙笙之后,安竹便开始打扫着铺子的卫生了,先把铺子打扫干净,说不准她就有想法做什么了。
打扫卫生绝对不是人干的活,把活干完,安竹的腰都直不起来了。
“胖丫,你这腰是怎么了?”安福全接安竹的时候,看着她插着腰,一副难受的样子,问:“要不,我们去看郎中?”
“不用了爹,我休息会就好了。”安竹靠在马车上,突然觉得小夏在家里学绣花,也是一件好事,这样的话,她每天往返就能坐上马车了。
跑步减肥是一回事,可累了一天,还要被迫走路,又是另一回事了。
“爹,如果那间铺子是你的,你想做什么?”安竹随口问着。
安福全回:“那么好的铺子,做什么都挣钱的吧?”
“也是,做什么都挣钱。”安竹闭着眼睛琢磨着,冷不丁的听到安福全问:“胖丫,这铺子是谁的?”
“陆寒的。”安竹想也不想的推到了陆寒的身上。
“陆寒还有铺子?”安福全想了想,他叮嘱道:“胖丫,现在陆寒腿脚不能走,这有铺子的事情,可千万别漏了出去,万一被有心人盯上就不好了。”
“以后,你要是想来县里了,我带你到县里来,再把你送回家,正好接小夏回家,你一个姑娘家,不安全。”安福全之前不担心,因为自家姑娘长得胖,又没钱。
可是这会,一想到那个铺子是陆寒的,他这心啊,就怦怦直跳。
“爹,你想哪去了,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是陆寒的,再说了,我这么胖,谁会对我起心思?”安竹想:敢对她起心思,她绝对打得对方爹娘都不认得。
安竹回到家的时候,安夏正在绣花,小姑娘不大,却十分坐得住。
“小夏,你这眼睛还要不要了?”安竹听到她绣了一整天,直接将她手里的针线拿了下来:“为了你的眼睛,每半个时辰,就要出门走走,不许一天到晚的绣。”
“知道了,姐。”安夏眼巴巴的看着她手里的针线,又看了看就差一点点的牡丹花。
安竹没心软:“明儿个再绣。”
“姐,就差一点点了。”安夏觉得她要是今天绣不完,要睡不着觉了。
“不成。”安竹直接把安夏推上马车,她才打量着安夏绣的牡丹花,雍容华贵的牡丹花绣的有模有样的,她夸道:“我妹妹就是有天份。”
“你来试试。”陆母一个也是教,两个也是教,把安竹拉过来试,安竹拿着针:“娘,这个针线活,我真不会,也不行。”
“不试试怎么知道?”陆母蹙眉。
安竹还没绣几下呢,这指腹就戳的全是眼了。
“哎呦,又扎着了。”
“娘,我还是别绣了吧。”
“我真不是这块料。”
“已经是十二次扎了。”
安竹已经很努力的跟着陆母学习了,可是这手指就是不听她的使唤,明明都是按着陆母的话去做的。
“小竹儿,该练字了。”陆寒的声音从屋子里响起。
陆母嫌弃的看着她绣出来的帕子:“明儿个再练。”
“娘,明儿个还来啊?”安竹苦着脸。
陆母:“你妹妹才十岁。”
难道你比你妹妹还不如?
陆母后面的话没说,但意思明显,安竹想说,她真不如妹妹,迎着陆母鄙夷的眼神,她瞬间就被燃起了战意,不行不行,她安竹怎么能说不行呢?
“书桌第二个抽屉里有一个蓝色的瓶子,里面有药膏可以用。”陆寒没看她的手指,也能猜得出来,这指腹怕是被针眼戳满了。
“陆寒,你真好。”
安竹找到药膏一抹,清清凉凉的药膏,果然缓解了不适,她将契书拿了出来,道:“我买了一间铺子,当时你没在,就写的是我的名字,你不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