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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是你,还是你的家人,都谈脱不了死亡的命运,只要跟我扯上关系,就注定孤身一人。”
流离多希望是自己的幻觉,他一直以来的理想,他的偶像,在这一刻全部破灭,难道成王败寇,终究都只能孤身一人六亲不认,但是他的拼搏,难道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让所有的族人扬眉吐气。
但是他不知道,会是这样的下场,他不想这样,他不要这样的成功,没有了家人,他努力为了什么?流离在这一刻再次崩溃,他不敢再看玄老那张冷酷的脸,他怕再多看一眼就会忍不住挥刀斩向这个自己从小就当做神一样敬仰的王。
“你已无牵挂,今日起,你便是我玄老的徒弟。”玄老啊,终于在这样的时候,将自己收为徒儿,但是这一切似乎已经来的太迟,流离不需要这样的怜悯,他没有对玄老感恩戴德,只是冷冷的看着怀中已经发臭的妹妹的尸体,紧紧咬住牙,一言不发。
“不是只有你才是孤身一人,”玄老却是出奇的,蹲了下来,右手轻轻搭在流离的肩上,“莫说家人,就算是心爱之人,为师,也曾失去,好好活着,才是对他们最好的回应。”流离到了这时候才知道,原来玄老,竟然有过心爱之人,甚至是至亲。
但是流离的内心,却并没有感同身受,就算是有过同样的遭遇又如何,就算是成为灵界至尊又如何,如果这意味着可以轻易帮别人决定未来,看着自己的家人族人被灭,也要若无其事的继续修炼,那他为何要生又为何而活?
但是他没有反驳玄老,甚至停止了哭泣,脸上的表情凝聚在那一刻,就再也没有变过,
流离跟着玄老回到了天幕山,他在没有主动跟玄老再说一句话,但是玄老教的东西,他向来都是全部接受,甚至比之前更加的刻苦,日复一日,流离的人生只有修炼,直到有一天,冥界的人再次找上门来,正是玄老离开山脉去往灵界之眼的时候。
流离虽然实力已经不同之前,知道对方是冥界的人,流离奋力对抗,想要为家人报仇,单丝一直到最后他才发现,自己终究还是无能为力,被对方拿刀架在自己的脖颈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依旧什么都不是,他血迹斑斑的脸上,此时露出无比巨大的愤恨。
“用玄老的名义,灭了貔貅一族,我们可以放你一条生命。”流离没有半分犹豫便直接接下了他们的建议,是玄老告诉他,成为至尊王者,注定一生都会薄情寡义,无论任何情感,都要抛到脑后,是的,流离在这一刻完全懂了,他似乎是在笑的,虽然他的嘴角还在流血。
但是他已经跟着那群黑衣人转瞬之间来到了貔貅的村庄,他看着那简陋淳朴的兽族,心中甚至没有荡起一丝波澜,他看到了自己的父亲,还有他未足月的妹妹熟悉的影子,流离就那样看着这个村庄,一点一点在黑衣人手中陨落。
其实魏亭逆说的也并非完全属实,自始至终,流离都没有动手,他只是简单的看着那群完全没有感情的黑衣人,像是踩死一只蚂蚁一般不断在他面前将它们杀死,他要做的,只是看着,点头,以及告诉他们,自己的名号,玄老的徒弟。
一直到整个貔貅族在流离眼前消逝,他拿着手中的火把,扔了出去,燃尽整个村庄,流离没有告诉玄老发生过什么事,只是告诉他自己的上是外出狩猎神兽受的伤,玄老并没有在意。
一直到一个月之后,魏亭逆带着人找上门来,玄老面对魏亭逆的质问,一言不发,只说让他们回去等着消息,三日之后,必定会给他们一个答复,而此时的流离依然是毫不知情,他只记得自己专心的修炼。
玄老意外的来到他的修炼之处,二话么说,一记灵力波打在流离的身上,他就这样晕了过去,流离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还是玄老那张冷峻的脸庞,他在流离的面前打坐,看着空中语气平静,“三日之后,去为貔貅全族赔命。”玄老转过身,“为师会为你收尸。”
果然,他终究还是对一切都不会关心,完全不会在意任何人的性命的,冷酷的人,流离看着玄老的表情,只是自顾自的爬了起来,走了出去,大概就是在这一刻,流离彻底改变了自己。
他去了玄老的书房,模仿他的书信,给魏亭逆等人送去书信,约在魂冢相见,魂冢,他最后的礼貌,大概就是给他们简单的天然坟墓。
他再次找到了那些冥界黑衣人,将它们带到了魂冢,再次伏击了魏亭逆众人,不过魏亭逆并没有他的族人那么简单容易收拾,只是牺牲了部分族人的性命,还是从流离的手上逃走,流离最后甚至大喊了一句,“魏亭逆,你就做一辈子的缩头乌龟吧,我是灵界至尊的徒弟。”
“就算是你再次回来,玄老在,也绝对不会让我受到半点伤害,尽管逃吧,玄老的所在,就是你最终的墓穴!”流离狠玄老对自己的绝情,为了他,他整个家族的性命都消失,他的整个家庭都破碎,如今不过是光亭=听他们一面之词,便要将自己交出去,不顾自己的性命。
既然他无情,流离也不需要顾及那么多的情分,他教自己的就算是他对自己的偿还,不分青红皂白交出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将自己交给魏亭逆,这是他欠他的,这笔债,本就该由他来还,既然这样,就让魏亭逆这一世,都仇恨玄老。
只要他永远不得安宁,玄老才会体会自己的感受,他遭受的,绝对不能让玄老逃离,他依旧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跟在玄老身边学艺,貔貅一族,也再也没有找上门来,玄老边也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个懒得问,一个懒的说,就这样像是老死不相往来的仇家。
又像是普通的师徒一般,一个教一个学,谈不上默契,但是又完全不陌生,在那之后,两人再没有多说半句,只是流离的心中,愤怒的种子,慢慢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