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铜棺渗血

拉文克劳的学长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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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候,墓室入口传来不少人的脚步声。

    齐铁嘴嚷嚷的声音传来:“三爷,我们来了,这里面怎么这么黑呀?你们人呢?”

    颇有些凝重的氛围被齐铁嘴这一张嘴给叫没了。

    “叫唤个什么,在里面,快进来。”

    等齐铁嘴众人靠近,叶白发现除了霍仙姑、齐小黑,还有张闻玉也下来了。

    “三爷,你是不知道外面的雨下得有多大,真是铺天盖地,大雨倾盆,差点把我冲跑了,我就估摸着是你们找到献王棺椁了,这老小子发怒呢!”

    “别贫嘴,等会帮我卜算一卦,看看凶吉。”

    齐铁嘴一来,墓中阴沉的氛围便喜庆了很多。

    几个伙计找了些能烧的东西,又按照叶白的吩咐,从黑鳞鲛人身上取了些尸油,点了处篝火,众人围坐在火前。

    知道叶白等人没吃晚饭,霍仙姑带了不少吃的,分给几人。

    齐小黑和张闻玉先是在三具棺椁前打量了一会,又绕到六具黑鳞鲛人前,似乎有什么发现。

    而齐铁嘴先是清洗了双手,闭眼念了几句道家经文,又将随身携带的红布摊开,拿出铜钱龟甲占卜起来,仪式感十足。

    叶白吃着干粮,静静看着齐铁嘴占卜。

    铜钱连掷六次,似乎结果都不太好,齐铁嘴皱着眉头来到叶白耳边轻声道:“三爷,大凶!干脆这棺椁咱们别开了。”

    叶白眉头一挑:“刚才的不算,再来一次!”

    见三爷耍无赖,齐铁嘴也没办法。

    只好低声念叨:“无量天尊,无量天尊,心诚则灵,都是三爷逼我的,您老千万莫怪!”

    说完,又占卜了一次,但结果还是大凶。

    叶白黑者脸道:“再来一次!”

    于是齐铁嘴又占了一次,但这一次铜钱组成的卦象还是大凶。

    齐铁嘴刚抬头,便见叶白面无表情的瞪着他,眼神凶光乍现。

    他瞬间懂了!

    只见他将迅速两枚铜钱翻了个面,叫唤道:“三爷,大吉之兆!您老百无禁忌,拿下献王老儿必然是手到擒来之事。”

    叶白点点头道:“刚才的一番道理你可懂了?”

    齐铁嘴一脸懵逼,什么道理?

    拳头大是硬道理吗?

    “卦象未成之前,事情皆无定论,我让你改的卦象也是这卦的一部分,所以卦象的凶吉在我们,不在于天命!”

    齐铁嘴瞬间顿悟,那以后卜卦,他不是想改啥就改啥?

    卦象凶吉皆在他一念之间?

    但他仔细又想了想,三爷他百无禁忌,所以敢逆天改命,他齐铁嘴改了卦,那这卦还做数吗?

    见齐铁嘴深思,叶白笑了笑,无聊的时候逗一逗齐铁嘴还是挺有趣的。

    系统给献王墓评价为高等危险,一路走来的凶险还真差了点意思,后面的路想来才是真的危险。

    就是齐铁嘴再卜十次,结果估计都是大凶。

    若真卜出一个吉来,那便是齐铁嘴技术不到家。

    叶白来到齐小黑和张闻玉面前,就听张闻玉道:“...张家古籍中倒是有对鲛人的描写,说东海有一座死珊瑚形成的岛屿,东海黑鳞鲛人皆聚集在那里,岛下珊瑚洞穴纵横交错,深不可测,那里才是鲛人的老巢。”

    叶白略感意外,张家好像什么都有记载,忍不住问道:“东海有黑鳞鲛人,那长着青色鳞片的鲛人是什么品种?”

    张闻玉想了想,回道:“青鲛人只生于内陆淡水中,但在数千年前便已经灭绝了,之后我张家对此也没有详细的记载。”

    叶白点点头,或许小鲛人是唯一活着的青鳞鲛人了。

    在鲛人这个话题上停止,叶白问道:“怎么样,你们看了一圈有什么发现没?”

    张闻玉道:“真有一些发现,我们之前走过的三世桥应该对应三具棺椁,献王想用此法埋葬三生三世,棺椁中葬了什么东西还真不好说。还有,那具青铜悬棺的正下方还有空间,可能也藏着一具棺椁。”

    叶白忍不住露出大赏的神色,这张闻玉能力出乎他的意料,转了一圈还真看出不少东西,估计他在张家第九脉的小辈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姣姣者。

    叶白给了齐小黑一个眼神,示意你多跟着学学。

    这时,篝火旁传来齐铁嘴的呼声:“坏了,三爷,出事了!”

    只见齐铁嘴指着三具棺椁念叨:“窨子木,青铜棺,八字不硬勿近前,我爹来之前就嘱咐我不能靠近这两种棺材...”

    话没说完,就被叶白打断:“再说屁话我把你扔出去,你小子八字不硬的话,当初在湖中墓里你就已经回不来了。”

    陈玉楼也开口道:“什么勿近前,那都是老一辈说的歇语,不用当真。这歇语中还有竖葬坑,匣子坟,搬山卸岭绕着走,我陈玉楼曾带着卸岭兄弟盗了无数的竖葬坑,也从来没出事过。”

    齐铁嘴还是不安心,凑到叶白耳边道:“三爷,要不你让两个伙计送我回营地吧,我在外面等你,献王的棺椁都找到了,这里没我什么事了。”

    叶白将手搭在齐铁嘴的肩膀山,盯着他的眼睛道:“这不是你的风格,之前还不叫嚣着要在献王头上撒尿吗?老实说,你干了什么坏事?”

    齐铁嘴被看得直发毛,只好老实交代:“我动了铜棺上的镇邪法镜...”

    叶白看向悬棺上的镇邪法镜,果然有点歪。

    还不等叶白开口训斥,齐铁嘴连忙带着哭腔道:“我就是对着东西有些好奇,谁知道一拿就下来了。”

    “拿下来后有什么状况?”

    “悬棺晃动了一下,然后我就马上安了上去,之后就没什么动静了。”

    齐铁嘴的话刚说完,悬棺前的法镜突然松落,砸在坚硬的地板上,滴溜溜的滚落到叶白的脚前。

    场面有些安静。

    齐铁嘴一脸无辜的看着叶白,好像再说这是它自己掉下来的,和我没关系。

    叶白瞪了他一眼,心道等会再收拾你。

    随后,悬棺中传来异响,有东西用指甲尖划着棺椁的内壁,敏感又刺耳。

    声音不大,但在场的人背脊发凉,汗毛直立。

    不一会,刺耳的指甲声消失,从悬棺中底部开始渗出鲜红血。

    鲜血滴滴答答的砸到地面上。